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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皇(古代架空)——天塔有只猫

时间:2024-09-08 13:23:07  作者:天塔有只猫
  “既然难得来一趟,侯爷不如留在钟府用过晚膳。”
  越翎章低头很轻笑了声,复又缓缓抬头向后懒散一靠,抬眸直直盯着人:“三小姐今日非要拦本侯不可吗?”
  段星执勉强抬起头看了看,越翎章这会儿虽看似在笑,但他们靠得很近,他轻易便察觉对方此时暴烈的情绪。
  一种被藏敛得极好的近乎摧毁一切的浓烈杀欲。
  三小姐眼下固然多番阻拦他们离开,应当也不至于因这点事就将人惹怒到这个地步。
  “若翎惜还在世,也当如你一般大了。”
  他听人轻声呢喃了一句,仍旧抬头望着前方少女。
  触及眼前带着笑的视线,钟彧歆心下微震,被骇得本能退后半步。
  早在她记事不久就知晓两家已结怨多年,是以一直没什么往来。但她所知大多也就是明嘲暗讽落井下石,还是头一回在人眼中看到这样毫不掩饰的浓重杀意。
  越翎章唇角噙笑,轻轻抬了抬手。八道鬼魅般的身影倏然自墙头冒出,冷光乍现,臂上弩箭蓄势待发,原本围在他们两侧的护卫亦同一时间拔刀。
  “我说,让开。”
  段星执下意识想坐起身,只是一时忘了右臂伤势导致的虚软无力,刚起身又跌回了人怀中。
  “......”
  他前不久听越翎章提过两家的确有些过节,只是无伤大雅。但看眼下这一幕,岂是简简单单过节二字能形容的。
  越翎惜?
  十年前那场侯府大火难不成还与钟家有关?
  【作者有话说】
  上章有点点改动,这周的更完啦。
 
 
第82章 
  围在钟彧歆身边的数名护院亦然反身持刀相对,院中一时剑拔弩张。
  段星执微微偏了偏头,用那只尚且能活动的手轻轻扯了扯人衣袖,勉强撑起身在人耳边轻声开口:“让他们退下,此地不宜动手。”
  他在钟府呆的这些时日并未闲着,整个宅邸大致布局摸清了不说,还发现库房每日进货和消耗多得异常。
  加之许多地方固定出现的护院连着好几天都是生面孔,他猜想没错的话,府中至少豢养了一支小规模私军,钟府护卫实际比表面上多了两倍不止,否则不足以支撑此等轮换。
  眼下情势看似越翎章占优,但这会儿不知有多少人已经暗中接近这座院子。一旦两方真动起手来,最好的结局也是两败俱伤。
  钟彧歆若是受伤,他们两也必不可能活着走出这座院子。侯府势力他尚且不大了解,或许小有气候,但绝无可能同镇守整个浦阳城的天鹰骑相抗衡。
  这消息眼下自然没法直接相告,但让现在看起来隐隐在暴躁边缘的人先冷静下来就是个棘手问题。
  正当他准备竭力压下脑中那股昏沉之意再次试图站起身打破两方僵持局面时,越翎章不知又想了些什么,沉默片刻,自顾加重手臂力气阻止他动作。
  不过眼角余光很快察觉那几名持着袖珍弩箭的鬼魅身影退了下去,他顿时松了口气。
  还听得进去话就行。
  眼见围在两人身侧的侍卫收刀,钟彧歆紧绷的心神同样得以稍微放下,也顺势令护卫放下刀,而后勉力扬起一丝笑看向段星执:“这位公子...可是身体不适?”
  她一早便察觉了,只是碍于这白发男子身份特殊不好多问,直到刚才展露的种种细节才得以确定。
  “他和这地儿犯冲突发恶疾,怎么,三小姐在药罐子中泡久了,也学会看诊了不成?”
  越翎章再次恢复成了最初的懒懒散散模样,仿佛适才转瞬即逝的杀意不过是她的错觉。
  但言辞倒是一贯的讥讽带刺。
  这么多年来寥寥可数的几次见面,面对他们家,越翎章似乎都是这幅让人生厌的态度。
  她常年深居宅院并不太搭理外事外物,原以为两方不过是寻常的政见不合亦或党派相争,见人贸然来访实在过于怪异这才想将人强行留下拖到兄长回来再做打算。
  只是刚才那股突兀冒出的尖锐恨意...纵然身在自家府邸,倚仗暗中豢养的精锐死士她明知自己不大可能出事,直面时仍是脊背发凉。
  越翎章应当不清楚钟府藏着的底牌,那股毫不掩饰的恶意也并非仗着侯府明面上的优势。恐怕就算身处劣势,她相信对方仍敢不管不顾地与她兵戎相见。
  那是一种根本不曾将任何东西放在眼里,丝毫不在意付出何种代价也要鱼死网破的决绝杀心,包括他自己的命。
  他们两人并无私交,定然不是针对她,显然针对的是整个钟府。
  到底是何等恩怨,才能让人厌屋及乌连带着对她都生出这样大的敌意...
  钟彧歆短暂出了会儿神,很快敛起所有情绪再次做出退让:“原是这样,不敢耽搁这位公子寻医,刚才都是小女不是,恭送侯爷。”
  越翎章嘲讽一笑。
  目送一群人远去,钟彧歆总算彻底卸下一口气,脸色煞白倒向一旁,撑着这具病歪歪的身体在这冷风中站着强行与人对峙到现在已是她的极限。
  “小姐您没事吧!我这就扶您回房。”
  “嗯,” 少女轻喘着应了声,随即笑着安抚了慌张侍女一句,“没事,别担心,就是有点累。”
  半晌,又似询问又似自言自语般低声道,“小芙,你说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好像不谙世事太久了。
  -
  不知是不是放任臂上伤势太久的缘故,脑中原本的昏沉逐渐转化为了丝丝缕缕的抽痛。段星执再次缓慢闭上眼,恍惚间只觉得眨眼的功夫已经从室外被带入了屋中。
  “他怎么样了?”
  床边看诊的老人收起药箱,朝身后面色沉静的人战战兢兢拱手:“回侯爷,这手...恕老夫无能。”
  越翎章面无表情望着床上平躺的人,语气淡淡喜怒难辨:“下去吧,换人。”
  段星执小幅挪了挪头,越翎章应是给他喂了镇痛一类的药,昏沉意识正缓慢地从泥泞中被拉起。他垂下眼用余光扫了眼被啃噬得不成型的手掌,缓缓撑着床榻坐起叫住即将出门的大夫:“回来,直接替我包扎。”
  “出去,换人过来。”
  段星执抬手按了按前额,再次出声:“回来。”
  他亲自动的手心如明镜得很,这只右臂已接近彻底坏死,危及全身是迟早的事。除非是有起死回生之能的神仙,否则不管找来多少大夫看诊都是徒劳,没必要浪费时间。
  浅浅包扎一番不至于总看到那狰狞伤口就足够了。
  老大夫僵在门口,看看床边又看看床上坐着的人,一时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犹豫半晌,还是选择磕磕绊绊朝着轮椅上的人拱手:“侯爷...”
  两边看着都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主,但床上那位身份不明...听从唤他过来的人总是没错的。
  段星执这边已然掀开被子准备下床,越翎章的身份摆在这儿,这大夫不敢听他的也是人之常情,他自己将药箱取过来就是。
  只是左肩倏然被人轻轻按住:“呆着。”
  越翎章低着头,看不大清表情,只是很快淡淡吩咐了一句:“回来,包扎。”
  而后操纵轮椅缓缓移去了窗边。
  “是。”
  段星执不可置否瞥了眼,受伤的是他,怎么一副郁郁寡欢模样的反而是越翎章,情绪看着比他还低落。
  青黑的手臂很快被一圈洁白纱布缠好,看着赏心悦目了数倍。不过这幅状态也维持不了太久,伪身再强也经不起他这么玩,尽早替换才是上策。
  眼见大夫仍旧不知所措站在床前,他随意摆了摆手:“下去吧。”
  这一幕正巧被窗边的人回头收入眼中,越翎章蓦地开口:“你当真有将自己当做平民吗。”
  每每在人面前,他都能无端生出为臣者的错觉。
  段星执坐在床边思索一瞬,果断选择闭口不答。
  回顾他种种行径,的确不像这世界的平民,这也算是他如今捏造出的身份中最大漏洞,不过无凭无据只有猜测什么也定性不了罢了。
  自然也没打算改,来到这方世界,他可以不在意那些在帝位时的繁文缛节和虚架子,以常礼相待众人。但想让他时时刻刻卑躬屈膝对人,也没那个可能。
  见人不语,越翎章也不再追问,待到大夫将门带上,才轻声换了个话题:“将自己弄成这模样,你到底在想什么?今夜你不是还想去观星台?想找红缠,待出来之后我倾侯府之力替你去寻不行吗?”
  “我左手尚能活动,有什么影响?”
  固然行动起来有些不便,但只是暗中潜入的话,足够了。就算当真打起来,他左手剑也小有所成不虚旁人。
  二度到访这个世界,迄今为止唯一让他生出几分忌惮的,只有一个符至榆。
  但如今萧玄霁生死不明,天雍台死伤无数,城外敌情乍显,朝中此时应当乱成了一锅粥。符至榆身居相位,只要不是想干脆将这大照江山拱手相让,这会儿定然分身乏术绝无可能有时间跑去观星台。
  “说到这个,噬红虫蛊呢?给我。”
  他好不容易抓回来的东西,可别死了。
  “你这般伤势,凭什么觉得我还会同意你去观星台?” 越翎章偏过头,忍不住有些赌气道,“还要虫蛊干什么,就你现在这样,找到红缠然后让他直接将你扔去饲虫吗?不给。”
  “同不同意不是你说了算,我如今只是暂封内力又不是彻底丧失。用纸鸢潜入只是安全稳妥些,但从来不是我唯一的选择。”
  譬如现在有虫蛊之后,他新想到的一种办法——以虫蛊刺激致使他在解封穴道摄魂侵骨时依旧能最大程度保持清醒。只是这法子跟自虐差不多,不到万不得已他才不会选这一途,他又不是脑子不好无端给自己找罪受。
  至于虫蛊...
  段星执走去窗边,低眸打量半晌,而后定格在摇头晃脑的呆呆现在趴着的位置蹲下身,自顾拨弄几下打开轮椅右尾端方形的木格取出其中装着虫蛊的金制小圆壶。
  “多谢侯爷赠与在下这小金壶。”
  越翎章:“......”
  他明明记得将这东西藏起来时这人根本就昏迷过去了。
  段星执起身收好金壶,眼见人毫不犹豫操纵轮椅转了过去盯着窗外,情绪肉眼可见愈发低落,无声笑了笑。
  越翎章虽莫名其妙老想管束于他,但本意不坏。他也并非不识好歹之人,于是再次摇摇头安抚道:“你刚才不是问,我究竟有没有将自己当做平民?”
  越翎章不声不响抬眸回视。
 
 
第83章 
  “现在可以告诉你了,没有。”
  日后极大概率还会再见越翎章,届时反正也要解释他恢复如初的头发和手,不如现在一并解决问题。
  段星执笑了声:“我若说我是神仙,你待如何?”
  越翎章:“......”
  “我看着像三岁小孩吗?”
  “不信你去问萧玄霁。” 他偏头冲人扬了扬唇,“我的话你不信,总能信他的吧。”
  好歹是人家名义上的君主。
  越翎章闻言却是整个背过身去,语气冷淡:“他是死是活都不知道,我上哪儿问去。”
  不过都这么些天了,驾崩消息还未传得满城风雨,萧玄霁就算当真已经死了,现在也得活着。不管怎样,绝不会在这人心涣散的攻城风声正盛当口爆出来。
  死了也好,也是一种解脱。
  “不信那就没辙了,只是你见过哪个凡人能一瞬间青丝化雪,” 段星执语气微顿,又意有所指道,“然后再复青丝。”
  “总之我身上难以解释的怪诞之事日后只会更多,你信不信都是如此。我行事自有我的考量,若是看不惯,就离我远一点。”
  段星执收了笑容,不带情绪温温和和望去一眼,合扇轻缓敲了敲人椅背,未竟之意相当明确。
  不要试图管束他,无论是否打着为他好的旗号。世上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完完全全设身处地地站在另一人立场上看待一切,纵然他现在告知所有隐瞒因素。
  若有不同想法大大方方说一声即可,他自会与其探讨而后权衡利弊做出调整。然一旦做下决定,没人可以强行更改他的意志。
  越翎章静默片刻,末了终是妥协出声:“我明白了,也的确只有神仙一说才能解释你身上种种古怪。”
  段星执负手笑了笑,随手取过桌上斗笠戴好然后将轮椅转了个向。
  他喜欢听话且识趣的人。
  质疑者必不可少,但更多时候,他只需要乖顺的臣服者。
  “那走吧。”
  越翎章:“去哪儿?”
  “你说呢,当然是潇湘水寺。”
  取引灵石的计划刻不容缓,他们耽搁的这会儿功夫,外头天已经完全黑了,原本还想去找秋沂城一事也只能暂且搁置。
  “话说...”
  他话说到一半,忽见呆呆跳上肩头仰着头念叨了一句:“星星,昴宿突然变灰了。”
  段星执循声望去,白虎七宿中代表昴宿的那数颗星子,的确都变得黯淡无光,灰暗程度同正中央的帝星颜色有的一拼。
  “他快死了...?”
  越翎章不解抬眸:“你说什么死了?”
  段星执顿了顿:“...我说,你能不能替我查到萧玄霁如今究竟是生是死?再不济,确认他现在在哪儿也行。”
  就算驾崩,应当也有停灵之处。
  他现在基本确认萧玄霁能在那等伤势下活下来定然和呆呆的同类脱不了干系。
  但星位图上的帝星灰暗半死不活,代表萧玄霁至少现在还未彻底命丧黄泉,否则这灰扑扑的星象早就完全散了。
  若是有机会,他想见一见跟着萧玄霁的那只东西。
  “宫城已戒严,被符至榆的人重兵把守,我如今进不去。” 越翎章摇摇头道,“不过,派人探探风声应当不成问题,且耐心等上两日吧,你从观星台回来后记得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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