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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罪羊(近代现代)——Black_di/黑Di

时间:2024-09-24 08:23:10  作者:Black_di/黑Di
  “……真是给你能耐的呢。”
  我消化了好一会儿,才迟疑道,“所以你爸妈这是……算同意了吗?”
  “嗯,”岑深笑着点点头,“这么多年了,兜兜转转又是他,他们也认了,不勉强我了,不过……”岑深捏住某人湿漉漉的鼻梁,板着脸道,“再胡乱怀疑我,我爸会打断你的腿,记住没?”
  “记、记住啦……呜呜呜,嗷……”
  “好啦好啦,别哭啦笨蛋。”
  总之把某个哭成狗的家伙安抚好,大家也都喝尽兴了,各自回家。我们几个都叫了代驾,唯独温岭远有专人来接,薛擎嗤之以鼻道,“矫情啥呀,谁家没个司机咋的?”
  温岭远无辜极了,“不是我让他来的啊,他就问我在哪儿,然后就要来接啊。”
  话音落地,温总的专属司机便款款而来,板着扑克脸说道,“结束了吗?回家?”
  薛擎顿时目瞪口呆,醉得发软的脚丫子登时蹦起来,“我靠!怎么是你啊!”
  嬴懿眼皮都不抬,淡淡回了几个字,“嗯,跳槽。”
  ……“自己开卡车”到“给人开轿车”,这特么也能叫跳槽?
  薛擎有些时候的直觉的确是非常之准,他瞪着嬴懿看了一会儿,迈着一步三晃的步子绕了他一圈儿,最后凑到温岭远旁边,神秘兮兮道,“阿狗啊,这货有问题。”
  “……阿什么玩意儿?!”
  “哎,完了,感觉你以后狗不了了……”薛擎瞅了瞅身后那人高耸的海拔,又摇头道,“你这腹肌得继续练啊,那么两条大长腿压在腰上,挺沉的啊……”
  温岭远竖着的眉毛登时平了,无语地翻白眼,“压你妹啊,我俩就是纯粹的老板和司机的纯洁关系!”
  薛擎眉头一跳,忽然淫荡地笑了两声,挤眉弄眼道,“阿狗啊,你看没看过一个名著?”
  “啥?”
  薛擎贱兮兮地笑,温岭远被他笑得汗毛倒竖,懒得再理他,回头对嬴懿说,“走走走,别搭理他,神经病一个!”
  嬴懿嗯了一声,转身就去给温岭远开车门,然而身后又传来薛擎没心没肺的大笑声,“我家狗子被人惦记啦,狗子的春天要来啦……哎呀!深深你干嘛打我呀……”
  总之那天我们都以为是薛擎喝多了在开玩笑,然而过了没多久,岑深的生日宴上,温岭远就鬼鬼祟祟地探头进来,神秘兮兮道,“喂喂,嬴懿不在吧?”
  彼时云潇已经毕业回国,正靠在我怀里嗑瓜子,岑深则给躺在自己腿上的薛大少爷剥橘子,温岭远扎了针眼,靠了一声,赶紧关上门说道,“妈的,要不老子不躲了!看你们一个个的更闹心!”
  薛擎张嘴咬了一瓣橘子,笑嘻嘻道,“叫你不相信我的直觉,薛爷我在情场那是斩遍天下无……敌手……咳咳,我没别的意思……呃,深深,再来瓣儿橘子呗??”
  岑深瞪他一眼,别说橘子了,大腿都没有了。他干脆地把人推到一边,回头看着温岭远问道,“怎么了温哥?他真的追你吗?”
  “好、好像是吧?”温岭远挠挠头,如坐针毡,“他说你们老嘲笑我单身,就要给我介绍男朋友啊。”
  “所以?”
  “所以……我等了好几天,他也没介绍谁啊,我就开玩笑说了一句,他……他就回我……”温岭远立刻板起脸,学着嬴懿不苟言笑的模样,一字一顿道,“不是天天面试么?还介绍什么?”
  我们脑补了一下嬴懿的那张脸,都有点憋不住笑,只有温岭远愁眉苦脸的,特别担心,“哎……其实他挺好的,要真是有那心思也不是不可以试试,主要是吧……真的太高了啊……自己媳妇儿比自己高半个头,多他妈尴尬呀……”
  薛擎笑得要滚到沙发下面,抱着岑深的腿嘲笑道,“这还不简单,你当媳妇儿不就行啦?”
  “啊?滚蛋吧你!当他媳妇儿,老子屁股要开花啊!”
  所有人沉默了一瞬,温岭远顿时咳嗽两声,粗声粗气道,“就……一起洗了个澡嘛,喂喂,就洗了个澡,你们笑个毛啊!”
  总之那天整个包厢的人都在调戏他,以至于下次聚会的时候,某个护犊子的人居然亲自来了。
  “哎哟,这谁啊?不是要在这儿给我家狗子开车吧?”
  嬴懿瞥了薛擎一眼,淡定道,“差不多得了,你别老取笑岭远,还有,他不是你家的。”
  “不是我家的,那还是你家的啊?”薛擎慢慢收了玩笑的神色,黑眸子微微眯起来,似笑非笑道,“你小子有胆子,什么都没有,敢对他动心思。”
  嬴懿面不改色,也没接话,直到温岭远推门进来,才开口说道,“我就是拼一辈子,也赶不上他,我想开了。”
  温岭远刚坐下,嬴懿就侧过身,看着他说,“我的确什么都没有,所以我这两天想了一下,不能一辈子就给你开车,总得做出什么事,不能给你丢脸。”
  温岭远屁股还没坐热呢,立时就蒙了。
  “前几天又有个阿姨还我们钱了,够我做点事情,我会的只有击剑和开车,我听你的,你想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哎?”温岭远被他直勾勾地凝视,有点慌,呆愣愣说,“我、我……听我的干嘛呀……我也不知道啊……”
  “岭远,我从小就喜欢你,喜欢很多年了,也打算以后一直喜欢你,”嬴懿说表白就表白,眼睛都不眨一下,“不过我这辈子有点倒霉,喜欢你的时候没来得及说,能说的时候不能喜欢你了,现在能喜欢你了,也能说了,就明明白白告诉你,以后我都听你的,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温岭远整个儿都懵逼了,周围一群人包括我也被震住了,实在是这哥们儿表白的模样跟对着国旗宣誓似的,一脸的严肃正经。嬴懿说完了,腰板又挺直了一分,最后道,“我一个人,应该是拼掉这条命也追不上你们温家,所以物质上我的确给不了你什么,但是……我能给你开一辈子车,照顾你一辈子,不让他们再笑你,这样行吗?”
  “……”
  温岭远木呆呆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傻逼兮兮道,“我操,怪不得你丫军训那时候摸我啊……”
  嬴懿:“……”
  “你他妈……摸得我梦到你好几天,还以为自己有病了,哭了好长时间啊……”温岭远喃喃说着,忽然跳起来,勒住嬴懿的脖子,又笑又骂,“老子现在一想,就是你丫那么一摸,让我开窍的啊!你他妈摸完就跑了,老子自个儿挣扎了多久才认命的啊!”
  嬴懿被他勒得咳嗽了两声,难得露出一点笑,抬眼看他,“我负责,行么?”
  “去你丫的!晚了二十年,你他妈也好意思!”温岭远松开他的脖子,匆匆站起身来,“滚滚滚,我狗久了习惯了,用不着你!”说罢也没等嬴懿回话,抬起屁股就跑了。
  嬴懿自然是立刻去追,留下我们屋里一群人,等门一关上,都集体忍不住爆笑出来。
  总之人生就是这样,一段故事圆满结束了,就又有一段故事鸡飞狗跳地闹起来,我再次作为旁观者,和这群朋友一起围观温岭远和嬴懿你追我赶的戏码,大家笑笑闹闹地围观了半年,终于也盼到这段故事圆满落下帷幕。
  又是一个跨年夜,因为岑深不爱喧闹,薛擎头一回没再大张旗鼓地闹腾,而是组织了十来个最熟稔的朋友,在酒吧的包厢里庆祝。去的路上云潇就贼兮兮地说,“哥你猜,今天温哥是笑还是哭?”
  我眉头一跳,无语地翻个白眼。
  基本上温岭远前一天晚上的战况,第二天都能在脸上看出个七七八八,要是春风满面得意洋洋,那基本是重振了雄风,就是腰累了点,要是不苟言笑安静如鸡,那基本是……还没恢复,需要缓两天……
  不过今天这表情居然有点变幻莫测,果然人的适应性还是很强大的,晴雨表居然就这么失效了……
  “哈哈哈哈!你俩可真是天生一对,霉成这样不在一起简直天理难容啊!”
  一群人喝得东倒西歪,还都兴致勃勃地发着酒疯玩儿游戏,薛擎投了两个十三点,点数这么小,居然前脚投中了嬴懿,后脚就又中了温岭远。温岭远刚要愿赌服输喝一杯,嬴懿就把酒杯端过去,眉头都没皱一下就喝得干干净净,喝完了就说,“你别喝了,我来。”
  温岭远嘿嘿笑道,“今儿可是你自找的啊,不怪我喽。”
  嬴懿默了一会儿,呼了口气,无语道,“有良心没有?我替你挡了一圈,你就只想到这个?”
  “哈哈哈,你喝多了可乖了,我忍不住嘛。”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说着一般人听不懂的暗语,云潇啧啧叹道,“哥你啥时候也能乖一次啊,我的兄弟好寂寞。”
  “这辈子没戏,洗洗睡吧。”
  投点子玩儿腻了,温岭远便又想到一个老套的游戏,只不过改良了一下,省得某些家属跳脚。
  “纸掉了的就地跟自己老公接吻啊,破纪录的我温少有奖!”
  云潇第一个跳过去叼住一张纸,含着那东西含糊道,“哥,张嘴啦!”
  我真是服了小朋友的热情,只好配合地凑过去,顺便捏了他脸蛋一下。
  传给温岭远的时候,嬴懿直勾勾瞪着我,我立刻抖擞了精神,果断给某人留了一大片的空白。
  一直这么传了半圈,终于传到某大少的嘴边。
  薛擎眯着那双猫眼,弯下腰凑到岑深身前,鼻梁在他鼻梁上蹭了蹭,笑着把纸递到他嘴边。岑深刚要张嘴,就听某人“啊”了一声,那张纸轻飘飘地从他齿缝间滑落,掉到了地上。
  薛擎笑嘻嘻地歪着脑袋,伸手搂住岑深的腰,在他耳边笑道,“3分57秒,记得吗?”
  岑深眨了眨眼睛,然后眉峰一挑,挑衅道,“记得,怎么了?”
  “让我看看,你有没有点进步啊。”
  岑深看着他的笑,心思忽然有些恍惚,目光里渐渐倒映出这八年里同这个人爱恨不断的纠缠来。他想起许多年前那些辗转难眠的夜晚,又想起每一个在微笑里苏醒过来的清晨,光明与灰暗,高贵和卑微,他从这个人身上索取过,也被这个人亲手掠夺过,可不论那八年的时光如何晦暗,又如何灿烂,他此时此刻怀抱着这个人,便已经对那逝去的岁月有了无悔的交代。
  岑深看着眼前男人笑意盈盈的脸,终于也伸手搂住他的腰身,然后微微笑着,迎头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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