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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问[无限]——榆鱼

时间:2024-09-22 08:13:29  作者:榆鱼
  闫续用胳膊撞开了门。
  他的肩膀像是铁筑,门锁被撞得变了形。门上有一部门用以美观装饰的玻璃啪得摔在脚边。
  闫续一步跨了过去,在还没反应过来的热汽里抬头。
  林嘉靠坐在浴缸的边缘上,正一脸复杂地看着闯入者。
  “你在干什么?”闫续怒气腾腾地走近,站在林嘉面前像是一座高山,“叫你怎么不应?”
  林嘉叹息一声,哑着声音解释:“没力气。”
  身体原因加上浴室热汽,脑子一阵一阵眩晕,四肢跟抽掉了力气一样。他只能关了淋浴,靠在浴缸这边缓冲。
  然而人还没完全缓过来,闫续就大动干戈地闯了进来。
  林嘉伸手指着衣架,无奈地说:“劳烦,把那个拿给我。”
  虽然闫续也是好心,但他此时实在没有办法与闫续道谢。衣架上放着一套浴袍,他得先穿上个什么。
  经林嘉这么一说,闯入的一人一猫这才发现林嘉是不着寸缕的,猫嚎了一声连忙跑了出去,剩下闫续一点一点红了耳根。
  从衣架扯下浴袍,闫续侧着脑袋把林嘉要的东西递了过去。
  林嘉伸手,手还没碰到浴袍,闫续就先松了手。
  浴袍掉在脚边,很快被湿漉漉的地面浸湿。
  林嘉无言地望着闫续,闫续抓起地上的浴袍:“我重新给你找一件。”
  他离开浴室的时候将地面的玻璃踩得噼啪作响,很快就带着另一件干净的浴袍回来。
  这回等林嘉抓稳了,他才放手。
  林嘉一边拢浴袍,一边看闫续一会儿叉腰一会儿扶额一会儿搓头发。
  浴室的这个场面本来就是意外,林嘉也不打算在这种时候撩拨,淡淡道:“我已经不晕了,闫队去外面等吧,很快就好。”
  闫续看来一眼,他的目光不敢肆意乱放,仅仅落在林嘉的脸上。确定林嘉脸色无虞后,没说什么,转身就离开了。
  林嘉看着闫续离开,这才低头系腰带。等林嘉系好带子走出浴室,酒店房间里已经没有了闫续的身影。
  只有抱着手机的猫。
  林嘉看向猫,丢去了一个询问的目光。
  猫推了推爪子下的手机,清了清嗓子,把闫续的短信念出来:“有点事,晚餐下次。”
  念完后,猫幸灾乐祸地说:“估计没见过这么香艳的场面,被你吓跑了,谁能想到,疯狗一样的巡察队队长竟然这么纯情。哦,他又发短信了,让你别忘记吃药。咦,搞得像谈恋爱一样。”
  林嘉没说什么,从衣柜里挑拣出一套衣服换上。
  猫遮住自己的眼睛:“人家都说约会取消了,你怎么还换衣服?”
  林嘉看了眼猫,冷笑一声。
  资本家从不做亏本生意,闫续看了不该看的,他总得在闫续这里拿回点什么。
  另一边,闫续车轮子都开得要冒火星子了。
  他撞入家门,从冰箱里取出冰水咕噜噜地往喉咙里灌。但不仅没减缓口干舌燥,脑子里仍旧是袅袅热汽中的一幕。
  “操。”
  闫续骂了几句脏,捏扁空瓶,取出新的冰水。
  一整瓶冰水灌进胃里,胃是凉了,心却还扑腾扑腾跳着,跟他吗的兔子乱蹿一样。
  撞了邪了,他一个大男人看到另一个大男人的胴-体心跳怎么他吗的是这种跳法。
  得心脏病了。
  不是。
  是我他吗的好像喜欢男人。
  闫续从来没琢磨过自己的性取向,破天荒发现自己好像喜欢男人,他惊惧交加。
  闫续不是没见过男人,巡察队里有设澡堂,他甚至和十几个男人一起洗过澡,有时候还能帮忙互相搓背。
  但从来没有有过现在这种血液沸腾的情况。
  “我他吗的……”闫续搓了把头发,陷入自我怀疑,“到底喜不喜欢男人。”
  他拿出手机,准备约巡察队的兄弟们一起洗个澡。
  但想到以前聚众洗澡的情景,他心如止水。但一想到浴室的一幕,他好像真往怀里揣了一窝兔子,咚咚咚,扑通扑通。
  答案浮上蒸腾的水面,闫续慌忙把答案摁了回去。
  怎么可能呢,明知道林嘉在钓自己这条大鱼,他不仅没有躲开,还把心挂人家吊钩上了。
  他这么好钓?
  这么……肤浅……的吗?
  手里的电话拨了出去,既是下属也是兄弟的声音从听筒传出来:“闫队?”
  果然毫无欲望。
  闫续不由想到每一次林嘉称呼自己,声线轻轻浅浅,羽毛一样滑过耳畔。
  闫续:“……”
  闫续深吸了一口气,止住脑中的无限遐想:“整理一份J0001的资料给我。”
  兄弟说:“闫队,怎么了吗?”
  谈及J0001再加上兄弟那令人萎靡的粗犷嗓音,好歹是把情绪控制了下来,闫续理智回笼了一些:“之后告诉你。”
  兄弟:“行。”
  闫续想到什么,补充道:“悄悄的,别让其他人知道你在找J0001的资料。”
  兄弟:“好。”
  闫续:“谢了。”
  挂了电话,闫续的情绪终于是缓下来了。
  “别多想,别乱想。”闫续警告自己,“你不是林嘉的对手。”
  血气方刚的年纪撞见一些刺激的场面确实容易胡思乱想,只要离那人远一点,他就会恢复正常。
  他不是林嘉的对手,躲不掉林嘉抛来的钩,他大不了游远一点。
  叩叩叩。
  叩。
  门被敲响,敲门声富有节奏,三重一轻,不急不慢,徐徐图之。
  闫续一顿,紧盯着房门:“……谁。”
  “林嘉。”那羽毛一样,轻轻浅浅的声音透门而入。
  像天籁,又像魔咒。
 
 
第74章 
  林嘉站在门外的过道里。
  刚从鱼肚出来的邻居归来,疲惫的目光投向林嘉,看到他手中一捧山茶花。大概是没想到海底世界还会有人捧花而来,便怔愣了,随即又想到,海底世界还有人捧花而来,不由眉眼弯弯,疲态一扫而空。
  闫续的邻居回了家,闫续也打开了房门。
  “你还真没有留钥匙。”闫续抬眸,“不是说下次再约,你还发着烧,追来干……”
  话音戛然而止,闫续看到了林嘉怀里的花。
  在门后反复吸气吐纳调整的情绪,顿时有些绷不住。
  林嘉问:“什么时候?”
  闫续道:“给你发短信了。”
  他几次别过头,又不知不觉地把目光放在林嘉身上,看林嘉出彩的容貌,看林嘉怀里妍丽的花。
  林嘉拿出手机看了眼,连短信都没打开,睁着眼说瞎话:“哦,我没注意,那我回去了。”
  他转身就走,不管是盛放的外貌还是花朵,都被他带走。
  “……喂。”闫续把人叫回来。
  “你想吃什么?”闫续这里没有可口的佳肴,他平时要么是在巡察队和兄弟们一起吃盒饭,要么是煮碗面条,随便凑合。
  不过林嘉不能凑合,闫续拿过车钥匙,就等林嘉一声令下,他去买。
  林嘉其实没什么胃口,但不想闫续出门,他不想等。
  “闫队平时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闫续笑了笑:“喂,别开玩笑,上次那家?那什么蟹?什么膏?”
  “没开玩笑。”林嘉睨他一眼,看到地上被捏扁的空瓶。他弯腰拾起来,捏了捏瓶身的压痕,让瓶子能够立起来。
  随后与闫续擦身,去厨房往瓶子里装了水,把带来的花装进瓶里。
  目光在闫续的这间公寓里打量,寻找最适合摆放的位置。
  闫续看到林嘉往电视柜边放了一个,在餐桌的正中央放了一个。
  洁白的山茶花的归属是塑料瓶,显得无比委屈。但莫名地,闫续觉得冷清的家里好像突然有了盎然的朝气。
  山茶花,林嘉应该挺喜欢山茶花。
  闫续经常嗅到林嘉身上的香味,那也是山茶花香。
  白鹭带着山茶花来装点他的家了。
  心弦被拨响,之前被闫续摁在水底的答案卷土重来,浮标一样立于水面,指引着纷杂迷茫又有些惶恐的心情。
  林嘉转头看他,闫续避开他的直视:“面条吃吗?”
  林嘉:“吃。”
  闫续:“我先说好,不好吃。”
  林嘉:“嗯。”
  闫续搓了下后脑勺,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情去厨房下面了。
  林嘉拉开餐椅坐下,趁着闫续不在,他轻轻嗅了下。
  花香在屋内慢慢荡开,等闫续煮好了面,大概就能充斥萦绕满室。
  猫对花粉有些过敏,酒店管理送来的鲜花让猫一直打喷嚏。
  林嘉追来的途中,找酒店要了一捧花。
  他要看看到底是猫本身对花粉敏感,还是受制于人,因为本人对花粉敏感,牵连猫也对花粉敏感。
  如果是后者,他就又找到一条闫续是猫本人的证据。
  他的计划并不复杂,一边积累证据,一边环迎拉扯。等证据积累得足够多了,等与闫续的关系达到阈值,就可以让本人与想法融合。
  林嘉不喜欢意外,善于为自己的目的精妙布局,也会未雨绸缪地为计划加上保险。
  面条很快煮好了,热气腾腾的面条放在他面前,闫续又递了一双筷子,十分不自信地说:“你先尝尝味道。”
  要是不合林嘉胃口,这个点餐厅还没打烊,他只要速度快一点还是能去店里买来适合林嘉的晚餐。
  林嘉接过筷子,拌了拌面。
  确实不怎么样,不过比起他自己弄的还是要好吃很多。
  他吃了几口,抬起头的时候,看到闫续紧张地盯着自己:“怎么样?”
  有些难得,这个在鱼肚里利用bug疯狂问鱼人问题的人竟然因为一碗面条而紧张。
  大概是出于紧张,闫续并没有察觉室内满溢的山茶花香。
  林嘉看到他鼻头脸颊都有些泛红,不知道是煮面时被滚烫的热气灼了,还是因为花粉的缘故。
  想要分清闫续脸上泛红的原因只要再等等,让他再在飘香的室内待一会儿就会有答案。
  -“啊秋,啊秋。”
  -“林嘉,能不能把这些花丢了?”
  -“我浑身都痒,眼睛也痒,受不了了啦!!!啊秋。”
  脑海里响起猫委屈的控诉。
  林嘉默了默,又低头吃了几口面。
  最后还是站起来,拿过餐桌中央的瓶子,拿过电视柜上的瓶子,要往垃圾桶丢的时候,手腕被一把抓住。
  闫续陷入自我怀疑:“我的面条难吃到要扔花的程度了?”
  林嘉看着手腕上的那只手,又抬头看他。
  闫续还是抓着不放:“……那个,花挺好看的,丢了多可惜。你要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资本家难得发善心不想害人却惨遭阻拦,林嘉说:“花是好看,但闫队不是对花粉过敏么?”
  说话的这个空档,闫续英俊的脸庞已经开始起小红点。
  林嘉作势要扔,腕上搭着的手却又使力,坚决不让他弃花。
  闫续:“我什么时候对花粉过敏了,我不过敏。”
  林嘉看着闫续的脸,就着闫续抓着自己的手,一把将人拽进盥洗间。
  盥洗间的墙面贴了一块镜子,两个人就站在镜子前。
  镜子里,林嘉的视线落在闫续脸上,闫续的视线则落在林嘉脸上。
  林嘉伸手,指尖贴着镜面里闫续的脸,把闫续对花粉过敏的罪证指给矢口否认的人看。
  人赃并获,闫续腰杆挺得笔直十分硬气道:“不准扔。”
  林嘉:“又作死啊闫队?你又忘记答应过我什么?”
  想不到一捧山茶花也能扯到‘好好活着’的承诺,闫续不想被林嘉误会成背信弃义的人,但也不想林嘉就这么扔掉山茶花。
  想要留下花,就得给林嘉一个合理的解释。
  闫续犹豫了一下,别开脸:“……我第一次收到别人送的花,我得留着当纪念。”
  林嘉能感觉到,这并不完全是闫续要留下花的理由。
  这是一个合理的解释,却不能让冷面无情的资本家动容。精致利己主义的资本家带病追来,不是为了成为解释里一个疏远生分的‘别人’。
  “哦?”他放下花,“闫队这么帅,没人追?”
  好歹林嘉没有执着扔花,闫续暗自松口气。发现林嘉还在等自己的回答,闫续松开抓着林嘉的手,一指镜子里的自己:“这还帅?”
  镜子里的他泛红面积又扩大了些,浅淡的红疹颜色加深。
  “是吗?”林嘉把盥洗室的灯全部打开,明亮的光线兜头落下来,“可能光线不好,我重新看看呢。”
  但他这回看的不是镜子,而是端详本人。
  这套公寓面积本来就不大,盥洗室更是逼仄。两个人挤入其中,就占据了几乎所有的空间,彼此的呼吸清晰可闻。
  头顶的灯照如白昼,像是明日当空。林嘉微微仰头看着闫续,他不出声,没去惊扰笼罩他二人的沉静。
  平心而论,以林嘉的审美为最高标准,闫续的长相完全符合他的胃口。
  白炽灯下,闫续脸庞透明如醇蜜,那些泛红的小疹仿佛只是浮动的光点。
  人事部总会有一些荒谬的招聘要求,比如‘有工作经验的应届生’。但林嘉完全不介意人事部招进一个脱离社会多年、毫无工作经验、甚至已经算不得应届生闫续。
  林嘉本人不推崇浪漫主义,这样的让步是他给予闫续这张脸最大限度的优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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