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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不是明君!(近代现代)——危火

时间:2024-09-09 08:31:04  作者:危火
  曲渡边刚想出去,被奚子行拦了一下,“没听见?抓到的人受伤了。”
  曲渡边:“没事,内力屏息可以撑一会儿。”
  他拍拍奚子行的手臂,径自出去,瞥向地面哀嚎的官兵。
  “县衙的官兵,吴县令呢。”
  吴县令满头大汗:“殿下,臣在。”
  曲渡边:“今夜伪装奇袭,只是想看看,官府衙门中有无通敌报信的内鬼,没想到竟真有。吴县令,你有什么想法吗。”
  “殿下!此人名叫董天,平时惯常老实的,在下也想不到他竟然会通敌!”吴县令愤恨道,踹了一脚董天,“吃里扒外的东西,都是你,你害死了多少人!”
  董天还在狡辩:“我没有!”他泪流满面的磕头,“殿下,明察啊,我就是上山给大伙探路的!”
  曲渡边抬抬手:“搜。”
  左天朗立即开始搜身。
  没有人能在禁军统领搜身的情况下还能藏得住东西,很快,他身上藏着的金子就被搜了出来。
  曲渡边:“我看过县衙在籍的官兵名册,董天,你出身微寒,俸禄只够养家,金子是哪来的?”
  “我真没有,冤枉啊大人!”
  曲渡边手指压在鼻尖:“压下去,再不招,大刑伺候。”
  他转身进了屋里面,叶小远找来人,把院子里的血水泼开冲走。
  曲渡边慢悠悠的,在屋里面点了一块香。
  约莫半夜的时候。
  左天朗才拿了一份名单进来。
  “殿下,这就是董天招出来的,县衙内被土匪收买的人。一共六个,跟着吴县令来这里剿匪的,就有三个。”
  曲渡边:“在土匪眼皮子底下剿匪,能成功才怪。”
  “他们一方面贪财,一方面害怕不答应的话,家里人会被土匪报复,”左天朗佩服道:“不过现在殿下将内鬼都抓了出来,往后我们的一举一动,就不会暴露在对方眼皮子底下了。”
  “还没完。”
  曲渡边把名单递给奚子行,“交给你个任务。”
  奚子行:“殿下吩咐。”
  曲渡边:“你带着我的手令和一百士兵,去佰县的县衙,明面上抓人,私底下,查查吴县令的底。”
  官兵里光董天一个供出来的钉子就有六个,整个衙门怕都不干净。
  建府后,皇子都有专制的手令,曲渡边的是一块青绿色的稻苗令牌,左下角有个大写的七。
  奚子行接过手令:“交给我,不过,需要点时间。”
  曲渡边:“这边不着急,先试探试探,摸清路数再说。正式跟他们打,最慢要等两个月。”
  奚子行:“宜早不宜晚,我现在就走,你自己小心。”
  曲渡边点头。
  奚子行走后,左天朗疑惑道,“殿下说的还没完,应该不是指县衙吧。”
  曲渡边走到窗户前,看着外面篱笆上晒着的那一小块不起眼的鱼干。
  夜色里,看的有些不太清晰。
  他淡淡问道:“左统领,你说,被抢惯了的村落,还会有人把食物挂在外面忘记藏起来吗。”
  左天朗悚然一惊。
  ……
  ……
  黑屠寨。
  “董天废了,县衙里钉进去的钉子,几乎也全废了。”
  大当家懊恼:“就差一点,老三,往后官府动向咱们就不清楚了,怎么办啊。”
  “废了一只,还有别的。”
  禹若思索:“让寨子里的兄弟最近小心些,要是下山,先看看山脚下有没有人盯梢。”
  “他们不动,我们也不动。”
  二当家沉声说:“行,我负责看着。”
  -
  董天等三名被买通的钉子,被收押了起来。
  村中的百姓听闻此事,十分愤怒。
  闹得最大,哭得最狠的要数崔家老太太,一大早就坐在吴县令住的房屋前面哭:“原来是你们,跟那群土匪告密,官府才抓不到他们!”
  “要是他们早早被抓起来,我儿子也就不用死了!他到现在都找不到尸体啊,活生生被烧成了灰烬……这条人命,县太爷要是不赔,我老婆子今天就撞死在这里。”
  “让京城来的大人看看,你是怎么逼死良民的!”
  自家死了人的都聚在这里,想让县太爷给个说法。
  曲渡边听闻后,让人把百姓都聚在了村长家外面。
  他飞身一跃,足尖点在篱笆上,让村中百余名百姓都能看见他。
  “诸位。”
  崔老太太眼眶通红,颤巍巍道:“大人,还请大人给我们做主啊!家中就一个男丁,所有人指着他干活,却被土匪烧死了……原本就自认倒霉,没想到是官府有叛徒,这叫我们可怎么活啊 。”
  “是啊是啊。”
  “诸位,不要着急,”曲渡边抬手压了压,“你们的损失县太爷会赔偿的,一切按照律法来办,这一点我保证。”
  崔老太太不太满意,还想说什么,曲渡边接着道:“但是现在,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
  “为了防止军队动向消息泄露,从今天开始,百姓禁止上山。每十家为一组,相互检举、监督彼此,一旦发现有任何人外出的异常情况,立刻上报给张参军。”
  “十家之中,一家出事,十家连坐。不仅要挨板子,而且子孙后代永远剥夺参加科举考试的资格。”
  百姓议论纷纷。
  有人忍不住道:“大人,为什么啊。”
  “为什么?”曲渡边想起一句话,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因为群众里面有坏人。”
  -
  一家犯事,十家连坐的命令出来后,整个灵安村的氛围就隐约变得紧张了起来。
  士农工商。
  不让子孙后代科举,简直就是戳爆了不少村中长者的敏感点。
  科举是通天路。
  地里刨食一辈子,说句不好听的,只要出来一个读书人,全家都翻身。出来个举人,全村都沾光。
  谁在这个关节惹事,谁就是他们的仇人。
  只有涉及到自己切身利益的时候,人才会发自内心的去干一件事。
  他们嘴里嚼着甘草根,在地里干活的时候,恨不得后脑勺也长出来两只眼睛,盯住和自己绑定的那些人家的动向。
  哪怕是上个茅房,都要问问别人在哪上的,然后找到地方闻闻,检查一下情况是否属实。
  连鸡都不敢乱往山上跑了,因为会被怀疑是敌鸡或者匪鸡。
  一连半个月。
  这半个月,曲渡边联系了济州巡抚。
  -
  黑屠寨。
  两千士兵就驻扎在离他们最近的灵安村,但是却一直没有动静。
  也没有任何消息。
  像是一柄悬而不落的刀,时间一久,人心就忍不住焦躁。
  大当家站在寨子高处,眯起眼远眺。
  灵安村那个小小的村庄,几乎要看不见。
  “那个七皇子不会是怕了吧?”
  二当家:“一直没有消息,等下去也不是个法子,让崔家的下去看看吧。”
  大当家:“老三不是说不让乱动?”
  二当家:“寨子里这么多张嘴,一直堵在山上,不是办法啊。这一片抢不了,去别的地方呗,先让人去看看什么情况。”
  “也行,”大当家沉思一会儿,“那让崔家的天晚点再回去。”
  “好。”
  -
  灵安村。
  深夜。
  一阵犬吠声过后。
  一道黑色的影子翻墙入了崔老太太家的门。
  来人敲敲门,低声道:“娘,是我。”
  几秒后,房间里传来匆匆脚步声,崔老太太灯都没点,一打开门就将他拉了进去。
  崔二:“娘,怎么不开灯?”
  崔老太太声音急切:“娘跟你说件事,你听完就赶紧回去,再也不准回来!”
  崔二不解:“为什么啊。”
  “京城里来的那个……”
  砰!
  崔家的院门被踹开。
  村中族老举着火把冲进来,将院子里照的通明。
  “崔老太!出来,你家进了什么人?!”
  里面没人应,族老当即冷笑一声,立马有人把里面的门也踹开,同时放了狗进去。
  那狗咬住了崔二的腿,两个青壮年一左一右薅着他,一把将他摔在外面的地上,“族老!抓住了。”
  族老定睛一看这张脸,惊愕道:“你…崔二?!你不是死了吗!”
  “崔老太说你烧死在火里了,怎么还会出现在这里!”
  崔老太赔笑:“误会了!误会了!没死,就是受伤了,出去躲了一阵,今天晚上才偷偷回来的。”
  族老:“都捆起来,等大人来了你再解释。”
  -
  曲渡边半夜被喊醒。
  他醒醒神,来到事发地点。
  此时崔家院落里已经围满了村民,二三十个火把举着围着,把夏日的夜烤的炙热。
  崔老太和崔二都跪在中间,他们身后还跪着个妇人,妇人怀里抱着个四五岁的孩子,满眼惶恐。
  曲渡边实在是困,叫人搬了个椅子,坐在上面,手肘撑在扶手上,支着脑袋。
  “总兵大人,今日值班的户主听见狗叫声,就过来看了看,结果在外面看见有人翻进崔家院子,才来抓人。”
  “嗯。”
  听完大概情况,曲渡边扫了眼崔二,瞥见了他腰间的弯刀。
  倒也没着急逼问。
  他对着那妇人道:“你是崔二的妻子?”
  妇人怯怯点头:“是。”
  “那你怀里,就是他的孩子喽?”
  “……嗯。”
  “叫什么?”
  “小安。”
  曲渡边懒懒地招招手,“把孩子带过来,我看看。”
  崔二瞳孔缩了一下,猛地挣扎,被身后压着他的士兵狠狠压住,“老实点。”
  张参将抱了孩子过来,或许是他长得太凶,或许是一离开母亲很害怕,孩子开始大哭。
  妇人的眼眶一下子红了。
  张参将把孩子放在曲渡边面前。
  曲渡边握住这孩子的手,看着他哭红了的脸,和充斥着害怕的眼睛,叹了口气,稍微坐正后往前倾身。
  “哭什么,哥哥长得这般吓人吗?”
  他从怀里掏出一颗糖,放在小孩子掌心,又用帕子擦擦他的脸。
  “好啦,不哭,嗯?”
  小孩子攥着糖,绷住嘴,没那么害怕了。
  “你叫小安是吧。”
  “是的。”
  曲渡边:“嗯,真乖。小安喜欢读书吗?”
  小孩子点头,肯定道:“喜欢。”
  “那小安听没听说过父债子偿?比如爹爹欠了我两颗糖,他不愿意还,小安愿意替他还吗?”
  小孩子听不懂曲渡边话里的隐藏含义,大人却能听得懂。
  崔二宛如被激怒的野兽:“狗官!该死的狗官,你要干什么?你有什么冲我来,别动我孩子!!”
  曲渡边在他喊出声的那瞬间,就用掌心包裹内力,堵住了小安的耳朵。
  他心中感叹了句,这种场景,这种话,不知道的真以为他是欺压百姓的反派了。
  小安还在沉思,曲渡边对崔二道:“我一看你便知道是个硬气的,不会轻易招供。”
  “但事情总不能就这样过去,你儿子,资质不错,待会儿我就带走了,嗯……我府上,还缺个喂狗的。”
  他说的是喂狗的小童,但这场合下听在崔二耳中,就是他要拿他儿子去喂狗。
  小安想好了:“我愿意替爹爹还呀,爹爹养家很辛苦的。他很疼小安,小安会努力赚两颗糖。”
  崔二的眼泪一下子就掉下来了。
  曲渡边不再捂住他的耳朵,笑着摸摸他的脑袋,将小安抱起来,“那跟哥哥走吧,哥哥家里有好多糖。”
  小安不舍得的扭头,被曲渡边制止了。
  没走两步,他就听见一声嘶哑的:“我说!我都说!把孩子留下……”
  曲渡边这才停下,把孩子还给妇人,“接下来就别在这里了,伴伴,带她去我住的地方,给孩子挑一罐糖。”
  叶小远点头,“夫人,请吧。”
  安顿好后,曲渡边才看向崔二和崔老太。
  “说吧。”
  崔二这才交代了实情。
  原来是土匪找到了他们,说要吸纳他们进入寨子,对外就说他们死了,还能跟官府要一笔补偿金。
  在外面劫掠得来的东西,能补贴家里人,而且他们劫掠的时候,也会跳过他们家,只抢别人的。
  张参将听得冒火:“还有没有同伙?!”
  人群中,有几个人的眼神开始变得闪躲,低下头去想要走。
  曲渡边:“说。”
  崔二:“刘家的老三,李家的外甥、张家的拐六,村长家的孙子……”他一连说了五户人家。
  被点名的人家脸色大变,却被周围的邻里群起而攻之。
  一场全村抓人的混战持续了约莫半个时辰,所有暗中和土匪联络的村民才全部抓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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