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丞相大人御妻有道abo(GL百合)——守月奴

时间:2024-09-24 08:28:32  作者:守月奴
  最后说烦了,盛拾月就抱着脑袋,假装头疼。
  曲黎怎么可能看不出,却也只能无奈道:“我瞧这事离奇的得,得早些写信告诉大人。”
  听到这话,盛拾月便知对方终于放弃,也不装头疼了,只说:“我晚些就写信给小姨。”
  曲黎点了点头,刚想再说些什么,便听见有人从远处走来,片刻之后敲响木门。
  “谁?”盛拾月出声喝道。
  “小的晚园,奉丞相大人的命令前来。”
  听到这话,里头两人都下意识坐直了身子,然后盛拾月喊了一声进,就听见木轴转动的声音响起。
  来人大抵只有二十来岁,姣好面容还未摆脱稚嫩,但眉眼间的书卷气,又让她有一种超乎同龄人的睿智沉稳。
  盛拾月认识她,是宁清歌随她搬府时,带来的仆从之一,盛拾月未曾阻拦,甚至还为这些人安排了个小院,可没想到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只见那人走到自己跟前,行礼之后就喊道:“殿下,大人临走前交代过,您额头上的伤还需修养,新婚夜和您说过的事就暂时搁置,但即便如此,也不可太过懒散,吩咐奴取了几本书过来,让您挑本感兴趣看看。”
  盛拾月闻言,不由将视线往移,看向她手中端着的书。
  最顶上的是尚书,下一本是礼记,再来一本前朝史书,垫底的那本最有意思,竟是给儿童启蒙的千家诗。
  丞相大人倒是考虑得十分周全。
  盛拾月嘴角一僵,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就又听见晚园再开口:“大人说等晚些回来,她会亲自检查。”
  检查?
  盛拾月眉头一挑,宁清歌难道不知,她这纨绔的称号先是从哪传出的?
  当年她在尚书房为非作歹、上房揭瓦,气得夫子拔胡子跳脚的时候,宁清歌不知还在哪儿呢!最后连母皇都妥协,让她到别处折腾,不要妨碍别的皇嗣念书。
  如今宁清歌居然想她再重新念书?
  盛拾月手一挥,赶道:“去去去,我不看,我一本也不感兴趣。”
  那晚园像是听不懂话一样,居然一板一眼地又说:“那奴再去选些别的书过来,以供殿下挑选。”
  还有别的?!
  盛拾月气得斥道:“你是不是听不懂?我不看书,我要睡觉!”
  “睡前也可翻阅几页……”
  怎么宁清歌的仆从也和宁清歌一样讨厌。
  盛拾月气得很,刚想再开口,却又听见旁边人道:“宁大人说的对。”
  视线往另一边移,这句话居然是刚刚还和自己反复猜测宁清歌目的,告诫她千万小心、不要再掉入宁清歌陷阱的曲黎。
  这转变,就连川剧大师也自愧不如。
  盛拾月又诧异又怒,宛如受到了背叛:“曲姨你!”
  曲黎强行压住往上的嘴角,将晚园手上的书一股脑拿过来,竟帮忙劝道:“殿下啊,宁大人也是为了你好,咱稍稍看那么一点点、就一点点。”
  曲黎虽惯着盛拾月,但也知什么对盛拾月好,曾经几次劝盛拾月读书,可耐不住盛拾月闹腾,还没有开始就放弃,眼下终于又有机会,即便不知道宁清歌的目的,但也不禁配合。
  但那祖宗怎么可能同意,直接喝道:“你别叫我殿下,你个叛徒。”
  曲黎从善如流:“小九啊,挑一本感兴趣,随便看看,好歹等宁大人回来检查时,你才不至于一点也不懂是不是?”
  “别叫我小九。”
  “盛小九……”
  原以为要折腾一番的晚园站在旁边,突然就无事可做,便站在旁边观察。
  她想起昨夜打听来的消息,暗道果然如那些人所说,盛拾月确实不似外头传得如此不堪,更像是孩子气的顽劣,对待府中下人也极好,尤其是眼前这位曲黎,两人不像主仆,更像亲人间相处。
  倒比一些面上温和有礼,实际苛责打骂下人的主子好得多。
  她走神间,旁边那对主仆已将话题绕到别处去。
  “赤灵呢?”盛拾月开始找人。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做什么?又想让赤灵帮你翻墙、溜出去是吧?你可别想,她那天摔断腿,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呢!”曲黎快速回答。
  赤灵就是那人与盛拾月打马球,被许正明设计掉下马的人。
  这些日子事情杂乱,盛拾月一时忘了这事,连忙又细细问了遍,确定无事后,道:“曲姨你替我去看一眼,那家伙就是个闷葫芦,什么事也不和旁人说,摔断腿也不喊疼,你去库房支些银两给她,让她别省着,好好养病。”
  曲黎方才说急了,听到这话略稍缓和些,没有一时间答应她,反而偏头看向床头的书。
  盛拾月无可奈何,装出一副被说得不耐烦的模样,挥了挥手道:“知道了知道了,我会看的。”
  曲黎这才笑着答应下来,又说了几句后,两人便一起离开。
  而刚刚拿起书、还没有翻开一页的盛拾月,立马就将书给放回去,自言自语道:“宁清歌叫我看书我就看书?她倒是想得美。”
  “检查?我溜出去看她怎么检查,”盛拾月最烦的就是这些,不然也不会听到所谓的家规就直接往墙上撞,这下好了,书都摆到面前了,她再不溜,恐怕过几日就要夫子来上课了。
  随时拿起一件袍子往身上披,再挑了个宽抹额遮住额头白布,也不从正门走,反倒绕到另一边的窗户,悄声往外翻出,轻手轻脚绕到院中小门。
  许是这事发生突然,曲黎不像之前一样严防死守,连小门都没派人守着,让盛拾月轻而易举就遛出去,避开人群,绕到稍偏的小院。
  “流云!提上那对蛐蛐和紫檀琵琶,咱们翻墙出去玩玩。”
  里头人闻声,也不觉惊讶,快步走出来就道:“殿下你又惹曲姨生气了?你额头还有伤,再怎么样也该好好休息几日。”
  想来这样的事没少发生,叶流云都不再问缘由。
  盛拾月道:“屋子里闷得慌,咱们出去透透气,顺便把这两东西给卖了,省的晦气。”
  叶流云一听这话,便知道对方绝不可能松口,苦笑了声便进屋抬东西,再和主子翻墙去。
  白日的西坊最是热闹。
  往来游商奔走,长相奇特的异域人扯着不标准的官语叫卖,百姓挤作一团,熙熙攘攘,连看守的官兵都被挤到角落里去,而之前宁清歌提过的樊楼便也在此处。
  人方到门口,就有小厮热情赶来,连声道:“您来了?今儿还是三楼、您惯用的那间?”
  樊楼共有五层,一楼大多是有些闲钱的平民百姓,顶楼从未开放,四层专供手握实权的王爷重臣,例如盛拾月小姨此类,而三楼则是盛拾月这样的二世祖。
  盛拾月倒也不是不能去四楼,以前也去过几次,动不动就撞见这个太常那个太尉,烦人得很,还不如三楼轻快热闹,于是只常待在三楼。
  盛拾月也不答话,斜眼瞥了小厮一眼,旁边的叶流云就先上前,掏出几两银子丢给小厮。
  那人立马笑起来,弯腰往里头请道:“谢殿下赏,殿下里头请。”
  “对了,瞧我这记性,孟小姐她们也来了,需要小的过去支唤一声吗?”
  听到这话,盛拾月眉梢一抬,终于开口:“她们也在?倒省的我再让人去喊,你过去喊一声,说我盛九拿了两件好东西过来,让她们通通滚过来。”
  小厮连忙答应了声。
  不多时,三楼中的雅间被人填满,嬉笑斥骂声不断,好不热闹。
  而另一边的宁清歌刚踏进大门,便瞧见曲黎携晚园快步走出,两人的面色都不算太好,尤其曲黎,满是疤痕的脸上写满怒气,直到瞧见她才停顿住。
  “家主。”
  “宁大人。”
  前一声是晚园,后一声是曲黎。
  宁清歌微微点头,便看向曲黎,温声问道:“曲姨可是出了什么事?”
  这略显敬重的态度让曲黎面色稍缓,转念又想起自己没看住盛拾月的事,略羞愧道:“殿下她不愿读书,翻墙遛出去胡闹了。”
  闻言,宁清歌眉头微皱,继而道:“可知殿下去了哪里?”
  “樊楼。”
  话音刚落,宁清歌转身就走。
 
 
第10章 
  盛拾月不知她的新婚夫人正在赶来的路上,她斜身倚着木栏,将手里的算盘啪啪作响。
  这算的,自然是那对琵琶和蛐蛐的价格。
  她不喜许正明,便连带着他经手的东西都嫌弃,也不管这些东西价值如何,直接往桌上一丢,便让其他人随意出价,价最高者拿走。
  汴京子弟也分阵营,一边是以盛拾月为主的纨绔子弟,另一边是类似于许正明那种决心科考为官的“清流”,两方人向来不对付,一直大小摩擦不断,但多数是“清流”子弟占上风。
  眼下可好,许正明在盛拾月这儿摔了个大跟头,这些人自然乐的看笑话,纷纷争价抢蛐蛐、琵琶,想等日后提到许正明面前,阴阳怪气嘲讽几句。
  于是价格越抬越高,远远超过实际价格。
  盛拾月漫不经心拨弄算盘,好半天也没拨出个结果,更像是无聊时的胡闹。
  旁边的孟小四实在听不得,直接道:“现下加起来是八百七十一两银子。”
  “哦?”
  闻言,盛拾月手一停,丝毫不怀疑对方在这方面的计算能力,只嫌弃道:“怎么才那么点?”
  孟小四眼睛一亮,立马道:“殿下财大气粗,如今又嫁给当朝丞相,自然是瞧不上这点小钱,不如全赏小的,攒点功德。”
  这孟小四本名孟清心,取自富贵随云散,清心寄晚霞的清心,本是盼望她不为俗物困扰,可没想她偏反过来,是个掉进钱眼里头的财奴,时常将一把两个巴掌大的黄金算盘挂在腰上,将衣袍坠得不停往下落。
  不过这算盘眼下已被盛拾月夺去,只余下一条被扯得宽松的腰带。
  听到她的话,盛拾月唇角一勾,却没有丝毫笑意,道:“是谁嫁给丞相大人了?”
  孟清心也不怕她,乐道:“也不知道是谁当着众人的面,将丞相大人硬扯向三楼,如今婚礼都结束了,你倒是不乐意了?”
  “我还以为你马上就要和徐家那位一样,成个动不动就要被罚跪的妻管严!”
  “我那是……”盛拾月脱口而出,又骤然止住。
  孟清心接得更快:“你不会说你只是一时酒醉,这场婚礼当不成真吧?”
  她话音一转,说:“如今整个汴京都在传这事。”
  她视线往下落,示意盛拾月往楼下看,用夸张语气地继续:“现下刚好讲到废物色胚纨绔欲在大婚之夜轻薄丞相大人,被大人拼死抵抗,纨绔偷鸡不成蚀把米,最后一脑袋撞到墙上。”
  她话音刚落,底下人就好像配合一般,一群人纷纷拍手叫好,又遗憾老天爷不长眼,居然没有撞死这个废物纨绔。
  盛拾月扯了扯嘴角,孟清心回之以微笑,并道:“从昨日说到现在,只要讲到你撞墙的那一段就有人鼓掌。”
  盛拾月面色微沉,眉眼间刚浮现几分恼意,可片刻之后又被压下,将手中算盘用力那么一拨。
  ——啪!
  滚动珠子直接撞破了一小块。
  正好这时,对面竞价的家伙终于得出了个结果,拿着大把银票就往盛拾月这儿递。
  可盛拾月接过之后,却一秒不停留,转身往楼下用力一抛。
  宽袖被扬起,露出一截纤细手腕,继而满天的银票如雨落下。
  楼下人还没来得及反应,便听见一道娇纵至极的声音响起:“那谁来给我讲讲,这盛拾月——到底是怎么个纨绔法。”
  她一字一句道:“讲得好的,有赏。”
  底下掀起一片喧嚣,众人争先恐后地开口,甚至挤上桌椅,仰头垫脚,生怕上头人听不见一般,将街头巷尾的传闻大喊出声。
  宁清歌来时,正讲到最精彩处。
  一人说盛拾月十二岁时就踏入烟柳之地。
  一人说盛拾月挥霍无度,十六岁上赌桌,三天输掉千两白银。
  还有人说她十九岁将倚翠楼欢颜捧上花魁位置。
  激奋的声音掺着难以察觉的妒忌。
  整个汴京无人不骂盛拾月,说她仗势欺人、肆意妄为、目无礼法尊卑,可谁又不羡慕她、不想成为她,皇室血脉、武安君庇佑、家财万贯可挥霍。
  宁清歌挥手赶走旁边小厮,一步步踏着楼梯往上。
  二、三楼比底下还要喧闹,像是一下子引燃了鞭炮,于是从下往上炸起,一群二世祖饮酒嬉闹,就连旁边弹奏的乐曲都换了调,恍惚间还以为这是什么人间极乐之所。
  而宁清歌要找的人却被这样的热闹给孤立,她依旧坐在原处,脑袋压着手,双手叠起、搭在木栏上,以一种十分孩子气的姿势,往下看。
  好像底下人说的不是她或真或假的荒唐事,而是咿呀唱响的京戏。
  宁清歌不知怎的就这样停住,静静往那边看。
  盛拾月今儿穿了身青色袍子,麒麟黄金项圈压着衣襟,故意戴了个素色抹额遮住白布条,可却难掩因虚弱而过分苍白的肤色,像是只打架输了的狮子猫,恹恹地往下看。
  宁清歌无端又想起从前,好像也曾经出现过那么一回,她站着阴影里,望着趴在木栏上、往外看的小殿下。
  分明是很久以前的记忆,却清晰得好像就发生在昨天,她甚至还记得盛拾月被罚的原因,因为意外耽搁了宴席,便被陛下罚到二楼思过,而其他皇子、皇女则被陛下领着放了烟花,在漆黑的夜空中炸起一片又一片的璀璨
  幼年的盛拾月和如今的盛拾月叠在一块,眼眸映着光亮,恹恹而沉默地看着。
  耳畔再次传来稚嫩又不解的声音,是幼年的盛拾月在提问:“姐姐,我真的那么讨人厌弃吗?”
  垂落在身侧的手,无端捏紧。
  许是有人终于察觉到不对,拿着酒杯来寻盛拾月,试图让她加入他们的热闹。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