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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律师事务所(玄幻灵异)——茶榷

时间:2024-09-22 08:02:46  作者:茶榷
  “同理,我想要洗出来的相片,而不是内存卡里的相片,这也是我想要拍立得的原因,我看很多人都说,储存在网络里不容易丢失,但我还是更喜欢真实触碰的感觉,我足够重视的东西,我会永远珍藏,它就永远不会丢失。”
  封惟说:“是,你说的有道理。”
  “那这个人为什么要给你写信呀?他不可以用手机与你联系吗?还是他也喜欢写信的方式?”
  “我把他所有的联系方式拉黑了,但他知道我的住址。”
  “谁?”
  “养父的亲生儿子。”
  “你还有个弟弟?”
  “嗯。”
  然后封惟简单地说了一下他和封铭之间的纠葛,他怕白默不理解爱情的含义,正在苦思冥想该如何解释。
  白默却说:“我为什么会不理解?我理解的呀,你们人类很多文艺作品里面都有写到爱情,说它是一种见到对方就会心跳加速的感觉!”
  “应该不止这么简单吧。”
  “那还有什么?”
  封惟想了一会儿,“很难用具象的语言来形容,但是,当它降临到你身上的时候,你就知道,这是爱情。”
  白默觉得封惟是谜语人。
  他没有过多的纠结于这个话题,相反,他更关心这封信最后的收场方式,“那你打算怎么办?要不要和他见面?”
  “要。”封惟的回答毫不犹豫。
  白默一怔。
  是以那一刻,他忽然间意识到,或许未来,封惟也会像文艺作品里,遇见命中注定的爱人,与爱人组建家庭,那个时候,他该以什么身份留在封惟身边呢,宠物?家人?或是朋友?
  好像不管什么身份,他的存在,都会显得多余,情绪像是盛极而衰,白默察觉到了一丝低落,他垂下眼眸,低声问道:“那你喜欢……封铭吗?”
  “不喜欢,我甚至有些讨厌他,是发自内心那种讨厌,因为他给我带来了困扰,决定见他一面,只是觉得堵不如疏,我想和他做个了断。”
  白默吊着的心暂时落了地,也就是说,他现在还不用面对封惟可能会有爱人的问题,至于以后,不管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吧,他努力地去说服自己,不要过分担忧还没发生的事情,可心里仍然觉得不舒坦。
  封惟没有注意到白默的神色变化,因为眼前有更加棘手的事情要处理,“封铭总觉得我是碍于情分,碍于养育之恩,碍于那些虚头巴脑的伦理纲常,所以不敢和他在一起,我真是服了!可能我小时候帮着养父养母照顾他,给了他这种错觉。”
  白默听罢,有些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
  “我打算趁着这次机会,和他面对面地,彻底说清楚,”封惟顿了顿,“所以白默,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
  白默不假思索,“没问题的,你想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不,你先听我说完再做决定,因为……可能有些冒昧。”
  “你快说吧!”
  “我想封铭来见我的那一天,你能不能陪我演一场戏,假扮我的爱人。”
 
 
第48章 “偷亲。”
  “什么?”
  白默似是被戳中了心事,怔愣许久,仍然沉默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于是封惟又重复了一遍,“你愿意吗?”
  白默陡然抬眸,正巧撞入封惟深邃的瞳孔,宛如黑沉的无垠宇宙,光点化作漫游的银河,他的倒影站在银河之中。
  心跳忽然有些乱,却不知道因为什么而乱。
  “没关系的。”忽然听到封惟又说。
  “如果你不愿意的话,就不必勉强自己,这可能是最好的解决方案,但不会是唯一的解决方案,或许还有别的办法,”封惟顿了一下,不着痕迹地瞥了白默一眼,“或许我也可以找其他人来假扮——”
  “不行!”白默下意识地反驳道。
  封惟抬眼看向对方,白默却避开了他的视线。
  “我,我没说不帮你呀!我只是,”白默有些语无伦次,“我只是怕我演的不像,反倒弄巧成拙了!”
  封惟闻言笑了,“没那么难。”
  “至于怎么演,我保证我教一下你就会了,你可是这个世界上最聪明的小猫。”
  白默耳根一红,“真,真的吗?”
  “所以你一定要试一试,陪我演这一次。”
  —
  自从封惟提出假扮爱人的请求之后,白默每每想起这件事,心脏就会突如其来的一阵紧张。
  可能因为他之前自信满满地搞砸过太多次,他不想再拖封惟的后腿,所以他必须要演的很像,不能让封铭看出破绽。
  为了扮演一个以假乱真的爱人,白默游戏也不打了,家庭伦理剧也不看了,每晚准时守在电视机前收看黄金八点档狗血爱情偶像剧,美其名曰学习。
  封惟本来想劝一劝,结果发现根本劝不住,索性随小猫去了。
  后来有一天,封惟发现白默还准备了笔记本,里面记着密密麻麻的所谓重点,譬如——
  如果情敌是男朋友的青梅竹马,在我面前分享他和男朋友小时候的故事,我可以选择宣誓主权,做法如下:
  (一)和男朋友接吻
  (二)和男朋友十指相扣
  (三)钻到男朋友的怀里用小拳拳锤他胸口说讨厌
  (四)扇情敌一巴掌(可能过于偏激,请谨慎使用)
  这都是些什么和什么啊……封惟哭笑不得。
  有那么一个瞬间,他仅存的良心发现了,要不和白默坦白吧,其实假扮爱人,和去见封铭没有半毛钱关系,纯粹是因为——
  不行,真坦白了,白默会生气的,小猫不懂人类各种弯弯绕绕的小心思,到时候他可有的哄了,想到这,封惟的良心再次泯灭。
  而且什么接吻、十指相扣、钻进怀里、小拳拳锤胸口的,他竟然还有点期待。
  再后来,白默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启发,非要拉上封惟一起看剧学习,说是不能只他一个人学,对手戏是要互相配合才能互相成就的。
  好吧。
  也算是他套路小猫的报应了,封惟对狗血爱情偶像剧没有一丁点兴趣,人是坐在白默身边的,魂已经飞到九霄云外去了,主打一个装饰作用。
  那个晚上,剧情已经演到,男主接受了女主的告白,两人终于确认了关系,结果第二天,男主遭遇了一场车祸,头部遭受重击,失忆了,从ICU里醒来之后,男主以为自己爱的人是女二,要和女二订婚。
  白默抱着靠枕蜷在沙发上,一万个不理解,“封惟,我能说女主角有些笨吗?她明明可以,用相机里的合影,用她写给男主角的情书,用微信里的聊天记录,来证明她才是男主真正的爱人,为什么她一见到男主就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就只会在一旁伤心?”
  “因为编剧不这么写,早就大结局了,为了写满八十集,只能强行误会。”
  “所以这就是你们人类口中的烂剧。”
  “是的。”
  白默越往后看,越觉得索然无味,他的心也不在电视剧上了,他开始聊些天马行空的话题,“封惟,如果未来有一天,你失忆了,你会认错人吗?”
  “我应该不会。”封惟说,“因为我不会像电视剧里的男主那样武断,我既然已经失忆了,那说明,我的记忆并不可靠,所以我不会仅凭残存的印象,来判断一个人是否是我曾经的爱人,相反,如果我得出了结论,那我一定找到了关键性证据,就像你说的,照片,情书,聊天记录,这些比我的记忆更有力地指向一段被我遗忘的过往,证明我和那个人曾经相爱过。”
  “不过,你这个问题的前提是,我忘记了对方,但我觉得,我不会忘记我的爱人,这与我的主观意愿相违背,除非有不可抗力的事件发生。”
  白默想了想,又问:“那如果未来失忆的人是我呢?你会怎么做?”
  “我会遵从你的任何选择。”
  “你难道不应该用尽一切办法,使我回想起所有的事情吗?”
  “照你这么说,那我现在应该也用尽一切手段,逼迫你回忆起孤儿院里所有的过往。”
  白默一怔。
  “所以相比于过去,我更在乎当下,我的意思是,相比于你丢失的记忆,我更在乎你的感受,我怎么做,对失忆的你来说是最快乐的,那我就怎么做。”
  封惟默了片刻,“当然,如果你忘记我,我会很难过。”
  “我不会忘记你的。”
  “我知道。”
  如果小猫早就忘记了孤儿院里的小男孩,那它就不会努力修炼成人,更不会一头扎进人海里,不止不休地找了两年。
  他们会在2008年的春天,封惟从德国飞回来的第二天,彻底错过,从此再无交集。
  他们根本就不会重逢。
  忽而,耳边传来一些喘息声。
  白默猛地扭过头去,原来是男女主角在亲吻,从墙上一路吻到了床上,“我们就聊了会儿天,怎么突然演到这里了?”
  话音刚落,他被封惟用手指蒙住了眼睛。
  指缝中的粗砺的茧抵着他的皮肤,心脏像是被什么挠了一下,先是泛滥一层痒意,再然后,成为了心跳的催化剂。
  “喂,封惟,你干什么!”
  “小孩子不要看这些。”
  又是这套说辞,之前问一夜情小广告的时候,封惟也说他是小孩子。
  白默心头莫名一涩,他尝试扳开封惟的手指,“你为什么总说我是小孩子?你不要把我当小孩子了,好吗?作为一只猫我早就成年了,猫也是会交配的!这不就你们人类之间的性行为吗,我怎么就不能看了!”
  短暂的沉默过后。
  “……你懂得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多。”封惟低声说。
  “是你,总觉得我什么都不懂!”白默气鼓鼓地说。
  “是我的错。”
  于是封惟移开了手指。
  “还看吗?”
  “不看了,我不爱看这个……但我不是不能看!”
  “好。”
  封惟就用遥控器把电视关了。
  没有狗血爱情偶像剧做背景音,客厅里短暂安静下来,白默这才发现,封惟为了伸手就能蒙住他的眼睛,与他挨得很近,近在咫尺的位置。
  是以他一扭头,对方的五官在视线中无限放大,四目相对的那一刹那,白默的大脑一片空白,他想不起来他原本要说什么,他只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可他怕封惟听到,不知道为什么。
  “你,你的胡子该刮了。”
  封惟伸手摸了一下,“是该刮了,最近忙着写客户的婚前财产协议,忙忘了。”
  他静默几秒,忽然问道:“你会帮我刮胡子吗?”
  白默愣愣地答道:“你不是一直都自己刮的吗?”
  “也是,”封惟说,“行吧,那我就自己刮。”
  他说完,便起身去拿剃须刀,还没走两步——
  “站住!”
  封惟回过头。
  白默咕哝着说,“看,看在你帮我吹了那么多次头发的份上,也不是不可以帮你刮一次胡子。”
  封惟笑了。
  两人回到卧室的镜子前。
  白默握着剃须刀,迟迟下不去手,“我害怕把你的嘴唇刮破了。”
  “那你刮仔细点。”
  “好。”
  白默按了启动键,掌心的剃须刀开始震动,意外地合上心跳的节拍,刀片正要贴上封惟的胡须,又顿住了,“你嘴唇上的疤痕……”
  “怎么了?”
  “凑近了看,才发现,好长啊,”白默轻叹一声,“感觉切开的时候会很疼。”
  “说了有麻药的。”
  白默却表现得置若罔闻,他不由自主地伸出指尖,去摩挲封惟唇上的那一条疤,胡茬满过指腹,却好似在他心脏上滚了一轮——
  骤然,被对方攥住了手腕。
  白默有些意外地抬眸,“封惟?”
  “别摸。”
  封惟喉结滚了一下。
  他有的时候也分不清楚白默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这太像调情。
  “哦。”
  白默讪讪地收回了指尖。
  既然封惟不希望他摸,那他就不摸。
  白默又拿起了剃须刀,这次他没有被其他的东西转移注意力,开始认真地刮起封惟的胡须。
  ……封惟好像一直在盯着他看。
  这个念头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突然冒出来的,但当它出现的时候,白默开始察觉到一丝不自在,他最近似乎总是会因为封惟而感到紧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他开始追根溯源,正在胡思乱想之际——
  “好像破了。”忽然听到封惟又说。
  “什么?”
  “刚刚突然疼了一下。”
  “啊?”白默急忙关掉手里的电动剃须刀,“哪里破了呀?”
  “感觉是这里。”封惟指着唇瓣说。
  “有吗?我怎么没看见啊?”
  “没有吗?”封惟反问。
  白默被封惟笃定的语气给说的不自信了,还以为是自己花了眼,于是又凑近了一些,鼻尖几乎抵上对方的鼻尖,左看看右看看,可是确实没有啊,为什么封惟会说他感觉到了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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