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禹森认为,是谢钧闻在示意别人不准跟他们赵家来往,这一切都是谢钧闻搞得鬼,所以他把那些上不了台面的手段放到谢钧闻身上。
赵禹森待在阁楼里,盯着那些违禁药品,脸上缓缓露出了阴险的笑容。
他计划好了一切,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机会接触到谢钧闻,连见谢钧闻一面都难如登天,这种落差让他嫉妒的发疯发狂。
不等赵禹森想办法,赵家被查了。
人赃并获,包括赵禹森曾经给人下药,拍裸/照威逼利诱的事全查了出来。
赵禹森,被刑拘了。
六月底是夺星为首部短剧举办的晚会,谢钧闻没赶上,靳礼喊他去了会所。
“你跟蔺锌又闹矛盾了?”谢钧闻坐在旁边问。
靳礼摇头:“没有,我怀疑有人整我。”
“有谁敢整你啊。”谢钧闻想起慕梓臻这阵子没露过面,眸底闪过几分怀疑。
慕梓臻说的有事要做,不会是暗地里整靳礼吧。
靳礼缄默许久,突然解开衬衫扣子。
谢钧闻往后靠了下沙发,搞不懂靳礼要干什么,他不想看到靳礼身上可能会出现的辣眼鞭痕,干脆移开了目光,盯着桌上的那杯酒沉思。
这货不会疯了吧。
竟然当着他的面脱/衣服!
他默默探出脚,碰到了靳礼的皮鞋。
【我靠疼死我了,几个神经病下手真狠,要不是他们跑得快,我非把他们全送进去。】
【真没打错人?整个A城谁敢动我?】
靳礼挨打了?
谢钧闻怀疑自己听错了,疑惑转头,看到靳礼站起来,转身背对着他。
靳礼咬牙切齿道:“你看!”
谢钧闻看到靳礼的后背布满青紫伤痕,整个后背没有半点完好的皮肉。
靳礼在他看完,还知道转个身让他看前面,前面同样全是伤痕,尤其是胃部那里,比其他地方都要严重,瞧着像是被专门特殊对待过。
靳礼身材不错,只是伤痕太过恐怖,完全叫人忽略了这样的好身材。
“你怎么弄的?”谢钧闻说不清心底是什么感觉,反正绝对没同情。
靳礼摸到腹部的伤,倒抽了口冷气,眼神狠厉,“昨晚有应酬,喝多了,一觉醒来披着麻袋躺在烂尾楼里。”
这对靳礼来说是耻辱!
他当时身上没衣服,手机也不见了,幸亏是在凌晨疼醒的,趁着天没亮披着麻袋偷偷摸摸的回家。
白天找人调查,却被告知那里没监控,他昨晚在路上遇到的所有监控都坏了。
所以靳礼怀疑有人故意整他,他不信打错人这种事能让他碰到。
靳礼把衣服用力扔地上,满肚子气没地方撒。
“我活了二十多年就没这么丢人过!那几个人最好躲远点,要是让我查到是谁干得,这辈子都别想好过!”
话落,用力‘嘶’了一声,表情痛苦地捂住青紫的腹部。
靳礼弯着腰坐下,愁坏了:“我都没脸去见蔺锌了,要是让他知道我被人打了,我脸还往哪儿放!”
谢钧闻:“……”
虽然经历很惨,但是…他很想笑。
他实在忍不住,低头,抬手快速遮掩了一下嘴巴,“你没去医院?”
“我没脸去医院。”靳礼黑着张脸,不忘给自己倒满酒。
谢钧闻尽量压着笑意,关心道:“伤那么严重就别喝酒了。”
“我咽不下这口气!这可是在A城!我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被人套着麻袋打!这种事要是传出去,大家怎么看我!”靳礼怒吼,抓起桌上还剩大半瓶的酒瓶扔了出去。
随着一声清脆的巨响,酒瓶摔得粉碎,刺鼻的烈酒味在包厢里四溢。
发生了这种事,谢钧闻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干脆坐在旁边当哑巴,单方面看靳礼一个人发泄。
他怀疑是慕梓臻干的,又觉得慕梓臻不会使这种阴招,一时之间也猜不到幕后指使的人是谁。
以前他总幻想靳礼被套着麻袋打一顿,哪知道真有愿望实现的这一天。
“钧闻,今天的事儿你帮我保密。”靳礼没脸让其他人知道。
谢钧闻没有处乱说的毛病,轻轻颔首,问:“这件事你要怎么查?”
“我找了那么多人都没辙,能怎么查,”靳礼脸上无光,从未这么落魄过,“自认倒霉了。”
谢钧闻叹道:“干这种事的人太缺德了,我不记得你最近得罪过谁啊。”
靳礼怔了会儿,抬头:“你说,会不会是赵家找人干的?”
谢钧闻不假思索地在心里否认,如今的赵家没这个胆子,不过他没出声为赵家开脱。
靳礼愈发肯定:“一定是赵家!他们在报复我把赵禹森送进去了!”
谢钧闻:“……”赵禹森分明是他送进去的。
靳礼:“我要让他们儿子在里面都不好过!”
晚上回去,谢钧闻联系了慕梓臻,说:“靳礼被人打了。”
慕梓臻:“我知道。”
谢钧闻:“你干的?”
慕梓臻:“我干的。”
“为了蔺锌?”谢钧闻第一次对外人说出自己的猜测。
慕梓臻大方承认:“是,希望你不要妨碍我。”
谢钧闻轻笑:“你们的事我不插手,事情藏深点,可别让靳礼抓住了尾巴。”
慕梓臻跟他道谢。
谢钧闻转着手里的笔,想到靳礼被套着麻袋打完仍在烂尾楼,身上连件衣服都没有,有些忍俊不禁。
七月初,是靳老爷子过寿的日子。
彼时,靳礼身上的伤差不多好全了。
消失多日的慕梓臻现身,在外地盯着项目的程尧燃也来了。
多日不见,程尧燃晒黑了许多,他感激握着谢钧闻的手,“钧闻,你真是我的好兄弟,下次有这种好事还叫我!”
【我爸夸了我,我哥一定有危机感了。】
【等我事业有成,当着所有人的面儿跟梓臻求婚,我也要攒钱送梓臻一座岛!】
程家老大不会有危机感,慕梓臻不可能给程尧燃求婚的机会。
谢钧闻挣开手,没拆穿他的美梦。
程尧燃看到慕梓臻的身影,端了杯酒,整理领带,昂首挺胸地追了过去。
靳家地位不小,今天来了不少有头有脸的人物。
让众人惊讶的是,靳礼居然把蔺锌这个小情人带来了,在此之前,许多人就听说过靳礼怒砸五亿送了小情人一座岛,当时可把圈里人惊呆了。
更让他们震惊的是,靳老爷子没有指责靳礼乱花钱。
有人问老爷子,靳礼被一个小明星晕头转向,他就不生气?
老爷子笑道:“蔺锌那孩子不错。”
今天老爷子生日,靳礼光明正大地把蔺锌带过来,众人都怀疑这是老爷子授意的,猜测蔺锌要攀上豪门了。
谢钧闻站在大哥身旁,听别人议论着蔺锌的事,脸上没有半分惊讶。
“你输得真彻底。”谢崇涣不明不白地说了句话。
谢钧闻听懂了,心累道:“大哥,我跟这件事没半点关系,麻烦你下次别揪着不放了。”
谢崇涣还想说点什么,远处被人围着的靳老爷子忽然发了脾气。
“你再说一遍!”
声音特别大,且压着怒气。
谢钧闻察觉到不对,匆忙往那边走去。
他走近了,发现靳礼站在老爷子面前。蔺锌则是站在老爷子身后,垂着脑袋不知在想何事。
靳礼盯着老爷子,眼神坚定,“我说,我这辈子只会跟慕梓臻一个人领证!”
靳老爷子狠狠给了靳礼一耳光!
声音响亮!
谢钧闻扶额,低声骂了句脏话。
靳礼脑子被人踢了吧,在这种场合上提这种事?!
第31章 谢哥好帅
好好的日子,被靳礼这么句话搞僵了气氛。
谢钧闻没有发现慕梓臻的身影,他没去找,站在人群中看着这场闹剧。
靳老爷子指着靳礼骂道:“你个眼瞎的东西!蔺锌这孩子那么好,你到底哪里不满意?”
靳礼低头不语。
靳老爷子拍着胸口,气得手发抖:“你真是要气死我,慕梓臻固然好,但你们俩不合适!“
靳礼听到这话就炸,顾不得那么多人在场,抬起胳膊指向蔺锌,冷声说:“他蔺锌不过就是个小玩意儿,不适合结婚,您要是不同意我和梓臻在一起,也别指望我和蔺锌有领证的那天!”
这话太过分了。
谢钧闻眉头紧锁,看向蔺锌。
蔺锌站在老爷子身后,面色平静,眼中毫无波澜,甚至是无光。
被靳礼当众这样侮辱,是谁都受不了。
此刻的蔺锌,在所有人看来就是在故作坚强。
两三个人凑在一起交头接耳,议论声不断。
谢钧闻被人挤了一下。
【靳礼在搞什么,他要是跟蔺锌闹掰了,我和梓臻在一起的几率又变小了。】
他回头,看到刚才跑去黏着慕梓臻某位舔狗,不知何时站在了自己身边,一肚子的歪心思。
【不行不行,我得劝他们和好,梓臻好不容易对我有点脾气了,我不能让靳礼把事情搞砸了。】
谢钧闻啧了声,他恨不得离这种破事儿远点,居然有人上赶着做,他身边的人都什么毛病,一个两个的全在为爱发疯。
“慕梓臻呢?”谢钧闻问。
程尧燃‘啊’了声,抬起头:“不知道,突然就没影了。”
谢钧闻不耐烦地盯着这场变故的主人公。
靳老爷子看到那么多人围过来,深吸了口气,强压着怒气,对靳礼压低声音:“你给我回屋待着去,别再外面丢人!”
靳礼二话不说转身就走,独留蔺锌一个人面临这么多探究的目光。
靳父靳母姗姗来迟,管家站出来说了几句话,没一会儿,人就散了。
靳老爷子带蔺锌去楼上单独说了几句话。
谢钧闻在楼下等了一会儿,看到蔺锌去了后面的花园,他抬起脚步跟上去。
后面的花园没多少人,蔺锌蹲在台阶上,双手环臂,低头将脸埋在了双臂中,肩膀发着颤,从臂弯中泄露出压抑的哭腔。
谢钧闻走到他身边站着,望着眼前开得绚烂的小花园,站了许久,等蔺锌的哭声变小,道:“靳礼跟慕梓臻不会有结果。”
蔺锌憋住了哭声,抬起头,愣怔盯着前面不吭声。
谢钧闻朝蔺锌伸出手,“起来,你要是在靳家待不下去,我送你回去。”
“不用,我自己能回去。”蔺锌擦干净眼泪,作势要站起来。
谢钧闻收回手,重复道:“不用在乎靳礼的话,他和慕梓臻不可能。”
蔺锌起身起到一半,眼前骤然发黑,身体不自觉往后面倒去。
谢钧闻及时扶住他。
【我当然知道靳礼和慕梓臻不会有结果,慕梓臻连着发了半年多的求复合短信,怎么可能突然和靳礼在一起。】
【要不是慕梓臻发神经关我两个月,我们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靳礼也是个神经病,A城这个圈里就没几个正常人。不对,谢哥是正常人。】
谢钧闻在他站稳后松开手,微垂的睫毛掩饰住眼底的讶异,“没事吧?”
虽然早就猜到了慕梓臻和蔺锌在一起过,但今天听到这些内幕消息,多少还是有点震惊。
以前在国外琢磨不清的事终于有了眉目。
怪不得蔺锌听到靳礼要把他关起来,会那么生气。怪不得慕梓臻会想一些关于地下室的事情。
他当时听到地下室、两个月这种词汇,觉得奇怪、震惊,但从未往这种事情上想过。
那时候蔺锌受伤不久,慕梓臻就说自己朋友也受伤了。
时间地点对上了!
蔺锌被慕梓臻关了两个月,又碰上靳礼这种神经病,这运气…天选倒霉蛋。
谢钧闻压着内心深处的惊涛骇浪,看蔺锌的眼神更为复杂,接连碰到的两个神经病,都是他认识多年的朋友,搞得他心里很不舒服。
蔺锌揉了下发红的眼睛,说了声没事,苦笑道:“刚才闹那么难看,早知道不来了。”
谢钧闻拍了拍他肩膀,以示安慰。
【我哭这么惨,靳礼能看到吗,监控应该没坏吧。看我哭成这样,他会心疼吗。】
谢钧闻习惯了蔺锌的表演,依然为他感到不值,眼神扫向角落的摄像头。
蔺锌情绪平稳了些,低声说:“谢哥,这么久以来谢谢你,我这次想清楚了,与其跟靳礼这样痛苦的纠缠下去,不如早点断了。”
早点断了。
蔺锌要跟靳礼断了!
谢钧闻微怔片刻,眼底闪过兴奋,他等这句话等太久了!
“你能想开就好,靳礼这种人不值得你浪费时间。”他激动到没忍住伸手握住了蔺锌的双肩,郑重叮嘱道:“蔺锌,想好了就别反悔,别再被靳礼的花言巧语哄骗了。”
蔺锌眼尾绯红,目光透着几分狐疑。
【谢哥好像很激动?】
谢钧闻深吸了口气,松开手,“前面人太多了,我送你从后门出去。”
他熟悉地走在前面带路。
蔺锌跟在他身后。
后门就在不远处,二人走了几步,身后响起一道声音。
“蔺锌!”
“你们敢走试试!”
这语气,不用想就知道是谁。
谢钧闻心中咯噔,怀疑要坏事,要知道他的行为经常不受控制,赶在这时候帮着靳礼办事就坏了。
他在还受控制的时候,拽着蔺锌的胳膊往外走。
“站住!”靳礼大步追了过来。
【啊啊啊他追过来了,狗靳礼怎么跟鬼一样,谢哥快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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