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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逼死的疯批反派(穿越重生)——山月松风

时间:2024-09-24 08:19:44  作者:山月松风
  “若非你吓唬我,我又怎么会受惊。”
  沈照雪将人往外一推,心里念着对方将要娶妻的事,自己又是个断袖,还是不便靠得那么近。
  他与对方来开了距离,摸索着整理了自己的衣襟,嘀咕道:“我本就是个病人,你非但不体谅我,还总是欺负我眼瞎耳聋。”
  万声寒不知道他这般歪理邪说是怎么讲出口的,“我救了你,你现在怪我平日欺负你?”
  “没让你救我。”
  “那我不管你了,你自己想办法自己过去。”
  他说着便要走,却又一步三回头打量着沈照雪的神情,只见他坦然自若站在原地,竟还是满心只注意着自己的衣袖和衣领有没有出现褶皱,认认真真将其整理平整,像是根本不关心自己是否真的离去。
  万声寒便知晓这一招对沈照雪是无用的,他做惯了这些利用的事情,身边所有人看起来都能为他所用。
  如若今日自己真将他仍在此处,他或许会想办法去联系陈诗,或者去勾搭县令。
  沈照雪这样的人,若非不到万不得已,或是到了必须要牺牲自己的情况,他绝不会让自己置于危险之地,会想办法从中寻求生机。
  外界人人都说他沈照雪是个依附于万家生长的菟丝子,却无人了解过菟丝子这样的草木才最是危险。
  攀附于权贵之上,看似柔软无害,实则最喜欢用獠牙深入宿主的骨血深处,吸食宿主的养分,直到自己繁荣壮大。
  万声寒实在担心他真的会去找陈诗,只得返回到他身边去,说:“你要我送的信我也已经送了,无论你是想找救兵,还是想做什么,这个时候离开我宅子也不太妥当。”
  沈照雪安静地站着,覆着眼,也不知神情如何,很难猜测他的想法。
  他想,这人到还挺会给自己找理由。
  他们一同往酒楼外走,行至楼下时万声寒忽然停了停脚步,从怀中取出一方手帕遮在沈照雪脸上。
  沈照雪轻轻蹙眉:“做什么?”
  “有人总看你,”万声寒淡淡道,“像是要把你脱光一样的视线,不想被看着便将脸遮好。”
  沈照雪心道许是这李老爷哄骗他的,不过倒也不排斥,安安静静照做。
  转瞬他便被对方背了起来。
  他没戴护耳,怕在这小镇上碰见陈诗,便太引人瞩目了,只能强忍着噪声,被对方背出酒楼。
  噪音骤然放大的那一瞬,沈照雪脑袋跟着“嗡”地一响,顿时便有些失神,隐隐约约觉得现在这般情形似乎有些熟悉。
  但他的记性实在太过于差劲,一时半会儿记不起来了,反倒越想越头疼。
  他下意识埋下头去,靠在对方后颈上,想将那些杂乱的声音忽略过去。
  万声寒背着他向着宅子的反方向去,陈诗的马车与几个官员早已经离开,地面上留了一滩血。
  听身边行人窃窃私语,说是陈诗方才震怒,将那车夫当场杀了,血溅三尺。
  万声寒面上神情没什么变化,只将背上的人颠了颠,微微垂下了脸。
  今日出行前他用了易容之法,将自己的面容掩去了。
  低眉顺眼时再看他,无非便是一个再寻常不过的农户。
  他稳稳当当背着沈照雪往镇东走,那头章术站在人群外,视线落在万声寒身上,盯着他瞧了许久。
  他没从这个人身上瞧出什么异常,之后又转开视线打量着被对方背在背上的人。
  那人埋着脑袋,瞧不清脸,再加上衣衫发髻难以辨认是男是女。
  章术皱着眉多看了几眼,一辆堆着茅草的推车从路间驶过,人群向着两旁散开,他不得不跟着一道退开。
  再抬眼时,那两个人已经消失不见。
  万声寒捡着窄路带着沈照雪返回了镇外的宅子,径直将人背回了屋子。
  沈照雪耳边总算清净下来,有些烦躁地找了椅子坐下,一边摘着缚眼,一边问:“你先前为何要多走一段反向的路?”
  万声寒倒水的动作顿了顿,有些惊异的抬起眼眸望向沈照雪。
  他还以为沈照雪被他背在身上,又不能视物,想是察觉不到自己改变了方向。
  仔细一想又心觉正常,沈照雪心思敏锐,能察觉到这些也不算什么难事。
  只是这迟疑片刻,对方又追问道:“你在路上碰见了谁?”
  他总这般言辞犀利,字字都能问到叫人难以答复的问题上。
  万声寒纠结了一会儿,自若道:“前些年欠了情债,方才在路上碰见了债主,还是躲着些比较好,省得对方发起疯,连你这瞎子一起揍了。”
  沈照雪冷笑一声,并不搭话。
  又过了片刻,他起了身,说:“我累了,要歇息。”
  万声寒以为他这是赶客的意思,正转了身要走,沈照雪却忽然踩了衣摆,向他这方扑过来。
  他忙伸出手臂将人往怀中一捞,而后被沈照雪一巴掌甩在面颊上。
  “啪!”
  两个人似是都有些懵,相顾无言。
  半晌,沈照雪才道:“抱歉……”
  终归腕上力气不大,那一巴掌下去,除了叫万声寒一时没料到之外,倒也不算太疼。
  他将沈照雪扶起来站好,唇瓣嗫嚅片刻才说:“罢了,你又看不见。”
  兴许也不是有意的。
  沈照雪讨好地冲他弯了弯眉眼。
  对方的脚步声渐渐远去了,沈照雪脸上笑意收起,捻着指尖若有所思。
  先前摸过对方的面容,依稀记得并不像方才碰到那般粗糙。
  莫非这人用了易容之术?
  哪张脸才是他的?
  沈照雪又捻了捻指腹,心中已经有了决断,打算再寻个机会去试探一番。
  现下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处理,便先将那个男人抛之脑后,琢磨起陈诗的事情。
  如若他没记错,这段时日宰相将要离世,外姓王失去约束在关外起兵谋乱。
  陈诗是个脑子一根筋的蠢货,没有自己的思考判断能力,外姓王前段时日回京,在京中摆宴,宫中皇子无一敢赴宴,都知晓元顺帝忌惮他手中的权势。
  偏生只有陈诗这一个蠢货,母亲离世后在宫中无依无靠,想给自己多在父皇面前露露脸,于是总是想尽办法去与对方的臣子攀关系。
  外姓王大摆宴席,他便也就去了,还与对方形容交好。
  外姓王一起兵,陈诗又在外耽搁半月,涝灾一事没处理好,又与谋乱之人扯上了关系,当即便招致了杀身之祸。
  这次没有沈照雪替他辩驳了,但沈照雪并不想就这般便宜了他,约莫还得再从中作梗些什么才好。
  做什么呢?
  沈照雪躺在椅子里深思。
  想了一会儿,他忽然耳尖听到宅门被人从外面打开。
  一道陌生女子的声音传进来,喊着这宅子的男主人:“夫君,成亲前便住在一处,当真没事吗?”
 
 
第29章 
  夫君?
  沈照雪竖起耳朵来, 仔细听过去。
  当真是女子的嗓音,约莫是这李老爷将未婚妻子接过来一道住下了。
  沈照雪心中觉得别扭而奇怪,心道岂非这宅子便是他们二人的婚房, 自己一个外人住在此处似乎也有些不妥。
  当时向陈蛾他们送了信件,也不知送到了没有。
  沈照雪摩挲着自己袖口的纹饰, 慢吞吞起身行至窗边。
  这宅子位置偏, 远离小镇,平日安安静静,倒正适合他居住。
  他站在窗边听了会儿那二人说话, 女子倒是热情, 那李老爷却着实冷淡了些, 问了几句婚事才随口敷衍两句,像是心不在焉。
  他们在宅门处又说了几句, 之后脚步声动起来, 逐渐远去了。
  沈照雪轻声道:“薄情寡义之人。”
  听着也不是那么想成亲的模样,白白可惜了人家姑娘的年华。
  但婚姻大事, 即是他们二人做主,没有爹娘从中推着, 只怕也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外人管不了那么多。
  于是便将此事抛之脑后, 上榻入眠了。
  后几日那姑娘便住在了宅子里, 沈照雪有时在外晒太阳会碰见, 对方是镇上的一个绣女,名叫阿吴,无父无母, 听闻自小便和这李老爷一同长大。
  李老爷的本名叫李木,本是个农户, 两年前流年走大运,行商赚得了大笔的钱财,成了小镇上首屈一指的富豪。
  至于做得什么生意,沈照雪追问过,但阿吴不懂经商,也不感兴趣,先前没有多问,也便不清楚。
  李木叶不会实话和自己说,他干脆便失去了好奇心,不再管这些了。
  沈照雪只觉得在这宅子里日渐尴尬,分明也见不到夫妻二人相处亲密,但总是心中别扭,还是想要早些离开。
  又过了两日,万声寒出行一趟,留着阿吴在宅子里照顾沈照雪,回来时身边带了一个大夫。
  他同沈照雪道:“请了个大夫来给你看看你的脚。”
  沈照雪当时摔下山坡,腿上的伤后来草草包扎过,但没专门寻找大夫看过,行走倒是无碍,一到雨日便开始隐隐泛疼。
  万声寒出行两日,回京城处理了一下万景耀当时下毒一事。
  父亲本想息事宁人,到现在也转变了主意,和万荣一家脱离了关系,将此事全权交给万声寒处理。
  于是万声寒便将万景耀送进了诏狱。
  大夫是他从京城找来的,是万家的门客,出城时又几番查探,无人发觉异常才上了路,一路匆匆赶回小镇。
  沈照雪的脸色很是平静,像是并不在意万声寒去了何处。
  万声寒也有些郁闷,但思及自己如今正仗着沈照雪看不见,装作另一个人陪在他身侧,这样的时候倒也难得。
  若真让沈照雪知晓是自己,或许便不再是一个枕头那么简单了。
  前几年的不管不顾和忽视,大概确实很让他不满,因而失了很多信任。
  万声寒将大夫放了进去,同对方使了个眼色。
  于是大夫先瞧了沈照雪的腿伤,针灸了一会儿,又把了脉,同沈照雪道:“公子先前可是中过毒?”
  沈照雪微微抬起脸,露出那双蒙尘已久的双目。
  他神情怔了片刻,很快便回过神来,实话应道:“确有此事。”
  “大概是先前清理余毒时用错了针,扎错了穴,余毒上涌堵住了穴道,因此才会伤及双眼。”
  大夫将他腿上的针拔出来,收拾干净便起了身,“近段时日我会常来,为公子清理余毒,双目要想恢复,要比腿伤快很多。”
  沈照雪心中一喜,“多谢。”
  当真是天无绝人之路。
  万声寒便将大夫送走了,状似无意道:“这几日我在京城,听闻万家出了些事情。”
  沈照雪问:“何事?”
  他隐隐有些紧张,心道莫非是自己那一枕头把万声寒砸坏了不成。
  从前在宫中他也曾用枕头砸过几次人,玉枕倒是有一定可能将人命夺走,木枕质地较软而轻,往常都只是晕个一段时日,应当不会出大问题才对。
  他惴惴不安,又听李木道:“似乎是万家的表二公子先前伤人,被人报上了官府,拖了那么多日才定了罪,现下正关在诏狱。”
  顿了顿,他又道:“我还听闻,万家与表家分了家,从此以后便不往来了。”
  沈照雪愣了片刻。
  万声寒竟已经做到这一步了么?还以为便要这么算了呢。
  先前他担心真给万景耀治个什么罪,早早便死了可就没了意思。
  沈照雪倚靠在床栏上,眉眼含笑,指尖轻轻卷着床幔上的流苏,悠然自得轻笑着说:“早便该分家了,那表家落得此下场也是咎由自取。”
  况且,还没结束呢。
  他转了转脖颈,长久卧在榻上,他的肩颈有些不太舒服,于是便起身想要下榻。
  他实在无聊,无意间问道:“你与你妻子何时成亲?”
  “过几日。”
  “上回我问你,你便答的过几日。”
  沈照雪淡淡道:“我瞧你实在是不想成这个亲,又何必吊着人姑娘。”
  万声寒奇怪他怎会说出这般话,“这么义愤填膺,我会以为你也喜欢阿吴。”
  沈照雪身形停滞了片刻,半晌才道:“我对女子不感兴趣。”
  万声寒没应声,只仍然用奇怪的视线瞧着对方。
  他想起了陈蛾,沈照雪对陈蛾那般亲密信任,可不像是不感兴趣的模样。
  沈照雪满口的谎言,说的十句话中有九句都要细细斟酌思虑,否则便会被他骗了去。
  两个人都心思各异,这一夜便这般气氛凝滞地过去了。
  到了第二日,秋雨再次绵延不绝地笼罩在这座小镇之上。
  窗外雨疏风骤,风声呜咽,自窗前拂扬而过,轻扣着窗弦。
  沈照雪夜间睡不安稳,腿伤遇了阴湿的雨夜便彻夜不休地疼痛着。
  这般痛楚曾经也并非没有经历过,在宫中那段时日,他早因长跪整夜坏了身骨。
  昼夜难眠的身体伤痛侵扰着他的意志和心神,于是从在漫漫长夜里遭梦魇侵袭。
  长此以往,身体自然便坏了。
  有些事情沈照雪已然记不清楚了,尤其是那些做过的梦,大半都已经忘却干净,但有一些却仍然存续于脑海中,随着雨夜一同卷土重来。
  他总觉得自己曾经在宫中最难捱的那段时日里见过万声寒。
  对方还是分离前的模样,跟在他身侧,陪伴他左右。
  沈照雪总是在恍惚中瞧见对方站在自己身边,俯身看着他在案上落下的字字句句。
  他怔怔眨了眨眼,又垂下脸去,轻轻道:“你看这字,我写得可还好?”
  他的手指曾经被万景耀踩断过,如今握笔都很困难,从前与他而言轻轻松松便能落于纸上的文字诗词,而今却要用尽力气才能将其写下。
  却也已经不算好看了。
  身边模糊的人影似是张了张口,但说了什么,沈照雪听不清楚。
  他喘息着,半晌又轻轻道:“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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