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与乐心上盈起一阵欢喜,“对哦。”
但还是隐隐有些担忧,“可是我妈妈很凶的。”
“她不会对我太凶。”
“为什么?”姜与乐抬手抽纸,擦了擦脸颊。
“因为...”
“她的顶头上司,是我师姐呀。”
姜与乐骤然想起,难怪那天苏聿白说她能提前得到妈妈访外申请的消息,原来消息就是来自于这个人。
“我一直在跟你一起努力。”苏聿白沉声道。
“比如,我跟这位师姐不太熟,但通过一些往来,变熟了些。她大概会帮我说些话。”
“C大的校长,你爸爸的顶头上司,我前段时间跟她联系过,关系也还不错。”
“还有林芝英女士,我最近跟她关系也还可以,她也可以当说客。”
“以及我这些年的存款,在国外赚的钱,在国内的资历、头衔,想来做你姜家的媳妇应该还算够格。”
姜与乐心尖一颤。
晚上刚吃完晚饭,苏聿白就带着些人浩浩荡荡地来了家里。
姜与乐站在楼梯拐角处偷看——被妈妈勒令不许下楼。
姜与乐还是觉得不可思议,那些人年纪都不小,思想应该都很传统才对,怎么...会当苏聿白的说客?
同性恋的可接受度已经这么高了吗?
姜与乐看着妈妈在楼下强颜欢笑着,苏聿白仍旧笑得淡淡的。
没多久,那些大佬好像离开了,只剩下苏聿白一个人面对她的父母。
姜与乐还是下了楼。
“不是让你在楼上待着吗。”姜华珍的语气算不上很好,但也没有发脾气。
姜与乐没说话,只默默走到苏聿白身边,却被妈妈睨了一眼。
苏聿白冲她安慰一笑,姜与乐却笑不出来。
两人没对视几秒,姜华珍又开口:“聿白,跟我来书房。”
苏聿白微微颔首,跟着她起身。
姜与乐和褚国安坐在楼下。
褚国安笑说:“别担心啊,你妈妈就是看着发脾气,实际上...”
话说一半,褚国安又摆摆手,“以后你就知道了。”
姜与乐点点头,又听爸爸分析当下的经济形势。
没讨论很久,苏聿白和姜华珍就下了楼。
姜与乐起身准备去送她,却被姜华珍喊住,“姜与乐,上楼睡觉。”
“妈妈,这才不到九点。”
姜华珍一记眼刀过来,苏聿白又冲她笑笑,“我认识路,晚安。”
姜与乐止住脚步,“姐姐到家发消息哦。”
苏聿白点点头,出了门。
姜与乐却无端想起,她那天身着旗袍,在门外撑着伞等她的样子。美极了。
但苏聿白此时离去的背影却落寞极了。
姜与乐想,什么时候她可以和苏聿白一起走出这扇门呢?
*
在家待了两天,苏聿白终于忙完,每天带着不同的大佬来家里。
姜华珍日复一日地强颜欢笑,但始终不许姜与乐下楼,也不留苏聿白单独讲话。
姜与乐每天都只能与苏聿白匆匆见上一面,有时是在楼梯拐角,有时是在楼上阳台与她遥遥相望。
苏聿白却总是给她带上一点小礼物,有时是一捧花,有时是绒娃娃。
姜华珍总是臭着脸,扔到玄关。姜与乐又趁妈妈不注意,偷偷去取。
苏莹莹有时也过来找她玩,时不时帮她姐带点礼物,或是几句话。
快到除夕,姜与乐问姜华珍:“妈妈,今年不跟林阿姨她们家吃饭吗?”
姜华珍睨她一眼,“不吃。”
姜与乐干笑两声,略显遗憾:“啊,何必因为我和...她伤害您和林阿姨的感情呢?”
“我和你林阿姨关系好得很。”
“好吧,妈妈,那今年除夕夜就在家里吃饭咯?”
姜华珍又睨她,“之前说了,这个假期不会让你出门。”
姜与乐笑说:“可是现在工具很方便,比如电话呀视频呀。”
“你是想让我把你手机给收了?”
姜与乐扁了扁唇,“我知道妈妈不会收的,妈妈是好妈妈。”
不得不说,姜华珍确实是个体面人。从小到大,对她没动过手,也没限制她对外交际。每次生气都是冷暴力——虽然冷暴力也挺吓人的。
“妈妈怎么会好呢,苏聿白才是最好,是吧?”
姜与乐微微一囧,“妈妈最好,她不好,我也不好。”
“惹妈妈生气的人都不好。”
姜华珍没理她,但面色似乎好了点。
姜与乐想起前一天,苏聿白跟她说的:胜利在望。
看来是真的诶。
姜与乐悄悄弯了眉眼。
*
到了除夕这天,姜与乐帮着姜华珍准备年夜饭。
耳机里却是与苏聿白的通话。
苏聿白因为林阿姨一直在帮她们说话,今年都回家过年了。
耳机里不断传来苏聿白的声音,有时背景音嘈杂,有时背景音安静。
姜与乐听她说话,难免心不在焉,然后被姜华珍骂了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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