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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逼死的疯批反派(穿越重生)——山月松风

时间:2024-09-24 08:19:44  作者:山月松风
  “你可以告诉村中其他的人,一传十十传百,元顺帝总会知晓。”
  “那可不见得,”李老三笑道,“我已说过,今夜,将有一场大雨,洪涝突发,这个小山谷、小村子,一瞬间便会被洪水淹没,谁也活不了。”
  “这既是村中所有人的命数,你若是不想死,也想见见你那万人之上的结局,便可以在这个时候离去。”
  沈照雪没动,只问:“我瞎着眼,如何走得掉。”
  “你大可不必问我这个问题,”李老三道,“你这人生来聪慧,这等事情无需人帮扶,若是想走,你自然走得掉。”
  沈照雪心想,这李老三或许当真能算出些什么东西来,只可惜他不信命。
  前世是因受了太多蒙蔽才最终走到那一步,若真如卦言所说,上天又怎会给他一个重活的机会。
  他不信命,也不信外人。
  他只相信他自己。
  沈照雪抬起手,轻轻将额前的碎发拂去,无神的双目间藏着冷意。
  尚未继续动作,他忽然耳朵一动,听到了屋外天边隐隐约约的雷声轰鸣。
  原以为是听错了,但很快,雷声便清晰起来,惊天动地落在山谷间。
  沈照雪怔了一瞬。
  原是真的会有雨。
  若是如此,只怕自己再在这里停留便也要一起丢了命。
  他将那根长针藏好,转身朝着门口摸索去。
  李老三的声音从身后响起,道:“打开门便向着左边直行,有路便走小路上,无路也别绕行,一直走,上了山有一道山洞,你可以在那里避一避雨,等雨停了,便沿着小路往上走,绕出山去便是小镇。”
  “当然,”他又补充了一句,“若夜间冻死在山里,或是遭了虫蚁蛇兽,也只是你的命罢了。”
  沈照雪脚步顿了顿,却并未犹豫,拉开屋门顺着左边走去。
  他的腿上还有伤,额头也尚且在发热,他也想过李老三先前说的那般话,或许夜间会被冻死在山洞里。
  但相比起死在洪灾中,他更愿意去赌一把。
  于是便这般踉踉跄跄,在落雨之前找到了那一处山洞。
  沈照雪摸索着山洞的岩壁,墙壁带着些许潮湿,往里走些也不见尽头,大概已经直通山间。
  他便不再往前走了,担心不清楚前方情况,若有落地坑不慎跌入可就真的没了命。
  他扶着岩壁喘息了一会儿,洞外已然开始狂风大作,转瞬便听见瓢泼大雨落下之声,雨珠重重敲打着树木的叶片,吵得他心中不安,耳朵生疼。
  他沿着岩壁坐下,抱紧了自己的双臂,又摸了摸额头。
  似乎越来越烫了。
  沈照雪长叹一口气,希望这雨能早些停止,好让他能活着离开这里。
  就算被万声寒找回去关起来也无妨,如今已经解决掉了卦言的秘密,知晓了一点点有关前世的真相,往后要想再应付元顺帝便简单得多了。
  他将半张脸埋在臂弯里,冷静下来,想着自己的爹娘。
  那时的话也不完全是哄骗李老三的,前世他并不知晓爹娘已经离世,万家无人告诉他这些,因此一直在傻乎乎地给他们寄信。
  他在万府受了委屈,遭人嫌弃,哪怕有万声寒的庇佑,他还是想要回家。
  他分明有自己的爹娘,为何要寄人篱下。
  他给爹娘寄了三年的信,直到入了皇城,又到了按例寄信的时候,向元顺帝请求时,对方才轻飘飘地告知他,他的爹娘早便已经死在了三年前。
  沈照雪的睫羽颤了颤,又忍不住想,万声寒知不知晓这件事呢?
  关于自己的爹娘,还有卦言的事,他知晓么?
  想是知道的吧,这个世间像是故意欺他有着耳疾,太多的秘密他也不曾知道,还以为只是误会和巧合。
  沈照雪攥紧了自己的衣袖,很快又松开了手指。
  身体太过疲惫,他勉强忽视掉风声雨声,合上眼睡了过去。
  *
  好冷。
  沈照雪张了张口,吐出一团白雾,却睁不开眼。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呼吸很烫,伤寒还未好透,想是又严重了。
  他被困在梦魇里,半梦半醒,挣扎不出。
  又过了好一会儿,他忽然感到身体颤了颤,这才隐约意识到自己现下似乎正被人抱在怀里。
  可这山洞中,又哪里来的外人?
  沈照雪蹙着眉心,又在梦境中挣扎一会儿,终于彻底清醒了。
  耳畔是火苗跳跃时发出的细微“噼啪”声,他感到身前有一片热源,似乎是生了火。
  一个男人将他抱在怀里,身上裹着厚重的毛皮,不知是从何物上剥离下来的,还带着一点腥气。
  虽有些嫌弃,但好歹暖了身子。
  沈照雪不太习惯被人这般抱在怀中,似乎还是坐在对方的腿弯间,被人上下环抱的姿势。
  他感到有些别扭,于是便开了口,顶着沙哑的、说话间便如刀割一般的声音,轻声道:“多谢,可否将我放开?”
  那人并不曾言语,反倒又将他抱紧了。
  沈照雪有些心烦意乱,一时间怀疑是否是自己认识的人,甚至怀疑他是万声寒。
  但他小心翼翼摸过对方的衣物,明显不是京中子嗣会穿的绫罗绸缎,只是一身粗布麻衣,和一件兽皮做的褂子罢了。
  大抵是哪里来的农户。
  沈照雪松了口气,他给了万声寒一枕头,还未想好该怎么面对他呢,当着怕他真的寻过来,又见到自己如今这么狼狈的模样。
  他攒了攒力气,想从这农户身上起来。
  手方一撑地,一只指腹带着茧子的手忽然越过他的腋下,反扣回来,掐住了他的脖颈。
  沈照雪下意识抓住他的手,摸过他的手指,没有在指节上摸到常年握笔会留下的茧子,反倒是指腹的茧如此粗粝,磨得他颈间皮肤生疼。
  他闷哼一声,又挣脱不开,只觉得对方手劲确实很大,怕他真的想要下杀手,只好顺着力道仰靠在他怀中,抬起了下巴。
  这一动作倒正合了对方心意,那农户竟低下头来,咬住了他的唇瓣。
 
 
第25章 
  沈照雪呼吸一滞, 猛地挣动起来,想要摆脱对方的桎梏和亲吻。
  他还在发热,手脚无力, 软绵绵抓着那人的手腕,却也使不出太多力气将其推开, 只能拼命地想要偏开脸去。
  于是那人的手又往上滑去, 掐住了他的脸颊,制住了他的动作。
  唇瓣分离时沈照雪感到一道唇上落下了一道凉丝,他恶寒又嫌弃, 腹中反胃, 终于攒足了力气挣脱开。
  身体倾倒滚了两圈, 沈照雪撑着身体跪坐起来,狠狠地冲着那人面上抽了一耳光。
  “啪!”
  掌心生疼, 却始终敌不过沈照雪内心的怒火。
  他急速地喘息着, 山洞中一片寂静,只能听见洞外淅淅沥沥的雨声与火苗跳跃之声。
  从头至尾, 那个男人始终不曾开口说过话,也不曾发出过任何声音。
  沈照雪心中忽然起疑, 逐渐将怒气平息下去, 捻了捻手指。
  方才尚且不曾注意, 如今想想, 那人面庞皮肤平整细腻, 似乎不像常年劳作之人。
  自己被绑到山谷间,又经历过匪盗,想是容颜狼狈至极, 又瞎着眼,并不好看。
  若非熟识之人, 谁会对他做出这样的举动?
  沈照雪一时心中晃过了几个人的姓名,却无一能够对上。
  他微微出着神,身前男人忽然便起了身,惊得他骤然往后缩,却因瞧不见东西,很快便又落到了对方手里。
  男人抓住了他的手臂,手背落在额上,探着他的体温。
  沈照雪感到一阵不安,他还是很不喜欢这样并非主动地袒露自己的弱点,只偏开脑袋想要远离对方。
  那人便扶住了他的面颊,总算开了口,说:“别乱动。”
  沈照雪又是一怔。
  这声音他并不熟悉,从未听过。
  莫非真是陌生的人。
  他心下有些慌乱,起了反骨的意图,越是想要禁锢他的行动,他便越想要逃离。
  本就已经疲惫不堪的身体在这一刻爆发出了惊人的力气,倒真的将人一把推开了,忙起身慌不择路往山洞外去。
  男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似乎并不着急和担心,只是提醒他道:“尚在下雨,你又瞧不见,小心等会儿脚滑摔下山崖,我可没那好心去替你收尸。”
  沈照雪心道他也不需要收尸,仍硬着头皮往外去,瞬时便被雨水打湿了衣衫。
  他扶着岩壁往上走,山路当真湿滑,刚走了两步便应了对方的乌鸦嘴,一脚踩在了湿泥上,顿时向前滑倒去,“砰”地一声砸在水坑里,没了声息。
  *
  这场雨一直持续到第三日。
  京城郊外的山间因骤雨突遭洪涝,地势低洼之处尽被淹没。
  京中差人来赈灾,这山谷间的小村子才被多数人知晓,却也已经无人生还。
  陈诗身为宫中年岁最小的皇子,前段时日刚满了十一岁的生辰,本还只是个贪玩的孩子,却主动向元顺帝请命亲自到郊外和周边受灾城池赈灾。
  他跟着宫人坐着马车离开了皇城,撩着帘子打量着已然晴暖的天色,同那偷偷躲上马车的人道:“只是两三日的洪灾,怎么会影响到我?”
  “殿下既已请命来此,说再多也无异,”那人合着眼悠悠道,“终归殿下命途顺畅,自有人替你挡灾。”
  陈诗瞥着那毫无规矩和尊卑坐在自己身侧的中年男人,心中却很是不屑,转过脸去不再搭理他了。
  马车一路向着城外去了,要去到山间的小镇去。
  陈诗难得离宫一次,再加上年岁着实不大,见了这样的风光也有些兴奋。
  过了片刻他又主动搭话,问:“章先生,您说这洪灾会持续多久呢?”
  他倒真想多在这些地方停留一段时间,总比那宫中的尔虞我诈叫人舒坦。
  身侧的男人总算睁开了眼。
  章术漠然打量了一下天色,淡淡道:“殿下最好还是庆幸这苍天大雨尽快停止。”
  “为何?”陈诗追问道,“你不是会算卦,算算看后几日可还会下雨。”
  “我算不出。”
  章术平平静静道:“有些事情并非算一卦便能算清楚的,天意若那么轻易便能被人得知,那人人便都能掌控自己的命运了。”
  他满口道理,陈诗听不懂,也便不再继续过问。
  马车一路上了山,进到小镇中。
  此处处于山腰之上,并未遭遇洪灾。
  此番赈灾也只不过是为了给皇子们一个立功的机会罢了,皇子们金枝玉叶,也不可能真的去往灾区,只是找个临近的地方做做样子而已。
  小镇的县令亲自将陈诗的马车迎进县令府,陈诗心觉自己一路舟车劳顿,下了马车便急着要用膳。
  章术将斗笠微微下压,挡住脸跟在他身后,忽然又站住脚,盯着不远处入了布匹店的那个男人的背影瞧了一会儿。
  陈诗在前方问:“先生在瞧什么?”
  “没什么,”章术又收回了视线,“看见一个眼熟的人,多半是瞧错了。”
  万长公子如今应当在京城准备科考,守着他那菟丝子一般的沈少爷,又怎会出现在这么偏僻的一座小镇里。
  且衣衫朴素,一副农户打扮,多半只是身形相似,一时走了眼。
  他便放松了警惕,迈步进了县令府。
  又过了片刻,先前进了布匹店的男人探出身来,面无表情地瞧着停在府外的那辆马车。
  万声寒垂下眸,整理了一下手中的红布匹,转而又去了裁缝店,将布匹交到裁缝手中,给了沈照雪的身形尺寸。
  之后又在集市上买了些瓜果蔬菜,装着东西离开此处,一路去了小镇外的庄子。
  此处也是万家的财产,很早之前便被万声寒花钱买了下来,一只不曾差人过来打理,没想到倒真的有了用武之地。
  前一夜将沈照雪背到此处后又花了整夜的时间收拾出一间暂能住人的房间,将沈照雪放在榻上。
  如今人病气未消,尚未清醒。
  万声寒回了庄子,先去瞧了瞧沈照雪的身体,并未瞧见什么异常,只是或许从山坡上滚落时有些地方有了擦伤划痕,一直无人处理,于是便有些发炎。
  万声寒将菜放到小厨房去,先给沈照雪熬了药,抱着他给他喂过,之后才又去了厨房做饭。
  近段时日天气总是奇怪,白日或许还晴日高照,临近午膳时便开始隐有落雨的趋势,天际闷雷阵阵,乌云大片大片压过来,整个小镇一片昏黑,几乎像是傍晚时刻。
  又过了一会儿,一道闪电俶然划过天际,照亮了这一座小镇,随之便“轰隆”一声,炸开惊雷。
  沈照雪顿时惊恐万状般倒吸了一口气,睁开了眼。
  眼前一片漆黑,他还有些懵,仍然未从梦境中清醒过来,意识还被困在其中,经历着那些前世已经经历过,深深刻在灵魂上的往事。
  沈照雪喘着气,喃喃道:“我想见万声寒。”
  他恍惚以为自己还在狱中,受着那些捱不住的刑罚。
  每一道鞭子落下来,或是打在身上,或是落空在木桩上的声音,与他而言都是那么地刺耳,与如今窗外的雷鸣似乎没什么两样。
  耳朵不堪重负地嗡嗡响着,扯得额角突突直跳,泛着尖锐的刺痛。
  他什么都听不见,原以为自己又聋了,心下慌乱,伸着手寻着身边的人,“张顺……春芽……有没有人……“
  连自己的声音都开始若隐若现,听不清楚了。
  沈照雪慌乱更甚,微微撑起身体,骤然便从榻上摔下来,磕得手腕手肘一阵生疼,反倒让他清醒了些许。
  他怔怔在地上趴了一会儿,耳畔耳鸣渐渐消去,他才慢慢记起来,如今已不再狱中了。
  他已经死了。
  这里,是一个全新的世间,全新的沈照雪,还未浸染过朝堂纷争的沈照雪。
  他闭了闭眼,总算冷静下来,摸索着想要起身。
  还未等动作,屋门忽然自外面被人打开,脚步声靠近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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