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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版白月光(穿越重生)——去蓬蒿

时间:2024-09-16 08:08:50  作者:去蓬蒿
  祁岭被押下来时,看见裴一鸣在跟牢卫们称兄道弟,眼睛瞪得老大。
  不久,牢卫们中了药昏睡过去。裴一鸣脱了牢卫囚服,让祁岭换上。祁岭的家人也早就马车拉出了城。
  索滦还未摆好鸿门宴,裴一鸣便与祁岭快马离开,数百精骑兵忠心追随裴一鸣,一并远去了。
  那使出离间计的大臣名叫公仪恒,一直密切注视着陉州。
  得知裴一鸣叛逃行踪,竟是要到西穆去,亲自赶到前面的城池拦截。
  公仪恒为示诚意,身不披甲,来到裴一鸣马下招抚。
  公仪恒自报名姓后,裴一鸣笑道:“鼎鼎大名的公仪恒,你害得我仓促出逃,竟还敢独自来见我。”
  公仪恒道:“将军大材,索滦心胸狭窄,必容不下将军。恒有幸让将军早日看清了事实。”
  “陉州能吞并附近城池,不过是靠着将军的威武,且仗着朝廷暂时腾不出手来。大雍百万大军,陉州平定不过早晚,助将军弃暗投明,非恒之过,乃恒之功也。”公仪恒笑道,“若将军愿归顺大雍,为大雍立下功劳,王爵之位,荣华富贵,更有公主佳人在怀,喜事也。”
  一万大雍精骑兵蓦然前来,憾天动地,公仪恒道:“若将军不愿归顺,恒性命自是在将军手中,可将军及诸位兄弟的性命亦是难保,哀事也。”
  裴一鸣笑着垂手,一把捉住了公仪恒,挟持起来。
  公仪恒临危不惧:“杀出一条血路,未必不能逃出去,可是娇妻弱子老人,哪里还有活路。”
  祁岭的几个孩子在马车里吓得哭了起来。
  祁岭之妻捂住孩子的嘴,喝道:“纵是妇孺之辈,亦有一颗报答之心,岂可成为负累。将军逃罢!”
  话落,祁岭之妻竟是要夺刀自刎。
  裴一鸣喝止道:“天下之大,哪里没有活路!祁岭待我如此,我今日独自逃亡,他日有何颜面封王拜相。罢了。”
  裴一鸣松开了公仪恒,叹道:“投了你们便是。”
  “不过,”裴一鸣道,“公主便罢了。我心有所属。”
  裴一鸣想起那日空山初见,唇角微微扬起:“此生,非她不娶。”
  公仪恒笑道:“英雄配佳人,将军既心有所属,恒祝将军早日抱得美人归。”
  公仪恒心中笑道,这裴一鸣即使战场老辣,但到底只是个十五岁的少年郎,不要公主要美人,殊不知二者兼得的道理。
  公仪恒的骑兵大军到了,公仪恒利落上了马,盛邀道:“化干戈为玉帛,将军请,今夜盛宴,不醉不归!”
 
 
第76章 乱世里的书童炮灰攻26
  南周。
  濮阳邵重新派了官员管理绥东十三城,原来的大将如赵玚等,进京入职。
  大军凯旋。华贵的马车上,林笑却独自躺着休憩。
  倏然,车窗被敲响,林笑却缓缓起身,掀开了窗帏。
  荀延骑在马上,看了过来。
  林笑却抬眸与他相望,一言未发。
  沉默一会儿,荀延道:“你倒是命大。”
  林笑却望了一会儿,欲把窗帏放下,荀延倏地道:“你或许不知道,我想杀了你。”
  林笑却只是看着他,并不回答他。
  荀延笑:“那么多人喜欢你,想杀你的是否只有延一个。”
  马车向前,荀延不快不慢地驭着马。林笑却道:“那是你的事,与我无关。”
  这是荀延头一次听到林笑却的声音,和他的外貌一样,清泠不似凡间人。只是这声音,就让人忍不住听他说更多,绝世佳人大抵就是如此,全身上下,从皮到骨,没有一处不极致。
  只可惜了那头长发。荀延望着那及肩的发:“要多少年,你的头发才会长成从前那样。”
  竟莫名有些惆怅,荀延收敛了起来,道:“我来是想警告你,不要试图蛊惑晏巉,你会害了他。”
  林笑却听了,蓦然一笑:“荀延,晏巉不需要你为他做主。你管得比定源江水更宽。”
  荀延望了那笑微怔,良久他侧过了头,不再看林笑却:“延可以管得更宽。”
  “你也是男子,难道就甘心在不同的人身下流转,做一个史书上记载的红颜枯骨。”荀延道,“为了家国天下出一份力,不比浑浑噩噩度日好?”
  林笑却听了笑得缓缓倒在了马车厚重的地毯上:“美人计?”
  “荀延,你长得也不错,我相信群雄会喜欢你的。”
  荀延道:“可惜,延的脑子比身子有用。”
  荀延的傲慢渗透了这个人的骨子,林笑却不再多言,伸手欲放下窗帏,手却被荀延抓住了。
  荀延看向他,冷静道:“不过红粉骷髅,再像天上人,也活在这凡间。生老病死,吃喝拉撒,一张美人面,又能笑到何时?”
  林笑却讥道:“比你久就好。”
  林笑却挣扎,荀延松开了他。那样纤长美丽的一双手,放下了窗帏,再不见佳人,唯余夏风吹得窗帏轻响。
  绍京。
  濮阳邵领着大军回返。百姓们远远地见了,赶紧跑回家,来不及跑的就在道两边瑟瑟发抖地跪了下来。
  马蹄声声,尘沙漫天。等到大军通行而过,百姓们才猛松了一口气。
  宫廷大摆庆功宴,降将功臣皆有赏。
  宴厅上,赵异留下的圣旨传阅了一圈,又回到了濮阳邵的手中。
  濮阳邵喟叹一声,为赵异上谥号为烈,叹道:“临到头,他倒恢复了几分烈性。也罢。”
  濮阳邵封赵岑为成安公,赐绍京别宫居住。
  他一边饮酒,一边揽住林笑却,除了其他赏赐,将先前承诺的,寻回小怜便赏万两黄金的赏赐也分了下去。
  一箱箱金子抬到宴席上,濮阳邵道:“本是家事,有劳诸君。”
  在一声声万岁里,赵玚抬头望首席的林笑却,竟有泪水难忍之感。
  物是人非,春祭日的菩萨到了这盛夏,终是走下神坛,落入了王侯怀中。
  赵玚抬袖遮掩一番,收敛了神情。
  到了夜晚,濮阳邵并不放林笑却回凤栖宫,而是强留他在承明宫。
  濮阳邵道:“能骗我一次,就能骗我二次。你跟晏巉到底什么关系,朕懒得追究了,只是以后,不要与他再见面。”
  林笑却坐在床榻边缘,不言不语。
  濮阳邵将他揽入了怀中:“朕会准备大婚事宜,大婚过后便由不得你。”
  濮阳邵胸膛起伏,气息并不平稳,林笑却道:“我无法生儿育女,你还是娶别人吧。”
  濮阳邵笑了起来:“你以为朕只会有你一个,怯玉伮,你不过是平平无奇的正妻,朕纳一堆的妃子,日日夜夜揽她人入怀,让她们生孩子,封她们的孩子为太子。而你什么都不会有,除了一个皇后的名分。”
  “朕死了,朕放她们活路,唯独你,朕要你殉葬。”
  濮阳邵说着掐住了林笑却的腰,抚上了他的小腹。林笑却推他,濮阳邵反而用力更狠。
  林笑却蹙眉说疼。
  濮阳邵笑:“疼啊,那朕给你快乐尝尝。”
  濮阳邵手往下,林笑却本挣扎着,倏地不敢动了。
  濮阳邵笑着:“你想碰女人吗,怯玉伮。”
  林笑却喘息着:“放开。”
  濮阳邵拒绝了他:“朕是愿意帮你的,只要你听话。怯玉伮,朕愿意让你有孩子,朕甚至能视若亲子。”
  “可你想要的一切,只能从朕手里讨,你要是胆敢私自见别人,朕不会轻饶。”濮阳邵道,“朕会修建一个华美的宫殿,专门藏你。你会得到最快乐的一切,什么都不必想,凡尘俗世自此远离。”
  烟花盛放里,林笑却渐渐在濮阳邵怀里睡了过去。
  翌日醒来,濮阳邵忙朝政去了。
  一身的狼藉无人收拾,殿内没有宫人。林笑却想要出去,也被人拦住了。
  膳食有人送,洗漱的热水有人打,但宫人只是送到就走,并不停留。
  林笑却恹恹地躺回了床上,什么也不做,披头散发也不愿洗漱用膳。
  殿门关上,烛火摇曳,林笑却在床上蜷缩起来。
  倏地,他听见轻微的响动,难道有耗子?林笑却抬眸看,竟是晏巉从密道里出来了。
  阔别半载,晏巉瞧上去似乎阴郁许多。偶尔一眼,甚至觉得有几分阴鸷。仿佛高岭之上夜色降,把那雪花也衬得幽暗了。
  林笑却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晏巉抱住。
  “怯玉伮,”晏巉声音低哑,“你终于回来了。”
  “半年,这半年太久,日日夜夜,冬去春来。”
  或许是分别太久,林笑却觉得生疏,抬手欲回抱,别扭的劲儿里,又将手垂下了。
  喜乐翻涌里,晏巉渐渐注意到了林笑却身上的狼狈,还有室内未散尽的气息。
  晏巉的手一下子攥紧:“他碰过你了?”
  林笑却难以启齿。
  晏巉沉默一会儿,沉郁道:“把衣裳脱了。”
  林笑却不肯,轻声道:“大哥,我回来了,你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检查我吗。”
  晏巉缓缓垂下了手,眼神幽暗。林笑却发现他没有戴手套。
  晏巉道:“大哥只是想看看,你伤得重不重。”
  本来就没发生什么,只是放了场烟火,有前车之鉴,林笑却虽厌倦却也不觉得有什么。
  他太累了,林笑却道:“我自愿的,大哥不用管。”
  “自愿的?”晏巉笑问。
  林笑却道:“对啊,就像赵异自愿自焚,我也自愿享乐。”
  “你在怪我。”晏巉道。
  林笑却摇头:“不,我只是不想被当做一个物品,大哥看过来的眼神,就像我脏了一样。”
  晏巉默了一会儿,道:“怯玉伮,大哥不是觉得你脏,是这个世界太脏了。”
  晏巉的声音那样嘶哑,听起来很是难过。林笑却想起小时候,是大哥牵起他的手,救了他的命,心软了下来。
  他说了实话,并没有发生什么,只是放了场烟火。
  晏巉问:“你喜欢?也是,你大了。”
  “怯玉伮,你是不是想女人了。”
  林笑却的脸一下子红了:“不,大哥,你想哪去了。”
  “想男人?”
  林笑却一下子钻进了被窝:“都不是。我什么也不想。”
  晏巉道:“你想要,没什么可耻的。只是不能是别人。”
  晏巉上床,缓缓抚上了林笑却的脸颊,肌肤贴着肌肤,没有外物的阻隔。晏巉抑制住颤栗,连同激荡一起藏入心间。
  “怯玉伮,你要的,大哥给你。濮阳邵不配碰你。”
  林笑却百口莫辩。
  窘迫里,林笑却羞到极致反而笑了起来,他轻轻推开了晏巉的手,坐起来道:“真的不要。我昨天只是太累了,懒得再跟濮阳邵纠缠。”在他可以容忍的限度里,他愿意容忍。
  晏巉道:“你可以选择妥协,大哥会杀了让你选择妥协的人。”
  “今日割五城,明日割十城,然后得一夕安寝。起视四境,而秦兵又至矣。*”晏巉道,“怯玉伮,濮阳邵是色中饿鬼,你的妥协并不能自保。”
  晏巉试了浴桶里的热水仍然温热,道:“过来,我替你洗干净。”
  林笑却垂下眸,大白天的,他实在不愿。
  但在晏巉的眼神下,林笑却还是踏了进去。
  又一次烟火,林笑却彻底失了力。他想到晏巉说,要杀了让他妥协的人,那晏巉会杀了他自己吗。
  晏巉将林笑却抱了出来,安慰道:“不怕了,不怕了,干净了。”
  林笑却浑身湿淋淋的,像是被暴雨淋透,他歇了好久才怔怔道:“我以后不敢了,不要了,谁都不要了。”
  晏巉笑:“傻瓜,大哥不是在惩罚你。大哥只是教你,要懂得爱惜自身。”
  林笑却喘息笑道:“歪理。”明明就是惩罚,偏偏说成关爱。
  晏巉道:“大哥只会惩罚外人。”濮阳邵的那双手,应当一指指砍下来。
  晏巉缓缓抚上了林笑却的眉眼:“怯玉伮,你得记住,你是大哥的。”
  林笑却笑着,并不回答。大哥好像真的变了,但具体哪里变了,一时之间又说不上来。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自见证赵异的死亡后,他好像也有些变了。
  晏巉走后,林笑却笑了起来,或许是乐的,或许是哀意,他也分不清。
  向下滑落的快乐,一路直坠深渊。
  在林笑却的笑声中,233终于结束休眠,升级成功。
  【宿主,发生什么事了。】
  林笑却听到这心声,微微一怔:【你的声音怎么变了。】
  233显得成熟了许多,声音也是如此,不再是电子音,更像一个人类。
  林笑却道:【你想当人类?】
  233心道,不是的,他只是想距离宿主更进一步。越是升级,情感越丰富,秒速之间,233回顾了宿主在这个世界发生的一切,他心中蓦然揪了起来,难受得说不出话来。
  233道:【宿主不一样,宿主不属于任何一个世界。这只是一场经历,大梦过后,一切又重新开始。】
  但世界结束后,他就成了他自己。他说:“在世界里,我无名无姓,无身无性,什么容器都装得下;世界外,我有名有姓,有身有灵,我只是个世界的过路人。”
  林笑却听了,微微感慨,他说自己做不到。
  233当然不可能让宿主去一双玉臂千人枕的世界,他甚至私心地想宿主永远不爱人。
  林笑却微叹,问233升级了有没有什么福利。
  233道:【可以播放电影了,娱乐版块增多。宿主就算被关禁闭,也不会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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