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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秋笳月(古代架空)——蔓荷桥影

时间:2024-09-21 07:58:05  作者:蔓荷桥影
  贺裕一噎,他还要专门学习乌夜国人怎么讲话?
  他要在这个地方待多久?
  “你能不能让你们大殿下过来,”贺裕道,“我要赎身。”
  听到最后这两个字,大巫面部表情滞了一下,忽地笑出声来:“大殿下不会同意的。”
  “我很贵的。”贺裕口不择言,“你知不知道我是什么身份,我是齐国的瑾王,我皇兄一定会把我赎回去的!只要你们开口。”
  “我们不杀你已经是仁至义尽。”大巫那张清俊的脸上扯出一个讽刺的笑意,“还请这位……齐国的瑾王殿下,老实一些。我们西域是蛮荒之地,若是我们发现你生出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恐怕你要吃一些苦头了。”
  贺裕心里一凉。
  “大殿下晚些会来看望你。”大巫道,“若是你能说动大殿下,大可以尝试一番。”
  他走上前来,给贺裕把脉,静默几息功夫后,道:“晚上的药侍女已经在熬制了,到时候会送过来的。”
  贺裕见状,也不在说些什么,闭上眼睛歇息了。
  大概过了两三个时辰,日头落下了,又到了夜间。寝殿的凉风吹得他脑子疼,还好身上的被子比昨日厚实了许多,不至于冷得打哆嗦。
  侍女来喂药,动作粗鲁得很,没有一点耐心,掐着他的下巴,就差直接把滚烫的药汁一股脑倒进他的嘴中。
  贺裕呛了半天,有那么一刹那,他还以为自己今天要命绝于此了。
  ——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他恍惚间想起了当初的剑奴,这人身份那么尊贵,被自己府上的人这么对待,恐怕也是他现在这种感觉吧?
  贺裕想着想着又觉得委屈,当初剑奴给了他一剑,还想要刺杀自己的皇兄,他没有杀他,反而好吃好喝地养着他,他自认为自己已经十分仁慈了。
  可偏偏这个剑奴溜走了,真实的身份还那么尊贵。
  而自己……又偏偏再一次落到了这人的手中。
  他嘴角嫣红,因为被药汁烫到了所以有些发肿。这几日的折磨让他身形日渐消瘦,肋骨都有些咯人了。
  贺裕心中悲凉,但好歹没有丧失生的斗志。
  要好好活下去,要逃出去。
  他皇兄肯定会想办法救自己,他只要等就行了。
  不一会儿,那位大殿下便出现了。
  依旧是满身的红玛瑙和银铃,走起路来太过于招摇。
  “孤来看你死了没有。”古兰时道。
  “让你失望了,”贺裕退至墙根,“好得很,暂时死不了。”
  古兰时睥睨着他:“身子真弱。”
  “你叫什么?”贺裕不想跟他拌嘴,有气无力道,“我总不能一直叫你剑奴吧?”
  “你倒是有胆子,还敢提这件事。”古兰时冷嗤一声,“你不用叫我,实在想叫我,便叫‘主人’吧。”主人?
  贺裕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眸子微微睁大了几分:“我不要。”
  “那就闭嘴,”古兰时也没指望着对方这么叫自己,“听说你想要跟我做一笔交易?”
  贺裕听对方主动提起,以为有戏:“是。”
  “我不同意。”古兰时斩钉截铁地拒绝道,“你皇兄确实十分看重你,我也相信他能拿出很多东西交换你,但是如果你一直在我手中,你皇兄便会投鼠忌器。”
 
 
第13章 正中下怀
  说罢,摆弄了一下额前的碎发。
  “乌夜国现在什么都不缺,只缺休养的时间。你还是乖乖待在郾城的王宫中吧。虽然是个废物,但谁叫贺昭把你当宝贝呢?”
  古兰时笑得有些残忍。
  贺裕苍白的脸在微弱的烛光下更显病态,他颤抖着身子:“如果我是皇兄的把柄,那我绝对不会苟活于世。”
  “你大可以试试看,能不能自尽。”古兰时站起身来,细细打量了一下四周,“整个寝殿只有一张床,你还被锁在上面。那边有一盏油灯,可惜你碰不到。”
  “孤会叫人一天十二个时辰一直看着你,一旦发现你想死,孤便会给你喂下一种毒药。”古兰时很好心地解释了一番,“这种毒药无色无味,吃下去五脏六腑都会绞痛,折磨你一天一夜之后才会停。事后你身上什么伤口没有,日后你再回到齐国,贺昭也发现不了什么。”
  闻言,贺裕胸口剧烈地起伏了几下,眼眶有些酸胀,眼尾泛着薄粉色,烛光轻曳,晃着他眼角滴落的那几颗水珠。
  像两眼汪汪小泉,止不住往外涌出泪来。
  他躲在角落中,身子止不住地发抖。苍白的小脸上留下几道水渍,看着分外怜人。
  贺裕是生性风流,但他本身就是个世间难寻的美人。
  古兰时见他这副样子,呼吸都停了下来,声音有些恼怒:“你哭什么?”
  贺裕不开口倒好,一开口,便是浓重的哭腔:“你给我个痛快吧……我不想留在这了。”
  古兰时没想到这人竟然那么容易掉眼泪,一时之间心烦气躁:“哭什么哭,我被你抓走的时候都没有哭过,你当初不是威风得很吗?”
  贺裕要是知道自己会有这么一天,当初就不会这么放肆了。
  没办法,事情已经发生了。他现在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贺裕从小就是个惯会见风使舵的,小时候宫女不按时送饭,他就卖乖讨好,这才让他们兄弟俩的日子好过一些。
  面前的古兰时看起来凶巴巴的,其实是个“色厉内荏”的人。
  这种人,不是那么难以对付。
  “当初的事情是我对不住你,但是毕竟是事出有因。”贺裕犹豫了一会儿,慢慢脱下了自己的衣襟,露出了右半边胸口。
  古兰时皱眉,想要拉上他的衣服,却被人按了下来。
  贺裕盯着他的脸,强调似的语气:“这道伤疤还没好。”
  白净的右胸口,赫然呈现着一个可怖的剑疤。
  粉粉嫩嫩的,一看就是最近半年新添的伤。
  古兰时盯着那道伤口,不太自然地别开了脸:“你这是给孤卖惨?你以为孤会吃你这一套?”
  “不是……”贺裕缩了一下身子,“当初我也不是故意折腾你的,怎么说都是事出有因。以后能别用那个毒药吗?我怕疼。”怕疼?
  古兰时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方才不是凌云壮志的吗,不是恨不得为自己的兄长去死的吗?
  现在怎么又开始怕疼了?
  这人是在戏弄自己吗?
  “怪不得母后说你们齐国人阴险狡诈。”古兰时压着嗓子,“先前你得势的时候,这般侮辱我,现在你落到我手里,又装作一副人尽可欺的样子。”
  打量着他心软好糊弄吗?
  贺裕脸上的泪还没干,喃喃道:“侮辱你的都不是我,你报仇只报到我头上,还不是挑软柿子捏。”
  古兰时呛了一下:“你说什么!”
  “没,没有。”贺裕将头埋进自己的双膝中,声音有些哑,大病未愈,又哭了几滴眼泪,他现在只觉得头疼,“我,我想休息了。”
  古兰时冷眼看着他,忽然笑出了声:“贺裕,咱们来日方长,孤有的是时间陪你耗着。”
  贺裕发丝凌乱,半张小脸埋在了双膝间,只露出一双水汪汪的眼睛。
  像是被人糟蹋了一样。
  古兰时见他这副样子就觉得讨厌,他努力平复心中的躁气,唤来了别的巫师,用十分低哑的乌夜语:“看好他!”
  那位巫师是个四五十岁的老男人,脸上已经有了几道褶子。
  他颔首道:“是。”
  贺裕目送古兰时离开,感觉自己的头更疼了。
  他慢慢地躺倒在榻上,扯过了一条毯子,盖在身上。
  窗没有关紧,冷风吹了进来,贺裕打了个冷战。
  他的脚踝依旧被锁着,露出几道触目惊心的红痕。
  “能关一下窗吗?”贺裕知道对方听不懂自己在说什么,便指了指窗,又吹了口气,“呜呜”两声,模仿风吹的声音。
  那个巫师看着贺裕鼓鼓囊囊的腮帮,眸光一暗,起身前去关窗。
  “还是这个巫师有灵性。”贺裕满足地称赞了一声,拱了拱身子。
  巫师:“……”
  关好窗后,他又将寝殿的门也锁紧了。
  整个寝殿静得出奇,不过倒是十分适合贺裕这个病患。
  大概是累极了,大概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他就睡着了。
  他在梦中辗转几次,睡得不太踏实。
  朦胧中,贺裕感觉好像有人在掐自己的脸。
  他猛然间惊醒,看见了那个老巫师的手正放在自己的脸上。
  这下是一点睡意都没有了。
  贺裕最开始还以为自己在做梦,他从床上弹起来,拍开了对方的手:“你要干什么!”声音都变得有些尖锐。
  被当场发现,老巫师眯了眯眼,没有感到太意外。
  他本就想叫醒贺裕。
  “不要紧张。”那个老巫师用不太顺畅的中原话道,脸上的表情像十分有兴致,“我只是觉得你很漂亮,乌夜国里没有比你还漂亮的男孩儿了。”
  贺裕心里生出一种不好的念头,缩着身子往墙根退:“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放心,我现在不敢对你做什么。”巫师含笑道,“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我能够帮助你。”
  贺裕眯了一下眸子:“什么意思?”
  “在这个王宫中,我的地位仅次于大巫。若是你答应我的一个要求,我可以帮助你逃离这里。”巫师言简意赅道,“下个月有祭祀典礼,你可以趁乱逃跑。”
  这个提议正中贺裕的下怀,他有些动心,可又害怕对面这个老东西打着什么坏算盘:“你为什么要帮我。”
  “我想要的很简单。”巫师的目光落在了贺裕的下腹,已经有些浑浊的瞳孔转了转,露出贪恋的目光,““在祭祀典礼前,你做我的人。”
 
 
第14章 断袖之癖
  听到最后一句话,贺裕眸子睁大,以为自己没睡醒,或者对方根本不知道这句话在中原话里意味着什么。
  “什么?”他憋红了脸,“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老巫师意味深长地打量着他,丝毫不掩饰自己眼中的心思:“我早些年在中原游历,见过很多跟你一样漂亮的中原男人……哦,不,他们没有你长得漂亮,不足你十分之一。”
  这样直白的目光和言语,已经给出了最露骨的答案。
  面前的这个老巫师是个货真价实的断袖。
  贺裕呼吸声都重了几分。
  且不说贺裕根本就不可能跟一个男人做那种事情,就算他真的答应了这个老巫师,对方又真的能够信守承诺吗?
  贺裕想也没想就拒绝:“我不要。”真把他当成不谙世事任人欺骗的废物了吗?
  说罢,怕这个老巫师不死心,还添了一句:“你若是再敢提这件事,我就告诉你们大殿下。”
  老巫师的表情有些错愕,像是听见了什么十分有趣的事情:“大殿下?你真以为大殿下会护着你?”
  他当然不会这么以为。
  但是贺裕想的是,那个大殿下确实瞧不上自己,但是应该也不会放任自己的手下胡作非为。
  既然那位大殿下说要留自己一条贱命,应该也不会默许这么一个上不得台面的老东西折磨自己。
  贺裕的神色凶狠了几分:“要不现在把他叫过来?”
  老巫师沉默了片刻,道:“夜深了,大殿下早已经歇息。”
  说这话,基本上就是怕了。
  贺裕冷笑一声,谁给他的狗胆子,把主意打到他身上。
  “你滚出去,我今天晚上不想再看见你,要不然我一定会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告诉你们的大殿下。”
  他可不能和这么一个老断袖共处一室。
  虽说他名声风流,但他兢兢业业活到现在,在皇兄的看管和训诫下,还没真地和哪位女子有过露水情缘。
  他的处子之身都还留着呢。
  不说给自己心爱的女子了,就算他以后一直待在西域,最起码也是给个他能看对眼的美人吧?
  面前这个老男人算什么?
  那个老巫师也没有轻易放弃,他又继续道:“下个月的祭祀典礼,大巫不在,由我主持。你若不信,可以趁着这几天的时间好好打听打听。”
  贺裕刚想说“那有怎样”,对方就又来了一句:“三日后,我先将伪造的文牒交付与你,你可以凭借这个文牒行走在乌夜国,无人敢拦你。”
  贺裕的话忽然卡在了嗓子眼里,他喉结滚动,眯眼问道:“你做这个,不怕你们大殿下发现吗?”
  “祭祀大典上场面盛大,你趁乱逃走,这并不奇怪。”老巫师一副算盘已经打了很久的模样,“若是那时候,我不能帮你逃出这个地方,你再跟大殿下告状也不迟。”
  贺裕心想,真到了那个时候,那个脾气古怪的大殿下肯定顺便也会把自己给收拾了。
  不过……这也算是抓住这个老巫师的把柄了,他看起来对那位大殿下很是敬畏。
  这个巫师的提议,确实是个难得的机会。
  如果自己一直待在乌夜国中,不知要等多久才能等到被放走的那一天。
  他天天被人锁在寝殿中,也不懂那些女奴说的话,能逃走的可能性几乎没有。
  可是,可是……
  要让他跟男人做那种事情?而且是这么一个倒人胃口的老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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