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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案行(玄幻灵异)——顾三铭

时间:2024-09-05 07:58:42  作者:顾三铭
  手握枪而站立,解君愈发血气上头。
  “失败品的死活我可不心疼。”
  “呵……”
  解君缓缓吐出心中千万句的脏话,她道,“从几年前控制修士门派,到今日这一出傀儡围山,你可真是用心良苦!”
  “是啊,报仇嘛,当然要用心。我不光控制了修士,我连这儿的老道长都认识了,不然他怎会看我可怜,放我入山?哈哈哈哈哈!好笑,真是好笑,还装什么慈悲之心,施舍我一碗清面!”
  “善心又如何?那些修士,还有这里的道士,每一个和顾扁舟沾上关系的,我都会杀光,自然……”
  燕斋花的头一坠,极近诡异地扭动脖颈,看向解十青怀中的小伯茶,“自然还有他了。”
  也只剩他了。
  “那今日,你是杀不成了!”
  解君话了,长.枪一甩,立刻攻向燕斋花。
  谁知燕斋花仍旧没有避开,便让解君之枪肆意,直接横贯了她的心脏。
  咚咚。
  咚咚咚。
  解君眼瞳一缩。
  燕斋花在她耳边笑言:“师妹,你还是有些天真了,我何曾说过今日就要杀他?”
  言毕。
  嘭的一声。
  燕斋花的身躯炸开,炸成了血腥肉块,打在道观的墙上,石砖上,还有山茶花丛里。
  血块冒着恶臭热气,穿插在肉里的兽骨露出。
  解君愣了瞬,立马背手抹去溅在她脸上的血。
  红缨枪轻提,看着面前仅留一个脑袋的燕斋花。
  “好……”
  解君脚掌踩实了燕斋花头颅,咬牙切齿,“好一个以假乱真的傀术!”
  金色的瞳好似吃下了鲜血,开始要占据解君身躯。
  解十青察觉异样,倏地如风,变幻成青灵力到解君背后,拍了下解君。
  解君脸上杀气被他拍散,金瞳消失。
  “我!”煞了嘴,解君看了看手掌,“娘的!气昏头,怎么……”
  “不是你气昏了头,是祖师爷要这么做的。”解十青很是冷静。
  在大雨里,两人面面相觑。
  解十青见解君恢复理智,便率先离开了山茶花从,走在前面。
  解君“啧”了声,于其身后。
  长.枪摩擦着石板,解君揉了揉长发。
  “我明明想着就算是傀儡,也要留下来带回去,怎么就!气煞我也!”
  “还不明白?”
  解十青一手给伯茶疗伤,一手甩出佛珠,“你的眼睛。”
  “不可能是祖师爷!”
  沉默。
  解十青看着解君,摇了摇头。
  “不可能……”解君咬牙,“如若是真的,那燕斋花何人去除?!除了我,难不成叫你去?”
  解十青叹息,拿着佛珠的那只手掐诀。
  良久后。
  他看向怀中的小伯茶。
  “他?他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娃娃去杀燕斋花,真是荒唐!我看你可别算卦了!”
  “不,”解十青淡然,“我的卦从不出错。”
  “……好一个神算子。”
  “不光是伯茶,还有他人。”
  “何人?”解君。
  解十青闭上眼,手指点了点:“一位树妖,一位石精。”
 
 
第142章 和尚
  斐守岁与陆观道沉默。
  在场的树妖只有斐守岁,那石精?
  看了眼观道。
  解十青又言:“到时候还需师父帮忙。”
  “还不是要我出手,不如现在就指名道姓除了奸佞!”解君。
  “你可知‘同门相残’。”佛珠在解十青手中一珠一珠地转。
  “你要把小伯茶踢出师门?”
  “……不是。”
  解十青沉默片刻,甩袖走向灵魂之处,他复又拱手弯腰。
  解君资历在所有人之上,也就没有作揖。
  听解十青说了几句阿弥陀佛后,才回了解君的话:“不踢他。”
  “那还不是‘同门相残’。”
  “到时候就知道了,他的命运与江幸一样。”
  “江幸是那个琉璃花的小丫头?”
  “是。”
  解君叹道:“她也是个可怜人啊,还好那年我给江家家主留了个并蒂莲,不然你胞弟早就在后山找到了她,哪还能不吃不喝三日活下来。”
  “是……”解十青瞥了眼,“既如此,师父早已料到,为何不救?”
  “救?”
  解君笑了声,“十青,你以为我不想救?你是不是忘了我的处境。在这人间之中,我哪怕杀一只鸡都被记录在册,救?我一出手,有那么一丝一毫的不合规矩,便要打入天上的大牢,吃几年馊粥再出来。”
  “对不住,是徒儿之错,”
  解十青听罢,低头朝解君拱手,“徒儿不敢忘师父当年救命赐姓之恩。”
  解君哼了声。
  “但今日事毕,徒儿要去佛陀座下找一人,”解十青抬眸,“需叫一人点醒树妖。”
  “树妖?”
  “是,卦中说树妖之处,于万丈死人窟,大火之地,天灾人祸还有傀……”
  解君听着解十青的自说自话,毫不犹豫打断:“你还说算卦者从不入局,你要是插手不就破了你的心规?”
  “……师父。”
  解十青唤了一声。
  解君听出言语中的不对劲,立马板起脸面。
  “她杀了我的同袍。”解十青肃然。
  雨水中,纯白灵魂不散。
  “……嗯。”解君咽了咽。
  眼见雨越下越大,解十青在大雨中站立,一众白色灵魂于他身后,好似盈盈照夜清。
  解十青面目凝重,眉头紧锁,道:“她还伤了我的徒弟。”
  解君有些担忧,心中之话流出:“你拜入西王母座下,不能妄动杀心,此举可算破了王母戒律。”
  “又如何?”
  “……又如何?”解君。
  解十青转过头:“我若不能为无辜之人平反,那又算什么卦,向什么大道,何须千里迢迢讨要王母的水喝。师父,我的决定从不后悔,哪怕永劫不复。”
  “好!”
  解君听罢眉眼豁然,笑道,“好一个万劫不复,也不枉你与我同姓。”
  于是,看着解君与解十青走入雨帘里。
  此话了结。
  幻境戛然而止。
  声音刹得停下,浓雾如幕布,遮盖了大雨中一左一右的解家人,也一气将道士们的魂魄藏去,藏在混白雾气里,不见天日。
  看着大雾聚拢,散了面前的故事,陆观道在旁有些没缓过神。
  “没了……?”陆观道言。
  “你还想看什么?”
  这会儿,斐守岁的妖力尽数恢复,他倒是一下子将自己抽离出幻境,转过身子,拍了拍长袖,“是看谢伯茶血肉模糊断了脊骨,还是那一道门无人生还?”
  陆观道听罢立马解释:“不,那样惨的故事,我不想看。我只是觉着幻境话里有话,又不说清。”
  斐守岁眯了眯眼,笑道:“你是说‘一位树妖,一位石精’?”
  陆观道欲言又止。
  “罢了。”
  斐守岁看着陆观道,缓缓吐出一气,他知是问不出什么所以然,也就不抱希望。
  心中如此想,守岁复又望向面前浓浓的大雾,开始盘算幻境方才之事情。
  他想,先是有解十青破王母戒律,所以这十多年后谢义山海棠镇一难,解十青才无法前来相救。
  解十青还说了谢江两人命途一样,何为一样?若非指的是两人之所处境地?
  又言树妖与石精,喃喃说去请佛陀座下的点醒树妖……
  和尚……
  和尚?!
  斐守岁心脏蓦地一抽,跳动之声响在耳边,他不会忘记死人窟里那个潦倒的和尚,那个突然出现,完全不符合修罗恶鬼的和尚。
  一记起他,守岁心中便已将所有的事情串联,冒出一身冷汗。
  “……好啊。”好一个神算子。
  斐守岁心有余悸,他本是局外人,却突然发现自己已然早早入局,这般的猝不及防。
  一旁的陆观道见斐守岁突然大口吸气,又以为是什么变故,连忙伸手去扶。
  手尚未触碰。
  突然。
  两人面前现一道高窄之门。
  如此迫不及待,不给斐守岁与陆观道思考的时间。
  垂眼看着此门,陆观道的手停在空中。
  陆观道自是知石精为何意,他作贼似的收回手,看向斐守岁,正正巧撞上了守岁的视线。
  两人:“……”
  “我……”
  “你不说,我不问。”这是在回适才之话。
  “我不是这个意思!”
  陆观道拉住斐守岁的手,“我只是一块石头!”
  守岁歪歪头,甩开观道:“嗯,我知道。”
  一块能让上神一而再再而三下凡的石头。
  “我!”
  斐守岁已然抬脚,陆观道连忙跟上。
  边走边解释,越解释越发苍白:“就是一块普通无用的石头,你等等我!”
  三两步赶上。
  “我还有些记忆没记起来,所以我没有骗你!”
  斐守岁停下脚,转身:“我清楚。”
  “你!”陆观道蓦地拉住斐守岁,“你分明是不想听我的话!”
  “我听着。”守岁之言不淡不咸。
  “……”骗子。
  陆观道看着斐守岁,守岁的眼睛里好似有他,又好似有千千万万的人。这样的人儿,他是走不进去的,走不进心里,也就永远无法让对方记住。
  深吸一口气,陆观道的眼眶有些湿润。
  谁知斐守岁反说:“不准哭,对我没用。”
  “呜!”
  “小孩子把戏,”斐守岁看穿了陆观道惯用的伎俩,他再次松开手,“与其解释什么石头石精,不如想想门后的事情。”
  衣袖飘飘然,斐守岁手腕纤细,那红绳一下出现又立马消失。
  陆观道看在眼里,吞下口水:“那……我能做什么?”
  斐守岁垂眸,将袖子扯了下,试图掩去被红绳拉扯的印子。
  他道:“不添乱,就是你要做的。”
  “不添乱?”
  “是,仅是如此,你记住便好。其余无他,走吧。”
  斐守岁说完,朝着窄门而去,他知道幻境有所指引,无论神佛荼蘼,皆是要他去看的。至于适才的谢家伯茶,他是放在了心上,却也没完全在意。
  一个除妖人的生死,他只会淡淡地看,至于死成何样,又怎么个死法,顶多是惋惜。斐守岁在乎的并非什么友情,他仅是不想愧对于自己的良心,不想来年喝茶时,记起一个谢家伯茶,而他没有尽力去救。
  为之不后悔罢了。
  斐守岁边想边走,走得速度愈发加快,完全忘记了跟不上他的陆观道。
  陆观道跌跌撞撞,被那隐藏的红绳牵引。
  在后头唤:“别走这么快,前面的不是谢义山!”
  斐守岁不语。
  “门后面没有生人的气息!”
  斐守岁还在思索。
  陆观道急了性子,一下跑上去,跑到斐守岁身边大声言:“不是谢义山——”
  斐守岁一回神,停下脚,在原地愣愣地看着陆观道。
  “对不住。”目光移开。
  “不碍事,不碍事,”陆观道挠了挠头,“既然不是,还要去看吗?”
  指着窄门。
  那门又黑又深,仿佛能将人一气吞下。
  陆观道缩缩脖子:“看着人发毛。”
  “可……”
  斐守岁也望着窄门,他若有所思,“你有没有发现,这门在朝我们走来?”
  “什么?!”
  陆观道站在斐守岁身侧,猛然回头,看向门。
  门还是深黑不见,宛如吃人的后宅,能一并嚼碎了骨头,那般的阴森。
  周遭是浓稠大雾,两人小腿都掩盖在雾中,一步一动,雾气就混混地搅着,却不见门边的白雾有什么动静。
  陆观道重重地看了眼:“是不是你看错了?”
  “看错?”
  斐守岁低垂眼帘,他注意着门边,那雾气虽然厚实望不到底,但定有破绽。见斐守岁短短吸了口气,背手掐诀幻出妖身的瞳。
  灰白眸子一亮,落入雾里。
  看到窄门,斐守岁哑了声音。
  陆观道许久没有听到回话,着急言:“怎么了?究竟有什么东西?”
  什么东西……
  斐守岁冷笑一声,声音拍打了黏糊的雾,他道:“是在朝我们走来,且不怀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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