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派人来查看,发现封印有所松动,只能将这只咒灵“挖”出来给祓除了。
就是术式特殊了点,能遁地不说,还可以产生如临深渊般的幻觉使其摔倒,但在旁人看来自己也只是在地面上平白无古地摔了个跟头而已。
“你知道这只咒灵的术式效果竟然不告诉我?”禅院直哉突然拔高的语气中夹杂着几分难以置信,“是不是故意的?”
这什么人啊!
不告诉他也就算了,也不知道拉他一把吗?
本来浑身上下就不舒服,这么一整,更不舒服了。
五条新也还在旁边笑。
有什么好笑的?
五条新也哭笑不得。
气不过的禅院直哉上手捏住了五条新也的脸。
五条新也含糊不清道:“直哉离我也是有点距离的,在那一瞬间,我也不能瞬移过来拉起直哉啊!”
考虑一下现实情况好不好。
禅院直哉:“……”
理是这么个理,但他还是很生气。
怎么只有他一个人丢了那么大的脸啊!
没有提醒他,就是五条新也的错。
这种时候,五条新也就被不能说点讨他喜欢的话吗?
“你想看我出糗就直说。”
五条新也服软道:“这次确实是我的错,回去就补偿直哉。”
自以为得到了好处的禅院直哉冷哼,“如果有下次的话……”
“绝对没有下次。”
五条新也很上道。
不喜欢吃亏的禅院直哉这才满意。
看虎杖悠仁对藏在地底的咒灵没辙,五条新也叹了口气,“虎杖同学,你得想办法将它从下面引出来才行,不打到本体的话,可是祓除不了咒灵的哦!”
“我明白了,新也老师。”
强大的特级咒物有时候是吸引咒灵的饵食,虎杖悠仁往旁边退了两步,或许是方才接触过两面宿傩的手指,脚下被手指气息所引/诱的「大鲶」竟真的跟他走了移动了些许。
有戏!!
看虎杖悠仁领着「大鲶」往神殿后方更为宽敞的空地上走,禅院直哉阴阳怪气地说道:“你倒是对这个小子很关心。”
五条新也靠在赭色鸟居下,给了一个很简单的理由。
“因为他是悟的学生啊!”
不是其他什么原因。
只要是属于自家弟弟那一方的。
只要是在意自家弟弟的。
都可以称之为友方。
要是有人敢背叛,他会替五条悟解决所有。
五条家将他和五条悟一起作为继承人培养,其目的就是想要他以后能够辅佐五条悟。
——必要的时候,他可以成为五条悟随时能挥出的一把尖刀。
当年五条悟一意孤行将他“逐出”五条家,可是气病了一大片长老,事后五条悟和他形容那个混乱的场面,他们俩都笑得直不起腰。
虎杖悠仁的确是个好孩子。
可虎杖悠仁体内的两面宿傩也是一个定时炸弹,等他弄清两面宿傩和虎杖悠仁定的“束缚”是否具备威胁,要是没什么太大作用的话,他会直接把两面宿傩“送走”的。
没错,送到地狱里去。
一千多年前的老干尸早就该去伊邪那美那里报道了吧?
还停留在人间、时不时跑出来蹦跶蹦跶刷存在感多不好意思啊!
但如果虎杖悠仁被两面宿傩所蛊惑,站在五条悟的对立面,他也是会毫不留情动手的,心软一点算他输。
不过现在看来,应该没可能。
虎杖悠仁不是夏油杰那种容易钻牛角尖走极端的类型。
这小孩儿正得发邪!!
就算是被判处死刑,也很坦然地接受了自己未来的结局。
五条新也很久没在咒术界见过这么……正常的人类了。
禅院直哉突然问道:“要是五条悟叛逃,你也愿意帮五条悟吗?与整个咒术界为敌?”
问是这么问了。
但他并不觉得五条新也会这么做。
人都是自私的。
怎么可能……
“对。”
五条新也伸了个懒腰,纤长的乌色羽睫半垂着,语气却冷得吓人。
“要是我的弟弟中有任何一个受到伤害,那么就算追到地狱,我也不会放过那人的。”
他只在意自己在意的亲人。
禅院直哉:“……”
懂了。
五条新也就是一个实打实的弟控。
他没有在禅院家见到过这种兄友弟恭的画面,所以完全不能理解。
禅院家更多的是“兄终弟及”、“父死子继”。
当然,这里的两个成语全是带有贬义意味的。
所有人都想得到家主之位,巴不得和自己竞争的兄弟姊妹赶紧去死,要是有飞来横祸,那就更好了。
第49章 分手第二十六天
夏夜深沉,蟋蟀的鸣叫莫名有些惹人心烦。
一身袈裟的丸子头青年抬头远眺延伸在山林之间的阶梯,两边的石灯笼散发着暗黄色的淡光,而原本挂满彩灯的神社也被一层漆黑的屏障所笼罩,融入整片黑夜之中。
他眯起狭长的眼睛,像只午后捕到猎物躺在草坪上惬意晒太阳的狐狸。
“看来今天是没法将那只咒灵给收回来了,照这情况「大鲶」都快被虎杖悠仁给祓除掉了吧?真是太可惜了,术式还挺有意思的,适合偷袭。”
他叹了一口气,拿出一面巴掌大的镜子,待他认出其中金发青年究竟是谁时,也难免惊讶了一瞬。
“禅院直哉这个禅院家的没用大少爷怎么会带着虎杖悠仁跑到这种地方来?禅院直哉和五条悟的关系难道很好吗?这倒是第一次听说,那个女人又是谁?”
羂索自言自语了一番后,整理了一下袈裟下摆,又晃了两下手中的镜子,里面没有如愿传出声音。
“可惜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
不然就能获取更多的信息了。
早就猜到虎杖悠仁大概率没死,毕竟还有两面宿傩在,本来还以为虎杖悠仁被五条悟藏到不知道哪个犄角旮旯里,没想到那么快就见到了。
现在和高专的人碰面可不行。
夏油杰实在是太有名了。
整个咒术界几乎没有不认识他的。
要是一不小心暴露到五条悟那去,那他能后悔死。
羂索简单分析了一下眼下的状况。
只能放弃山上那根两面宿傩的手指以及之前封印在这的咒灵。
虎杖悠仁当场将手指吞了也不是不行,反正最后都要进这小子的肚子里,但如果他们将手指交给五条悟,那大概率会寄存在咒术高专的忌库里,正好交流会的时候可以一起拿出来。
左右都没差,他自然也不用冒这种风险。
“喂!你这个可恶家伙,什么时候把夏油大人的身体还给我们?”
两个年轻的女孩儿站在远处的街道上对羂索怒目而视,高声的呵斥在空旷寂静的街道上十分刺耳。
羂索不紧不慢地将脑袋偏转些许,透着眼角,用余光打量二人,用温柔和煦的语气说道:“不是说了吗?你们给我提供咒术界的信息,时候到了自然会将夏油杰的身体还给你们。”
对比两个明显沉不太住气的小丫头,他显得游刃有余多了。
美美子一字一顿地强调,“不许用夏油大人的口吻说话,你这个冒牌货。”
羂索摊了摊手,“随便你们怎么说吧!反正我达到了我的目的后,这具身体对我来说自然就没什么作用了。”
真是两个蠢货。
和术师谈条件不知道立下“束缚”吗?
虽然中意的咒灵被人抢先了一步,但他今天的心情勉强还算可以,就放过这两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吧!
他更好奇禅院直哉到底怎么回事。
五条家和禅院家的关系可说不上好。
禅院直哉是什么人?
嚣张跋扈,愚蠢自大。
这样的人会和五条悟有那么深的交集?
逗他玩呢?
“你最好说话算话,我们会按时将消息传递给你的。”
“当然,我还没有说话不算话过。”
马上就要有了。
羂索脸上笑意不减,甚至连唇角的弧度都没有改变过,在清冷的月光下,那种不夹杂任何感情的虚假笑容显得格外渗人。
菜菜子和美美子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
这个冒充夏油大人的家伙,不可饶恕。
她们要将他拖到地狱去!
“如果你们那么空闲的话……”羂索的语速不算快,都可以说有些缓慢,似乎是为了让菜菜子和美美子听得更清楚一些,“不如帮我打听一下山上的那个女人是谁?”
有点眼熟。
尤其是那种能够操控某种丝线的术式……
要是知道名字什么的,叫人去查资料也方便一点,当然,他也不祈祷这两个小姑娘能给他调查出点什么,找点事给她们做,随便打发打发算了,至少近段时间都不要来烦他了。
“什么女人?”
菜菜子和美美子皱眉。
美美子轻轻扯了一下菜菜子的衣角,使了个眼色,对于她们两个双胞胎来说,这点默契还是有的。
菜菜子一下子就懂了美美子在担心什么。
这家伙该不会想要借着别人的手把她们俩都解决了吧?
羂索看出二人的想法,露出了个无语的表情,“我要是想杀了你们不用费那么大的劲绕弯。”
只要他想可以现在动手。
绝对神不知鬼不觉地让这俩女孩儿完全消失在这个世界上,连骨头都不会留下的。
美美子抱紧手中的布偶,朝姊妹靠近了一点。
“你帮我把那个女人的名字问出来就好了,她现在就在山上,穿着山茶花绣纹的蓝底和服,‘帐’马上就要破开了。”
其他的事他自己来办。
菜菜子抿紧唇角,提出条件,“你总是说要把夏油大人的身体还给我们,总得给出一个具体的时间吧?”
“嗯……”羂索曲指抵着唇角,最后看了一眼手中的镜子,“那么,就定在万圣节那天怎么样?我在涩谷等你们过来。”
在涩谷就把这两个小姑娘解决了吧!
总是跑到他眼前吵闹也有点烦人。
菜菜子握紧拳头,“还是以前的方式,问出那个女人的名字,我们会告诉你的。”
美美子点点头,“一言为定。”
羂索颔首,没有回答。
还真是天真。
夏油杰将这两个小孩保护得太好了吧!
就这么轻易相信了一个不怀好意之人所说的话……
啧啧。
他都不忍心杀死了,让那几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咒灵去解决了吧!
……
鸟居下的五条新也敏锐地感知到了什么,视线准确无误地扫向神殿的顶部。
咒灵紫黑色的血液似雨幕一样从空中挥洒下来,淅淅沥沥地坠在地上,溅开数点水花,禅院直哉忙往五条新也身旁躲了躲,免得那些脏得要死的血浇到他身上。
“真是够恶心的,那小子能不能注意一点啊!”
“直哉……”
“怎么了?”禅院直哉见五条新也突然哑声,随口一问。
五条新也的神情认真了不少,灯光最多只照到了屋檐,屋顶黑漆漆一团,什么也看不清。
“有人……或者说有东西在看着我们。”
“什么东西?你该不会是太敏感了吧?”
禅院直哉顺着五条新也的目光看过去,话是那么说,但并没有真的怀疑五条新也所说的真实性。
心中又有点莫名的不爽。
自己和五条新也同样是特别一级咒术师,他什么都没感知到,五条新也却能那么快锁定偷窥者的位置?
“在那里吗?”
“嗯。”五条新也低声应了一下。
旁边的禅院直哉几乎是可以说瞬间消失在原地。
“新也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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