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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皇(古代架空)——天塔有只猫

时间:2024-09-08 13:23:07  作者:天塔有只猫
  他倒想看看这莫名其妙的人到底要干什么。
  “那我叫你阿执好不好?你叫我子鸾就好~”
  段星执低眸不语,半晌才轻轻应了声:“好,子鸾。”
  “变迟钝了,不好玩。” 秋子鸾索然无味拍了拍掌,倚着人肩头懒洋洋打了个哈欠,“我还以为被哥哥心心念念记挂着的故人有多厉害,也不过如此嘛。”
  哥哥?故人?
  段星执满头雾水行至小巷出口,看着前方的岔路口复又故技重施演绎出刚才的神态问了句:“去哪儿?”
  “当然是去找我哥,算算被我支开的时间,他也快回家了。” 秋子鸾眯着眼快意笑了声毫不避讳道,不紧不慢从人怀中跳了下来,只是一时忘了脚上有伤一个踉跄险些狼狈摔倒在地。
  段星执下意识伸手捞住,目光扫过人足踝处。
  这人或许是为了让匆匆忙忙出逃的假象更真实,并未好好穿着鞋,固只是一闪而过,他也轻而易举看清足踝处的那道醒目伤口。
  他蓦然想起当日在林中随手扔出的几片树叶,原来这几日一直鬼鬼祟祟跟踪他的就是这人?
  “喂,你...”
  被人看到这样丢脸的一幕,秋子鸾气恼抬眸,冷不丁撞进那双如今没什么焦距的清透瞳孔,忽的失声。
  他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人生得异常漂亮,丝毫未曾放在心上,还满不在乎贬斥了一句他见过的容色昳丽者多了去了,有什么特别的。
  只是腰间环着的力度轻柔且稳固,这样近在咫尺的距离,几乎只要稍微仰头...便能亲上去,他好像突然有些理解那天他哥为何要将人抱住。
  明明近在眼前,他总觉得沐在阳光下的人有种虚幻的不真实感。像是海市蜃楼,一触既消。
  又无端让人觉得...无论跋涉何种深渊,只要能将人牢牢抓住,便无需畏惧半点黑暗。
  他忍不住伸手轻轻抚了抚人微微抿起的唇瓣,忽的意随心动抬头凑近亲了一口。
  段星执垂下眼睑,掩下眸中一闪而过的反感。他向来讨厌这般行事毫无分寸之人,若非实在好奇这人口中的兄长与他究竟有什么关系,也不会容忍到现在。
  什么真不真实...反正眼下还不是乖乖的让他为所欲为,秋子鸾退开一点,愉悦地哼起了歌。
  他很满意像现在这样,对他言听计从,眼中只看得到他一人。
  向来我行我素惯了,遂毫不犹豫伸手将人紧紧回抱住低声咕哝道:“反正你现在是我的了,去哪儿都得跟着我。谁让你多管闲事救我,烂好人,我这辈子最讨厌烂好人了。”
  段星执无言闭上眼。
  他偶尔发发善心这是救下了个什么祖宗。
  “好了,先往左边这条路走,你继续抱着我。”
  好在他耐心即将告罄之际,这人终于舍得开口指明方向,否则再被缠一会儿他大抵是难以再容忍半点。
  依言重新将人抱起,怀中人几乎眨眼又凑了上来在颈间轻嗅:“你身上怎么那么香?”
  段星执:“......”
  要不他还是把这小子直接扔出去算了。
  -
  远远见着熟悉的小院,段星执轻轻皱起眉。
  他早该想到的,每每察觉那股被窥伺之感,他都是和秋沂城呆在一块。
  这人定然不可能随时随地追踪到他的下落,所以只能潜藏在这座院子附近。
  但他倒不知道秋沂城居然还有个弟弟,性情还如此不讨喜,和他哥当真是天差地别。
  既然萦绕在他脑中的那些疑惑如今得以解开,便也没必要和人继续演戏下去了。
  将秋子鸾放在那棵枯树下,段星执起身环顾一圈这寂寥的院落。
  秋沂城身上的伤还未好全,平日几乎都在这枯树下发呆,不知今日为何不在院中。
  不过他还有事要办,暂且没心情追究这些无关紧要之事。看在这人是秋沂城的弟弟份上,先前之事他可以暂且不作计较。
  只要日后安分些。
  “阿执,去屋里取来白凝膏替我上药~”
  他低眸看了眼坐在石堆上的人,足踝处的伤口似乎并未得到妥善处理,露出一片青紫血疤。
  思索片刻,还是依言走进了屋中。
  不过自是没打算亲自替人上药,顶多将药瓶扔过去便直接坦言未受蛊惑之事。
  屋中依旧空无一人。
  唯一的床榻空荡整洁,他忍不住摇摇头。这些伤患一个个的不好好呆在屋子里养伤喜欢到处乱跑究竟是什么毛病。
  “呆呆,同我说说去鱼戏池的路。” 段星执边确认完手中的瓷瓶是秋子鸾要的药,边随口交代了一句。
  只是刚走回门边,便看到院中对峙的两人。
  秋沂城不知何时已经回来。
  这会儿回来了倒是正好,让人管好自家弟弟。而且秋沂城既曾经效力于恕雪台...那这个行径荒诞的弟弟,不知与恕雪台是否也有关系。
  他更倾向于没有,否则秋沂城既然在其内部认为已死,秋子鸾没理由还活着。
  除非这两兄弟关系恶劣至极。
  他握着药瓶走近枯树,还不等他思索出个所以然来,就见秋沂城将目光从他身上移开,轻声开口:“你什么时候接近他的?”
  “你猜?反正他现在只会听我的话~” 枯树下的人笑容得意晃了晃腿,忽地起身扑了过来,“阿执阿执,替我上药。”
  “解开他的控制。”
  “凭什么听你的,我就不。”
  他正想将怀中的人推开顺便解释一句,触及对面的目光不由愣住。
  见多了在他面前的温和无害神色,还是头一回在人眼中看到这样毫不掩饰的狠毒杀意。
  与此同时,轻缓的嗓音响起:“那你就去死吧。”
  “阿执,替我拦住他!”
  亦是这电光火石间,正前方的人挥掌凌厉杀招转瞬已至眼前,秋子鸾顷刻转身绕了圈躲去他身后。
  段星执:“......”
  他不得已先一步开扇为防替身后的人拦下攻势,顺手将人逼退:“你先冷静,我并未受他蛊惑。”
  大抵是眼下的回护姿态使然,秋沂城目光在他们身上来回打量一圈,很快摇头轻声道:“那你为何会和他呆在一块?还替他取药。我回来时看过,地上只有一排脚印,他脚受伤了,脚印不会如此整齐。所以是你将他抱过来的?不像你心甘情愿所为。”
  他惊异于对方如此细致的观察力,一时失语,却是直接让人误以为他默认了这番推测。
  “没事,只要杀了他,你身上的控制便能解开了。”
  话音刚落,那股毫不掩饰的杀意已然出现在身后。秋子鸾惊骇抬眸,丝毫不敢懈怠,抬手死死抓住袭来颈间的手臂,另一手顷刻打出几枚菱形暗器,这才堪堪将人逼退。
  到底成功控制与否他现在已经来不来思考,但他确认秋沂城这次是真想杀了他。
  段星执刚转过身,冷不丁又被秋子鸾拽住衣袖就地一滚躲去他身后。
  他只好再次抬手相阻,却见对方强行收了内劲,被回斥力逼得踉跄退后两步。
  两人身上俱有伤,秋子鸾显然并非秋沂城对手,几乎只有逃窜的份。但这当弟弟的刻意拉着他当挡箭牌,致使秋沂城多有掣肘不敢尽全力,频频失手。
  ...这两兄弟间的关系比他想象中要恶劣太多了点。
  从回来到现在也不过半刻钟,他捋了捋思绪,终于得以从这措手不及的变故中反应过来。再次开扇横在两人中间,而后瞬息绕去秋沂城身后,反手合扇以扇柄轻点人胸口几道大穴。
  随即将因脱力倒下的人稳稳接住平放在枯树下。
  “我说了,我从未被他控制。”
 
 
第105章 
  “我假意被蛊惑,只是想确认一下他的身份罢了。”
  秋沂城抬眸盯着他看了会儿,似是终于信了,这才低下头去低声道:“抱歉,他自小被宠溺过度,本性不堪,今日是我管束不力。”
  都这么说了,他自是不好深究到底,也顺着这话退了一步:“无妨,也没闹出什么大乱子。”
  被逼至水井边的人气急败坏怒声道:“秋沂城!”
  “你,你们!!”
  他们这番交谈几乎将人怒气点燃得彻底,秋子鸾咬了咬牙,借力井桩凌空跃起,毫不犹豫冲向树下的两人。
  受伤情况下,对方那点武学造诣根本不够入他眼,段星执头都懒得抬,折扇在掌间轻巧一转。只是还不待他抬手拦住人,身后突兀冒出一道微弱的气息。
  不似敌人,他动作一顿,抬眸看着横在眼前的素白短刀和鬼魅般出现在他身后的黑衣少年。
  “...疏影?你不是不在?”
  少年嗓音还带着重伤初愈后的低哑,见人未执武器,只以刀背相阻轻松挥退,而后迅速收了短刀小声道:“我一直在屋顶。”
  段星执:“不好好养伤你去屋顶呆着干什么?”
  这样近的距离他居然都不曾察觉气息,疏影的隐匿水平的确不可小觑。
  “五日,足够了,在屋顶呆着更习惯。”
  “......回屋里呆着去。”
  少年还是那副黑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装束,只露出澄澈双眼,偏头看了看身旁被他拦住的满眼不甘之色的人,不假思索低头一拜退回屋中:“是。”
  除非刻意放任,在场几人没人伤得了他。
  段星执目送着听话消失在门边的身影,若有所思收回视线。
  -
  变故陡生。
  疏影刚回屋,数道菱形暗器当空袭来,看方向显然不是冲着他,但道道致命直攻他身旁的秋沂城。
  竟还是不死心。
  折扇展开轻而易举当空拦截,段星执刻意放任其中一道菱形刃入扇柄间隙处,穿过瞬间顷刻合扇稳稳夹住,而后在掌心旋转一圈将其掷了回去,擦着肩膀深深钉入人身后木柱,语气已有些冷:“你究竟想干什么?”
  先前跟踪和冒犯他之事他已经决定不再计较,实在没明白这小子还在无理取闹不依不饶些什么。
  秋子鸾抬手摸了把肩头割开的一丝血迹,恨恨抬眸:“这是我们的家事,你凭什么插手?”
  被人怨声以对,他自然也没什么好脸色,负手淡淡望了过去:“那你就当我是过路人,有人在我面前手足相残,看不过去想拦便拦了,你又能如何?”
  秋子鸾眼眸微睁,指着他身边的人几近一字一顿道:“那他刚才想杀我,你为何不管?为什么现在又主动护着他?凭什么?”
  段星执:“我......”
  他被这几句底气十足的质问问得不由一愣,甚至恍惚间怀疑了一瞬自己。
  且不说认识时间长短,就以刚才那桩事的来龙去脉,他若是站在秋子鸾这一边才是脑子不好。光就两人性情,他偏护其中更顺眼的一方也是理所当然。
  秋沂城说的没错,秋子鸾这性格的确像是被宠溺坏了,难不成以为这世上不管谁都得不问缘由地偏心他?
  亏他原本还想给人几分面子。
  “好,那便换个说辞,就凭我与他相识一场,算得上莫逆之交。不向着他,难不成向着你这个萍水相逢的陌生人?”
  “莫逆之交?就因为这个?” 秋子鸾低头喃喃重复了一句,而后深深呼吸了几口,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打量了一圈,原本还算清秀的面孔因浮起的妒色变得隐隐有些扭曲,忽而似诅咒般恶狠狠道:“他也配?没人会偏心他,他才不配。从小到大,他都不配与我相提并论。”
  “等你知道更多事以后,一定也会将他弃如敝履。等着看吧,有些人的命早在娘胎里就注定了,天生就该像垃圾一样被丢弃。”
  “你会后悔的。”
  这话歹毒之意溢于言表,他忍不住皱起眉低头看了眼始终不为所动静坐在枯树下的人。再次转头看向水井那边时,却见对方已然翻墙逃走。
  段星执:“......”
  旁人家事他一个外人自是不好多探听,但都到这份上,要说他无一丝一毫好奇是不可能的。
  “你们两兄弟到底什么情况...?”
  就当他以为秋沂城不会说什么,准备识趣闭嘴时,对方像是辩解一般忽然出声道:“我说过,是他被宠坏了,爹娘尚在世时,向来毫无底线地偏心于他。从小到大,我未曾做过半点苛待之事。”
  而后抓着他手腕缓缓借力站起身,抬眸望着他轻声开口:“你相信我,不配的从来都是他。”
  ...所以,能不能继续偏心他。
  -
  待到从秋沂城家离开,又至午后。
  今夜便是鱼戏池正式开启之时,他计划黄昏后正式行动,这会儿天色尚早,索性沿着呆呆指引的鱼戏池路线朝着城西郊方向不紧不慢散步,一边回想刚才秋沂城告知他的一些过往。
  没想到身为父母对待同是亲生的两位孩子,能天差地别到这等程度。一人如珠似玉的捧着,一人如草似屑地踩着,难怪秋子鸾性情糟糕到那种地步。
  不过经过今日这遭,秋子鸾应当也不会再自讨没趣跑来他跟前晃荡。
  否则再遇上那自我惯了完全听不进话的小子亦或被跟踪,他大抵能烦到连秋沂城家门都不愿再踏进一步。
  只是刚转出某条巷子,脚步再次一顿,回头望去:“疏影,你又跟着我干什么?”
  这人根本没怎么隐藏形迹,摆明了故意让他发觉。
  “我养好伤了,无处可去...” 黑衣少年轻巧落入巷中,低着头拱手一拜,小声道,“只是跟着,并无恶意,有任何交代尽管吩咐。”
  半晌,又赶忙补充了一句。
  “若是不便知晓让我去处,我这就退下。”
  段星执:“......”
  他当然看得出来,否则以疏影的能力真想神不知鬼不觉跟上他也不是什么难事。
  一声短促的轻哼在巷中响起,疏影抬头望去,便见着前方空无一人的长巷。
  心间才浮起一丝疑虑,耳畔忽有暗器破空声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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