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豆丁后面还藏着一张漂亮的小脸,却又像受惊的小猫,一接触到主人回家,就飞快藏匿了起来。
想到了愉悦的事,岑厌压了下唇,带着笑意。
“……这个花瓶也是一开始就有了吗?”
连栖到处参观着,这里的场景太过熟悉,好像重新把他带回了和岑厌刚认识的那段时间。
“记得,后来摔了。”
岑厌一挑眉,带着恶劣的笑意:“被一个人摔的。”
什么一个人摔得。
搞得还这么神神秘秘的。
连栖心里腹诽一番,陡然反应过来——这一个人,怎么好像是在说他啊。
记忆回笼,连栖耳垂瞬间一红,他想起来了。
之前有一次岑厌不知道遇到了什么,脸色很不好,那天他做的格外狠,连栖难受的去咬他,推他,哭的近乎晕厥。
仗着别墅里没人,岑厌甚至过分到抱着人来到客厅。
手指无力攥紧,又松开。
最后一刻连栖瞳仁猛地一缩,又缓缓松散,手在挣扎间把一旁的花瓶打到了地上。
碎成了一堆。
第二天岑厌还捡起了一片碎瓷片,美名其曰说值得收藏。
气的连栖扭过头,好半晌都不肯理人。
“……这种事你怎么还记得这么清楚。”
连栖朝着岑厌嘟囔几句,其实身体内血液翻涌,一股热意直冲面门。
岑厌眼里还带着笑意。
“我说过,值得珍藏。”
连栖感觉自己的脸颊被轻轻捧住,微凉的指腹抚了上去,一点点从他的眉眼,落到鼻尖,又落到微微张着的唇瓣上。
眼眸危险的眯了下,屋外雨声还在淅淅沥沥。
似带着某种微妙的暗示。
熟悉的地方,也唤起了岑厌曾经心底欢愉的记忆。
也燃起了某种不可言说的欲念。
指腹还在摩挲着,少年眨巴着一双清澈的眼睛看他。
岑厌突然笑了起来:“宝宝,你好漂亮。”
第69章 牙印
连栖确实漂亮。
字面意义上的漂亮。
尤其是仰起头,带有无辜茫然的眼神望着岑厌。
好似什么都不懂,却又什么都懂,灯光似沿着卷翘的睫毛流淌,丝丝缕缕映在琥珀般的漂亮眼瞳中。
“……岑厌。”
察觉出有一些不对劲,连栖小声开口。
时间过得太久,他都要忘了岑厌一开始的模样。
再次站在熟悉的地方,对上一双如出一辙的黑眸,内心某些不堪的回忆被捞起,连栖感觉心跳都漏了一拍。
在庄园里住的那一年,连栖基本没怎么出过门。
他每天只有两件事,画画和趴在窗户上等着岑厌回来。
好像成为一种本能,连栖只记得要听岑厌的话,他除了岑厌身边无处可去。
在岑厌进门的时候,攀附着落下一个吻。
岑厌摸摸他的头,问他有没有好好吃饭,有时连栖没胃口只动了一小口,还天真的谎称自己吃的很饱,吃了很多饭。
但他不知道,他的一举一动都被监控录着。
岑厌故意应和着他,连栖还以为自己瞒天过海,结果晚上的时候,下颌被扼住。
手指一寸寸撬开唇齿,连栖几乎是无意识的咬紧。
岑厌也不怕痛。
过分的欢愉会让少年呼吸急促,甚至咬到自己的舌头,岑厌一边可怜他,拿手指去堵他的唇舌,又一边放任自己的节奏。
“宝宝,骗人是不对的。”
最后他才哑笑着,凑近少年耳侧。
濡湿的发丝蹭在脸颊上,随意一拨弄,露出一双已然失焦的眼瞳。
岑厌指腹摸到眼尾,惊的连栖一急咬了下舌尖。
痛的嘶了一声,眉尖一蹙。
“蛋糕好像都要化了。”
连栖挣脱开岑厌的手,轻咳了一声带着些慌张的掩饰。
下过雨温度不高,蛋糕并没有要融化的迹象,衬的少年慌不择路的模样愈发明显。
但少年注意力转移的极快,他语调哼了声,把手里的蛋糕捧了起来。
“这是我特意给你挑的,刚好买了两个。”连栖眸里全是对蛋糕的喜爱:“我以为读大学的时候,特别喜欢他们家的蛋糕。”
他要让岑厌也尝一尝。
虽然两个蛋糕都是他最喜欢的口味。
连栖完全没半分心虚之意。
还贴心把叉子递了过去。
吃蛋糕就好了,不要吃他。
他不好吃。
岑厌怎么会看不出来少年在跟他装傻充愣,但也没拆穿。连栖咬了一口自己的叉子,目光忍不住落在岑厌手中的蛋糕上,渴望的视线都快把对方盯个对穿。
“岑厌,你觉得你那个味道好吃吗?”
连栖故作正经询问,把快粘上去的眼神状似不经意挪开。
岑厌两指夹着叉子,闻言一使力,叉子在空中翻了几个圈,落回他手上。
非常礼貌的微笑一声:“好像转几个圈的叉子,用它吃蛋糕会比正常吃要更香一点。”
连栖咬住叉子,这下呆住了。
却见岑厌把手中的蛋糕一放,抬起连栖的下颌,直接吻了上去。
甜腻的奶油在唇间溢开。
连栖呜了一声,他手胡乱摩挲着,蹭到了奶油后抬手直直朝着岑厌的脸抹去,试图幼稚的以这种方式把人逼退。
白花花的奶油蹭在肌肤上,相贴间又融化。
眼睫上都挂着,岑厌低垂下眸,大掌禁锢着少年的后颈,带着不容置喙的力度。
动物奶油,舌尖一抿便化个干净。
连栖感觉整个口腔都弥漫着青提的清香,本来手上还在挣扎,吻着吻着他却好像有些醉了。
舌尖微抽出一些。
少年迷迷糊糊,还下意识追着蹭了过去。
岑厌敛着眸,指腹扒着他的唇,露出红艳艳的口腔内部。
已经被他吻的软烂。
舌尖一接触到空气,这才感觉到细细密密的痛意。
连栖一下子清醒了过来,他抬手扒拉着岑厌的胳膊,含含糊糊埋怨:“我舌头都没好全……还在疼。”
“抱歉宝宝。”
岑厌依旧是从善如流的低头道歉,但动作上却看不出任何的抱歉之意。
粗糙的指腹磨的本来就有些肿的唇越发鲜红,连栖蹙了下眉,仰起头试图挣扎。
但后脑上还禁锢着另一只手,毫不费力就又把待宰的羔羊推了回来。
“破皮了,宝宝。”
岑厌看似可怜的开口:“很痛吗?”
其实并不是很痛。
但连栖马上点头如捣蒜,表示自己真的很疼。
不然待会儿岑厌又要啃他了。
少年的想法是如此天真,岑厌也如他料想的反应那般,松开禁锢他的手,温声回应:“那带宝宝上楼看看。”
连栖迫不及待答应了。
哒哒踩在楼梯上,连栖环视着周围挂的画作。
和前世还是有区别的,现在挂的画作还是一些著名画家的作品。有一段时间连栖突然陷入了瓶颈,只要有关于画作的东西都让他疯狂感觉到害怕心悸。
岑厌连夜让人把画作摘了下来,送出庄园。
又做了一整面墙,上面用来摆连栖很喜欢的毛绒小玩具。
乍一看到这面墙,连栖还觉得有些新奇。
岑厌就在前面安安静静等着,少年走一步就停下来仔细看一看,他也始终保持在少年一伸手就够到的距离,对方动一步,他也跟着动一步。
“感觉原主人应该很喜欢苏大师的作品。”
连栖看完最后一副,牵住岑厌的手跳了上来。
“对了岑厌。”
思索一番,连栖还是想把今天遇到杨则安的事情和他讲一遍。
再次讲起来,少年脸颊气的微微鼓起,还伴着一些轻微的动作,表示自己是怎么恨不得把杨则安这样那样一顿,又那样这样一顿。
岑厌眼眸都弯了起来。
吧啦一大通,连栖咳了一声,一抬头却看到岑厌带着笑意的脸。
“你笑什么。”
他有些不理解。
难道不应该和他一起生气吗。
“宝宝现在确实是伶牙俐齿,我高兴宝宝怎么这么厉害。”
岑厌语气又带了些哄小孩的意味:“连我都不一定有宝宝骂的好。”
哼哼哼。
连栖这下是真的忍不住翘起的唇。
他上前一扑,扑进了岑厌的怀里,双手收紧抱住了青年精瘦的腰,脸颊狠狠蹭了蹭,扣子在他脸上印出一个红印,但少年依旧没有放手。
“我讨厌他。”
连栖现在直白的表达自己的喜恶。
“当时我想你在我身边就好了,但不是来帮我一起骂他,是看看我现在有多厉害。”
少年仰起头,一双眼睛亮晶晶的。
“我一点都不怕他!”
只能说充其量算个恶心,连栖一见到杨则安,依旧是本能的直犯恶心。
岑厌拉过他的手,帮他把衣袖一点点整理好,额头抵了上来,半晌才听他闷闷笑了起来。
随后笑声愈来愈大,笑的他胸口都在不断震颤。
“好厉害宝宝。”
他这是由衷的在夸赞一句。
“好勇敢。”
他接着夸夸。
连栖像只被安抚到的小猫,一被夸奖和抚摸就会发出呼噜噜的愉悦声音。
两个人一路摸索到原先的大卧室,这是岑厌和连栖曾经一起住的屋子,连栖突然生出一种错觉,他怎么感觉自己跟岑厌来看婚房似的。
一旦代入这个设定,连栖怎么看怎么感觉不对劲。
“……好像新房。”
不知怎么,连栖一顺嘴就说出来了。
果不其然,就对上岑厌含着笑意的眼眸。
连栖:“……”
房子早就请保洁收拾过,十分的干净,是可以马上拎包入住的程度。连栖不去看岑厌的视线,往柔软的大床上一躺,幸福的眯起了眼睛。
岑厌一手就把他捞了起来,连栖吓了一跳,急忙伸手去攀他的胳膊。
“先别躺宝宝,待会儿犯困了,洗漱完再躺。”
连栖闷闷哦了一声。
不过确实是,天气冷,一被温热包裹,就会容易犯困。
“你抱我去。”
连栖脑袋抵在他脖颈,带着懒洋洋的腔调,理直气壮朝着岑厌开口。
倒也不算,毕竟他声音软的像撒娇。
连栖也只在岑厌面前有这一面,小腿随意一蹬,鞋子落到地上,岑厌扼住他乱动的小腿,随意一抬把人半搂半抱从床上捞了下来。
再加上前些天岑厌让他生气。
连栖可找到一个好办法。
那就是经常去命令岑厌给他做这个做那个,最好是把他当成自己的仆人,不开心了就踹他一脚,开心了再另说。
带着从李鲤送的书里学来的技巧。
连栖趾高气扬指挥着岑厌给他擦脸,按摩小腿。
指腹深深陷入滑腻的腿肉中,岑厌揉捏着,不自觉的就往上滑去。
连栖还一无所知。
他眼睫上还挂着水珠,刚洗漱完浑身氤氲着水汽,小腿随意搭在岑厌身上。
对方一按的重了,他另一只脚就抬起来轻踹一下对方的胸口,示意他可以放轻一点。
连栖觉得自己简直是学到了精髓。
现在岑厌果然安分了很多。
只是一直低着头按他的腿,从连栖这个角度能看到他漆黑的发顶,少年百无聊赖盯着他看。
“好了好了。”
玩够了,连栖就又有些舍不得了。
他觉得这种方式对岑厌来说一定是很不好的,对方一定是忍受着羞耻,毕竟连他这个主导方最后都有些害羞了,岑厌一定和他一样。
刚想把搭在对方的小腿收回来,那手却如钢筋铁骨般牢牢焊在上面。
连栖一抽,没抽出来。
蓄足力气再次一抽……还是抽不动。
“岑厌,你……”
他话还没说话,语气戛然而止。
随后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吸气声。
岑厌把他的小腿抬起来放在肩上,他侧过头,睫毛纤长垂落下来。
温热的呼吸喷薄在肌肤上,让少年不自觉一抖,如一片羽毛轻落,是一个轻柔的吻。
连栖呆呆看着他,还没反应过来。
就猝然一痛,是岑厌张口唇一口咬在他的小腿上。
连栖下意识揪住了对方的头发。
但依旧不肯松口。
等他缓缓起身时,连栖已经双目呛着泪。
而那光洁细腻的皮肤上,赫然是一个极深的牙印。
第70章 月亮
“……你怎么还咬人。”
连栖语气还带着些颤,明明是质问,却像是带着某种意味的邀请。
岑厌在齿印上落下一吻,发丝落在肌肤上,蹭的连栖发痒,忍不住想把腿抽回来。
察觉到温热的呼吸朝上移动,连栖有些着急,胡乱开口:“我明天打算去学校,今晚得早一点睡觉,岑厌…”
最后一句声音陡然变调:“岑厌!”
“宝宝,你成年了。”
岑厌总在一些时候表现出惊人的掌控欲来。
他嗓音沉沉,漆黑眉目定定锁着面前的少年。
这一句话说的突然,不合时宜。
但连栖却瞬间明白了意思。
像抓住一只扒干净毛的小鸟雀,只稍稍用点力道,就能让人动弹不得,发出微弱细小的呻吟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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