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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游戏通关后,我在西城送外卖(玄幻灵异)——岁可以

时间:2024-09-22 07:13:57  作者:岁可以
  胡维看了眼闻澜:“你在看队长办公室?队长他这两天都不在啊,他和副队出任务去了。”
  闻澜:“出任务?”
  胡维:“是啊,不是说广和区那边有家废弃电池厂里面有特殊能量波动么,队长和副队都去看情况了啊。”
  闻澜有些奇怪,他怎么不记得队长有说过这事?要和副队一起行动,看来事情的级别不低,也不知道危险性怎样。这么一想,他又觉得自己想太多了,领导做事当然他自己心里有数,用得着他瞎操什么心,于是他若无其事道:“是这样啊。”
  胡维没在意,十分自然地略过了这个话题。领导不在,他显然放松不少:“等队长他们回来,小闻你可要和我一起积极去汇报这次的情况,不能不声不响的,现在可不兴做了事情都没人知道。”
  直到下班,他们队长还是没有回来,连群里也没有消息,大概真如胡维所说有事在忙。
  于是闻澜收拾好东西,离开了总部大楼。
  回到住处,一个人的屋子空落落的。
  大概是白日里多有思虑,即便睡觉前做了冥想放松思维,这一晚闻澜睡得依旧不安稳。
  不知是因为夏知久的言语无意识地影响了潜意识,还是说因为画框的幻境刺激了更深层次的记忆,这个晚上,闻澜做了一连串的梦,往复更迭,扰人得很。
 
 
第38章 记忆画廊(十)
  “哒,哒,哒。”
  轻快的脚步声响起,是他刻意不曾收敛。
  周围的景色一点点落在身后,在余光中模糊成青色一片,这是这片终年暴露在朔风之下的荒原的色彩,是亘古不变的荒芜与冷肃。
  年轻的旅人来到山坡之上,步伐轻快地走到友人身旁,看见友人正怔忡望向前方,遂好奇问:“看什么呢?”
  那是圣都方向,城里有什么特别的吗?
  友人面向着阳光照来的方向,缓缓开口:“不知道。”
  他的音色和缓而有磁性,是十分悦耳的音色,只是他的语调有些奇怪,便显得言语间略有些生硬,像是还并不熟悉这样的发音。
  “只是看看。”友人补充道。
  “哦?”
  旅人年轻的脸上有一双明亮而剔透的眼睛,闻言他微微挑眉,并肩站立到友人身旁,循着他的视线望过去,与他看向了同一片景色。
  山下远方,繁华的都城沐浴在圣洁的日光下,犹如明珠般熠熠生辉。
  城墙高楼上,守卫身着锃亮铠甲、手持武器,在朔风中屹立,守卫都城;城墙之内,往来商旅带着长长的马队,将世界各地的珍宝带到这座圣都内交易。
  裙摆与香风飘荡在都城,吟游诗人在广场上赞颂着飘香的美酒与不落的明日,舞者纵情歌舞,异乡的旅人们在陌生的世界久违地感受到了身处在文明社会的秩序与放松。
  即便远远地立在这千里之外的山坡上,都可以感受到城中的繁华与热闹。
  友人是在专注于这样的一副景色吗?旅人有些疑惑。
  经历了无数次副本,无数个世界,眼前这繁华的圣都于他而言也不过是浮云罢了,他早已认清这一切,也足够冷硬地在现实与虚幻间划清了界线,不会因此生出一丝触动。
  但是,理智是一方面,而另一方面,一些不明的情绪却在悄然滋长,并且有不受控制愈演愈烈的趋势。
  如同坚冰之下一点温热的细流,在无声无息间已然在四肢百骸蔓延。
  他没忍住问出了口:“你是想去城里玩吗?”说出口后他自己也有些诧异,为这不过脑的一句话,这幼稚的话语让他自己都极少有地生出了一丝尴尬,恨不能把这句话吞回肚子。
  但他转念一想,这有什么可尴尬的?他只是想知道罢了,于是问问罢了,又或许还有人真想去看看呢?
  毕竟……
  当他在静默中纠结的时候,友人漆黑的眼瞳中似乎有一点光亮动了动。
  “咻~嘭!”
  烟花在远方骤然炸开,火药味在空中飘散。这一点未散尽的热乎气也似乎掺了些许城中的喜庆,一点点飘到了这片荒芜的、死寂的山坡。
  而很快这一点儿热气便在这片山坡上散尽了。
  这座山坡受北原寒流的影响,终年气温极低,时不时天上便会落雪,一呼一吸间都是霜雪之意。
  没有一个正常的人类会在这儿生存,甚至连猎人都不愿意涉足此地。
  可以在这样寒冷的环境下生长的,除了极少许可以用来制作特殊药剂的灵性植物,只剩下一些针叶类了。
  有时候整座山坡上便只有雪落的声音,窸窸窣窣的,就像个寂静的坟场。
  山坡前天色渐渐暗下,旅人抬头看了眼,知道又有一场雪将要来了。
  他突然心中触动。
  几句话在他舌尖一转,旅人若无其事开了口:“说起来,我手上这把竖琴那声音真是太难听了,”他的语气十分嫌弃,“走,正好我要去换把琴,咱们一起去城里玩玩!”
  .
  于是,乐技感人的吟游诗人踏入这片繁华的圣都,去找寻能弹出优美乐曲的竖琴,他的友人相伴在侧,沉默却并不无趣。
  丰收节的金穗子挂满了千家万户,广场的喷泉水在风雪中冻成坚冰,日子如流水般匆匆而去,而转眼城墙下的砖石缝中又生出了青绿色的萌芽。
  不久,深渊魔物潜入的阴影笼罩了这片富饶的疆土,而后便是猜忌与争执。从第一条人命开始,皇室与圣殿间的裂痕便再不能缓和。
  圣殿大祭司得到天启,天火会在不久后降临世间,洗涤这片罪孽深重的土地,而很快皇室宣称此人已受魔物蛊惑,以言语动摇人心。大祭司锒铛入狱。
  画面以倍速将那片时光拖曳到尾声,血色漫上了这片富饶之地。
  “杀了深渊之主,杀了他,这灾厄才会终止,这灭世天罚才不会降临!”
  人族的精英队伍整装出发,众人抱着必死之心,一往无前踏上通往深渊之路。
  画面变得模糊,旅人把玩着手中匕首,匕首上的衔尾蛇纹眼中映出堪透宿命的冷光,刀尖银光飞舞,倏尔化作雪花飞旋而起,铺散成茫茫世间。
  人族付出了近乎全部的青壮兵力,甚至连刚能举起刀剑的少年人都红着眼上了战场,抵挡住了一波波深渊中各种异形魔物的来袭。
  激烈的战斗唤醒了北原深处矗立的庞大火山,于是,那一场预言中的天火以这样的方式如期而至。
  圣殿的骑士们悍不畏死,城中的妇孺们举起刀枪,大祭司重新穿上厚重的礼服,戴上重重冠冕、虔诚祝祷神灵,消耗自身寿数来借神灵之力突破极限、平息自然伟力之火。
  在这场漫天大火中,来自远方的旅人飞越过密密麻麻的深渊魔物,踏过埋葬了无数生命的熔岩焦土,来到北原深处沸腾的火海,以无匹锐意迎击苏醒的深渊之主。
  最终,一切归于寂静。
  胜利了。
  冷却的火山灰如同雪花般落满了整片国度。
  英雄们身披戎装,踏入圣殿,在骑士们的列队迎接之下,在鲜花簇拥之下,年轻的异乡旅人们推攘着来到圣殿中庭。在这里,雪白色的大理石雕砌的胜利女神像静默伫立着,沐浴着圣殿穹顶下的日光,经战火洗礼依旧威严而耀眼。
  女神身披烈焰斗篷,手执审判之剑,用包容和坚韧的目光凝望着这些人,看着旅人们接受圣殿和圣都的嘉奖。
  财富、荣耀、权力、神力,他们在这个国度、乃至整片大陆里都是当之无愧的英雄,他们享有这个世界的一切。
  .
  灾厄带来的阴影随着空气中火山雾霾的散尽而渐渐退去,大火焚毁的中央广场旁被人重新立起了一座刻满了姓名的纪念碑。一场雨后,这座碑前的砖石地面上一夜长出了许许多多细碎的小花,黄色的花朵绽放在孩童嬉笑奔跑过的路面上。
  旅人用一双眼睛注视着这片废墟一点点重建,从残破不堪到接二连三起了建筑,再到依稀重见昔日圣都繁华。
  友人脱下了身上掩盖异族气息的黑色斗篷,与他同行在这片渐渐复苏的富饶之地。
  他们无需交流,彼此便知对方心中之意。
  他们走过喧哗的街市,又走过沉寂的深渊,他们走过一个天明,又走到了月升。
  月色之下,友人的五官如同冰雪雕刻出一般,俊美得仿佛不似人间存在,银色的发丝散落在漆黑的衣襟前,比月色更皎洁。
  人声散去,远处的灯火渐渐落下,是人们在夜色中安然睡去。无需担心,无需防备,再不会有深渊一族将噩梦带到世间。
  这种感觉,这种灵魂深处获得的宁静,远比任何奖励、任何荣耀都来得令人心生熨帖,令人心满意足。
  人之一生所求也不过如此了。
  .
  “若让你留在这里,作为圣殿的守护者,看着圣都摆脱噩梦复苏闪耀,看她重现昔日光辉,看这里无数人重拾生活的勇气,可以么?”
  友人的声音响起在他耳侧,似耳语又似喃喃。
  “什么?”
  “可以么?”
  友人看向他,一双黑瞳中带着些叫人看不分明的情绪。
  “怎么了?”
  他蓦地心头一跳。
  “留下来,陪着我,可以么?”
  友人定定看着他。
  友人说话始终带着些异族的特征,即便如今他的语调已经不像最初那般生硬,但他一些语句习惯还是与常人略有差别。这几个词语被他断开着说出口,不知为何让旅人想起了最初在北原遇到他之时的场景。
  那是个漫天飞雪的、极寒的一日。
  那时,友人从寒池中起身,湿漉漉的像是刚沐浴完,也可能是在捉鱼。他将一件长长的黑袍子随便地裹在了身上,银色的长发在身后拖出了长长的水渍。古怪的行为配合着过分俊美的容貌,流露出一丝妖异,让初来乍到的旅人如临大敌。
  那个时候,友人还是孤零零的一个人。
  后来旅人得知友人是因为身上沾染了他父亲的深渊异族血脉,无法正常进入到人类社会生活,被他的母亲丢弃在了北原,一个人生活着,才会缺乏一些常识。
  而此时此刻,他在听到友人那句问话之后,突然又想起了最初见到他的样子,心中仿佛被细小的刺扎了一下,不痛,但无法忽视。
  “为什么会这么问?”他的心脏在胸腔中砰砰直跳。
  “这样不好么?”友人的目光平静而坦然,好似浑然不觉自己是提了一个多么过分的要求。
  他也确实不明白这要求有什么问题,他只是想让他的朋友在这个无忧无虑的地方开开心心留下来而已。
  旅人身上的直觉在示警,他知道,这一场美梦也来到了尾声。
  “这样很好。”他微笑了起来,看着友人英俊的面孔,“真的再好不过了。”
  然而,对人类情感迟钝的友人此刻却敏锐发现了他身上的一点差异,眼神瞬间黯淡:“是么,既然这样很好,你为什么不肯留下来呢?”
  旅人的笑容染上一点哀伤:“是的,我无法留下。”
  他道:“不得不承认,这段‘回忆’编织得十分美好,且与我目前得到的一些信息都还算符合,逻辑上也没有什么瑕疵。然而,”他顿了顿,声音有些无奈,“这根本不是我的记忆啊。”
  先不说这个“梦境”有很多的画面都是第三人的视角,有很多地方带给他的情绪共鸣都实在太刻意了一些。
  友人似乎并不能理解他的意思,还是那样怔怔地凝望着他。
  好似目光中永远只有他一个人。
  “你应该是知道我的。”旅人微笑看着他,“即便如今的‘你’只是一段他人编造的虚假的记忆,你还是可以知道我的选择。”
  友人没有否认,算是默认了他的话语:“即便,即便你回到现实需要付出代价,即便真实并不如你想象的那般美好。”
  “是的,”闻澜道,他的声音中带着轻松而释然的笑意,“我不想停留在虚假的梦境中。”
  “谢谢你,那么,再见了。”
  幻境轰然碎裂。
 
 
第39章 记忆画廊(十一)
  “咔。”
  一阵细细的碎裂声响起,闻澜骤然惊醒,下意识扭头看向声音来处。
  晨光熹微,而他一双眼中清明而毫无睡意,一瞬间已让自己清醒过来,是早已融进骨子里的身体记忆。
  抬头望过去,原来是窗玻璃裂了。飘窗旁的隔音玻璃窗居然碎裂开,面上布满了蛛网般细细密密的痕迹。
  这样的景象让闻澜身上气息一松,原来此刻他是身在家中。
  但这种放松又很快转成了另一种担心——若是这碎玻璃掉下去砸到了楼下的人,那可就麻烦了。
  他赶忙起身去看。
  走得近了才发现,还好这玻璃窗是双层的,碎裂的只是里面的这一层,不至于发生什么高空坠物的新闻。
  窗外,东方现出一丝晨光。
  高高的楼层俯瞰着下方纵横交错的道路,城市在晨光中蒙上了一层朦胧烟霭,略有些看不明晰。
  闻澜的视线看向下方,视线微微一晃。
  可能是惊醒后松懈下来感到精神不济,也可能是感知到的潜意识在提醒他什么讯息,恍惚间他眼中似乎映出楼下一个颀长的身影,距离太远而那道身影看不清面孔,却可以感知到此人正抬头凝望着他的方向。
  闻澜眨眨眼,瞳孔中这道身影便如同蜃景般散去了。
  他不由皱起眉。
  人的意识是极为玄妙而强悍之物,精神系回归者的意识更是强于一般人。通常来说,有些细节即便他没有在第一时间特别留意,只要经历过、感知过,甚至扫上一眼,那些信息都会被大脑记录进意识海。存储了许许多多的信息与知识的意识海自有一套梳理与推演的逻辑,一层层“海浪”冲刷翻涌,有些不自然或不合逻辑的地方就会显出痕迹。
  他的潜意识在提醒他什么?他忽略了什么?
  还有先前那个梦,实在有些不寻常。
  那感觉是他的多疑,因为骤然惊醒,梦中的一切尚且还来不及从他的脑海褪去,本来应该在醒来后就淡去痕迹的记忆,被他轻易抓住了清晰的画面,便留下了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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