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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将令(古代架空)——疯狂小麻花

时间:2024-08-22 09:12:29  作者:疯狂小麻花
  曹错坚持道:“我就坐在边儿上看看,什么也不做。”
  许卿湖架不住他的执拗,只好让他一同跟着,许卿湖卷着裤腿儿,和田里的许多汉子一样带着一顶竹枝编织的斗笠,弓着腰插秧苗。
  曹错就坐在不远处的田坎上,歪着头看许卿湖干农活儿,没想到这人骑马射箭做得,连下地插秧苗的事也做得,当真是很奇怪的事情。
  曹错脖子歪得有些发酸,又换了另一边歪,抽了根儿边上的茅草含在嘴里缓慢地嚼。
  他看得出了神,恍惚间他生出了一种奇怪的错觉,就好像他和许卿湖都变成了杏花村里的寻常农夫,乘初阳而作,踏夕阳而归。
  若是果真如此,倒也是一桩美事,只是自己肩头还担着这样重大的责任,又怎么可能一辈子待在偏僻的村落里逍遥快活。
  曹彻对他寄予厚望,先生为他慷慨离开苍筤山,不远千里跋涉随他来到竟京,还有寒北的三十万大军,都等着他回去,与许卿湖逍遥世外无疑快活,可曹错明知这样不行,等到伤好的一日,自己总归是要来离开杏花村的。
  只盼着伤势好得慢些罢了……
  正午的太阳毒辣,许卿湖走到田坎歇了口气,曹错顺手把水囊扔给他,道:“你干活儿挺细致啊,这么几个时辰都不喝口水。”
  许卿湖喝了一大半的水,抬起衣袖擦了擦脸上沾到的水渍,笑道:“早点儿干完早点儿回去呗,我敢让你拖着这副身子在这儿耗着等我吗?”
  “我身子好得很,你只管歇你的就是了。”曹错拿过许卿湖手里的水囊,也喝了一大口水。
  许卿湖把头上的斗笠摘下来,扣在曹错的头顶上,道:“怎么样?坐累了没有?”
  曹错嘴里含着被太阳烤温了的水,懒洋洋地仰起头,被日光晒得眯起眼睛,道:“我什么也没做,累不着我身上来。”
  许卿湖坐在他边儿上,用拇指擦掉了他脸上沾到的水汽,道:“别嘴硬,受不住了就先回去,过会儿太阳只会更毒。”
  曹错:“无妨,我觉得很好,就是晒上个十天半个月也没问题。”
  做完活儿过来歇气的老汉看着许卿湖身边多了个人,没忍住问了一句:“小许啊,坐你边儿上的是你朋友啊?”
  “是我以前在乡下捡回来养的小崽子,你叫他小铃铛就行了。”许卿湖双手搭在膝盖上,面不改色地跟人闲谈。
  曹错偏头去看许卿湖,只见他眉眼弯弯,笑得很是明朗,老汉看小铃铛长得高高的个子,看着像是到了娶亲的年纪,他问:“那小铃铛算是你养的儿子了啊?娶亲了吗?”
  曹错直接答了这话,道:“快了,家里人给说了一门亲事,就等着请人算一个良辰吉日迎亲。”
  等到傍晚太阳没这么大的时候,许卿湖才和曹错一同往回走,两人步入斜阳走过热闹的街市,许卿湖顺道买了一包油皮纸包好的糖糕,随后在药铺买了几副煎服的汤药。
  掌柜的眼睛不大好使,就差一张脸都埋进药本本儿里面去了,小声地嘀咕着:“干草一钱,苦杏仁,茯苓,麦冬,葶苈子,荆芥,枇杷叶……”
  这些耳熟能详的中药名,曹错光是听着就觉得苦,下意识地就蹙起里面眉头。
  从药铺出来时,落了一阵轻雨,曹错没怎么在意不大的雨,作势就要往雨中走,被许卿湖拽了回来,道:“雨停了再走。”
  曹错把斗笠拿在手里,道:“等雨停了回去就没吃的了,武家姑娘可不会给我们留食儿。”
  “不留就不留,”许卿湖紧紧地握住曹错的手腕,手心被他腕间的铃铛硌得生疼,“晚些时候我给你做点吃的,饿不着你,安心等会儿。”
  屋檐下不停地在往下淌水,对面人家的院子里种着两颗杏树,熟了的黄杏挂在枝头,随时都会掉下来似的,潮湿的空气里除了一股泥巴的草腥气之外,还隐约有一股黄杏的清甜气。
  杏花村头杏花雨,杏雨欲留人,留人先起意。
  二人停在檐下,街上来来往往的人都跑到屋檐底下避雨,被这突然而来的雨留在此处,顿时间你一言我一语地愈加热闹起来。
  许卿湖始终握着曹错,曹错觉得有些不自在,但是行人都只顾着这雨何时能停,丝毫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关心他们。
  许卿湖不确定今日在田间曹错说的是真话还是戏言,他偏头问:“你爹给你说亲事了?”
  曹错:“没有。”
  “那你可有什么中意的人?”许卿湖用拇指摩挲着糖糕的油皮纸,此刻他非常好奇曹错的答案。
  “有。”
  “你中意的是谁?”
  “我……”落雨时气温骤降,凉意瞬间笼住曹错,他还没来得及回答许卿湖的话便突然咳了起来。
  许卿湖拍打着他的背,顺道摸了一下他的头,有些发热,估计是累着了,本来就伤势未愈,白天顶着烈日在田坎坐了一整日,现在又着了风,换谁都受不住。
  等雨停了之后,屋檐下避雨的人各自散去,曹错险些没站得稳,好在许卿湖在一旁稳着他,道:“怎么样?还能走吗?”
  “无事,我能走……”话音还未落他就又开始咳,比方才咳得还要厉害。
  许卿湖把糖糕塞到曹错手里,将斗笠戴在他头上,随后轻车熟路地将人背起来,道:“是你们当将军的人都这么爱逞能,还是你这个人嘴太硬?都咳成这样了,还说没事儿。”
  曹错双手环住许卿湖的脖子,头靠着他的肩膀,道:“我咳我的,谁也没让你管我啊,你自个儿乐意的。”
  许卿湖忽而哼笑了一声,把曹错往背上掂了掂,道:“是是是,是我自个儿乐意的,我就中意你,稀罕你行不行?”
  曹错愣了一下,不确定是不是自己听错了,道:“你说什么?”
  “我说我中意你,就是怀春时能念着你那种,”许卿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冷不丁儿地说了这么不着调的话,索性破罐子破摔,继续道:“也是想娶亲迎你进门的那种。”
  曹错顿时觉得脸热得厉害,靠在他的肩头没说话,握得手里包着糖糕的油皮纸吱吱地响,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胡说什么?我是男人,你要如何迎我进门?”
  “我有锦囊妙计,你就愿意同我一处吗?”许卿湖嘴角扬着,道:“那我可得回头好好想想,怎么样才能躲过你爹的快刀把你带走。”
 
 
第64章 夜半
  曹错没忍住笑了一声,道:“别想了,老爹的刀也不是这么用的。”
  隔着灰蒙蒙的天,曹错只能隐隐看到杏子的影子,许卿湖背着他走个三五步便能见着一棵杏树,真不愧叫杏花村。
  只是可惜,他们来得太迟,杏子早已成熟,错过了今年的杏花开,想见到杏花开的场景,只能等到来年的春天。
  可现在才刚夏季冒头,秋冬还有这么长,曹错疑心自己等不到来年的春天。
  曹错:“树上长了这么多果子,也不知道熟没熟透。”
  许卿湖:“看成色应该是成熟了。”
  “也不知道滋味儿如何,”曹错忽然双眼放光,道:“我听武大娘说杏花村四天就会赶集一次,上次赶集是三天前,赶明儿我们也去凑个热闹,正好还可以买些杏子尝尝。”
  “好啊,赶明儿咱一起去街市逛逛,”许卿湖一口便答应了他,道:“武大娘家院子里头有这么大两颗杏树,你想吃杏子我回去便给你摘。”
  傍晚时云娇坐在门口一边瓜子儿一边乘凉,等见到回来的两个人她顿时就垮着一张脸,方才本不愿意给这两人留饭的,就为这事儿被她老娘给骂了一通,现在一看到这二人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你二人上何处偷懒儿去了?”云娇双手插在腰间,做足了要跟人叫骂的架势,道:“活儿干完了吗就知道到处乱跑。”
  本来云娇都已经准备好“恶战”一番了,结果许曹二人压根儿就不理她,让她那千斤重的怒气最终砸在软绵绵的棉花上,没有激起一丁点儿回响。
  曹错在背后笑了一声,道:“这武家姑娘还真是厉害,天天扯着嗓门儿吼也不带咳两声的,嗓子真好。”
  许卿湖:“你好好吃药把嗓子养好了,就可以跟她一块儿站在门口吼,说不定以后还吼出水平来了。”
  “这么说我倒是觉得你更合适去吼,”曹错吃着已经有些凉了的菜,道:“我瞧着那武家姑娘有事没事就盯着你看,这姑娘性情直爽,对你又颇有好意,日后你和她站在门口此一言彼一语地附和说唱吟诗,岂不美哉?”
  许卿湖悠哉地夹着一块凉拌黄瓜吃,道:“我还没昏聩到那个地步,这买卖我亏死了。”
  “怎么说?”
  “放着纯情世子不理,和一个小姑娘较什么劲?若能和无往不胜的东征将军同在一处夜夜笙歌岂不更美?”****是夜微雨,许卿湖躺在草床上睡着了,连续几日的耕作让他沉沉地睡过去,连屋外几声惊雷也没能扰醒他。
  但是曹错不行,也不知道今日是怎么回事,这几声惊雷一下就把他给吵醒了,凉雨催梦醒,要人命似的。
  曹错翻了个身,牵扯住了背后的刀伤,又是一阵刺骨似的的疼痛,这下弄得他更加睡不着,他顺手拿过床头许卿湖的黑色外衣披在身上,往门外去了一趟。
  刚一开门便是凉风拂面,夜半的风寒气袭人,他已经许多年不曾晚上起来只为看一场雨。
  他捂住嘴巴细微地咳嗽了两声,随后带上房门,怕吵醒了许卿湖的睡梦,他站在屋檐下,这才注意到一旁多了个人坐在矮小的木凳子上,痴痴地看着雨幕。
  曹错偏过头,定睛一瞧才看清此人是云娇,他问:“你大半夜不睡觉,跑到门外来作甚?”
  云娇仍百无聊赖地撑着下巴盯着黑漆漆的雨幕,头都没有偏一下,道:“睡不着,雷声太大了。”
  这人倒是跟平日里咋咋呼呼大大咧咧的样子不大像,曹错没想到她还能像现在这般好好说话。
  “你呢,你为何大半夜不睡觉?”云娇这才斜着眼睛瞥了他一眼,道:“你朋友说你淋不得雨吹不得风的,这会儿有风有雨的,你明儿怕不得卧榻一整天。”
  “都是粗人,哪儿就这么矜贵了?”曹错盘腿坐在阶上,雨斜着飘了些在他的衣袍上,“我跟你一样,也是被这雷弄得睡不着觉。”
  云娇问:“你知道军中的事情吗?”
  曹错顿时就变得警惕起来,莫不是自己的身份暴露了?
  “我怎么会知道这些?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大哥行军六年,到现在还没有回来,也没个信儿,”云娇刚才梦到他大哥死在战场上了,万箭穿心,血染战袍,再加上那几声惊雷愣是活生生把她给吓醒了。
  她继续道:“我都快忘了他的样子了,也不知道他是真的战死了还是升官儿发财就不要自个儿老娘和亲妹子了。”
  说到这儿云娇气愤地拍了一把大腿,怒骂道:“他要是出息了就不认我们,我一定不会放过他这个狼心狗肺的。”
  但是很快云娇的怒气就散了,又变成了一副软绵绵的样子,自言自语地埋怨道:“我老娘可是一双眼睛都为他哭瞎了,他凭什么只顾着自个儿升官儿发财?”
  “可能真的战事吃紧呢,”曹错道:“等战事缓了,说不定你大哥就回来了。”
  云娇仿佛又燃起了希望,偏头去看曹错,语气有些不确定地问:“战事一缓就能回来吗?”
  曹错哪里知道她大哥能不能回来,但是他也懒得跟云娇说下去,道:“嗯,大家伙儿都是这么说的,战事一缓各家儿郎就都能回家。”
  只是行军打仗的事,鬼知道它什么时候才能缓一缓,这话明显是插秧的那些老汉儿自己说来抚慰自己的无奈话儿罢了。
  云娇顿时觉得如释重负,打了一个哈欠,起身拍了拍曹错的肩膀,道:“等我大哥出息了回来,肯定摆席请村里的人喝酒,想想都痛快啊。”
  曹错脸上一副活见鬼的表情,这人方才还是要死不活的鬼样子,这么快就又换了一个样子。
  “嗯,是挺痛快。”
  “到时候也少不了你的那碗饭吃,”云娇一连打了好几个哈欠,困意来得紧,实在熬不住,“我去睡了啊,困死了。”
  云娇进了里屋之后,曹错仍坐在石阶上,也不知道老爹和阿姐怎么样了,自己贸然没了音信,他们肯定着急。
  雨势渐急,噼里啪啦地砸在地上,把枝头上的杏子砸落了好些滚落在地上,可怜兮兮的样子,落雨溅起好些地上的泥巴在曹错的裤腿上,凉意渐浓,逼得他不得不快些回到屋子里头。
  曹错合上房门,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脱下身上濡湿的外跑挂在木架子上,双脚蹬下靴子上了床,从外头带来的凉意还没有完全消除,以至于他侧躺在被褥里也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
  突然他浑身都笼了一层暖意,许卿湖从身后将他捞进怀窝里,问:“上哪儿去了?身上怎么这么冷?”
  曹错不由自主地寻着温暖往许卿湖怀里靠了些,道:“随处走走,没去哪儿。”
  “……”许卿湖一下就没声儿了,只有均匀的呼吸声传来,曹错这才意识到他方才是在说梦话。
  曹错翻了个身,正面对着许卿湖,外头大雨嘈嘈切切声全都被隔绝在许卿湖怀里了一般,只余越来越心安的暖意。
  曹错一动,许卿湖也下意识地动了一下,把人搂得更紧了些,这样一来许卿湖的唇恰好印在他眉宇。
  曹错的呼吸都漏了一拍,随后心跳得特别快,他疑心许卿湖是不是故意的。
  但是许卿湖没有多余的动作了,分明是已经睡着了。
  曹错用指尖戳了戳许卿湖的肚子,还是没有任何反应,他这才确定许卿湖是睡着了,他突然心头一横,在许卿湖额头上落下一吻,但他怎么都觉得不够似的,亲了一下,又一下……
  许卿湖隐约觉得额头有些痒,蹙起眉头闷哼了一声,曹错立马就安分地躺在他怀里不再乱动,就好像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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