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对柿饼的热爱一定没有变。
悠真看着市丸银在集会前旁若无人地吃柿饼,抽了抽嘴角。
“市丸银副队长!”
“呀嘞呀嘞,被发现了。”
悠真事不关已地耸了耸肩,应该是果然被点名了才对。
与现世相比,尸魂界的娱乐活动实在是太少了,更何况他上面还有一个变得没有以前那么有趣的朽木白哉。
由于是副队长,所以悠真办公的场所就紧紧挨着朽木白哉的队长室。
与还是学生时期不一样的是,朽木白哉的气场一时与以往相比变了不只是一点点而已,不知道他不在尸魂界的那些年里发生了什么事。
两人之间好像有一层无形的隔膜牢牢阻挡着,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如同熟悉的陌生人一般。
大概是对方继承了家主之位的原因吧,为了保持朽木家在外的形象。可这也让悠真无法像往常那样,以类似于朋友的关系和朽木白哉对话。
有心想要靠近,但看着浑身散发着冰冷气息的朽木白哉,悠真还是没有再上前一步。
后来,在一次例寻到流魂街找人的时候,悠真遇见了绯真,那个温婉内敛气质优雅的少女。
虽然是被碰瓷似的撞到,但望着病恹恹却如天空般纯净的绯真,悠真还是对她产生了些许的好感,会因为担忧她的身体而时常路过那里。担心买太贵的绯真反而会不开心,悠真甚至会特意为她买些精致却不贵的小饰品,。
由于次数太过频繁,悠真与绯真之间的绯闻便渐渐地从流魂街流传了出来。
死神与游魂,就如贵族与平民一般,在这保守的尸魂界有着地位上的差别。
悠真听到过这些言论,他本身并不在意这些事情的,他对绯真并没有超过兄妹之外的感情,而且好像大张旗鼓地对别人说他喜欢男人也怪怪的。
但是,在悠真又一次见过绯真回到队舍中之时,首先拦住他的不是其他八卦的队友,而是自己的队长朽木白哉。
“你又去了流魂街?”
“嗯。”尽管不知道对方怎么会这样一反常态问他的私事,悠真还是点了点头。
“你很在意那个平民?”
“是。”
“不要再去了。”
“为什么?”悠真感觉朽木白哉的举动简直莫名其妙,他禁不住冷下了声来,“我想,工作以外的事情,朽木队长还是无权管我的。”
“我不是要管你,”朽木白哉这时发现自己太过强硬了,就如同上级命令下属一般,停顿了一会儿,整理了一下措词,“而是……”
“而是什么?”悠真双手交叉依靠在队长室的墙壁上,修长的双腿交叠在一起,宽大的胯裙不小心牵起一些布料,露出了他白皙的小腿。
见悠真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根本就不在意他的话,朽木白哉难得地眯起双眸,一个瞬步来到悠真的面前,佩戴白色露指护手的手指撑在了悠真身后的墙上。
朽木白哉低下了头,被牵星箝束住的几缕发丝落在了悠真的脸上,浅紫色的双眸紧紧地注视着被吓了一跳的悠真,沉声道:“我很在意你。”
“嗯,我知道,”悠真别过脸去推了推朽木白哉的胸膛,“毕竟我们算是同学吧。”
朽木白哉皱起了锐利的眉峰:“你清楚我的意思。”
“什么意思?”
“我不希望你娶那个平民。”
“我自己就是平民。”悠真对于这种说法并不感冒。
“你以后不会是。”
“……”倏然间,悠真明悟了朽木白哉的话,震惊地与朽木白哉双目对视,随即游移了视线,喃喃地说道,“我可是男人。”
“我不在乎。”
“我在乎啊。”悠真有点抓狂地回答。
悠真是彻底地懵了,而且一直到和朽木白哉订婚之后才反应过来。
这家伙居然是认真的。
悠真即将进入四大贵族的朽木家的事情,惊掉了不少人的下巴,没有人能预料到,朽木家竟然会让身为直系家主的朽木白哉迎娶一个男人,悠真也同样不解。
悠真甚至不知道朽木白哉是如何劝说朽木家族的那些长老的。
但当悠真和朽木白哉站在订婚典礼上,接受各个队长副队长的祝福之时,悠真望向了看上去没有什么表情,周身的气场却变得柔软许多的朽木白哉,以及座位上真诚地向他祝福的绯真,悠真觉得就这样或许也不坏。
本以为就会这样地生活下去,可却没想到悠真要去执行结婚前的最后一次任务时,不过是在通过穿界门前,和蓝染队长说了几句话,便再也没有回来。
初时悠真没有发觉太多的异常。
现世的变化总是非常迅速的,有时几年不来,就要认不出自己置身何处。
没有惊慌,多年的经验让悠真清楚医院总是虚出现最多的地方。
确定落脚点后,悠真便往医院走去。
飞奔着路过几幢楼后,紧接着,悠真的脸色就变得不对劲起来。
这些虽然很相近……但好像并不是虚。
但即便如此,也是危害到人类的东西,在看到他们扑向无意识的人类后,悠真不能视而不见。
然后在悠真处理掉几只丑陋的不明生物后,偶然间与一个男孩的目光对视上。
挥了挥手,果然看到了男孩眼中诧异至极的神色。
真的能看到他啊。
悠真有些烦恼地挠了挠头发。
跳上窗台,悠真用死神惯用的手段试着改变男孩的记忆。但不知怎么回事,等悠真再次路过的时候,居然还是被认了出来。
悠真也不知道是否是因为看他是小孩子的缘故,在男孩主动向他搭话之后,也许是在这里太寂寞无聊,渐渐的,悠真开始习惯性地在傍晚的时候,跳到他房间的窗台上,和他闲聊起来。
暂时和尸魂界失去联系,穿界门也发生了故障打不开,所以悠真在等待被联络的过程中,就陪伴在了这个叫乙骨忧太的男孩身边。
可没想到,因为一场车祸,他居然被眼前的男孩诅咒到永远离不开这里。
***
等悠真再次醒来,便发现那一瞬间的疼痛减少了许多,但又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
他好像虚无地飘浮在一处空间内,这令悠真不安地蜷起了身体。
说是不存在也不准确,悠真能够感知到自己全身赤.裸,被一种特殊的绷带包裹着。
他挣扎了几下,外面的封印似乎隐隐有了松动。
但不确定是否还在原来的世界,在探明自己的处境前悠真没有再轻易地动作,而是透过符纸,不动声色地倾听外面两人的对话。
“这就是禅院家想要的咒物吗?”一个稚嫩的声音用平静的语气淡淡地说道。
“是的,为了得到这个咒物,禅院家愿意花五十亿买下。”
“这是在大正时代被封印的鬼王,现如今被判定为特级的咒物吧。”男孩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中被符纸紧密包裹住的咒物。
“是的,不过少主……家主已经同意了这场交易。”似乎是担心少主的任性,男人小心翼翼地说道。
“呵,我明白了。”白发蓝眼的男孩瞥了眼紧张的男人,轻笑了声,垂眸握紧了手中的咒物。
第185章
因百年前于御前发生的一场意外,禅院家和五条家的关系几乎势不两立,几乎断绝了往来。所以当禅院家提出这么奇怪的交易之后,五条家一致地认为,能让禅院家放下世仇,便意味着那并不是普通的特级咒物。
大部分的特级咒物,会结下一个束缚。这个束缚使得它自身无法被破坏,但同时生命活动也会停止。
当然也无法再去加害他人。
所以咒物一般会被用来驱逐诅咒,但除此之外,没有其它太多的利用价值,只会被藏于最深处。
即便知道对方的用意,五条家暂时也探究不出禅院家为何执着于这件咒物,这咒物存放在五条家也几十年有余,在此期间他们没有发现任何的特别之处。
不过既然禅院家愿意花费这样的价钱,甚至附加了价值不错的咒具。
所以尽管还有疑虑,在他们看来也不是不可以,最终答应了这场交易。
而且,他们也并不是毫无措施。
禅院家祖宅——
聚集了家主以及诸多长老的议事堂之中。
被符纸层层包裹的特级咒物被放置于堂内的最中央。
“这就是特意从五条家要来的咒物啊,看起来没有什么特别的。”一个黑发黑瞳的男孩不以为意地撇了撇嘴,“为什么要费这么大的功夫。”
“少爷,”一旁的仆从在少主禅院直哉的耳边悄声说道,“这是鬼王被封印后化为的特级咒物。”
“哼,五条家那些没有眼力的家伙。”禅院家家主禅院直毘人将酒放到了一边,瞥了眼自己的儿子禅院直哉,又望着坐在上方的长老们,似是有意解释道,“这不是普通的特级咒物。”
“鬼王白泽悠真生前是一名剑士,被前任鬼王亲自转化为了鬼,拥有不老不死的能力。”
“几乎没有任何的弱点。”
“哈?”禅院直哉疑惑地小声反驳,“这和我们又有什么关系?”
“而且如果他真的像传说中那么厉害,那这咒物又是怎么回事?”禅院直哉略带嘲意地说道,“太逊了吧。”
禅院直毘人虽然听到了自己儿子的腹诽,但他没有如往常般笑骂着拍拍他的脑袋,而是看向了坐在高位的长老们。
这是他提出来的交易,最后也会由他亲自解封。
不过在进行这最为重要的环节前,还有些事务需要长老们共同处理。
而在被封印的那一侧,悠真并没有如那些咒术师们所想的那样陷入静止的状态,而是静静地听着他们的对话。尽力在与他们对峙前,更多地获取这个世界的信息。
禅院家的长老们对一个咒物自然不会防备。
从只言片语中,悠真听到一些莫名的相似之处,再结合之前所经历的,他顿时明白了原来那些和虚很像,但令他更感到不适的怪物们被称作咒灵。
这样看来,他还存在于乙骨忧太的世界里。
竟然真的没有离开。
只是不知是出了什么样的差错,自己居然寄托在了生前的咒物上被封印了起来。
还是以鬼王这个称呼,被当做了和咒灵差不多的存在。
不过被误认也并不奇怪,毕竟隔着封印,他们都感知不到自己的气息,只是根据传闻来判断。
但有一点却让悠真十分在意,那就是他似乎来到了与乙骨忧太在一起之前的时间节点。
这令悠真不禁怀疑,或许等他到了与乙骨忧太相遇的时候,异能便会自行展开带他离开这里。
当然,也有另一种可能性,那就是如乙骨忧太所诅咒的那样,他被永远地束缚在这里。
回想起乙骨忧太在那一刻爆发出来的,浓厚、沉重的负面情绪。
悠真轻咬嘴唇,抚摸上了隐隐作痛的左眼。
自己好像被诅咒污染了。
说污染也不准确,应该是要被同化。
悠真察觉到自己的灵力变得不再纯粹,而是混杂了些许的咒力在其中。
他现在的状态有些复杂,或许等灵力完全转变为咒力后,他自身也会跟着更为适应这个世界。
难道到时候,他也会从死神转化成咒灵吗?
相较于灵力,悠真不喜欢这个世界的力量,也就是来源自负面情绪的咒力。
但他更不喜欢快要失控的感觉。
所以悠真还是要在完全转变之前,尽快地维持并调整体内力量的平衡。
悠真认真地思索了片刻,便想到了一个不错的办法。
英灵与御主的关系就是不错的选择。
他可以如圣杯战争时的那样,修改部分的条件,减少多余的功能比如令咒之类的强制命令,与这里的人签订契约,在为双方获得更多保障的同时,他也能借此现界。
和乙骨忧太在一起的那段时间,总是让忧太被别人误会自说自话实在是太抱歉了。
悠真当时也是没有想过会长时间留在这里,以为等技术开发局的涅茧利修护好穿界门后,他就可以回去了,所以一直没有对乙骨忧太提起过。
却没想到阴差阳错地在他本能的应激之下,来到了这个时间段。
这个时候乙骨忧太大概还没有出生吧。
悠真正思考着该怎么修改契约,却从那些人的口中听到了一些奇怪的用词,不禁皱眉。
这个禅院家也太过腐朽了一点。
他们正在谈的事情,好像是要将禅院家的姐妹两人送过来服侍嫡子。
然后还嫌弃这两人没有天赋,没有资格侍奉尊贵的继承了术式的禅院直哉。
言语之中的鄙夷与轻蔑太过低下,悠真越来越听不下去,厌恶地闭上了眼睛。
那些长老们提起过他作为鬼王以及被封印的时间,如果没有算错,现在早就不是封建时代了,怎么还会遗留这样的陋俗。
即便是在尸魂界那样阶级分明的地方,也不会这样愚昧。
至少作为四大贵族之首的朽木家族少主的白哉,都不曾遇到过。
先前悠真在离开流魂街,成为死神居住在瀞灵廷的时候,就已经对尸魂界的不平等而感到不满。
在浦原喜助他们被流放的时候,这样的情绪更是到达了顶峰。
没想到,这个禅院家几乎是尸魂界的翻版,甚至要更短视迂腐。
他真的可以与禅院家合作吗?
另一边,在会议上禅院家也处理完了杂事,终于进行到了最重要的一步。
在长老们的示意下,禅院直毘人的眼中掠过一丝精光。
他拆开咒符,但不过刚撕开一角。
裹缠的符纸如同被什么吸引住了一般,松散的绷带在一瞬间向周围释放了开来。
与此同时,强大的威压以咒物为中心向外不断扩散,浓重的仿佛化为实质的压迫感令众人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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