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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将令(古代架空)——疯狂小麻花

时间:2024-08-22 09:12:29  作者:疯狂小麻花
  所以许卿湖阴冷的性情和心里的矛盾旁人不明白,管豹却是明白的,任谁忽逢变故,从中走出来都会变一个性情,比如许卿湖幼年时也是个笑声如铃,闲余时便带着弟弟一同在府上戏耍的清白少年。
  自他在许氏血案中痛失父族亲人之后,管豹就再也没在他脸上见过发自肺腑的笑容。
  在丞相府的无数个日夜里,许卿湖稳重如山,日日仰人鼻息,他的爱憎嗔痴,全都隐在他不喜不悲的皮相之下,就是管豹日日伴在他身侧,也摸不透他的喜好。
  郭涉:“择端,你发什么愣?”
  管豹突然有些恍惚,在营中甚少有人唤他择端,都是喊他豹子的多,“择端”还是先前在竟京的时候,别人经常这么叫的,到了尹安之后,就连许卿湖也很少这么叫他,倒是郭涉这人,每回都一板一眼规规矩矩地唤他的小字。
  管豹:“没什么,想起些就旧事罢了。”
  于瓒不着调地笑了一声,搂着管豹的肩膀,道:“豹子,我听水汜说你是在竟京长大的,你这是想念故乡,近乡情怯了吧。”
  “怯什么怯?”管豹不悦道:“老子来一趟竟京,还要看谁脸色不成?”
  “倒是也不至于。”于瓒十分识趣地缩回了手,一偏头就看到了水汜和姚何一同往这边来。
  于瓒一看到姚何就把人从头到脚地打量了一遍,道:“哟,高了还瘦了,竟京伙食挺好啊把你养这么利索。”
  姚何讪讪地躲在水汜后面,颇有些“狗仗人势”的意味,难得在于瓒面前硬气了一回,道:“等我再长几日,说不定比你还要强壮,到时候我不想做的事,你也强迫不了我。”
  “行啊,有出息,”于瓒朝前迈了一大步,往姚何的头顶上拍了一巴掌,道:“只怕等不到那一天,你这如意算盘打错了,你长一点儿哥哥我就给你打一点儿回去,你这辈子都别想长得比我壮。”
  姚何心虚地躲到管豹后面儿去,管豹也不是个多好的人,道:“你一大老爷们儿正面跟他打就是了,跑什么跑?出息。”
  郭涉从马上上下来,问:“文台,你信里说大人不见了踪迹,是出了何事?”
  水汜面色严肃,道:“上个月世子兵分三路攻打寒北,主子和世子一同南下幽都,从寒北以南辅攻,主子和世子一同跌入幽都河,至今还没有音讯。”****雨过天晴,曹错擦拭着摇情剑身,握着剑柄随手挥了两下,一下就来了兴致,起身到后院底下舞剑,他的招式多是郭瑶教于他的。
  伤势并未痊愈,他舞起剑来不似平日那般利索,动作起落间总是会扯到后背的伤口,他浑然不在意,行剑时还能如郭瑶那般带出强劲的剑风,那风力还能惊得杏花叶落。
  他行剑时与郭瑶有许多不同,虽然看上去招式一般无二,但是郭瑶使剑能随心所欲克制力度,他的剑风能在百花之间游刃有余,经林间不扰其静,过湖面不留其痕。
  但是曹错不行,他没法随心所欲克制力度,只要出了剑便是蛮力,剑鸣声常常扰了这林间清幽。
  他在青绿的夹竹小道翩然起身,其间竹叶随着他的一席素衣簌簌下落,险些把竹子也划成两半,等他收剑之后,一片竹叶悬在他头顶,他抬手把叶子置于手中,稍稍蹙了眉头。
  时至今日他还是不明白,为什么他和郭瑶所用的招式都一样,所达到的效果却差得如此之远。
  他正要收剑回去,转身便看见许卿湖双手环抱在胸前靠在树上,嘴里还含着一根竹叶根儿。
  “你在这儿做什么?”曹错步履轻快,径直朝他走过去,在他面前停下。
  “武家姑娘说你在此处干活儿,”许卿湖抬手抹掉了曹错鬓间的薄汗,道:“我顺道过来看看你偷没偷懒?没想到这么勤奋。”
  “躺久了随处动动而已,算不上勤奋。”
  “你刚才那是什么招式?”许卿湖徒手比划了几下他刚才舞剑时的动作,道:“先这样,再这样,攻守兼备,就是气力大了些。”
  “那是先生的招式,”曹错道:“只可惜我学艺未精,还没学到收放自如的时候。”
  “招式好学,神却难悟,学功夫的事急不得,”许卿湖笑道:“日后我时时监督你勤勉习剑,总会练出个名堂来。”
  曹错蹲在许卿湖腿边,随后坐在树下,道:“真是没想到,如今还要你来监督我干活儿了,咱两现在这个样子,还真像是乡下农夫了。”
  “那你觉得当农夫怎么样?”
  “很自在清闲,”曹错道:“在这儿一日三餐就是最要紧的事情,除了衣食温饱,就没什么其它需要担忧的事情了。”
  “等哪天一方的战事起了,家家户户就该担心家里的男丁被点兵了,”许卿湖垂眸看着坐在树底下的曹错,道:“武家汉子六年未归,一点儿下落都没有,没人知道他回不回得来,所以啊,没有谁是真正自在的,若你我只是寻常农夫,今日在战场上杳无音信的说不定就是我们。”
  “嗯,”曹错把剑搁在一旁,头枕着粗糙的树干,道:“许卿湖,我给你报血海之仇,你别参和萧党和梁氏之间的事,行吗?”
 
 
第67章 后背
  “我的仇用不着你为我报,”许卿湖道:“你今日怎么了?为何突然提起这事儿?”
  “这几日我突然想明白了一些事情,”曹错道:“我原以为赫舍里隼会在寒北兵败,是因为他这个人过于骄纵,可是能在寒北苦寒之地戍守几十年的大将,怎么可能会因为骄纵而兵败?他死之前跟我说,大魏的根已经烂透了,我原本不信。
  “可是当我再次站在竟京的殿宇前,我信了,我看见我爹和皇叔在朝堂上独木难支,百官各怀鬼胎,都在想方设法为自个儿谋私,就是难得有清白之士也屡遭构陷,你父亲是如此,夏侯述也是如此,一生坦荡却惨遭横祸,大魏从上至下人心都不齐了,任谁有扭转乾坤之力也没办法扶大厦之将倾,挽狂澜于既倒。”
  许卿湖道:“朝堂腥风血雨早就不是一两日了,历朝历代都是如此,有人的地方就有恩怨利益,不过只要还没有完全烂掉,维持着表面也是好的。”
  “不然还能怎么样呢?视而不见总比清醒着见它坍塌要好受些,”曹错仰头去看许卿湖,突然笑了笑,道:“说句糊涂话不怕你笑话。”
  “什么?”
  “从前在尹安的时候,听冯先生讲学,我就一直希望有一天,我能带兵荡平四海,届时国家昌盛,无人敢犯,大魏百姓人人清闲自在,走马以粪,没有家中老娘日日翘首以盼从军的儿子解甲归家,没有老幼妇孺日日担惊受怕。”
  说话间曹错的眼睛顿时亮了许多,道:“若真有那个时候,宁九死不悔。”
  许卿湖定定地看着曹错,道:“不悔吗?”
  “不悔,”曹错蜷起一条膝盖,把手搭在膝盖上,道:“可是真到我带兵的这么一天,我反倒不踏实了,先前京城里提起赫舍里隼,人人都说他用兵如神,但他败了,还有陆长宇,戎马一生,还未能平复涵南以南就中风郁郁卧榻,不论是在竟京还是寒北,或是宁西,皆有能人辈出,他们皆有鸿鹄之志,最终却都一叹长恨。”
  曹错摇了摇头,自嘲地笑笑,道:“他们都没做到的事,我在这儿夸夸其谈,简直是痴人说梦。”
  起风时,林间飒飒作响,树叶摇晃声惊掠上空,声声入耳。
  许卿湖抚过曹错的头顶,指尖穿过他的黑发,道:“若你初衷不改,碧落黄泉我都常伴左右。”
  “如若改了,你就要另寻生路了是吧?”
  “如若改了,”许卿湖也坐在树底下,“你就随我一同回临州老家,我守着你。”
  曹错只当他是随口一说,挑起眉笑了一声,道:“你这是要迎我回家的意思吗?”
  许卿湖:“嗯,你意下如何?”
  “那你得再努力点儿了,”曹错道:“你能说服我老爹和阿姐,我自然没什么意见,但以你目前的情况……估计想说服我先生都难,许卿湖,你怎么就没生成女儿家呢?”
  “我若生成了女儿家,谁来伺候你?”许卿湖扶着他的后脑勺,也顾不上这是在野外,什么礼法规矩统统被他抛在脑后,他只想吻眼前这个人。
  想亲他,抱他。
  想和他做一切疯癫的事情。
  曹错攀着他的肩胛骨,加深了这个寻常的吻,越吻越深,呼吸不畅时他才推开许卿湖,带出了一条顷刻间就断掉的细银丝。
  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盯着许卿湖湿润的嘴唇道:“说话就说话,好端端地怎么就动手动脚了?”
  “我动手动脚了吗?”许卿湖明明知道他指的不是这个,“我的手脚不是一直就这么摆放的吗,我何时动手动脚了?”
  曹错脸上一阵紧接着一阵地发烫,道:“你这人简直……不可理喻。”****入夜,房顶透了些风进来,曹错猛地睁开眼睛,盯着房顶看,这些风定是从瓦片间渗进来的。
  曹错竖起耳朵去听屋顶的动静,躲在房顶的人轻功了得,且不止一个,曹错把手臂伸出被子外,握住摇情长剑,许卿湖翻了个身抱住曹错。
  许卿湖“嘘”了一声,道:“你好生歇着,别乱动。”
  许卿湖盘算着风透进来的方位,从枕头底下拿出几枚铁钉,动作利索地投射过去,被铁钉打中的几人顿时从房顶上掉下来。
  “借你长剑一用。”许卿湖起身和衣之间迅速拔出利剑,快步走出放门外,蒙面的黑衣杀手皆拿着剑指着他。
  为首的杀手浓眉黑眼,看着阴绝狠辣,道:“我劝你不想死就交出房里的人,要不然……”
  许卿湖嗤笑了一声,慢悠悠道:“要不然如何啊?”
  “要不然就杀了你。”话音一落那人就握着剑朝许卿湖劈过来,余下的杀手群起而攻之。
  许卿湖握着摇情,行动如风在这些人之间穿过,手起剑落,剑上便多出了许多鲜血,除了为首的蒙面杀手,其余黑衣的人尽数倒下,眼睛里还带着死前不可思议的惊恐。
  为首的黑衣人正要抬剑去刺许卿湖,等他抬起手来才注意道手腕处多了一条血痕,许卿湖出刀之快甚至没让他注意到自己的手筋已断,他蹲在地上想去捡自己的剑,却无论如何也捡不起来。
  许卿湖一脚踩在他的心口,薅起额前的头发,居高而下,调笑地看着他,道:“我倒是真的不想活了,可问题是,我这条命,是什么人都要得起的吗?”
  那人用左手去够地上的剑,许卿湖脸上的笑容顿时一沉,快刀封喉,血溅红了他素白的裤脚。
  曹错靠着木板门无声地看着这一切,虽然神情未变,心里头却露了怯,之前在尹安,许卿湖在府上顷刻间就砍下了苏洋的头,苏洋的脑袋滚到石阶底下,而许卿湖却眼睛都没有眨一下,那场面至今还在曹错脑海里挥之不去。
  曹错握着衣袍,指节泛了白,他不知道许卿湖究竟是何打算。
  “他在杏花村故意与我亲近,莫非是为了让我卸下防备,等到日后冷不丁儿地给我一刀吗?”曹错心里头暗暗想着:“可他分明有这么多机会杀我,又为何迟迟不动手?时至今日,除了报灭门之仇,他还有别的谋求算计吗?”
  许卿湖两指划过剑身,蹭掉了剑上沾到的血迹,甩了甩手上的血污,这才握着剑往回走。
  曹错怔怔地看着他,此夜的许卿湖仿佛又变成了尹安的活阎王,许卿湖上前单臂把曹错揽进怀里,道:“都说让你好生歇着了,怎么跑出来了?”
  “睡不着,出来看看。”曹错下巴靠着许卿湖的肩头,隐约嗅到了点儿他身上的血腥气。
  “没什么好看的,”许卿湖把摇情重新插回剑鞘,道:“晚上风大,别吹到了。”
  曹错侧躺着,借着刚点燃地烛火看着许卿湖硬朗的轮廓,道:“那把剑你使着怎么样?”
  许卿湖笑道:“好剑,怪锋利的。”
  “那把剑,是我娘留给我的,”曹错适才被风吹凉了,往许卿湖身边靠了些,熟练地把发凉的腿搁在许卿湖双腿中间捂热,道:“之后我爹让我给它起了个名字,你知道我给它起了什么名字吗?”
  他当然知道,还是之前在幽都河岸上听水汜说起的,但他想听曹错亲口说一次,于是他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道:“不知道。”
  “我给它起名为摇情,事后又觉得不妥,但是又想不出别的名字来。”
  “为何觉得不妥?”
  外头密密匝匝的马蹄声传来,惊醒了好多的村民,曹错以为又是被派来杀他的杀手,蹙紧了眉头,翻身下床,道:“没完没了了。”
  许卿湖拿过一件外袍披在他身上,道:“我们的行踪已经暴露了,等解决完外头的人之后,我们就趁夜离开这儿。”
  “好。”曹错握住胸口咳了两声,拿着剑跟在许卿湖身后。
  外头来的足有千人之众,拿着火把火光通明,曹错不悦道:“为了杀我,他们还真够大费周折。”
  许卿湖也没想到会是这么大的阵仗,短时间内他也想不出竟京城内会有谁这般胆大,明目张胆带这么多人来刺杀朝廷官员。
  他暗叫不好,想带着曹错躲起来,但是很快他们就被这些人挡住了去路,曹错和许卿湖背靠背地站立着。
  曹错紧锁的眉头忽而松开,握紧剑柄,道:“唉,许锦侯。”
  “什么?”
  “我的后背,就交给你了。”
  许卿湖握着落月弯刀,抬臂抹掉了下巴上沾到的轻絮,哼笑了一声,道:“为将军效命,自当赴汤蹈火,只是曹知远,今晚我们若能活着杀出重围,你可要给我寻条好生路啊。”
  曹错轻声道:“那是自然。”
  两人都等待着时机,随时准备起攻,却被一声不紧不慢的男声打乱了他们临时的作战计划。
  “错儿。”郭瑶骑马而来,连忙翻身下马朝他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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