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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同(古代架空)——海盐柠檬挞

时间:2024-09-08 13:26:20  作者:海盐柠檬挞
  说罢王锦玉便站了起来,抬脚就想往外走,他实在不喜欢生人太多,能来这一趟,已经是看在他和岳麟这点亲缘关系上了。
  然而王锦玉还没走出两步,便被两个接收到岳麟示意的女子围了起来。
  她们娇笑着靠近,手中各执一粒樱果,眼看着那柔若无骨的手就要攀上王锦玉的肩膀。
  直到此刻,王锦玉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他瞳孔紧缩,一把将她们靠近的手挥开,难以置信地转头看向岳麟。
  虽说他年纪尚小,不过生在长安的锦绣堆里,也并非完全不知男女之事。
  但他实在是没想到,岳麟居然会想着用这种手段来拉拢他。
  这是把他看做什么人了?
  王锦玉霎时怒火中烧,他转身拿起桌上的酒杯,一把将杯中的冷酒泼到了岳麟脸上,然后将酒杯重重砸在了地上。
  “不知羞耻!”
  酒杯碎裂的声音成为了这屋中的最后一道声音。
  岳麟盯着王锦玉,将脸上扔在滴落的酒水抹开,眼神渐渐阴暗下来,如毒蛇吐信一般哑声道:
  “抓住他。”
  院内亭中,因为隔的算不上很近,谢樽和赵泽风也听不见里面什么情况,看也只能看个大概,见到王锦玉突然转身泼了岳麟一脸水,赵泽风十分摸不着头脑。
  “这什么情况?”赵泽风有些迟疑。
  “我也不知道。”
  就在他们交谈的几息之间,王锦玉忽然被其中一个女子钳制住,挣扎间被重重甩在了地上。
  王锦玉这一倒下,从谢樽和赵泽风的方向便彻底看不见王锦玉的身影了。
  见状,赵泽风立刻根炸了毛的猫似的,满身是刺,眼神瞬间变得凶狠起来。
  “我就知道那姓岳的不安好心!那王八蛋也轮得到他来打?”
  谢樽同样脸色一沉:“你在这看着,我去外面……”
  但谢樽“找人”二字都还未落下,赵泽风就已经一手撑住亭子的栏杆迅速翻下了山石。
  随后谢樽便看着他一个箭步上前,攀着楼上雕花的门窗翻上了楼,一脚踢开窗子跳了进去。
  “……”
  谢樽低头地看了看两丈高的山石,最后选择转身顺着身后的阶梯跑了下去。
  路上迎着夜风,谢樽脑中一片混乱。
  原本他是想着先出去找人为上,但此时赵泽风都闯进去了,他总不能就这么丢下那两人吧……
  不,其实这个时候,仍然是出去寻人为上上策。
  但是此刻不知为何,他心里想的是去寻人,双脚却控制不住地追了过去。
  绕路进了楼又跑过几道楼梯,谢樽终于咬着牙气喘吁吁的站到了房门前,猛地推门而入。
  房门打开,只见赵泽风正站在王锦玉身前,手中握着半块破碎的琉璃盘,神色与平日里那插科打诨的模样大相径庭。
  “你们再不滚开,就别怪我手下无情!”
  “谁家的野小子,快把他拖出去!”岳麟面色狰狞,踩着一地破碎的杯盏怒发冲冠。
  房中的女子们力气都不算小,但看着那半块锋锐的琉璃,一时还是不愿上前。
  她们本就靠皮相吃饭,若是一不小心伤了可就麻烦了。
  谢樽见两方僵持,觉得还是先把伤者带走为好,于是蹭着边窜到了仍然倒在案边的王锦玉身边。
  小心翼翼地将王锦玉扶起后,看着对方后背的点点血迹和煞白的脸色,谢樽的神情又冷了一个度。
  “无事。”王锦玉扶着桌案,脑袋阵阵昏沉。
  “别废话了,没给你摔死真是便宜你了。”赵泽风瞥了他一眼,满眼嫌弃,说罢,他又看着谢樽示意道,“快带他走。”
  谢樽点了点头,有些艰难地将王锦玉架起,王锦玉可比他高出不少,几乎整个人都压在他身上了。
  见他们三个旁若无人,周围的自己人又不敢动作,岳麟脸色发青,重重骂了句废物,然后自己上前两步,抬手就要抓住赵泽风的手腕把人拎开。
  但还没等他碰到人,就被一股大力猛地抓住手腕往前一拽,眼前一花就重重扑在了地上。
  随后岳麟一手被别在身后,一手被人死死按在地上了琉璃渣里。
  在他被扭着趴在地上,还没反应过来时,指缝之间就又被插进了一片碎琉璃,琉璃割过皮肉,霎时岳麟手上便出现了两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你这种见风就倒,连桶水都拎不起来的垃圾,我六岁就能一个打十个,明白吗?”赵泽风跪坐在岳麟背上,轻轻转动着那片插在对方指缝间的琉璃片。
  岳麟疼的眼前发黑,大张着嘴却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这么下作的手段对付那种小屁孩,还真是亏你干得出来。”
 
 
第64章 
  周围的人都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屋内落针可闻。
  王锦玉靠在谢樽身上,忍着疼掀起眼皮看向赵泽风,声音虚弱:
  “他口中的小屁孩, 说的是我?”
  谢樽没想到王锦注意到的居然是这种事情,噎了一下才随意道:
  “如果我想得没错, 应该是的。”
  他此时注意力没放在王锦玉身上,他看着赵泽风的动作,只觉得之前看见赵泽风跳下山石时破土而出的种子开始蔓发, 心跳也在一点点加快着。
  这是他第一次如此直接地看到武力带来的力量。
  等到有侍女带着打手赶来时, 屋子里只剩下趴在地上爬不起来的岳麟, 和一群围在他身边各怀心思,不断安慰着他的女子。
  后院另一侧的阁楼上,之前谢樽他们遇到的那个红衣女子正垂首看着下方的闹剧。
  “姑娘……这样不会出事吗?”
  她闻言轻笑一声,轻轻地合上了木窗。
  “不让他们进来才会出事呢。”岳家那纨绔公子她是惹不起, 但这偌大长安,有的是人能收拾他。
  待到谢樽他们跑出了花街, 天空已如深潭, 几粒星子点缀其上,小巷之中辉光暗淡, 只能勉强看见眼前之人的些许轮廓。
  赵泽风喘着粗气把王锦玉放下,扶着墙边喘边对着那道影子骂道:
  “我说你, 连那些个废物都打不过, 未免也太弱了点吧?”
  “这也就算了,毕竟你肩不能扛手不能提我是知道的,但你居然能被那种人人三两句骗走?”
  耳边嗡嗡的嘀咕声比平时更加吵闹, 王锦玉却像是听不见似的,依旧和平时一样没有半点反应, 等到赵泽风觉得无趣时,他才仰头缓缓开口,声音如夜风一般干净宁静:
  “不知二位又为何会出现在此处呢?”
  这话一落下,赵泽风顿时像被掐住脖子的鸭子一般,声音戛然而止。
  但只是瞬间,赵泽风心里那丝尴尬便不见了踪影。
  虽然一开始他确实没抱什么好心思吧,但从结果上来说,如果没有他,王锦玉说不定都看不见明天的太阳。
  就在赵泽风轻咳两声准备开口挟恩图报时,王锦玉一句“多谢”就将他刚要出口的话给堵了回来。
  赵泽风沉默了片刻,嘴巴张张合合半天,最后就只堪堪憋出了四个字而已。
  “举手之劳……”
  回应他的是两道在这寂静的巷中分外清晰的笑声。
  赵泽风蒙了一下,转头看向谢樽:“你笑什么?”
  “没事没事。”谢樽憋着笑摆了摆手,心中紧绷着的弦也松了下去。
  他总不能直接说就赵泽风这性子,已经被王锦玉死死拿捏住了吧?
  笑过了这一茬,见赵泽风也差不多没了话说后,谢樽正了正神色,低头看向了仍然靠在墙角的王锦玉。
  王锦玉此刻着实是有些凄惨,鬓发散乱,一身衣衫破破烂烂,裸露的手臂上有大片琉璃渣划出的血痕,也不知道其他看不见的地方还有多少伤。
  “现下你打算如何?”谢樽皱着眉开口问道。
  王锦玉要是这副样子回了国公府,免不了一场繁琐的盘问。
  “先去寻个医馆。”王锦玉扶着墙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只觉得脑中一片眩晕。
  刚才摔的那一下撞到了头,他到现在都还觉得有些反胃。
  等到眼前的黑晕散去,王锦玉对上了谢樽那双净澈明亮的眼睛时顿了一下,好像瞬间明白了谢樽刚才话中隐藏的另一层询问。
  其实今天这事也已经无需他动手做些什么了,私矿一事了结后,岳麟也不可能再留居长安。
  “岳麟的事,我也已有思量。”
  听到他补充的这句话,谢樽愣了一下,随即莞尔一笑。
  好像王锦玉误会了什么,但他也没什么解释的必要。
  “如此便好。”
  就在王锦玉将发带取下,重新将散乱的发丝拢起时,赵泽风又突然开口了:
  “不如去齐王府吧,这点小伤用不着跑趟医馆,况且医馆人多眼杂,也没什么能换洗的东西。”
  “齐王府如今没有主人坐镇,我们可以自由不少,没人会乱嚼舌根。”
  王锦玉闻言手上的动作停顿了一下,看向赵泽风的眼神有些惊讶,但只是瞬间那丝波动便又被隐藏了下去:
  “冒然拜访,不合礼数。”
  听见这话,赵泽风难以置信,差点被气个倒仰,指着王锦玉半天说不出话来。
  他就实在是想不通了,世上怎么会有王锦玉这种油盐不进的人。
  “让你去你就去,什么礼数?现在王府里小爷我最大,我就是王府的礼数,说什么就是什么,明白吗?”
  最后,三人在原地磨蹭了半天,王锦玉还是没拗过赵泽风,一起往齐王府的方向去了,毕竟这算得上是最好的选择了,王锦玉心中自然也清楚。
  王府此时一片寂静,灯火寥寥。齐王与其妻女皆常年居于冀州王府之中,这座长安的王府只有逢年过节时才能偶尔迎回它的主人,到了那时,王府才会热闹些许。
  因着客人的到来,这座王府罕见得多了不少人气。
  从那天之后,书院的日子依旧和从前一样没个清净,但却又多出了许多不同。
  谢樽和王锦玉坐在一处,正就着今日新学的那一段“居逆境中,周身皆针砭药石,砥节砺行而不觉”与其争锋相对。
  在他看来,所谓砥节砺行的来源并非限于逆境,而出于明悟,无论顺境逆境皆可达成。
  王锦玉则是觉得逆境更能发人深省,砥砺名行。
  两人就着这事吵了半晌,也依旧各执己见,互不相让。
  至于赵泽风和贺华年则是事不关己,在一边吃着谢樽带来的的点心匣子,商量着下了学又要去哪里闲逛。偶尔又会看戏一般地看着争执不下的他们,耳语几句拍着腿大笑。
  岁月几经流转,日升月沉,花开花落,眨眼便是三年。
  三月杏花微雨,高柳夹堤,载着花瓣的渠水蜿蜒在长安城中,时不时在某个角落遗落下一瓣春色。
  所谓物色之动,心亦摇焉。
  春日山色娟然,百花盈野,最是适合赏春踏青,长安上下的集会当属春日最盛。
  但通常情况下这些踏春集会并不纯粹。
  虞朝科举刚推行不久,庶族凭科举入仕者寥寥无几,朝廷依旧被世家大族掌控。
  在这种情况下,庶族或是寒门极难崭露头角,若想要入仕一展宏图,前路顺遂,攀附权贵辨成为了不二之选。
  如此一来,每年长安城中大大小小、不胜枚举的集会就成了六月的大风。
  定国公府的一处小院里,谢樽正在坐在榆树荫下专注地调试着自己手中的弓/弩。
  柔和的阳光透过叶片的缝隙落在他肩上,一片融融暖光。
  谢淳坐在他身旁,手下沏着今年刚到的新茶,清茶冲入杯底,茶香袅袅。
  “今日你与我一起去。”
  “高阳山?”谢樽将手中的弓/弩放下,接过谢淳递来的茶轻轻抿了一口。
  见谢淳点头,谢樽不由叹了口气。
  既然是高阳山的集会,想必其主人不会再有他人。
  必定是那位怀王殿下又闲不住了。
  怀王陆景凌素有贤名,平日里醉心山水,喜爱辞赋又造诣颇深,对诸子学说皆有涉猎,时常宴请四方名士谈经论道,府下门客众多。
  而谢淳喜高阳山奇秀,先前又与怀王以诗文相交,颇有惺惺相惜之感。
  因此凡是怀王所办集会,谢淳都会去走动走动。
  但谢樽不太喜欢,对他来说,这位怀王殿下所办的集会着实算得上阳春白雪,曲高和寡,太过无聊。
  “好。”但谢樽还是答应了,毕竟他已经拒绝过谢淳太多次了,这次再不去便多少有些说不过去了。
  况且高阳山那么大,到时候若是觉得无趣了随意找个地方躲懒就好。
  闻言,谢淳有些诧异地看了他一眼,打好的腹稿也没了用武之地:
  “那么好说话?”
  “怎么,哥,今日辩才没处使不开心啦?”谢樽嬉笑着凑近道。
  “不像话。”谢淳板着脸敲了一下谢樽的头,把人按回了石凳上。
  低头时,谢淳将目光落在了桌上那一沓精细的机□□上:“你捣鼓这个也有两月了吧,成果如何?”
  “嗯……算得上小有所成?”
  谢樽将茶一饮而尽,然后举起弓/弩,对准了远处随着风轻轻晃荡的秋千绳。
  “咔”的一声轻响,弩箭迅疾如电,破空而去,擦着秋千绳飞过,扎在了后面的青石砖上,留下了一个小小的圆坑和几道蛛网般的裂隙。
  谢樽过去观察了一番,将箭捡起来别在腰间,然后调整着枢机慢慢走了回来:“精度还是差了些,偏了一寸有余。”
  他说着竖起手掌放在眼前,然后往左边偏了偏。
  “不过也有我手还不太稳的原因,若是换成阿风来偏差还能再少几分。
  “我打算把这里换成竹片,但还没选好用哪种,换了竹片虽然力道会有所减弱,但能更易于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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