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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逼死的疯批反派(穿越重生)——山月松风

时间:2024-09-24 08:19:44  作者:山月松风
  沈照雪顿时一惊,转瞬便被抓住了手臂。
  来人将他就这么一把提了起来,身体腾空一瞬,竟被他横抱在怀里。
  沈照雪忽然记起那时在山洞外,他本想着远离这怪人,不曾想这身体不给力,只是摔了一跤便没了意识,直到方才才醒。
  如今也已经不在山洞间了,这是将他带到了哪里?
  沈照雪抗拒着对方的怀抱,挣扎道:“劳烦放我下来。”
  那陌生男人无动于衷,就这般抱着他离开了卧房。
  甫一出门,大股的寒风顿时灌过来,钻进他的衣领和袖口。
  沈照雪如今身上只穿了一身中衣,材质单薄,经不住这般寒冷,下意识便打了个寒颤,忽然觉得抱着他这人身体倒是温暖,让人忍不住想要再贴近一些。
  这样的念头刚出来便被他自己打散了,沈照雪色厉内荏,怒道:“好话赖话不听,你究竟要抱着我到何时?”
  “我若不抱着你,以你这条坏腿,岂不是走两步便要摔一跤。”
  沈照雪这才想起自己腿上还有伤,倒还是他以己度人误会好人了?
  他噎了噎,忽又觉得不对,道:“屋中不是有桌椅板凳和床榻,我又不是坏了臀无法坐下,何须你抱着我?”
  “你若不想用膳,我也可以将你送回去等着饿死。”
  话音刚落,沈照雪便感到饿了,知晓对方这般行为大概是要带自己去用膳,便强忍住话头,任由对方去了。
  又过了片刻,他忽然问:“你为何不将饭菜放到卧房去,省了你抱我的力气。”
  “这里不是大少爷的府邸,我也不是你的下人,还要伺候你用膳。”
  男人的嗓音有些沙哑,大概是嗓子不舒服,轻咳了两声,不再说话了。
  沈照雪还是觉得奇怪,多问了两句,“怎么,莫非你也染了风寒?”
 
 
第26章 
  男人又不说话了, 只收紧了手臂,抱着沈照雪进了厨房。
  沈照雪方才说多了话,本还怀疑这人的嗓音, 到现下自己嗓子也开始干痒,忍不住咳了好一会儿, 咳得嗓间如刀割般撕扯着发痛。
  沈照雪含含糊糊道:“水——”
  话音未落, 他忽然被扔到了椅子上,震得他尾椎骨一痛,忍不住骂道:“做什么扔我?”
  “手滑。”
  “手滑?”沈照雪冷嗤道, “我瞧你是与我有仇, 我扪心自问不曾惹你何事, 也没叫你好心帮我,你冲我发什么脾气?”
  万声寒顶着脑袋上还未完全消下去的大包, 神色淡淡, 说:“哦?”
  他有意阴阳,但沈照雪惯常喜欢忽视自己不喜欢的情绪和问句, 竟就此忽略了他奇怪的语气,已然自己揉着腰站起身来, 伸着手摸索着, 问:“饭菜呢?”
  万声寒当真奇怪, 这人怎就能这么自若地在陌生的地盘上向着陌生人讨要食物, 唯独对着自己总是警惕, 想要逃走。
  幸亏那时故意遮掩了自己的声音,他如今又瞧不见,这才没叫沈照雪冒着危险也要逃跑。
  他沉默了片刻, 眼见沈照雪已经摸到灶台边,将将要碰到尚在灼热的灶台, 忙将他手腕一按,止住了他的动作。
  他道:“你要什么我便得给你么?”
  “这不是瞧你好心,山洞间抱我以取暖,又好心带我上小镇,自然也会好心给我做饭。”
  沈照雪往回抽着自己的手,“松开。”
  “要给你也并非不可,”万声寒道,“我也并非什么好人,帮你也并非不要丝毫回报,少爷怎么也得给些好处。”
  沈照雪心道,果然与他那时想得一般无二。
  这世上哪有多少纯粹无私的好人,多半是看他不似村中人,与那李老三一般认出自己来自京城,想从他身上讹些钱财罢了。
  他倒是无所谓,只说:“你要多少金钱银两我都可以给你,只要你能服侍好我,或者按我说的去做。”
  万声寒半晌没回应,抱着手臂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
  沈照雪这般做派倒真是大方,像是这等花钱差人办事的事情早已经做过不少,很是心安理得。
  他问:“瞧你这副模样,身上什么钱财都没有,除了先前穿的那一身女子的衣裙,如今的衣衫都是我给你换上的,我怎么知晓你口中所说不是欺骗我的说辞?”
  沈家也已经落败许多年了,沈照雪在万府中仰仗着万家的养育,手中应当没有多余的钱财才对,否则当时也不会靠着给人抄书赚些小费。
  沈照雪倒是面色未变,伸手摸了摸自己腰间,忽然记起来,万声寒之前给他的玉佩早便摔了。
  近来记性越发差劲,一时间竟忘了。
  沈照雪手腕僵了僵,转而又冷静下来,道:“我与京城万家的长公子少时交好,关系亲近,他的钱财便是我的,骗你做什么。”
  万声寒似笑非笑,又“哦”了一声,“可我不想要钱财。”
  他将沈照雪拽回桌边,将饭菜放到桌上,“先用膳,要什么报酬,待我思索之后再告知你。”
  沈照雪只当这农户胸无大志,若不是金钱白银,大抵也只是些别的东西,或是想要京城权贵的庇佑。
  这些东西万声寒若是想给也是给得起的,但沈照雪是个睚眦必报的性子,这人先前无端玷污他的清白,怎可能这般便宜了他。
  那些话本就是骗他的。
  他听着对方离去的脚步声,冷笑一声,执筷兀自用膳。
  原本以为这农户家不如京城世家或宫中膳食那般精细,许是自己也吃不下多少,无非便是想勉强填饱一下肚子维持生机。
  但等菜入了口,沈照雪咀嚼的动作停了停,讶然想,比自己想象中要好许多,没那么难吃。
  他知晓自己难养,得亏生在沈家,就算家族落败,好歹也还能依附于万家继续做他的小少爷。
  若是生于平民家,许是早便饿死了。
  顿了顿,他又记起那时李老三同他所说那卦言一事,又想,若自己当真只是个平民,卦言刚出或许便被元顺帝暗中处理掉了,压根等不到长大。
  也是母亲当初果断,给了李老三一大笔钱,将此事遮掩了过去。
  不过遮掩又有何用呢,前世不也还是让元顺帝知晓了自己的这道真实的卦言,将他推向了那样的命运终点。
  他不信命,命途或许能够指引一个人的未来,却并不能桎梏住每一个人的选择和结局。
  沈照雪始终坚信自己能够改变自己的未来,若是改变不了,那便带着那些曾经害过伤过他的人一同下地狱,谁也别想好过。
  他轻轻敲了敲筷子,微微垂下眼,继续用膳了。
  *
  万声寒去了一趟宅子外。
  他早便听闻陈诗向元顺帝请命来此处赈灾,倒没想到会在陈诗身边看见章术。
  那时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但章术一直跟着万家,是他的门客,对他很是熟悉,想必并不会认错。
  章术又是何时认识的陈诗?
  万声寒总觉得沈照雪这个外甥很不简单,虽然年纪小,但总是心思敏锐。
  若说是他们沈家人都这般倒也说得通,却还是让他感到些许奇怪。
  尤其是瞧见章术之后。
  万声寒去了裁缝铺。
  那时让裁缝加急做了衣衫,如今都在裁缝铺子里堆着,他此番要一同带回去。
  裁缝道:“晨时让做的那身婚服还未完工,大概还需再等几日。”
  万声寒淡淡道:“婚服不急于一时,切记不要出了错漏,慢些也好。”
  顿了顿,他又问:“请问附近可有大夫?”
  “有,县令府附近便有一间药铺,不过那大夫也不过一个半吊子,治不好什么大病,镇上人如遇大病还是会想办法离开镇子,到京城去寻医。”
  万声寒便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晓了。
  他将做好的衣物放入行囊里,同裁缝道了谢,去县令府旁的药铺子寻那个大夫。
  途径县令府时,陈诗来时的马车还停在府外。
  万声寒站住了脚步,仔细思索了片刻,取出一枚铁钉掰弯,放入了车辕里。
  他行事悄无声息,很快便直起身,似是什么都未发生一般,继续向前走去。
  药铺子的店面很是狭窄,铺中无窗无灯,光线昏暗,充斥着大股药草的苦味。
  万声寒打量着药铺内部,慢慢走到柜台前,微微偏头,终于在柜台后的太师椅上瞧见那个正翘着脚打盹的大夫。
  万声寒面上没什么表情,只抬了脚,一脚踹在对方的椅子上,将人一下踹扑出去,“哎哟”一声摔下来。
  那大夫揉着屁股起了身,嘀嘀咕咕道:“谁啊?”
  “抱歉,”万声寒没什么诚意道,“脚滑,眼瞎,没瞧见先生卧在此处,不小心踹了先生一脚。”
  大夫心道这人或许就是故意为之,一时也找不出证据,脸色并不友善,冷声道:“看什么病抓什么药?要是病得要死喝药也没用,在家等死吧——”
  话音未落,一锭银子忽然砸在桌案上,堵住了他后半句话头。
  万声寒语气淡淡,“我问,你答。”
  大夫喉间上下耸动了一下,小心翼翼道:“您说。”
  “落桃之毒,你可识得?”
  “识得些许,一道毒性不烈的药物,能叫人腹痛不止,甚至吐血昏厥,及时服药两日后便会好转。”
  这便是万景耀那时给沈照雪下的毒,每个大夫都是这般说的,却根本无人提到会损伤眼睛。
  万声寒心中疑点重重,又问:“可还会有别的症状?”
  “有是有,或许还会腹泻?”
  那也并非沈照雪所中之症状。
  万声寒沉思片刻,脑中晃过章术跟在陈诗身后的背影,又记起那天夜里他也曾进到屋中给沈照雪清理余毒。
  那天夜里他做了什么?
  给沈照雪扎了一针。
  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只是扎了一针。
  万声寒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问:“若是扎针,针落错了穴道,可会导致失明或其他症状?”
  他隐隐觉得自己所思或许便是对的,一时间心跳也随之加快起来,等着大夫回答。
  不曾想那大夫却道:“我不知晓啊,我一个半路出家的半吊子,当年没从师父那学会针灸呢。”
  万声寒脸色骤然冷下来,转身便要走。
  大夫心道这人虽穿得朴素,没想到出手那般大方。
  这小镇子像这般大方的人可不多,连住在隔壁的县令大人都小憩至极。
  他不愿得罪有钱人,忙追在万声寒身后道:“我当着不知,并非有意隐瞒,这样,我师父再过几日便会回来,到时候我替您问一问他,客官客官,您家住哪,姓甚名谁,到时候我亲自上门告知。”
  万声寒撇开视线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道:“鄙人姓李,家住镇东书院旁。”
  “诶诶好。”
  万声寒这便低下头,用斗笠掩住了面容,快步离开了此处。
  又过了片刻,章术跟着进了药铺,问那大夫道:“先前来的人,都与你说了什么?”
  大夫不知这人又是从何而来,开口便是这般问题,一时间犹豫不决,不知应不应当开口。
  章术便从怀中取出一本药典,放到桌上去,轻笑道:“我于医道上也有些见解,你若实话告诉我,我便将我毕生所学,连同这一本药典一同赠与你,并且——”
  章术话音停顿了一会儿,又接着道:“你若想要荣华富贵,想去京中,或是宫中,我都可以帮你。”
  大夫掂量了一下自己手中那一锭银子,心中有了决断,将万声寒方才所说一五一十告知了对方,却并未提及万声寒所问之事。
  章术若有所思,自语道:“姓李?”
  他同跟在身边的侍从耳语,说:“去镇东问一问,书院边那户人家可是姓李,是否不日将要娶亲。”
  他还是觉得那人身形熟悉,却始终没有机会见到对方真面。
  若当真是万声寒在此,他便得想办法先行离开,不能叫万声寒发现自己的存在。
  章术心事重重地走了。
  万声寒在巷子后躲了好一会儿,眼见着章术身边的侍从从自己身边擦肩而过向着镇东去了,这才抬脚往反方向走去,回了镇外的宅子。
  沈照雪用膳挑嘴,桌上剩了大半的菜,都只尝了几口便没再动筷,现下人也不在小厨房,许是自己摸索着去了其他地方。
  万声寒进出宅子都会将宅门锁好,沈照雪也并非蠢人,不会在不了解镇中情况时便贸然出行,应当还在宅子里闲逛,于是便不曾去寻,先行坐下来将对方剩下的冷菜吃完,这才起身去找人。
  那方沈照雪已然迷路了,眼盲让他对于方向的判断感锐减,刚走出去不久便失了方向,连原路返回都有些困难,只能顺着屋子边打转,将这宅子内的房间一一推开摸了个遍。
  他心中奇怪,这人竟有如此大一栋宅子,莫非不是什么农户,而是商户?
  可他指腹间又带着并非商人或书生的茧子,实在是奇怪,又能是什么人呢?
  兵卒?还是猎户?
  沈照雪试图从屋子里的东西找到关于对方身份的东西。
  他在某间屋子里摸索半晌,总算在尚未铺设被褥的榻边摸到一个不小的箱子,沉甸甸的,也不知里头装了什么。
  他摸着锁扣研究了一会儿,这箱子倒也没上锁,轻轻一拨便开了。
  沈照雪嘟囔了两句,伸出手去,想摸一摸里面是什么。
  刚一出手,万声寒忽然进了屋,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第27章 
  他行事匆匆, 抓得也很紧,沈照雪听到他略有些着急和喘息声,似乎方才刚从外面跑过来, 一时尚未平息喘息。
  他百思不得其解,问:“你这箱子里装了何物, 这般匆忙, 生怕我碰了。”
  万声寒视线还落在那箱子里,绸缎羊绒铺在其中,上面堆满了房事上的玩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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