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弊病(近代现代)——林光曦

时间:2024-09-21 08:12:31  作者:林光曦
  沈珈叶说:“多打你几下,我是不是就能听到想听的了?”
  苏晨阳往前走了一步,摸到沈珈叶的脸颊。掌心下的肌肤比平时的触感更烫,估计是脸红了,也不知道是酒精惹的还是生他气导致的,可惜现在看不见。
  手指沿着耳朵摸到了后脑,指尖擦过被自己取下耳钉就一直空着的耳洞,苏晨阳靠近他,语气温柔地道:“好久没看到你凶起来的样子了。”
  看着近到几乎要贴上自己的唇,沈珈叶毫不犹豫地张口咬住。
  嘴唇上传来了被拉扯的痛感,不等苏晨阳做出反应,沈珈叶便松开牙齿,将他抵在门边的墙上,舌头蛮恨地挤进了他的口腔。
  苏晨阳抱住沈珈叶的腰,两人紧贴着彼此,很快沈珈叶的呼吸就乱了节奏,舌头被苏晨阳勾着,那人的手在他腰上移动,用一种恨不能把他揉进身体里的力道。
  记不清有多久没被这么用力地抱着亲吻了,苏晨阳的气息似烈焰火浪包围着他,膝盖开始发抖,沈珈叶不得不攀住苏晨阳的脖子,用更隐秘而滚烫的部位去挑衅苏晨阳。
  一分钟前还在坚持索要的答案已经被抛到脑后,酒精麻痹了理智,也烧断了捆着欲望的枷锁。两人的位置对调了,沈珈叶抬起下巴,喉结被苏晨阳玩弄着,酥麻的腰贴在了墙上,发出更难耐的喘声。
  不远处的一间房门推开了,有人说话的声音传来,苏晨阳立刻抱紧他,用自己的后背挡住了那边的视线。
  沈珈叶也听到了,可他一点也不想停。他捧着苏晨阳的脸继续接吻,对方却避开了他的靠近,拉着他回了房间。
  进屋后,沈珈叶从背后抱住苏晨阳,在那人的肩颈上用力咬了一口,舔了舔这道有点深的牙印,他刚抬起头就发现洗手间门口站着个人。
  小马的表情略尴尬,不知道在那边看了多久,还用右手挠了挠头。
  沈珈叶立刻放开苏晨阳,由于头晕加上动作太急,他踉跄着跌坐在地。
  房间铺着地毯,他摔下去没发出太大动静,苏晨阳蹲下来问道:“有没有摔到哪了?”
  沈珈叶觉得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往脑袋冲去,他比刚才更昏了,试了两次都起不来。
  手臂穿过他的腋下和膝盖窝,苏晨阳将他抱起,转身时他又对上了小马的视线,脸埋到苏晨阳颈窝里,他彻底不动了。
  等苏晨阳把他放到床上了,他还是紧抱着自己的脖子不放,苏晨阳只好提醒小马:“帮他脱鞋。”
  刚才还强势地要动手的人此刻像一只害羞的鸵鸟缩在自己怀里,即便看不到都能感觉到他的紧绷。待小马出去后,苏晨阳笑着拍他的手臂:“人已经走了,别躲了。”
  沈珈叶抬起脸来,苏晨阳在他脑袋后面垫了只枕头,说:“不想走就在这睡吧。”
  头顶的灯亮着,刺眼的光照得他愈发头晕,都看不清眼前的人了,但他仍旧抓着苏晨阳的衣襟不松手:“你陪我睡。”
  “好。”苏晨阳答应道,指腹抚过他的眼角,让他闭上眼睛,“我陪你,哪也不去,睡吧。”
  “明早叫醒我……”沈珈叶的声音越来越轻,“陪你手术……”
  攀着肩膀的五指一点点松开了,沈珈叶的手臂无力地落到了床上,听着他逐渐平稳下来的呼吸,苏晨阳低下头,在他的额心处吻了一下。
  “睡吧。”
  记不起有多久没睡过这么长的一觉了,醒来的时候头痛欲裂,沈珈叶辨认了好一会儿才注意到震动是从床头柜上传来的。
  手臂从被窝里伸出来,他拿过手机,没看屏幕上的名字就接起。
  “你送他到机场了吗?”电话那头是沈月揉的声音。
  捏了捏眉心,沈珈叶哑着嗓子道:“还没有。”
  “你才醒?没跟他一起走吗?”
  昨晚混着喝的鸡尾酒后劲太大,沈珈叶看了一眼旁边空荡荡的床,想撑着坐起来,一阵剧烈的晕眩感又让他栽回了枕头里。
  缓了片刻,他道:“我晚点再跟你说吧。”
  “等等,”沈月揉叫住他,“有件事得让你知道一下。”
  屋内没看到苏晨阳的身影,沈珈叶看向了墙角的衣架,昨晚苏晨阳穿的浴袍挂在上面,外出穿的衣裤则不见了。
  他掀开被子下床,扶着墙走到洗手间门口,里面也是空无一人。
  沈月揉并不清楚他这边发生了什么,不过这些天考虑了许久,觉得还是不能帮苏晨阳隐瞒。如果真要等到手术失败才让沈珈叶知道真相,她都不敢去想沈珈叶能不能承受得住。
  “关于他手术的成功率,”沈月揉深吸了一口气,说,“其实没有百分之五十那么高,只有不到百分之二十。”
  -
 
 
第82章 传递心意
  沈珈叶靠着墙壁蹲了下来。
  头比刚才更痛了,沈月揉说的话仿佛针尖扎进了颅骨深处,过了许久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怎么会知道?”
  “他跟我说的,我问过他为什么要告诉我,他说如果真有万一,总要有个人可以安慰你。”
  沈月揉越说越觉得愧疚。
  那天在沈珈叶的病床前,苏晨阳忽然跟她说出了真相,就算她能理解苏晨阳隐瞒的原因,也害怕日后沈珈叶知道了会一辈子后悔,甚至怨恨自己。
  “他走了是吗?你赶紧去找他吧,鸳姨和南南这里我帮你解释。”
  现在过了航班起飞的时间了,苏晨阳和秦璨的电话都打不通。沈珈叶立刻换衣服出门,当天已经没有直飞香港的航班,他便坐动车去上海再飞香港。下机的时候还是联系不上苏晨阳,所幸秦璨接电话了:“苏总现在不方便接听,您可以跟我说,我会帮您转达。”
  “我问你他在哪?”沈珈叶语气强硬地又问了一遍,见秦璨仍是不肯回答,他直接道,“我已经知道手术成功率不到百分之二十,他没有必要再隐瞒我了!”
  秦璨沉默下来,沈珈叶紧握着手机,一路穿过接机的人群往出口方向跑去,秦璨听到了机场的粤语播报,问道:“您回到香港了吗?”
  “是。”
  “那我把地址发给您,您先过来吧。”
  地址是之前苏晨阳住过的医院,沈珈叶拦了一辆的士过去,路上他继续打给苏晨阳,这次居然打通了,但是是苏晨昼接的。
  “晨阳呢?”他问道,“怎么会是你接的电话?”
  苏晨昼没有正面回答:“你还有多久到?”
  “差不多四十分钟。”
  “不用那么急,慢慢过来吧。”苏晨昼说完就挂了,沈珈叶再打被按了拒接。
  想不通电话怎么会被苏晨昼接到,不过既然在医院里,也许是苏晨昼去看苏晨阳了。可是苏晨阳为什么要去医院?他今天就要动手术吗?还是说身体又不舒服了?
  食指关节被咬出了几排很深的牙印,这种疼痛却无法让沈珈叶冷静下来。越是联系不上苏晨阳,他心里的猜疑就越重,路上还遇到了堵车,他心焦地催了几次,司机被催得不耐烦了,时不时就按一下喇叭,骂上几句。
  好不容易到了医院,他飞奔过前庭的大花园,要上台阶时忽然停了下来,双手撑着膝盖剧烈地喘气。
  眼前的东西仿佛在摇晃,膝盖也抖得厉害,他忍着晕眩的感觉,缓了缓才想起从醒来到现在还未进食。
  这种低血糖的症状并不陌生,可他现在哪顾得上吃东西,好不容易上了三楼,他一见到秦璨就问道:“他在哪?”
  秦璨被他煞白的脸色吓到了,扶着他说:“您没事吧?”
  “他在哪?!”
  沈珈叶已经忍耐到了极限,他扭头看着四周的环境,三楼没有病房,通道比其他楼层更宽,往来的医护人员都一副行色匆忙的模样。
  “您别激动,”秦璨尽量用温和的语气说道,“其实苏总现在在做手术,他下机的时候突发晕厥了。”
  陪着楚君茹从电梯出来,苏晨昼一眼就看到了怀中抱着苏晨阳的外套,正靠在座椅上休息的沈珈叶。
  手术室的灯还亮着,秦璨快步走过来,苏晨昼说:“他没事吧?”
  “沈先生没什么,就是有点低血糖,已经给他补充过葡萄糖了。”
  楚君茹说:“Marius出来过了吗?”
  秦璨说:“还没有,手术室里面一直没消息。”
  “妈,你别太担心,”苏晨昼宽慰道,“没消息也算好消息。”
  抹了下眼角,楚君茹看向沈珈叶的方向:“我过去和他谈谈。”
  听到有脚步声来到面前,沈珈叶缓缓睁开眼,看到楚君茹在他旁边坐下。
  他立刻坐直了身子:“伯母。”
  打量着他憔悴的脸色,楚君茹说:“觉得好些了吗?”
  “我没事,”沈珈叶惭愧地道,“伯母,对不起。”
  楚君茹说:“为什么道歉?”
  沈珈叶低下了头。
  等了一会儿也没见他开口,楚君茹望向了不远处的手术室大门。
  “你父亲的事我都知道了。”
  “晨阳是我儿子,他的性格我很了解,要他在那种时候放下你去做手术,他一定不肯。”
  无论是语气还是态度,楚君茹都没有丝毫责怪沈珈叶的意思。可就是因为她太过包容了,沈珈叶才更觉得痛苦。
  刚才秦璨说苏晨阳突然发病很可能是回程遇到较强气流所致。虽然是意外,但如果不是为了他,苏晨阳就不会在这种时候还冒险坐飞机往返。
  肩膀微微发抖,他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怀里抱着的外套像一捆救命稻草,胸口越是窒闷,他越想要抱得更紧一些。直到肩膀上多了一只手,楚君茹温和的声音再度响起。
  “如果你想道歉,就等他醒来跟他说吧,现在他最需要的就是陪伴和支持。”
  到了晚上八点,手术室的门才打开了,几人围了上去,楚君茹焦虑地道:“怎么样了?”
  “情况不算好,”Dr.Marius摘掉口罩,面色有些疲惫,“他的颅内压降不下来,我跟Gilbert商量了,还是安排他在香港这边做肿瘤切除的手术。”
  “在香港做没问题吗?”苏晨昼说。
  “以他目前的情况,还要出国做手术风险太大,之前我和Gilber谈过万一无法过去手术的安排。你们放心,除了Gilbert的团队,联合中心的两位脑科权威医生也会一起参与。”
  Dr.Marius一直负责着苏晨阳的病情,就算放心不下,目前也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了,楚君茹说:“那现在能去看看他吗?”
  “还不行,他没醒,手术安排在明天下午,这段时间最好不要打扰他。”
  苏晨阳被送去了无菌病房,转移的时候,众人可以远远地看上一眼。
  病床上的他戴着氧气罩,由于离得远,无法看清他的脸,任凭楚君茹如何呼唤都没有反应。楚君茹忍不住痛哭着,苏晨昼安慰着她,眼角余光瞥到了一旁的沈珈叶。
  比起楚君茹的失控,沈珈叶镇定多了。他目不转睛地望着苏晨阳,移动病床被推过转角,短短几秒钟的时间如同被定格了,就算再也看不见了都舍不得收回视线。
  等楚君茹缓过来一些了,苏晨昼便让司机先送她回去休息。她不想走,不过次日才开始手术,苏晨昼劝她今晚好好休息,否则精力不够,累倒了更没办法陪着苏晨阳。
  待她离开后,苏晨昼才走到另一个也需要休息的人面前。
  “去吃点东西吧。”
  沈珈叶靠墙站着,他垂着头,一动不动地看着怀里的外套,在苏晨昼问第二遍的时候才轻声回答:“我不饿。”
  “秦璨说你一天都没吃过东西了,”苏晨昼严肃地提醒道,“你是想先倒下来,反过来让我哥担心你吗?”
  在医院的餐厅找了个位置坐下,苏晨昼去点菜,沈珈叶则给田鸳回了电话。
  上午沈月揉把事情的原委都对田鸳说了,得知苏晨阳明天就要动手术,田鸳说:“要不要我和月揉过去陪你?”
  “不用了,”沈珈叶靠着椅背,手放在一旁的外套上,“我在这里就可以了。”
  “你一个人哪撑得住?”
  田鸳不放心,毕竟沈珈叶的父亲刚去世,不过比起这个,更重要的是她看出来的另一个原因。
  原本田鸳不打算在电话里问,但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也没有必要再拖延下去了。
  “珈叶,你和晨阳不只是朋友的关系那么简单,对吗?”
  电话那头的人并没有回答,田鸳继续说道:“昨天去扫墓,我给晨阳一张两百万的支票,是你爸和南南的治疗费。他还是不肯收,我问了原因,他说跟你不是那么见外的关系,让我不要客气。”
  “珈叶,小姨现在说这些没其他意思,只是想告诉你,如果你觉得这么做是幸福的,就不要轻易放弃,别像你爸妈那样遗憾一辈子。”
  抓过身边的外套,沈珈叶的眼眶迅速红了。
  四月的香港已有二十多度,苏晨阳的这件外套偏厚了。眼前浮现出那人比过去瘦了许多的背影,沈珈叶把手放进毛绒绒的口袋里,却摸到了一只冰凉的小盒子。
  这是只米白色的真皮首饰盒,初看有些眼熟,随即他便想起看到过苏晨阳从卧室床头柜里拿出来,放进了裤兜里。
  按住卡扣,首饰盒的盖子弹开了,一枚宝蓝色的耳钉出现在眼前。
  这枚耳钉他戴了十一年,早已熟悉到只需一眼就能辨认出来,这就是苏晨阳从他耳朵上摘走的那枚。
  原来那人一直把耳钉带在了身上却不告诉他,就像明明病得那么重了却仍是撒谎骗他,只为了不被他看穿,不想让他担心。
  取出耳钉,他将鬓边的发丝别到耳后,重新戴在了耳洞上。
  空了许久的耳洞再一次被填满了,这种感觉像极了当年苏晨阳第一次给他戴上耳钉的时候。
  当时那人一句话都没说过,可是望向他的眼神,分明是在向他传递着心意,也给了他想要在一起的勇气和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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