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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案行(玄幻灵异)——顾三铭

时间:2024-09-05 07:58:42  作者:顾三铭
 
 
第152章 窄门
  陆观道看向一树一狐,歪歪头:“感觉里面还有人,我就拉了。”
  “嗯,拉得好。”
  不知是否还有一出唱腔。
  斐守岁与花越青对视。这两位千年的妖怪,各自有着各自的计谋,是不说出口,也不屑与之交谈。
  都是笑眯眯的脸,一个安静些,一个嘴欠些。
  嘴欠的那个开了口:“大人,这么多魂不知要点到什么时候。”
  “尽力而为。”
  “哎唷,那怕是要力竭而亡。”
  斐守岁不回。
  花越青又说:“大人看着面热心冷,可实际上,这心瓣剥开来比面皮还要在烫上三分。”
  “你多虑了。”
  “哼,”
  花越青闷哼一声,“我是不会看错的,更何况那个时候,我成众矢之的,也就大人愿意出手相救。若大人真是个冰块儿,何须做这样的面子,又做给谁看?”
  “做给自己看,安自己的良心。”
  “呵呵。”
  花越青抖了抖狐狸尾巴,大声朝着陆观道,“陆大人,我一直看好你的哟~”
  “哈?”陆观道一松手,富贵公子与那俩妇人停下了脚。
  “话说起来,斐大人为何不回应陆……”花越青的嘴尚未贫完,斐守岁一斜目光。
  “噫!”
  白狐狸缩一缩脖子,不再开口。
  斐守岁这才与陆观道说:“后面还有生人否?”
  陆观道勾住细线扯了扯,摇头。
  “那好。”
  斐守岁提袍上前,走到富贵公子身旁。
  观这在幻境中曾变成白蛾的,又观谢义山口中当街扯过头花的。一个一个,就像慢慢摊开的画卷,牵着斐守岁的手解开谜题。
  斐守岁凝眉,细看富贵公子。
  此时,富贵公子脸上还没有什么瘆人的白毛,瞪一双眼睛,张开一嘴恶臭,直勾勾地凝视地面,好似被人勒着脖子,呜呼了去。
  斐守岁言:“没有魂。”
  “这两个妇人呢?”花越青。
  “也没有。”
  “魂魄离体,肉身会腐烂。这是用了什么术法,让肉身长鲜?”
  斐守岁默然许久,他想起幻境之中,那一出蛾子妖怪。
  再看一眼富贵公子。
  “如若不是人,而是妖?”
  “嗯?何意?”花越青有了些兴趣,“大人是说,这世上有术法能让一个普通人立马成为妖……”
  想起了江千念。
  花越青“啧”了一声:“我知道有此种术法,但江家那个是例外。”
  “江姑娘……”
  斐守岁的手掠过富贵公子,落在那两个妇人身上。
  妇人是一身亮色的花袄子,配了大红胭脂,很是显眼。
  斐守岁的指腹轻点皮囊,正用妖力探查异常。倏地一下,他停了手,手指正正好落于妇人的脖颈处。
  有什么脏东西。
  斐守岁断言:“不是成妖。”
  “那是?”
  双指一旋,用力一按,点住脖颈微小的凸起。
  斐守岁皱眉闭目,他能感受到指尖下的异物,在慢慢挪动往上移,如蚂蚁搬家,搬去了……头颅!
  睁开眼。
  掐诀一句。
  斐守岁道:“花越青,你来看看。”
  陆观道在旁抿了抿嘴。
  “……你也来。”
  陆观道这才凑上前。
  一树一石一狐狸,三双眼睛,一灰白一墨绿还有一对黑亮。
  花越青打头道:“好似是虫卵。”
  “寄生,”
  斐守岁移开手,他已控制了异物,道,“我先前在幻境中遇到过类似的情形,是一群白蛾虫子寄生在新娘尸首里,破茧化蝶。”
  “哦?大人之言,是说虫子妖怪将肉身做成了温床。这样一来既能控制生人,又可孵化后代。”
  斐守岁:“不算高明,但足够了。”
  “这么说来,之前我们在幻境外遇到的梅花镇人,都已经被虫子寄生?”陆观道。
  “不敢妄下定论,但极有可能。”
  陆观道接着问:“可真的有妖作祟,为何谢义山看不出?”
  是了,谢义山好说歹说会除妖。一个除妖道士岂会没有察觉身边的妖邪?更何况,那会儿在场的还有见素仙君与一个千年树妖。
  斐守岁想了片刻。
  一旁花越青开口:“要是用‘你情我愿’四字,大人该怎么看?”
  “你情我愿……”
  “是,就相比幻术。强行拖入梦中,与自愿安眠的,总归不同。”
  “此言有理。”
  斐守岁不免串联起百衣园内,那些异常的看客。
  狂热的教徒,与他孤单的神明。
  站在众人之上的燕斋花,一身雪白,双臂举起,像是在宣读信仰。
  斐守岁在人间几百载,鲜少听闻新的教派,且百衣园流动在人间各处,又如何巩固教中人数。
  便只有蛊惑,术法控之。
  记起翠绿,那个甩开了荼蘼,洒下泪水的女孩。
  也许,她就是蛊惑失败的例子。
  一旦失败,就要被做成傀儡?
  斐守岁叹息:“怪道。”
  “怎的?”陆观道。
  “小孩骨多,是说其赤子之心?”
  石头和狐狸听不懂。
  斐守岁便把心中所想全盘托出。
  恍然。
  陆观道言:“不是还有一个北安春?”
  “人伢子……”斐守岁冷哼,“不光是蛾子妖怪,其中还牵连了买卖孩童的勾当,一环扣似一环。”
  环环不能分离。
  花越青笑了:“所以我没杀错人~”
  “这不是你滥杀的理由。”
  “噫,大人又责备起我了,”花越青委屈巴巴,替自己辩解,“杀掉奸佞,除了祸害,难道不是好事?”
  “凡人有凡人的法度,自也有凡人的处置办法,无须你仗义。”
  “哼,”
  花越青略有不爽,“回归正题,现在该怎么办?”
  狐狸尾巴甩了甩。
  “要我断了丝线,看看他们跑去何方吗?”
  斐守岁颔首:“试试。”
  说罢。
  花越青得了命令,跳到翠绿面前,他抓下一把狐狸毛,往女儿家身上一吹。
  狐狸白毛四散在黑夜里,融成了黑夜的碎星,轻描淡写般,丝线随之消失。
  没了束缚的一行,打翠绿开头有了声响。
  咯吱咯吱的,扭过歪斜的头。有骨头的,动着上下牙齿。是木偶的,眨眨不存在的眼皮。
  好像神明为其注入了魂灵,也就一下子生动。
  翠绿扭转脖颈,低垂的脑袋倏地抬起,一双漆黑眸子呆呆地看着远方。
  张嘴,又慢慢闭合。
  黑夜的浓厚拉扯着她,她开始活动自己的双手。
  咯吱……
  咯吱……
  动了动手指。
  翠绿猛地一仰脑袋,嘻嘻笑了下:“走啊……”
  不管是视线还是身子,都冲着一个地方。
  翠绿又说:“大家伙,跟着我走啊……”
  音落。
  翠绿微微屈膝,随后,便开始带着一串人,往前方蹦去。
  花越青努努嘴:“跟着!”
  三人于傀儡白骨身后,走向。
  白狐狸打头,一身雪白亮如银灯,身侧又有赶尸的动静,倒也算不上寂寞。
  斐守岁心中一直盘算着梅花镇之事,眼神游离。
  直到前头的停下脚,斐守岁才将注意拉回。
  目见,是一直冲云霄的窄门。
  窄门双开,可开了也就只能容纳一人出入。
  斐守岁眯了眯眼,窄门上一边一个青铜辅首。
  辅首染了铜绿,年代久远。
  遂开口:“陆澹,你看看。”
  陆观道被唤立马上前,细细感应:“有人。”
  “嗯。”
  “一个活人。”
  “谢义山?”
  “我无法确定,但……”陆观道单手掐诀,念了几下咒语,“有妖,还有半个妖。”
  “半个?”
  斐守岁与花越青四目相视。
  “附身……我知道了!是附身!”陆观道看清了窄门内的故事,兴奋邀功般,“有一人附在死物上,正用棍棒与另一个死物对打!”
  “是人是妖?”斐守岁。
  陆观道犯了难:“看不出来。”
  “那好。”
  斐守岁拍了拍陆观道肩膀,“做得不错。”
  花越青嗤鼻:“我也有功劳,怎么不见大人夸我?”
  “你?”你凑什么热闹?
  斐守岁不搭理。
  花越青又说:“大人,你要将一碗水端平啊,只给陆大人喝水可不行,不公平。”
  “……”
  斐守岁挪开身子,专心研究窄门。
  花越青正欲继续,被陆观道拦了下来。
  石头低着头。
  狐狸仰着脸。
  同时冷笑,又同时撇开视线。
  斐守岁:……
  罢了。
  老妖怪当作没有看到,将手放在了辅首铜环处。用力一敲,身边的翠绿就发出一阵低鸣。
  翠绿直勾勾地盯着斐守岁的后背,但斐守岁没有注意。
  又一声敲击,翠绿再次低鸣。
  斐守岁听罢回首,看到陆观道与花越青正赌着不知哪里来的气。
  “奇怪……”但他分明察觉有什么在注视着他。
  回过身子。
  手复又嵌入辅首衔环。
  一声轻轻地呼唤,吹进了斐守岁的耳识:“公子……”
  斐守岁瞬间警惕,抽出纸扇,却见是后头僵着动作,歪着脑袋的翠绿。
  翠绿正在朝他傻笑。
  斐守岁:“……你们别闹了,过来看看。”
  陆观道率先一步:“何事?”
  斐守岁手一指,翠绿正好唤道。
  “公子……别……”
  别什么?
  花越青因狐狸身子太小,只好扒拉在斐守岁衣袍上,张望着脑袋:“又有故事看了?”
  便听翠绿低语:“公子……别去……危险……”
  “这……”
  斐守岁上前,弯腰,“姑娘,你识得我?”
  翠绿却重复着那句话:“别去……危险……别去……”
  “看来是我多想。”斐守岁直起身子。
  “她所说之‘别去’,莫不是门后?”
  “不然还能是哪儿?”
  陆观道驳了花越青的话,又道,“先前我们带她的木偶躯壳回客栈安抚,说不定她是来报恩的。”
  “报恩?”
  花越青讽刺道,“谁家还情要在这种地方?”
  陆观道瞪了眼,不再说话,转头看斐守岁。
  然而斐守岁没有听翠绿的劝告,也浑然不与两人商量,轰然一声,推开了窄门。
 
 
第153章 预备
  窄门敞开,哐当作响,门声吱呀,好似是打在了什么物件上,重重地一击。
  斐守岁还未看清门内世界,便是飓风扑面,吹鼓起他的长袍。
  墨发在黑夜里凌乱,成了曲悲歌的序幕。
  花越青抓住斐守岁的衣角:“这是哪门子的鬼风!”
  斐守岁挥扇,勉强维持站姿,呵道:“抓牢了。”
  白狐狸听罢,算是得了准予,立马蜷缩在斐守岁身后瑟瑟发抖。
  “活见鬼,狗屁倒灶的幻术!”
  “花越青,你快看看这风有何特别之处,”说罢,斐守岁一合扇,掐诀一句,在风里幻出一个圆区。
  花越青在后很是不情愿:“还能是什么,扰人安眠的惩戒罢了!”
  “扰人安眠……”
  话未了,飓风骤停,紧随其后的是滚滚热浪。
  热浪好似能把人烤焦,呼得斐守岁眼睫干疼。
  斐守岁眯眼去看,试图在热气之中找到些线索,却见一片荒凉里,有个白衣女子,站于众傀之间。
  毋庸置疑,是燕斋花。
  那般嚣张的姿态,又是高高在上的面容,定是她无疑。
  朝她所在的位置细看,有个人高马大的男傀,正于她身后半跪,为她编织散掉的麻花辫。
  “……薛谭?”陆观道在后。
  “看来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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