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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我的好室友(近代现代)——岐夬

时间:2024-08-30 08:28:45  作者:岐夬
  小白龙明明是程有麒小时候的荧幕初恋,但是再看完一遍之后,程有麒才发现自己对当年喜欢的小白龙没感觉了。
  所以程有麒没有说上面那句话,而是在白忍冬洗澡出来之后,问了白忍冬另外一个问题,“冬哥,你觉得电影里的白龙最后还会和千寻再相见面吗?”
  白忍冬记得自己老早就在贴吧看到有人讨论过这个问题,里面有不少阴谋家都在分析,其实琥珀川已经死了。
  白忍冬说,“应该不会再见。千寻一家从洞口离开回到现实,神隐消失,他们就会忘记魔法世界发生的事情。”
  程有麒不认可白忍冬说的,急着要反驳,“但是我觉得他们肯定会再相见,按照宫崎骏创作的思路。宫崎骏写的故事一般比较美好,应该有个好结局。”
  程有麒开始编他认为的好结局,“白龙肯定会去人类的世界训找千寻,千寻也会一直寻找他,他们在互相寻找中再次相遇,因为爱就是要在一起。”
  白忍冬听得楞了许久,什么都没说。
  程有麒以为白忍冬是困了,所以就伸手把灯全关了。白忍冬也闭上了眼睛。
  他们在讨论电影观后感,而隔壁房间在放新闻联播,声音开得超级大。
  大得字正腔圆的主持人说得每一句话都能听清楚。听得出来是正宗新闻联播,但播报的却是好几年前的“新闻”。
  程有麒小声喊了几声,冬哥?冬哥?
  白忍冬打着哈欠应了一声,嗯?
  程有麒听出来声音是从隔壁房间传过来的,就问白忍冬,“怎么大半夜的放新闻联播?冬哥,你有没有听到?”
  白忍冬说,“听到了。”
  程有麒说,“隔壁电视机就摆在我们睡的床后面,声音太大了,震得脑袋嗡嗡的。我要把头调过来睡,你要调吗?”
  白忍冬说,“不用,就这么睡吧。”
  白忍冬翻了个身,拉了拉被子,没有说话,大概是很困了。程有麒见白忍冬没有动静,又打消了调头的想法。
  窗帘没有完全拉上,借着微弱的光线程有麒看到另一张床上的白忍冬,睡姿缩成一团,便问他,“冬哥,你冷吗?”
  白忍冬声音模糊地说,“有点。”
  程有麒摸了摸身上的被子,是挺单薄的。这里的气候和他们原本待的那个小城市还有稍许差别,这里白天暖和,但是夜里降温很多。程有麒起身到柜子里翻找,翻到两张厚重的大毛毯。
  把其中一张扔到自己的床上,又抱起另外一张,走到白忍冬床旁边。白忍冬感觉有东西压向自己,睁开眼睛看,是程有麒弯着腰,给他盖大毛毯。
  毛毯很重,盖上之后暖了许多。
  睡了许久,程有麒还是没睡着,新闻联播声没停,房间外面时不时还有模模糊糊的脚步声,半夜送外卖的声音…
  不知道是不是幻听,程有麒总觉得隔壁有某种声音混杂在新闻联播声之中,直到那些声音越来越近,就从头顶传来。
  是男人叫,床的声音,一直吸溜着鼻子嗯哼个不停,还有撞在一起的声音。有时候真的会讨厌自己听觉太灵敏。很正常,程有麒安慰自己说,就是刚刚在电梯遇到的那两个人,他们就是来干这样的事,只是没想到酒店隔音这么差。
  反正睡不着,百无聊赖的程有麒就掐表给他们计时。声音一直从十二点多断断续续持续到两点半才停止。
  程有麒静静地躺在床上,边听墙角边帮他们数次数。大概是互相来了三次。
  叫的很明显那个躺了两次,不怎么叫的那个躺了一次,但是不怎么叫的那个躺的时间更久。程有麒猜,之前去找保安的那个人应该是不怎么叫的那个。
  等声音停止之后,程有麒觉得自己眼睛酸得冒眼泪花,前端也有些湿。他起身去小解,然后用纸擦了擦,回来换了条干净的小裤子,才钻进被子里继续睡觉,刚睡下去就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鼻子也塞住了,程有麒伸手扯纸巾过来压住一个鼻孔吹气,重复几次,气是通了,但是又开始流清鼻涕。程有麒觉得头脑浑热,睡的迷迷瞪瞪的。
  可能是着凉了,鼻涕像水一样流出来,程有麒不得不扯了好些纸来拧鼻涕。
  白忍冬昨晚在嘈杂的新闻联播声中就睡着了,没有听到程有麒听到的声音。
  第二天早上,白忍冬睡到九点多才醒,翻过身来,看到隔壁床的程有麒还在睡,并不打算叫醒他。
  白忍冬起身穿衣服,穿好衣服回头,却看到程有麒也睁开了眼睛,但是裹在被窝里,懒洋洋的一动不动。
  白忍冬看到程有麒床旁边扔了一地的纸巾,便嘻嘻哈哈地笑着调侃他上。
  “怎么地上都是纸,你半夜干嘛了?”
  程有麒双手从被子里伸了出来,一只手拿手机看时间,一只手伸了个懒腰说,“也许是感冒了,拧的鼻涕。”
  白忍冬看程有麒脸色有些发红,便坐到他床旁边,伸出手放到他的额头上,还好没有发烧,也许只是晚上降温受了些凉,白忍冬问他,昨晚几点睡的?
  程有麒老实交代,“两点多快三点…”
  三点到九点,也睡了六个小时了。
  白忍冬问,“怎么睡那么晚?忙着在续写电影的结局吗?”
  程有麒摇摇头说。
  “不是。是隔壁太吵,睡不着。”
  白忍冬说,“昨晚,我们好像聊到十二点多,我实在太困,就睡着了。可能小时候我家住在闹市区,早就习惯了噪音,这点电视声响算不了什么。”
  程有麒说,“不止电视声响。还有啪啪啪声。”
  “什么啪啪啪声?放鞭炮吗?”
  程有麒从躺着的姿势直起腰,半靠在床上,双手交叉放在一起,看着白忍冬问,“冬哥,你还记得昨晚上我们在电梯里遇到的那两个男的吗?”
  “他们怎么了?”
  程有麒说,“说来真巧,我认出来其中一个男的就是之前和你说过的,看到去找保安和保安啃在一起的那个家伙。”
  白忍冬恍然大悟地说。
  “原来如此,难怪他在电梯里和你打招呼,是不是他也认出了你?”
  白忍冬这么说轮到程有麒一愣,“啊?不是。那不是打招呼,他不可能知道我看见他们的事。我酒店住在四楼…”
  “也许只是巧合。”白忍冬说。
  “冬哥,你说他们两个来酒店干嘛?”
  “当然是睡觉,不然能干嘛?”
  程有麒说,“嗯。他们昨晚睡觉的声音很大,我很好奇,所以就一直听。”
  白忍冬似乎明白程有麒想表达什么意思了,其实昨晚在听到新闻联播声的时候,白忍冬大概就知道隔壁要开始干嘛了,只是他实在是困,就睡着了而已。
  “所以你就一直听到两点半?”
  程有麒点点头说,“嗯。”
  白忍冬忽然捂着肚子笑出声,然后朝着程有麒竖起大拇指,不知道是在夸程有麒还在在夸对面,意义不明地说了一个词,“猛.♂!真正的猛。”
  程有麒很不自在的用手挠挠后脑勺。
  白忍冬起身又笑了一阵,才催程有麒也快些起来洗漱。下楼退房时十点多了。
  程有麒始终没明白白忍冬究竟在笑他什么,白忍冬也解释不出来,只是说。
  “不知道,就觉得很好笑…”
  他们坐在电梯里商量着早饭吃什么。
  下楼还房卡时,程有麒看到那个男人在前台等着退押金。而和他一起来的健身教练打扮的人,早已没了踪影。
  白忍冬看向程有麒,却发现程有麒的目光一直追着那个家伙,走出了大厅。
  白忍冬问,“怎么对他那么好奇?”
  程有麒说,“我脑补了好多故事。”
  白忍冬没追问他究竟脑补了什么,只是觉得心中有股莫名的惆怅。白忍冬想,程有麒为什么会觉得好奇,是不是男人和男人搞在一起,对于他来说,特别猎奇,就像遇到神经病一样想去观察。
  回去的路上,两个人没怎么聊天。
  他们之间,其实还是有一些代沟的。
  白忍冬这人比较无聊,没有适合公开谈论的兴趣爱好。程有麒想聊电影,但是许多时候白忍冬只是听他讲,自己又讲不出什么所以然。他们也聊工作。
  聊到等程有麒考到驾照,两个人一起去自驾游,也许要等到明年吧。程有麒畅想着可以和冬哥一起出去玩,很开心。
  白忍冬倒是觉得日子过一天算一天,也许再过几个月厌烦了,就不怎么喜欢和他相处了,或者他又黏上了新的同事,那个时候我就辞职离开,换份工作。
  这么多年一个人还不是过来了,说明一个人也挺好。这次之后,白忍冬突然就不想再进一步去试探了,怕连朋友都做不成。但是程有麒这边的热情却开始越烧越旺,特别想要和白忍冬更进一步。
  程有麒和白忍冬说这些,也是有自己的小心思的,他虽然拿不准白忍冬是什么取向,但最起码对同,态度上很包容。
  他没有交过男朋友,是不是也就说明我有机会做他的第一个男朋友?
  太好了!程有麒想,只要冬哥不讨厌我。不就说明我的机会大大的有!
  回公司一星期后,阎西越辞职了。
  听同事说是家里给报了培训班,要参加专升本考试,行李也拿走了。
  培训机构听说挺大的,提供酒店住宿,大概是搬去那边住了吧。
  阎西越走后,程有麒多少也听说了一些,自己出差那段时间,这小子在公司里公开“骚扰”白忍冬的事件!
  在同事看来是告白乐子事件,但是程有麒却认为就是骚扰,一定要吸取阎西越的教训,千万不能冲动。程有麒想啊想,到底要怎么追求冬哥,既能让他不讨厌又能让他知道我是在追求他呢?
  谁来给我支支招啊。
  现在宿舍里除了住了一个不抽烟不喝酒甚至都不怎么说话的“闷葫芦”唐东成,还住进了一个一米八几的艺术生,大四下学期毕业,来公司实习。
  那个艺术生就是之前和阎西越拼车看雾凇的廖开歆,公司也是阎西越介绍他来的,连工位和床铺都是阎西越原来的,只不过不是接手阎西越的剪辑工作,而是跟钱导,当钱导的助手,画分镜。
  宿舍里还是住四个人,只不过关系没有敬书和龙飞天住的时候那么亲,虽然住在一起,不过点头之交。工作比较忙,又在不同组,平时周末也不开火了。
  大概又过了一个月,接着又是连续加班,老板说做好心理准备,我们很可能要一直从圣诞加班到元旦。
  每天就是上下班,程有麒心里想着要追求白忍冬,但是没有任何实际上的行动,因为他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追。他没追过别人,他不会。
  马上就要圣诞节了,程有麒发现阎西越偶尔还会和白忍冬联系。小狗心里很有危机,但是白忍冬解释说,那家伙是在和自己诉说暗恋烦恼,阎西越说,他喜欢上了一个在培训机构讲课的老师,打算在圣诞节告白。问我怎么告白。
  程有麒一听,乐了!原来是喜欢上了别人,不喜欢冬哥了,简直太好了!
  程有麒马上凑热闹似的说,“这题我会,我教他。但你不能说是我说的。”
  白忍冬若有所思地看着,露出兴奋表情的程有麒,有些怀疑地说。
  “我也正发愁怎么回答他,你会最好。你最好是真的会…”
  程有麒胸有成竹地说,“太简单。提前买一大束玫瑰花,包装弄好看些,一见面就递给他。圣诞节那天约他去金园城主题乐园见面,让他捧着花,带他走啊走逛啊逛,在人多灯亮的地方亲他一口,看他反应,就这么干,准能成。”
  白忍冬将信将疑,但是自己又想不出来更好的点子,只能把程有麒刚刚说的,转述给了阎西越。转眼圣诞就到了。
  老板在微信群里通知说,我们公司不提倡过洋节,所以圣诞就不过了,过几天就元旦了,到时候一起出去聚一次餐。
  老板为人还算厚道,虽然说不过圣诞,但下午四点多就让大家提前收工,说是公司不过,但想过的自己去过也无妨。
  回到宿舍,唐东成雷打不动地坐在电脑前面写稿,廖开歆不在,也许是出去了。程有麒问白忍冬要不要出去玩?
  白忍冬说,明天开始加班,想休息。
  程有麒也只好去洗澡了,早些睡觉。
  第二天,洗漱回来的程有麒听到白忍冬在讲电话,时不时咂咂嘴,然后说。
  “行吧。我现在过去接你。”
  白忍冬穿上风衣,准备外出。
  程有麒扯住白忍冬的手胳膊问。
  “冬哥,你急匆匆地要去哪?”
  白忍冬拿上包说,“我得开车去派出所接阎西越,他被关了一晚上了。”
  “那个臭流氓又闯了什么祸?怎么打给你,他家里人都不管他吗?”
  白忍冬说,“西越他是单亲家庭,母亲在新西兰出差,要一星期才回来,他说他不想在看守所蹲一星期,让我去保释。没家属签字警察不让走。”
  “啊?保释?那家伙昨晚干嘛了?”
  “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回来再跟你说,不然一会儿看守所下班了,我又得等到下午,才能见到人…”
  程有麒慌手慌脚地开始穿外套,“等等。冬哥,等等我。我跟你一起去。”
  他们开车十几公里去看守所接人,白忍冬说是阎西越的表哥,他家人出差赶不过来。警察交代了昨晚的情况,他们签了保释进到里面之后,才看到黑眼圈很重的阎西越,沉默地坐在小板凳上。
  看到白忍冬来接他,眼睛才放光。
  阎西越还是之前的绿毛,不过颜色褪了很多,头发有些发黄。嘴角有血丝,脸上挂了彩,倒不至于鼻青脸肿,而只是有少许抓痕,警察说是打架斗殴。
  程有麒当着警察的脸数落阎西越。
  “就他那小身板,还跟人家斗殴?被人痛扁还差不多。”
  耍着嘴皮子的程有麒心里发虚,担心是自己出的主意馊了,害了阎西越。
  警察说,“监控显示是七个人在巷子里互相殴打,我们接到附近居民报警电话之后赶到,其中一个人送到医院缝了几针阵,另外几个教育一顿刚刚放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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