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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向感染(玄幻灵异)——沈淮墨

时间:2024-09-23 09:28:46  作者:沈淮墨
  然而路北骁要去的地方不是大牢也不是地下室,反而是非常宽敞装修很清雅的房间,甚至空气里还散发着淡淡的茶香。
  路北骁情本能地开始打量房间内的东西,然后很快就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眼前的这些家具或者摆设,都有一个共同点虽然陈旧但是极其昂贵稀有。比如说壁炉里燃烧着的火石,大部分人基本上都不知道这种东西的存在。那可是军营到了极夜最冷时期才会使用几粒碎块的稀有燃料,半块火石完全燃烧时产生的温度就能让军营训练场从寒冬变成酷暑,更是所有科技武器通用的能源支柱。
  地城的老板就是靠年轻时捡到的半块火石,建立了如今横贯南北区让军营都忌惮几分的地下城。
  然而在这里,火石却像随处可见的鹅卵石似的,被随意地摆放在挂画的周围充当装饰品。
  “人带到了。”
  “嗯。”
  即使Alpha不说路北骁也已经猜到了对方的身份。路北骁抬眼看着眼前白发苍苍的女人,对方坐在轮椅上喝着茶,满头的白发比夜晚的雪还要洁白,她的右脸有着丑陋扭曲的疤痕,却整个人散发着安静温柔的气质。
  然而那双一眼睛却格外锐利冷冽,像是端详着猎物的鹰,又像是暗夜里盘踞的蛇,漆黑黑的眼眸仿佛波澜不惊的湖面,静静端详着眼前的路北骁。
  路北骁紧张地咽了咽口水,立刻后退两步,规规矩矩地向顾远山敬了军礼:“见过将军,今天能见到将军,是属下三生有幸。”
  他说完看着自己的脚尖,模样低眉顺眼,头脑风暴地开始说恭维话:“黑鹰翱翔苍穹,白狮盘踞西南,将军坐镇营帐吹响凯旋的号角。”
  路北骁抬眼看了看面无表情的顾远山,抿了抿嘴唇接着说:“不过传言就是传言,比不上您的气势风度的万分之一。我一直都很钦佩您,没想到今天能有幸见到您。”
  顾远山并没有立刻搭理路北骁,她似笑非笑地注视着路北骁,右手握着的拐杖轻轻敲击着地面,不知道过了多久后才轻声说:“坐。”
  路北骁浑身不自在地坐在了旁边的软椅上,顾远山轻笑一声说:“我可比不上军营首位黑暗哨兵秦川的能耐,不用拿恭维秦川的军歌来奉承我。”
  路北骁抿了抿嘴唇,猜测不出顾远山的心情,只能恭敬的低着头说:“您当然比得上,谁都知道没有您的深明大义,当时的南北内战不会这么快结束。”
  “哦?你很了解当时的内战,当时你应该才只有几岁。”
  “属下只知道您研发的药剂治愈了当时的感染病,救了千万人的性命,没有人会不记得不知道您的功绩。”
  路北骁始终低着头,他不动声色地注视着对方手里那根拐杖,尤其是说拐杖那更像是象征地位的权杖,栩栩如生的蛇头微张着嘴露出尖牙和芯子,暗色的玛瑙和祖母绿宝石围绕着舌头点缀,是非常嚣张的华丽和贵气,和这间房间里淡雅的摆设布局格格不入。
  顾远山把手里的茶杯轻轻放置在桌面上,双手按在蛇头拐杖上,她似乎身体不太好,说话的声音很轻很慢,却依旧带着上位者的威压:“难得,第一面就称呼我为将军而不是夫人,还滔滔不绝的说了这么多话,虽然不是多么高明的恭维。”
  路北骁当然没那个神通清楚顾将军是男是女,只知道说恭维的好听话总不会出错,没想到还真的猜中了对方就是顾远山。
  路北骁正想着要怎么回应,他还没忘自己害死对方侄子的事情,却猝不及防地听见顾远山说:“但,不愧是我的儿子。”
  路北骁直接愣住了,茫然地看着顾远山。
  然而顾远山却不紧不慢地低头喝了口茶,转头看向给路北骁带路的Alpha:“多少个?”
  Alpha立刻弯着腰回答说:“四个,定位仪也在到达这里之前取下了,都让人带出去了,上校那边不会发现异常。”
  顾远山点了点头,看着路北骁柔声细语地说:“景言这孩子向来疑心病重又倔,队友都意外身亡后他就更偏激了,你别多想。”
  她抬手给路北骁手边的茶杯倒上茶水,蒸腾的雾气模糊了她温柔的眉眼。
  路北骁恍惚间想起了顾小花的画,坐着轮椅,四颗红星军衔,不正是顾远山顾将军吗?
  他看着眼前的顾远山,有些恍惚地问:“您刚刚说,我是您的儿子?”
  顾远山看着路北骁微微勾了勾嘴角:“是啊, 不像吗?”
  她捏着手里的茶杯,看着起伏的茶叶,若有所思地说:“难怪我第一次看见小花就觉得亲切,都是血亲。”
  “你是我招入军营的,一开始只是想给景言配对,帮助他养好身体,这孩子从小到大都抗拒和Alpha接触,但Omega不可能完全不依靠Alpha。”
  “他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而他的Alpha,他孩子的父亲是我的亲生孩子,这算得上是难得的好事。”
  顾远山说话的语气不紧不慢,声音也温柔动人,一点都没有传言中冷静到没人性的怪物科学家的样子。
  “我做了很多次亲子鉴定才敢相信,你真的是我儿子。”
  路北骁不知所措地抓紧了自己的裤子,他完全没想到自己被绑架竟然是因为这个,他的脑袋一片空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还记得这里吗?”
 
 
第59章 
  路北骁迷茫地看着周围的环境,然后摇了摇脑袋。
  “我始终都没有动过家里的这些东西。”顾远山把茶水倒满了一杯又一杯,“想着,你死去的爷爷奶奶或者你有天能回到这里,这些年你跟着路择远吃了不少苦吧。”
  她说完忽然剧烈地咳嗽了两声,身旁的士兵立刻端上药片,然而顾远山皱眉挥了挥手,很快就平复了下来。
  路北骁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他想了想还是说:“我以为您让我入军营是因为顾译员的事情。”
  顾远山缓缓吸了两口气,说:“他啊,我收养的孩子里不成器的东西,死了就死了,仗着我的名号惹了不少祸事。”她目不转睛地看着路北骁,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倒是你,事情办的很好,很有手段。”
  路北骁急忙摇了摇脑袋,他脸上面无表情,心里却震惊无比。
  他是顾远山的儿子??
  这天底下竟然真的有这种掉馅饼的好事??
  他不会又出现幻觉了吧??
  顾远山静静看着路北骁向路北骁伸出了手,路北骁不明所以地把手伸了出去,顾远山缓缓握住路北骁的手,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后说:“不要害怕,这次天狼我已经打点过了,到时候你跟着他们就行,被捕杀的天狼会自动送到你面前。”
  路北骁瞠目结舌,都不知道怎么说话,他小心翼翼地问:“原来是您帮我报名的天狼?”
  顾远山微微笑了笑,脸上丑陋狰狞的疤痕与她温柔的眉眼形成了格外强烈的对比,她点了点头说:“第一次参加就夺得魁首,是至高无上的荣耀,这样的荣誉当然只能属于我的孩子。”
  路北骁只好点了点头,被顾远山握着的手格外的僵硬。
  顾远山收回了自己的手,缓缓靠在轮椅的椅背上,挥了挥手示意旁边的守卫离开,她看了眼路北骁说:“推我去园子里走走吧孩子。”
  “有些事,我必须要跟你说清楚了。”
  ……
  满院垂丝海棠像是大片的粉红云霞般动人,院子里满是浓郁的花香,路北骁几乎都要分不清方向,只能顺着脚下的路安静地推着顾远山的轮椅。
  路北骁看着顾远山满头的白发,心情纠结而复杂,他大概知道自己的父母和军营有瓜葛,却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父母还活着,更不会想到自己的母亲会是声名显赫却格外神秘的顾远山。
  毕竟当初路择远说的那样信誓旦旦不容置疑,让路北骁只能一遍遍在梦里幻想自己父母动起来的模样。
  仔细想想……顾远山没有毁容的那半张脸确实是像的……像那块怀表里自己母亲的照片……
  顾远山虽然说要告诉路北骁什么事,却始终没有说话,直到他们走到院子里那片最繁盛的海棠前,顾远山才吩咐路北骁停下来。
  顾远山抬头看着那片瀑布般的海棠,仿佛在回忆着很久以前的事情。路北骁缓缓蹲在了顾远山的轮椅边,他紧紧皱着眉,有很多事想要问却不知道怎么样开口,也不想打扰顾远山此刻的沉思。
  顾远山微微偏头,睨了身旁的路北骁一眼。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顾远山脸上丑陋的疤痕,路北骁对上顾远山眼神的那刻本能的有些脊背发凉,他在短暂的一瞬间觉得自己像是被眼镜蛇打量的猎物。
  路北骁很熟悉这种眼神,顾景言和他刚刚在盘古山见面时,顾景言也是用这种眼神看着他,充满了上位者的轻视的,仿佛在睨看什么低等生物的,满是高傲和冷漠的眼神。
  顾远山缓缓捂住了自己的脸,声音听不出来什么感情说“我就知道自己这幅样子会吓到你。”
  路北骁急忙反驳说:“没有,您多想了。”他抿了抿嘴唇,刚想问些什么,却被顾远山漫不经心地打断了:“亲子鉴定的报告会交到你手里,等你离开这里以后。”
  顾远山看着路北骁微微勾唇友善地笑了笑,她抬手拂去路北骁肩膀上的海棠花瓣,然后捏了捏路北骁的肩膀说:“你想问的一切,都在你十岁那年,南北内战结束后的那场庆功宴里。”
  “你的爷爷奶奶,你的父亲,我一手栽培的烛龙队,半个军营的精锐,都折损在了那场宴会上。”
  “不是所有人都希望战争结束的,北区的极端分子除了研究传染病,还很懂得制造毒药。”
  “军营如今优越的科技军事,辽阔的疆域领地,是拿人命在谈判桌上换来的。”
  路北骁沉默了很久,他从来没写过这些惊天动地足够写入历史的事情会和自己扯上关系,只觉得自己好像在做梦似的经历的一切都很荒谬扯淡。
  顾远山说话时的表情语气全程都很平静,仿佛说的不是属于自己的惨烈过去而是别人的故事,她收回了捏在路北骁肩膀上的手说:“这么多年很多人都不得不释怀或者遗忘这件事,毕竟和平和富贵来之不易。但是景言没有,反而越来越在意这件事了。”
  路北骁想起那天晚上顾景言做噩梦后的反应,不由自主地压低了声音说:“我会陪他走出来的。”
  然而路北骁话音刚落就听见顾远山说:“我会给你换个Omega。”
  路北骁难以置信地听着顾远山接着说:“更加温柔漂亮的,会照顾你的和小花的Omega。”她甚至没有假装去考虑路北骁的心情询问一句,就这么直接而平静地宣判路北骁以后的生活。
  路北骁在对上顾远山认真的眼神后心里的恐慌达到了最大,他不由自主地想起顾景言曾经哭着说过的话——“我不听话了,她就不喜欢我了。”
  路北骁有些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尴尬地笑了笑说:“不用麻烦您,景言他对我很好,对我们俩的孩子也很好。”他紧接着急忙说:“他对您也特别效忠,他说整个军营他只崇拜您。”
  路北骁不明白顾远山刚刚还在说他和顾景言在一起是难得的好事,为什么忽然就要强行拆散他们了。
  难道顾远山刚刚只是随口客套寒暄吗?还是说所有的上位者本性都是阴晴不定的?
  顾远山静静看着眼前的路北骁,那双明亮的眼睛里满是看不透的幽深,她仿佛听见什么笑话似的轻笑一声说:“效忠?他十二岁就被我带入军营,我看着他建立军功,看着他因为他因为楚岳崩溃绝望。我比你这个他的Alpha,还更要了解他。”
  顾远山看着飘落到手中的海棠花,她一瓣瓣的摘下手里的海棠花,最后把花扔到了地上。她曾经浮现出的温柔神情像是虚伪的假面,随着花瓣一起落在地上,露出冷冽凌厉的本质来。
  顾远山皱着眉说:“正是因为他快成了彻头彻尾的疯子,我实在是不忍心也不能继续纵容,才拖到现在来找你。”
  她深吸一口气,捏了捏眉心,似乎在压抑心里的火气:“不要泄露一点今天我们见面的消息,不然你们现在的恩爱时光会立刻成为泡影,我以为让他去审讯处历练能让他心如磐石,却只学到了敏感多疑不择手段,不成器。”
  路北骁立刻明白到了什么,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沉到了谷底般难受,他紧紧握紧了垂在身侧的手,犹豫着问:“上校当初答应和我在一起是您要求的是吗?”
  顾远山平静地看着路北骁,无声地回答了他的问题。
  路北骁皱了皱眉,忍着喉咙发干的难受,继续说:“如果他知道我是您的孩子,应该就不会答应了对吗……”
  他很清楚顾景言的爱微乎其微,却没想到自己的感情连放上去权衡利弊的资格都没有。
  甚至到现在顾景言还悄无声息的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顾远山缓缓抚住了路北骁的脸,那双眼睛里的神色平静而沉重:“我是快要死的人了,很多事是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就算我对你没有感情,但你也是我唯一的血脉。”
  “既然你这么喜欢他,那有些事你就不得不自己争取了。”
  “别让他离开军营,狮虎队出事的地点在南北交界,但他真正要做的是造反兵变,这是逃不掉的死罪。”
  路北骁瞬间感觉全身发冷血液倒流,造反兵变死罪几个字不停在他脑海里回荡,他咬紧了后槽牙说:“我会阻止他让您满意的。”
  路北骁很多次都被枪抵住过脑袋,却从来没有什么比此刻的恐惧感来的还要强烈,他纠结了几秒后,抬眼看着顾远山改口说:“母亲,景言是我的Omega生下了小花,还是……还是烛龙队唯一活下来的,您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
  “希望您能宽恕他,他,只是暂时想不开。”
  顾远山无可奈何地轻叹了一口气说:“就不该让楚岳继续活着。”
  路北骁听到后震惊地瞪大了眼睛,即使今天发生的事情已经足够颠覆他的想象,却还是被这个消息震撼住了。
  楚岳没死?
  他第一反应是:精神体都死亡,肉体还活着,那是应该怎样的煎熬和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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