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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大人御妻有道abo(GL百合)——守月奴

时间:2024-09-24 08:28:32  作者:守月奴

   丞相大人御妻有道abo

  作者:守月奴
  文案:
  众所周知,天家九公主盛拾月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最低等级的废物乾元。
  别的继承人勾心斗角争皇位,盛拾月猎鹰黄狗,不懂诗书为何物。
  别的皇子不是诗词歌赋,就是骑术兵法,她盛拾月斗鸡看戏比蛐蛐,晚上再去勾栏抛银票,天天幻想着未来被封王爷,赶去封地的快活日子。
  可不知道是哪个天杀的看自己不顺眼,突然上折子斥责。
  皇帝一拍脑门,立马要挑几个合适的坤泽,给盛拾月找个夫人来管束。
  这还得了!
  盛拾月当晚就踏入了汴京最大的青楼,酒醉半迷离间,便拽住花魁……
  旁边的琴师,非要和对方春宵一夜。
  红帐暖香,如绸缎般的黑发滑过眼前,散开的信息素令人迷醉,除了是盛拾月被坤泽压着这样那样外,一切都很美好。
  直到日光落入屋内,盛拾月才昏昏沉沉醒来,扭头睁眼,看清怀里人。
  凛如霜雪、寒如深潭,即便皱眉沉睡,也挡不住的秀雅绝俗之姿,正是深受百姓爱戴、母皇重用,被誉为梁国栋梁的丞相大人。
  最要命的是她还是如今梁国唯一的顶级坤泽!
  众人口中的未来太子妃、之后皇后最佳人选!
  这对别的继承人来说可能是美事,可对她盛拾月就是催命的刀。
  再想起之前无数次碰见,对方皱眉、斥责自己的正经样子。
  盛拾月眼前一黑,酒醉未消加劳累过度,在受到惊吓后,便直接就晕了过去。
  再醒,红色婚服都在身上了……
  她一扭头,清冷如皎月的丞相大人坐在床边,对她微微一笑,便启唇轻声道:“殿下,我刚刚拟了几条家规,你且背下来。”
  “第一是往后得好好读书,琴棋书画、骑射六艺是最基本的,第二是不许再进勾栏之地,第三……”
  盛拾月听得满脸绝望,选择以头撞向旁边的墙。
  只听见嘭的一声,盛拾月没死成,反倒出了其他传言。
  废物色胚纨绔欲在大婚之夜轻薄丞相大人,被大人拼死抵抗,最后一脑袋撞到墙上。
  百姓们拍手叫好,只扼腕为什么老天爷不开眼,没撞死这个废物纨绔!
  正跪在金算盘上的盛拾月非常疑惑:“你们还知道是大婚之夜是吧?我对自己妻子也是轻薄?”
  等等!
  娘子!我真的只想当个废物咸鱼,不想当卷王夺皇位啊!
  纨绔皇女年下攻x白切黑清冷丞相诱受,年龄差六岁
  乾元=alpha ,坤泽=omega ,中庸=beta ,无挂件
  内容标签: 年下 情有独钟 甜文 朝堂 ABO
  搜索关键词:主角:盛拾月,宁清歌 ┃ 配角:暂无 ┃ 其它:
  一句话简介:金算盘好跪呢,还是银算盘不硌腿
  立意:改过自新,积极生活
 
 
第1章 
  “……武举将临,陛下却突然召集各家子弟击鞠,说是瞧见搁置的鞠杆一时兴起,但我总觉另有他意。”
  “比如?”
  “借此探看各家乾元,提前选定武状元。”
  盛夏日光正好,宽大草场被各式彩帐围成一圈,忽有大风起,将棚布吹得猎猎作响,正好掩去其中的窃窃私语,将所有目光都引到草场中心。
  里头共有八人,皆穿着窄袖交领袍子,左手握缰绳,右手执着一柄头如弯月的长棍,正骑马奔向一彩色竹球,用力挥起的鞠杆将球击飞,还没有来得及落下便又挨了一棍,极力往对面的门框里赶。
  “九殿下!”突然有人大喊出声,扭头看向身后。
  先瞧见一匹白色骏马越过围堵,直直向这边冲来,而后才瞧见马背上的少女。
  这人身着红衣,头戴同色宝石抹额,掺了异域血脉的面容明艳肆意,急行的风扬起她发尾,却不曾阻拦她半分,只见那镶了宝石的鞠杆用力一挥,彩球就被轻松捞去。
  方才前后挥杆赶球的绿衣骑手见状,连忙驱马追赶,面色瞬间变得凝重。
  而被唤作九殿下的女子却轻松,眉眼间带着顽劣笑意,斜身往彩球上一挥,那球便跟着往前,难以驯服的圆球,在她杖下却乖巧如猫咪。
  再一次挥动,弯月似的杆头掀起草皮,马蹄扬起又落下,不过片刻时间,她便已将众人抛在身后,带球冲向门框。
  “快!给我拦住她!”有一人大喊出声,掌心已全是汗水。
  周围队友试图加速,却不料早已被三个红衣包围,即便想提速,也会被硬生生压下去。
  “让开!”为首这人急得又一次大喊,早已被长辈叮嘱,此次比赛意义不同,要极力表现自己,万万不能输球。
  可没想到他运气会如此不好,偏偏抽到了盛拾月。
  这汴京城中谁人不知,天家九殿下不爱诗书不学礼乐,最喜玩乐,若问她史记左传,她挠着脑袋,一问三不知,可若是马球蹴鞠斗鸡猎鹰此类,她能给你讲个三天三夜,不负她头号纨绔的称呼。
  再抬头,那盛拾月已离门框不过十米,他心中一慌,拉扯着马头,急得恨不得自己跳下去跑。
  可两边红衣人依旧紧紧将他夹在中间,压着他的速度。
  “你们两个贱奴!”他怒骂出声,额头汗水滴落而下,越发焦急。
  两边人不仅不理会,甚至越发压过来。
  他眼中闪过一丝愤恨,暗骂道当真是盛拾月养的好狗。
  他旁边的队友试图帮忙,却毫无办法,只能骑马跟在身边。
  他心中一急,又想到长辈的嘱咐,一咬牙,顿时挥杆向旁边马腿。
  废物纨绔养的贱奴罢了!也敢拦他。
  旁边的马匹受惊,发出一声嘶叫,前腿弯曲直接摔向旁边,上头的人重重往地上一砸。
  旁边观众发出惊呼。
  突破重围的人丝毫不耽搁,立马冲向盛拾月。
  而前头那人好像被此事吸引,突然放缓了速度,他以为得了机会,眼中闪过一丝欣喜,立马赶过去,下一秒就挥杆向彩球。
  却没料到盛拾月等的就是这一刻,她双腿夹紧马身,身体歪斜向一边,姿态看似随性,手中长杆却直接越过对方木棍,直打向彩球。
  ——嘭!
  彩球破风而出,在半空中抛出一个完美弧线后,直接落进球框中,紧接着周围就发出热烈欢呼声。
  “红衣队得一分,”裁判立马高喊,扯下另一边的一块绿布,旁边的红布还是完整三块,而绿布却只剩下一块,被风一吹,便显得格外凄凉。
  “盛拾月!你是不是故意的!”气急败坏的人也顾不得什么礼仪了,直接破口大喊。
  她明明早就能打进,却偏等他赶来才挥杆,原本就丢人,现在直接杆下丢分,更没脸了!
  盛拾月这才回头,眼眸中的戏谑不加掩饰,嘴角扬起顽劣笑意,声音却懒散:“一场马球罢了,许少爷怎么还急眼了?”
  不等他回答,盛拾月眼神又落在后头,被打下马的人被担架扶起,表情看起来有几分痛苦。
  盛拾月唇边的笑意淡去,皮笑肉不笑地说:“你倒是厉害,连我的人都敢欺负了。”
  听到这话,许正明背后一冷,终于想起盛拾月这人无论对人还是物,都十分护短。
  前回在斗鸡场,她养的红将军被旁人的鸡啄去半边羽毛,她气不过,竟大半夜带人翻墙,不仅把鸡的主人揍了一顿,还把那鸡的毛也全拔了,揪着秃毛鸡去给自己的红将军赔罪,在京中传了好一阵。
  小玩意都如此,更别说其他。
  他张了张嘴,想争辩几句却又不敢,眼前浮现另一个红衣女子的面容,如今驻守边境,手握八万重军的武安君,盛拾月最大的底气,疼她到骨子里去的小姨。
  他眼神往下落,又瞧见盛拾月从不离身的麒麟项圈。
  那项圈极奢华,黄金为骨,各类名贵宝石镶嵌其中,但最醒目的还是中间那块羊脂玉麒麟,哪怕翻遍全国,也再难找到那么一块顶好的料子,让早就放下刻刀的玉雕大师都忍不住再出山,紧锁房门细雕两月有余。
  更别说在这项圈制成之后,由武安君亲自护送到青云观,奉于真武大帝神像前,脱甲封刀、吃斋诵经一个月,只求盛拾月往后平安喜乐,无灾无病。
  当他清醒过来,之前的十分怒气就没九分,脸上多了一丝讨好,陪笑道:“我也不是故意的,一时慌乱误伤了她。”
  盛拾月将他的转变尽收眼底,眉梢一挑。
  见这也不管用,许少爷又道:“她的医药费用全由我出,另外我再赔你一对蛐蛐,你不是一直想要我那对青大头吗?等会我就让人给你送过去。”
  这可真下了血本,他那对蛐蛐可是花百两纹银,求爷爷告奶奶才买回来的,平日里和眼珠子似的,旁人取来看一眼都不行,今儿居然舍得拿出来了?
  许少爷不等她问,拍马上前,缩短两人的距离,继而低声又道:“但殿下你也得帮我个忙,这次比赛对我非同小可,决不能输。”
  “哦?”盛拾月这才出声,笑盈盈道:“你是想让我假装输给你?”
  见她还不满意,许少爷一咬牙,又许诺道:“我那里还有把嵌螺钿紫檀琵琶,是前几日才收到的孤品,要是殿下喜欢,也可一并送上。”
  “啧。”
  盛拾月发出一声响,还没说同不同意,就听见远处的裁判开始喊人,伤员已经抬下,红方替补上场,比赛也该再继续。
  之前的彩球又一次被抛入草场,许少爷似有了底气,直接喝马冲上,周围人也急忙往前。
  天上仅剩的云层被风吹走,只剩下澄澈蓝空,空气越发炙热,好似把人丢进火罐子里烧,冰鉴、摇扇全没了作用,燥得人心慌,只能直勾勾看着草场中央。
  彩球在半月杆中闪跳,绿衣与红衣来回相争,用力踏下的马蹄打出一片灰。
  ——嘭!
  彩球从白马身下滚出,又撞在早已等待好的木杆上,下一秒又飞到半空。
  许少爷用力往半空一挥,那球就又往前飞了数米,顺利得好似盛拾月真的答应了自己。
  他表情多了些喜色,忍不住偏头催促旁边队友道:“快点!”
  他要捡回刚刚丢的脸,这比赛结束得越快越好!
  可下一秒,眼眸中的绿衣被绯服取代,黄金项圈起起伏伏,将周围宝石璎珞晃起,闪着刺眼的光。
  他瞳孔一缩,紧接着就看见那镶了宝石的鞠杆便向马腿打来。
  ——嘭!
  方才发生的事情又一模一样的重复。
  黑马摔在地,刚刚还得意的许少爷发出撕心裂肺的一声痛喊。
  而盛拾月却不见停,竟一人一马又将彩球挥去,无人敢阻拦,无人能阻拦,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又一次将球打入门框。
  “正明!”
  不知是谁发出一声大喊,直接推开守卫,从场外冲进来。
  骤然安静的观众这才如梦初醒,突然爆出一阵阵喧哗声,其中纨绔、恶劣、欺人等词语被反复提及。
  站在边缘的裁判则纠结不已,不知道该不该将绿布扯下。
  而始作俑者却慢悠悠掉转马头,一晃一晃地驱马走回,停在满头冷汗的许少爷面前。
  阴影随之落下,将许正明笼罩在其中,他忍着剧痛,双手抱着腿,面色越发苍白,颤颤巍巍道:“你、明明答应了我……”
  回应他的是一声讽笑。
  盛拾月不曾下马,就这样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开口:“伤了我的人,你以为这样能过去?”
  她语气有些漫不经心,好似逗猫遛狗似的随意,可底下人却莫名打个寒颤,挣扎着喊出最后的底牌:“我娘可是、可是……”
  “御史大夫许侯云,”盛拾月替他将剩下的话补全,眉眼间不见丝毫惧怕,甚至依旧轻佻又散漫,懒懒道:“然后呢?”
  她甚至带着几分玩味,好像很期待对方能给出一个不错的答案。
  可许正明却什么也说不出,三公之一都没被盛拾月放在眼里,其他还有什么呢?他还能说些什么?
  盛拾月无聊得打了个哈欠,脊背瞬间松垮下去,像是一下子没了兴致一般,不耐地开口:“我今儿心情好,宽限你一个晚上,明日再将应付的药钱、我的蛐蛐和嵌螺钿紫檀琵琶送来,不然……”
  她扫了眼地上的人,继续道:“许少爷也不想自己贿赂对手,在圣上组织的马球赛上作假的事传出去吧。”
  许正明面色彻底青紫,真正领教了一回什么叫做汴京第一纨绔,只伤了她的一个仆从罢了,她不仅要原模原样地讨回,还得让人割下一块肉作赔偿。
  他突然想起什么,如同垂死挣扎后的愤怒大喊道:“盛拾月你不要太过嚣张!圣上与丞相等诸位大人都在外头瞧着!”
  盛拾月起初面色依旧,直到听见丞相二字,才面色稍变,以极快的速度往那边瞟了眼,而后才道:“她们都在又如何?”
  许正明许是剧痛让头脑变得清楚,他没有遗漏盛拾月那一瞬的变化。
  坊间曾有传言,天不怕地不怕的盛拾月却最惧丞相宁清歌,他往日听闻还不以为然,但眼下看来,盛拾月当真是怕极了她,甚至到了闻声色变的程度。
  再看向盛拾月,她早已恢复原来模样,眉眼懒散又带着肆意,好似真的无所畏惧,天底下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束缚住她。
  马蹄声又响起,悠哉悠哉踏向场外,绯色背影越来越小,紧接着就是裁判大喊着红衣胜利的声音。
  许正明眼前一黑,彻底疼晕了过去。
 
 
第2章 
  草场上乱作一团,导致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却大刺刺离场,将马丢给等候在旁的仆从,独自往最边缘的帐篷去。
  正如许正明所想,她虽然纨绔,但却极护短,哪能丢下为自己受伤的下属一走了之,必然要来查看情况。
  马球赛向来危险,一旦摔落下马,轻则骨折重则身死,所以通常会在草场边缘设有专门的医疗处,请来大夫驻守在帐中,让伤者得到及时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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