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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不是明君!(近代现代)——危火

时间:2024-09-09 08:31:04  作者:危火
  另一边,崇昭帝拿着扫走走到了宣妃面前。
  宣妃踩在高处,扫出来的灰扑簌扑簌往下掉。
  “陛下有事。”
  崇昭帝呛咳了几声,挥挥手:“下来说话。”
  宣妃跳下来。
  “这几天朕瞧着,小七去你那里吃饭,睡的地方却不定准,”崇昭帝,“但是都是找他哥哥们睡觉,找的唯一没有孩子的后妃就是你,估摸着是认定你了。”
  他低头扫了几下地,“朕想问问你的想法。”
  宣妃正欲开口,远处忽的传来一阵嘎嘎的叫声。
  奉先殿众人停下手里的活计,崇昭帝也循声看去。
  只见几只大雀狂奔而来,在大冬天伸出溜长的脖子,翅膀扑腾着,几片掉下来的雀毛掉在他们刚打扫完毕的路上。
  大雀飞驰而过。
  众人:“?”
  崇昭帝恍惚:“……”
  没过多久,咕噜噜车轮飞速转动的声音和宫人们极速的脚步声传来,六皇子和戴帽子的七皇子坐在小车上,振臂高呼:
  “抓住它们!”
  宫人们急呼:“两位殿下小心!”
  被贴身太监抱着追赶的四皇子和五皇子:“弟弟等等我——”
  呼啦啦来了。
  呼啦啦又过去了。
  只留零星雀毛悠然落地。
  崇昭帝深吸一口气,捏着扫帚的手指节泛白,发出喀喀声。
  “把他们、给朕、抓回来!!”
  -
  几分钟后。
  奉先殿蒲团前。
  整整齐齐跪着四位皇子。
  四五六七按顺序跪着,垂头丧气。
  怡嫔、荣贵人、兰贵妃站在自家崽儿蒲团后面请罪,宣妃看了一眼,站在了兰贵妃身边,曲渡边身后。
  她此刻的站位,无形之中回答了刚才崇昭帝的问题——
  朕想问问你的想法。
  我愿意。
  后妃们顿时低声议论起来。
  她们有些焦急的看向皇帝,只见陛下只朝着宣妃微微颔首。
  俨然是默认了!
  宣妃道:“七皇子年龄最小,其余几位皇子年纪也不大,追逐大雀也只是不想惊扰祖先,本意为好,陛下勿怪。”
  曲渡边一开始回头扫了眼,他知道自己身后是没人的。
  此时听见声音,他忍不住一呆,然后扭头,正对上宣妃的视线。
  宣妃朝他弯弯眼睛。
  曲渡边看看哥哥们身后站着的妈妈,又看看宣妃,忍不住咧嘴一笑。
  回过头后,他用力眨了眨眼,只感觉鼻尖有一点发酸。
  嘿嘿,他背后也有人。
  崇昭帝手一背,清清嗓子:“年纪小,终究是打扰了奉先殿扫洒,不得不罚。”
  大手一挥:“既弄脏了外面宫道,你们几个也别闲着了,给朕和你们母妃、哥哥们一块打扫奉先殿!”
  擦地砖的大皇子乐出声。
  “不用看着他们玩心里不爽了,这下大家都得干活。”
  曲渡边去拿洗好的抹布,崇昭帝把他提溜了起来,走到外面放下。
  “抹布冰的,你别碰冷的东西。”
  “那我干嘛?”
  崇昭帝抬抬下巴,“外面掉的毛,捡干净去。”
  “哦。”曲渡边扭头就走。
  崇昭帝薅住他胳膊,问:“这几天怎么都没回来,在外面睡得舒服?”
  曲渡边捂住小脸。
  崇昭帝:“快说。”
  “哎!”曲渡边愁眉苦脸:“我总是肚子咕噜噜,你会嫌弃我的。”
  “所以你就去臭你哥哥们?”
  小崽子嘿嘿一笑。
  崇昭帝哭笑不得:“就是这个缘故,你怎么不跟朕说?朕是你父皇,还能嫌弃你不成?刮床柱子的事儿朕都不跟你计较。”
  当然,要是其他儿子他肯定是不太愿意靠近的,但是这小崽子发烧时候事事都得他来照顾,他还嫌弃这个?
  一巴掌拍在曲渡边后背,“去干活,明天晚上的年宴你还得出席,今晚别去打扰你哥哥们了。”
  曲渡边点头表示知道。
  扭头招呼大黑去旁边捡大雀的羽毛。
  心想他才不是这个原因才不去的紫宸殿,他跟便宜爹相处挨的太近了,人心都是肉长的,有时候情感的滋生不受控制,即便只是一点苗头。
  他远离的这几天,也是给自己大脑的冷静时间。
  崇昭帝洗了张帕子。
  包公公匆匆到他身边,附耳低声一句:
  “陛下,持剑侯即将进京。”
  崇昭帝面色不变,“继续看着,有消息报给朕。左统领出去迎接了吗?”
  “陛下放心,正跟余公公一起,守在城门之内。”
  -
  张府。
  张樊明仍旧趴在床上。
  这么久了,伤口还没好,他身上隐隐约约散发出一股臭味儿,废掉的双腿逐渐开始肌肉萎缩。
  他面前站着个管家。
  张樊明苦口婆心道:“今日一定一定要施明在家中,不要出去,外面在热闹也不能去看,知道吗?”
  管家道:“老爷,您都说了好几天了,不就是持剑侯进京吗?我不太明白为什么一定要拦住少爷不叫出门。”
  张樊明:“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他最近在干什么,今天没出去吧?”
  管家:“少爷迷上了青楼新的花娘,买来后就觉得不好玩了。那花娘也是个没福气的,前几天刚抬出去,结果那家人竟然来找少爷索赔。”他皱眉说,“早知道当初就别把自家闺女卖入青楼,死了后还对少爷死缠烂打的,叫人打了一顿丢出去才老实。”
  “你叫他最近老实些,他堂姐不是个能靠得住的,我托人找她,让施明进宫避避风头,她竟然都不同意,真是……”
  管家:“老爷莫要生气。”
  张樊明:“你再去看一眼,记得别叫他出门!”
  管家迟疑了一瞬,才道:“是。”
  -
  谢府。
  谢太师驻足院中。
  “父亲,我们到底该不该去迎接老侯爷啊。”谢静山坐在石凳上,皱眉分析,“持剑侯即将抵达京城,但是陛下并未下明旨,叫百官或者礼部迎接。”
  “陛下是不是想瞧瞧,文武百官是否站队?”
  “迎接了就是站持剑侯,不迎接就是站陛下?”谢太师哼笑,“站队哪有这般容易。真真假假,谁分得清。”
  “我问你,你觉得谢家该不该去迎接?”
  谢静山思索片刻后道:“该。”
  “原因?”
  “陛下派出去的是左统领出城迎接,左统领是禁军首领,他身边又跟着余公公明旨,本就形同天子亲临,我等身为臣子,该去。”
  谢太师心中满意,面上却不显,嫌弃道:“那你还不快去,愣着干嘛!”
  谢静山赶忙出门。
  谢太师背着手,指腹轻捻,有个原因他没说,也只是猜测,此时说出来不太好。
  -
  京都城外。
  一队约莫百人的队伍,骑着北疆战马,一路风驰电掣。
  尘土飞扬,暗红色的旗帜格外醒目,上书一字:徐!
  墨色的字宛如沉淀下来的深沉血迹,粗狂豪放,透着一股杀伐气。徐字右下角,写着标号:玖。
  这是北疆徐家军第九营战旗。
  “驾!驾!!”
  马蹄声响远远传来。
  京都城门大开,禁军护卫侍立两侧,早早就等在此处。
  左统领和余公公都在马上,等着这场即将到来的会面。
  马蹄声越来越近。
  左统领轻斥一声:“驾。”
  马儿往前跨了两步。
  持剑侯身披盔甲,他吁地一声,勒马停下之时,距离左统领只余下五米的距离,尘沙激扬,左统领眯起眼——
  再晚一些,直接就撞上了。
  身后第九营的将士也跟在持剑侯后面停下。
  战马轻嘶,马蹄踢踏,无一人笑闹说话,血腥杀伐气扑面而来。
  徐劲:“前面何人。”
  左统领下马,拱手道:“禁军统领左天朗,见过老侯爷。”
  徐劲瞥他一眼,忽的朗声笑道:“本侯上次奔赴北疆战场之时,没见过你,想必是后起之秀啊!”
  声如洪钟。
  他一米九多的身高,身材极其魁梧,脸上两道狰狞的疤横亘在岁月的皱纹上,古铜色的皮肤粗糙无比。
  头发胡子俱是黑白斑驳,黑的少,白的多,眼神如鹰隼般锐利,叫人下意识忽视他有些苍老的面孔,不敢小觑。
  左统领:“蒙圣上提拔,晚辈确实是近几年刚升上来的。”
  徐劲:“本侯都老了,余公公倒还是没有变。”
  余公公笑说:“侯爷哪里的话,您才是正值壮年呢。老奴这里有份陛下的旨意,您看您是……”
  徐劲:“念吧。”
  余公公直接展开圣旨:“持剑侯一路奔波辛苦,先回侯府休息即可,不必立即进宫,明日年宴,持剑侯务必到场,朕亲自祝酒相迎。”
  不是正经圣旨,字里行间像是口谕。
  徐劲策马往前,接过圣旨,“臣谨遵圣谕。”
  他撇头道:“二森和狼擎跟上,其余人,京外扎营,不得擅入。”
  “是!”
  两名将领跟在徐劲身后,策马进城。
  城内两侧,不少官员拱手欢迎,百姓被护卫拦在两遍,喊道:“侯爷安好啊!”
  “侯爷安好!侯爷威武!”
  徐劲身后的两名将领第一次被热情的百姓围着,露出傻呵呵的笑容,朝着他们挥手。
  左统领和余公公坠在后面。
  左统领低声道:“方才侯爷怎么不下马接旨?”
  余公公:“你敢叫他下来?”
  左统领:“……”
  余公公:“陛下特许的,非正式场合,见圣旨不跪。”
  道路两旁,谢静山看着马上的徐劲,心下感慨,距离上一次见面,这位侯爷……老了太多。
  许是察觉到他的目光,徐劲望了过来,看见谢静山时竟朝他轻轻颔首。
  谢静山一愣。
  他身边的一个少年人低下了头,转身就走。
  徐劲眼神一凝,飞身下马,掌心成爪,一把把这个少年人从人群之中抓了出来,然后狠狠摔在官道上!
  少年,也就是张施明,顿时痛苦的哀嚎起来,“抓我干什么!”
  徐劲盯着这张脸,“本侯觉得,你长得与北疆刺客有些相像。”
  左统领神色一凛,下马过来,抽刀压在少年颈侧,“侯爷说的可是真的?此人是刺客?”
  但是怎么看着一点武功都不会的样子。
  少年恼怒道:“什么真的啊!我叫张施明,是春川巷张家的人!”
  余公公思索:“张樊明张大人的儿子?”
  他心中一咯噔。
  这个少年虽然不是官身,但却是半个观星司的人。
  “侯爷就能当街摔人吗?告到府衙我也不怕!”张施明本来就是买通了管家,好奇来看看,为什么他爹这几天嘱咐他不让他出门,还让他避着点持剑侯走。
  他其实明白一些,持剑侯是七皇子的外祖父,而他爹说七皇子是不详孽胎,难免被持剑侯迁怒。
  但是持剑侯再怎么也是陛下臣子,还能真的闹出来什么事不成。
  那岂不是不满陛下吗?
  他就是要来看看。
  果然是不详女儿生下不详外孙的人,粗俗的像是黑熊精一样!要是落在他手里,他一定叫他好看!
  徐劲忽的咧嘴一笑,温厚的拍了拍余公公的肩膀:“张家所有人的脸,本侯都认得,直系、旁系、支脉一百四十五口人,记得清清楚楚。”
  余公公后背寒毛在这一刻都竖了起来。
  徐劲哈哈大笑:“放心,不是别的,就是大家都是在朝为官嘛!多记几个人,以后好相处。”
  “……”余公公嘴角一抽。
  他这个大内总管都没有那闲工夫去记哪个大人家主脉支脉的人,侯爷这话说出来,他自己信吗?
  余公公顺坡下驴,忙笑道:“这就是撞上了,年纪小,不懂事,既然侯爷认识,那就——”
  歘!!
  一道血光从眼前划过。
  余公公侧脸沾了血,他瞳孔一缩,缓缓扭头。
  周遭一切像是放了慢动作。
  左统领惊愕的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原本手上的刀出现在持剑侯手中,上面滴滴答答的血迹滑落下来,滴在地面。
  周遭响起此起彼伏的惊叫声。
  张施明瞪大双眼,捂着脖子缓缓倒地,脸上还带着茫然。
  余公公心跳骤然加速,猛地看向持剑侯。
  后者表情淡淡,甩了甩刀,反手插进左统领腰间刀鞘之中。
  徐劲:“本侯记得那一百四十五口人,但是不记得他,所以,他就是北疆刺客。”
  他拍拍左统领的肩膀,笑呵呵说:“为了保护陛下安危,本侯方才出手夺刀,左统领见谅。”
  左天朗没笑出来。
  他沉默了会儿,“这尸首……?”
  徐劲挥挥手。
  狼擎立即上前,把尸体拖走处理了。二森拱手道:“左大人余公公放心,北疆刺客本就该侯爷处置,我等战场上厮杀,处理尸首再熟悉不过,不会留下一分一毫叫京城的大人们觉得污染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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