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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大人御妻有道abo(GL百合)——守月奴

时间:2024-09-24 08:28:32  作者:守月奴
  小厮左看看右看看,最后一咬牙拉动绳子。
  里头最轻松的人要属盛拾月,虽身处漩涡中心,却不受半点影响,船刚到岸边,她就拉着宁清歌手腕往三楼走,略微摇晃的背影带着几分迫不及待的意味,踩的台阶嘭嘭作响。
  无人敢拦,完全震惊住。
  盛拾月她这是要做什么,她的胆子已大到这种地步了?
  这心声在倚翠楼中的每一个人的心底浮现。
 
 
第5章 
  再过些许,汴京骤然下起雨,雨水从瓦片中流淌,形成一片透明雨帘,噼里啪啦砸在中间的湖景中。
  孟小四和萧景对坐在其中,表情是同样的复杂。
  可能是沉默太久,萧景嘴唇挪动,冒出一句:“盛九往日最喜在这儿,倚栏看雨。”
  孟小四拧着眉,语气复杂:“她此时怕是没有时间看雨了。”
  两人不禁转头,看向那禁锁的三楼,灯火依旧,隔着雨帘也能瞧见微弱的光。
  她们茫然叹了口气,不是没想拦,刚起身就看见宁清歌扭头看来,如深谭的眼眸带着警告,她们竟一时僵在原地,只能看着盛拾月拽着宁清歌一步步离开。
  周围有些安静,部分人早早离去,神色慌张地催促着马夫,要将这个消息快些递出去,小部分等着楼内,想要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无人有心思再赏歌舞美人,只余下被水浸湿的高台。
  盛拾月仍躺在床上,被酒醉醺红的颓靡眉眼,泛起丝丝艳色,平时顽劣不羁变作疲倦之后的懒散。
  木床的咿呀声停顿一瞬,继而有水从手腕流淌而下,从温热至冰凉。
  盛拾月便回头,勾起嘴唇,恶劣道:“姐姐你也下雨了吗?”
  她尚未清醒,各种酒水混在一块的代价沉重,昏昏沉沉的,也不知道是谁在轻薄谁,全靠另一位主动。
  听到这话,跪坐在她腰间的人骤然失了力,一下子趴到她身上,压她肩头低喘。
  旁边的红烛燃了一半,烛蜡堆积在底部,多少有些狰狞,桌上的酒坛也空了,这是盛拾月生怕自己不醉,特意又让人准备在房间的,刚进屋时瞧见,便闹着宁清歌要喝,于是刚刚还剩下点力气的盛拾月,只能躺着被一个坤泽……
  “好大的雨,”醉鬼又开始说胡话,笑弯的眼看向身上人,道:“都将我淋透了。”
  另一人终于不耐,抬手捂住她的嘴,低声斥道:“别说。”
  不知道这人哪里学来的混话,明明什么都不懂,可嘴却不见停,到底是常在勾栏、青楼厮混的纨绔。
  盛拾月笑了声,热气缠绕上了另一人的指尖,烫得惊人。
  她抬起手,撩起黏在宁清歌耳畔的发丝,轻别在耳后,哑声道:“我方才就说了,姐姐的头发乱了。”
  她又停顿了下,眼眸定定看着对方,半响冒出一句:“我真的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捂在她唇上的手松垮,完全拦不住冒出的字字句句。
  宁清歌怔了下,没想到对方还记得之前的对话,还以为盛拾月已醉到什么都不记得了。
  鬼使神差的,她突然问道:“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火星从蜡烛中弹出,发出一声响声。
  还没有等盛拾月给出答案,她就已经放弃,一句算了就结束话题。
  倒是另一个人急了,嚷嚷着:“我还没有说呢……”
  醉鬼总是会对一个事情纠结不放,盛拾月也一样。
  可宁清歌不是束手无策的蠢人,捂着唇上的手往上,盖住对方双眼,继而勉强支起身。
  盛拾月眼前一片黑,只听见布料布料摩擦的窸窣声,然后就是对方稍稍离开自己的凉,还有将发丝撩到一边时,无意滑过的痒。
  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对方又靠了过来,细腻的肌理被送到唇边,凑近的信香缠绕至齿间。
  宁清歌轻声开口:“咬一口好不好?”
  纠结不出答案的问题被抛到脑后,醉鬼听话地扬起下颌,用力咬下。
  “嘶……”有人痛呼出声,又低声央求道:“再重些,再咬一口。”
  “乖,再来一口。”
  “别怕。”
  声音被风吹散,转眼便没了痕迹,再醒来已是半夜,那红烛只剩下了一小节,艰难且勉强地燃烧着,房间外越发安静,屋外的人要么回去,要么另外找地方睡去。
  宁清歌偏头看了眼,旁边人气息绵长,早早就陷入了熟睡。
  她定定瞧了一会,片刻之后才强撑着起身。
  及腰青丝披散,掩去零零碎碎的痕迹和腰间的墨字,随手捞起一件宽袍,继而将盛拾月方才解了半天的腰带束上,脚步有些别扭地走向门外。
  另一人未曾察觉,酒醉之后又劳累,眼下就算有人在她耳边敲锣打鼓,她怕是也醒不过来,自顾自地翻了个身,睡得更熟了。
  房门被打开,宁清歌走到隔壁房间,里头早有人等待,瞧见宁清歌,连忙从椅子上站起,不敢瞧对方半眼,低着头喊道:“主子。”
  宁清歌点了点头,身上沾染的酒气尚未散去,可眉眼间的清冷却已悄悄覆了上来。
  无需宁清歌询问,那人就已经开口:“此事已经传开,早些时候就有人禀告圣上,圣上听闻后,似乎格外生气,当场摔碎了个杯子。”
  仆从似乎是战栗了下,语气中带着惧意,又道:“恐怕明儿一早就要……”
  宁清歌只是摆了摆手,好像丝毫没有意识到这事的严重一样,道:“再往里头加把火,让全汴京的人都知晓这事。”
  她声音明显哑了许多,即便极力维持,也难以维持往日清润。
  那人点头称是,又道:“孟家四女和萧家萧景今儿都留宿在这,欢颜让人往她们的茶水里加了点东西,一觉可以睡到明日中午,以免她们醒来碍事。”
  欢颜就是那位倚翠楼的花魁。
  宁清歌微微颔首。
  随后对方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咬牙开口:“主子,欢颜她想问什么时候才能……”
  话还没有说完,宁清歌便抬手打断,只道:“过几日我自会寻她。”
  这人彻底放下心来,正准备请辞离开,却瞧见宁清歌面色微沉,像是有什么重要事情要交代,她便停在原地,不敢开口。
  宁清歌则沉默,方才被肆//虐过的后颈传来阵阵疼痛,若是掀开发丝,必能瞧见腺体那处被咬出的凌乱牙印,宁清歌哄着她咬,醉鬼便毫无章法地一次次咬下,可咬那么多次,却不曾留下任何标记……
  搭在扶手上的手收紧,曲起指节微凸,露出些许莹白。
  “查一查盛拾月分化时发生了什么,府邸往日可有采买什么药物?”她终于开口,清冷面容陷在半明半暗的环境里,无端多了几分阴翳。
  话音刚落,那人先是诧异了下,皇嗣分化关乎皇位继承,最是郑重,每回分化都有数百人照看负责,整个过程都会被细细记下,继而给医师签字画押,若是隐瞒作假,那便是诛九族的重罪。
  更何况盛拾月还是已故皇贵妃的女儿,先皇后在陛下登基的第二年便离世,皇贵妃虽未被封后,但代掌后宫十余年,地位权势与皇后无差,更别说还有那位封无可封的武安君小姨。
  所以存活的皇嗣中,数盛拾月最尊贵,分化期间比其他人更严密,甚至连圣上都亲自赶来过问了一回。
  由此便可知,盛拾月的分化是绝对做不了假。
  再说也没有什么好作假的,虽然是个低等级的废物,但好歹也是个能封王的乾元,免去了等级太高被陛下寄予重望的烦恼,正正好得了只想吃喝玩乐的盛拾月的意。
  分化之后的几日,她府邸可是放了几日的烟花爆竹庆祝,将这个“好消息”传遍了整个大梁,也让圣上越来越厌弃这个废物女儿,将注意力全放在另外两位皇女身上。
  可主子这样说,必然有她的缘由,那人只能沉声答应下来。
  两人又说了片刻,继而那人隐藏身形离开倚翠楼,宁清歌则又回到隔壁房间,脱衣躺下。
  须臾,鸡鸣声起,天边逐渐出现一抹鱼肚白,红日逐渐挣扎而出,将漆黑夜色驱赶,偌大的城市逐渐苏醒,人声、犬吠、洗漱的声音陆续响起。
  熟睡的人被扰得皱眉,发出含糊的不满声,她下意识伸出手,想要扯起被褥将自己整个蒙住,可扯了又扯,却不见被子移动半点。
  好像有另一人将被子压住……
  盛拾月突然一激灵,昨天的酒顿时醒了大半,猛的睁开眼往旁边看去。
  正是她避如蛇蝎,百般想躲的丞相大人——宁清歌。
  昨晚的事情一一浮现在脑海中,盛拾月眼前一黑,酒醉未消加劳累过度,在受到惊吓后,便直接就晕了过去。
 
 
第6章 
  待盛拾月再醒来,红色婚服都穿在身上了。
  床头匆忙挂上的红布条歪斜,贴着的囍字还能瞧见着急笔痕,就连木桌上的果盘都摆得凌乱,处处都在透出这是一场极其匆忙的婚礼。
  风将半敞的木窗推开,发出嘭的一声响,将房间里的酒气吹散,送来夜晚的阴凉。
  盛拾月刚睁开眼又紧闭上,反反复复两三次,还觉得自己在做梦。
  这倒也不怪她,前一秒还在青楼里昏迷,下一秒睁开眼就变成了洞房花烛夜,任谁都无法理解相信。
  难不成自己梦魇了?
  盛拾月认命得掀开眼帘,瞧着眼前陌生的雕花,便知这里甚至不是自己的府邸。
  倒有些像话本中描写的剧情,唇红齿白的乾元被精怪抓去,强行与之成亲。
  想到这儿,盛拾月竟轻松了些许,心想反正不是宁清歌就好。
  她吐出一口气,便要用手将自己支起来,结果眼神往下一瞟。
  ——嘭
  刚刚起身的人又重重摔回床上。
  那虽身穿同色喜服,却依旧清冷如皎月的人,不就是她千躲万躲的宁清歌吗!
  旁边人好似早有预料,瞧见盛拾月躺在床上装死,只低声道:“殿下既然醒了……”
  “不,我没醒。”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打断,盛拾月眼睛一闭,直接耍起无赖。
  不是她逃避,实在是无计可施,脑子彻底乱作一团,不明白事情怎么就变成了这样,比胡乱做的梦还荒唐。
  先是肆意潇洒的日子要被人管束,而后是原本的花魁换成琴师,琴师又变成宁清歌,现在好像还莫名其妙地成了个亲!
  盛拾月抬手蒙住眼睛,又想她再怎么不学无术,也知道成亲拜堂并非小事,寻常百姓都要十天半个月,更何况皇家,她二皇姐出嫁时,紧赶慢赶也废了半年,怎么她眼睛一闭一睁就成了?!
  街角小儿胡闹也得有过拜堂掀盖头的过程吧?
  思绪到这,盛拾月猛的一下子坐起,当即就道:“丞相大人,盛九往日确实胡闹了些,但那次在帐篷外的撞见,确实是我想要避开大人,结果反倒弄巧成拙,无意偷听了大人和旁人的对话。”
  她表情一肃,之前嬉笑怒骂的少女,头一回如此郑重:“盛九向您保证,这事我绝不会告诉其他人,您大人有大量,就别再戏弄我了。”
  宁清歌坐在床尾,斜身依着雕花木架,许是时间匆忙,来不及涂抹浓妆,可仅是淡淡几笔,也将她眉眼添出一抹艳色,只可惜无人欣赏,反倒让倦意攀爬。
  “戏弄?”她将这两字重复一遍,继而语气平静地继续:“殿下以为我在报复你?”
  另一边的少女面色苍白,不合身的衣袍挂在身上,毫无新婚之夜的欢喜,强压着怒气道:“既然不是报复,大人有何苦费心费力编出这样一大出戏?”
  盛拾月直到现在也无法接受。
  宁清歌掀起眼帘,漆黑眼眸如不见底的深潭,倒映着盛拾月的模样,而后说:“赐婚的圣旨就放在桌上,殿下既然不信,那就掀开看看,这到底是不是一场戏。”
  盛拾月扭头看去,熟悉的玉轴绫锦被置于木架上,旁边的烛火明亮,将上头的图案清晰照映。
  她心一沉,伪造圣旨可是死罪,即便是陛下最信赖的宠臣也不敢如此大胆,盛拾月咬了咬牙,怀着最后一丝侥幸,掀开被褥,脚步微虚地往那边走。
  宁清歌未曾跟上前,视线往对方未着鞋袜的赤足扫过,眉头似乎轻轻皱了下,转瞬又消失殆尽。
  而盛拾月已经打开圣旨,直接忽略前头的废话,一目数行,直至瞧见无比显眼的罪奴二字,她才骤然停下。
  罪奴?
  既是赐婚,又怎么会提起这样恶劣的字眼。
  盛拾月虽不大关心朝政,可当年事情闹得极大,以至于她都有所耳闻。
  自古就有律法,无论是因家族受牵连的罪奴,还是主动签订了卖身契的奴隶,只要分化作坤泽或乾元,便可摆脱奴籍,更何况宁清歌还分化成极罕见的顶级坤泽,按以往例子,大梁还得给予大量赏赐。
  可宁家当年所犯之事太大,分明已盛极一时的豪门世家,却撺掇当朝太女谋反,并将三皇女、五皇女牵扯其中,最后全部被陛下诛杀于宣武门中。
  事后,整个朝廷都受到大大小小的牵连,那三日,刑场的地砖都被血水浸透,腥臭无比,侥幸活下的官员如今提起这事,仍面色惨白。
  故此,宁清歌的身份不同旁人,要是去除奴籍后,她能出宫做个普通人还好,可她偏又得圣上青睐,有心栽培。
  宁清歌初为官的那几个月,抗议的奏折堆积如山,朝廷与百姓都争吵不断,谁都不敢赌会不会再出第二个宁家,幸好有陛下支持和宁清歌不断展现自己的才能,这才逐渐没了抵触声。
  故而,曾经的罪奴身份对宁清歌影响极大,哪怕至今日都有人时不时拿出嘲讽,可这怎么也不该从在一举将宁清歌推到丞相之位的皇帝口中说出。
  盛拾月三下五除二,草草扫完,心中那点侥幸彻底消失干净。
  除去那些套话,简略之后就是简单几句话,罪奴配不学无术的纨绔,倒也正好,一人不检点一人不知羞,那便连六礼都省了,抬个轿子进门,也免得旁人嗤笑。
  在大梁,只有纳妾才无需行六礼,借着夜色抬轿入门。
  圣旨被放下,就连一向厚脸皮的盛拾月都觉得刺目,双手无意识地在衣衫擦了下,她都可以想象母皇在得知此事时,是何等的震怒,能对一向寄予厚望的宠臣说出这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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