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么!”谢临风惊怒交加,他感受着身上温热的躯体,密密麻麻的颤栗不受控制遍及全身。
“你不是宁死也不愿做我的狗么?”沈在心伸手强硬地抬起青年的下巴,笑得凉薄又浪荡:“在床上陪我三日,此后便放你自由,你我再无瓜葛。”
许是被对方羞辱的语句刺到,谢临风只感觉灵魂深处蓦地生出一股钻心之痛,让他疼得几欲窒息,“再无瓜葛……”
好一个再无瓜葛。
但他很快便无暇顾及这么多,甚至无法再挣扎反抗。
仙君衣裳半褪堪堪挂于臂弯,明亮的天光透过头顶的纱帘抚摸他的雪肩,谢临风目光所见,不是白就是粉,如同含苞待放的花蕊,引诱人去攫取花心的蜜汁。
如同宝剑入鞘,包裹住了一切锋芒,谢临风带刺的话哽在喉间,再也无法说出来。
他的所有理智忽而远去,他的一切感官都被身上的人掌控住。
他从来就不是肤浅的人,偏偏是这个人,轻而易举便能扰动他的心弦,就像一切都是命中注定般。
不知春宵几度,也不知屋外日夜是否颠倒,谢临风突然发觉身上的人,目光不再注视着他,可顺着那人含情的目光望去,不过一片虚无。
云时不知何时站在了床榻旁,眉眼平淡无波对上沈在心氤氲着水汽的凤眸,但沈在心依旧从他深邃的眼眸中看到了某些压抑着的暗自翻涌的墨色。
有粗粝的指腹抚上仙君泛红的眼尾,轻柔地摩挲,“主人的眼睛,很好看。”
尤其是情动时,清澈的乌瞳蒙上一层潋滟水色,仿佛马上便要因为这无上欢愉流出泪来。
沈在心偏头躲开他的触碰,对他不避嫌地出现在此无动于衷,只是用术法传音冷冷道:“滚。”
他没有云雨之时被人观看的恶趣味,此刻像是失了兴致,慢条斯理整理好衣裳从床上起身,目光瞥了眼窗外秋色,竟是三日已过。
红衣仙君长身玉立,望向窗外出神,他的眉目清绝而冷淡,哪里还有方才情动之时的半分柔软?
谢临风双手被束缚于头顶,他本该庆幸于终于逃脱那人的魔爪,可此刻望着那人临窗而立的背影,怅然若失之感油然而生。
当真是孽缘。
静默须臾,那人走回床榻旁,抬手将他双手的绳索解开收进储物袋中,谢临风像是知道那人要走了一般,心中蓦地生出一股焦急,下意识伸手攥住仙君的衣袖:“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
他低头不敢去瞧那人的眼神,想来定是鄙夷又嘲讽,被人这般对待竟还犯贱般苦苦哀求不要被抛弃,像极了谢家院中那些为取悦主人家而生的姬妾炉鼎。
果然,只听得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仙君并未回答他的问题,只是缓缓将自己的衣袖扯出,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青年坐在床榻上呆滞良久,突然眸光瞥见床榻旁被仙君遗留下的红色绸缎,他忍不住忆起昨夜仙君拿着这条带子捆住出鞘的剑反复戏弄把玩,耳垂红得几欲滴血。
正欲弯腰拾起,一只属于陌生男人的宽大手掌率先拾起,下一瞬,红色绸缎在男人掌心灰飞烟灭。
他抬眸望去,是一个浑身将自己包裹进黑色斗篷的男人,谢临风还未来得及开口质问,男人阴冷死寂的嗓音便已经响起:“你那副忤逆他的模样,真是该死啊。”
“你——”
“若是不能给他带来快乐,你似乎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话落,一股无形的窒息感朝他涌来,谢临风只觉得灵魂好似要脱离躯体,意识逐渐模糊,生命即将终结之际,恍惚间他竟在模糊的视线中看见了那人去而复返。
“云时!”
沈在心罕见的有些恼怒,若不是152提醒他男主生命值几乎为零,他都不知道这个看似沉默顺从的男人竟在他离开后想要杀人灭口。
“主人——”
“啪!”
话未说尽便被力道凶狠的一耳光甩偏了头,云时好似感觉不到疼,只是将那人泛红的掌心捧在怀中,阴冷的眼眸中浮现出心疼与懊恼,指尖似有光芒浮现,将那人掌心的红肿消退。
继而跪在地上,敛去心中的慌乱,低声道:“这个人应该对主人无用了才是。”
“有没有用,都没你插手的份。”沈在心冷声道,他马上就要去突破大乘,听说到了渡劫期便可以触碰到天道,说不定还可以看看那虚无的天道到底是个什么鬼样子,主角绝不可以这个时候出岔子。
既然穿来了这个世界,不把天道踩在脚底玩一玩,怎么过瘾?
床榻上,谢临风意识已经清醒,他瞧着方才还满身煞气的男人如同温顺的狗般跪在那人面前,脑子里不由自主的闪过对方的话。
难不成他与那人欢好之时,这个男人都将一切收入眼底?可怎会如此,他向来感知远超常人,否则也不会发现潜伏的杀手逃了出来。
更何况是一个对他充满了杀意的男人。
如此想着,便又察觉到男人冰冷的眼神朝自己扫过。
云时只瞧了床榻上狼狈的人一眼便收回了目光,纵使是自己的分魂,云时也无法完全忍得下自己的嫉妒心。
更何况这个分魂屡次出言不逊,每一次重置世界都是如此,他早已动了杀心。
但无论如何,还是让那人消了气最重要。
“我知错了,你莫气。”男人伸出微颤的指尖勾住那人衣摆,低沉的嗓音带着卑微的恳求与慌乱,像是怕极了就此被那人抛弃。
第27章 震惊!谢临风竟然偷看受宝和……
嘿嘿嘿小变态们……啊不,(无辜地眨眨眼)我亲爱的宝子们,这本书从今天开始上架了。
虽然我知道肯定会有很多宝子离我而去呜呜呜,但是我依然爱你们!
首先我要严肃声明一下,作者本人纯洁又可爱,实在是听不懂你们说的那些咳咳是什么意思,书如其人,洁白得如同一张白纸,大家懂的都懂,什么河棠啊涩涩啊我更是听都听不明白(狗头保命)。
修真世界还有几章就完结了,接下来就是艳鬼和他的阳气储备粮们的故事了,大家放心,一如即往纯洁又清水,不该有的都不会有哈。
考虑到很多宝子耽币不够,俺会时不时发送粉包的!所以看到这里的宝子们千万不要离我而去啊啊啊,没有了你们,我一个人清白地留在人间有什么意思呜呜呜!
一章15个耽币就可以解锁受宝训犬新进程,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这还不赶紧支棱起来?!
如果大家实在是觉得15个耽币太贵,大不了我在评论区卖裤子……啊不,卖艺。
其次,我感觉我开车开过头了,几章一次肉,对不起我有罪我的心灵已经不纯洁了,大家看车怕是也都要看腻了,呜呜呜所以后面我会克制我自己,洗涤我的灵魂。
什么?有人说我文的特色就是车车?(声嘶力竭)别胡说!我不是,我没有!
最后,还是要感谢一路陪伴,我反省了一下,第一个世界伏笔埋得太深让宝子们看得云里雾里,下个世界开始我会把侧重点放在训犬……啊呸,感情线上。
大家有什么建议想法都可以在评论区畅所欲言,毕竟我爱着你们每一个人(叉腰)(逻辑混乱)(胡言乱语)
第28章 仙君饲犬法则(28)
“不听话的狗,留着也是无用。”沈在心面色淡淡,后退一步将衣摆从男人手中抽出,这样简单的动作,却轻而易举将男人眼中的光击碎,只剩下一片暗淡的灰白。
云时怔愣地看着那片红色衣摆从手中抽出,那双永远淡漠阴冷的眼睛里好似有什么东西崩塌得无声无息。
一阵暗香飘过,那人不过停息了几瞬,愣神间又已远去,只是这一回连他也丢下了。
似有门开合又关上的声音,房间内只剩下他一人,云时微垂下眼帘遮住眸中可怖的神色,身侧的手紧握,掌心早已一片模糊。
他付出了那么大的代价才将人留下来,好不容易可以陪在那人身边,绝不可以……绝不可以再被抛下。
头缓缓转向那张残余着欢爱痕迹的床榻,指尖微动,床榻上一切沾染上那人气息的东西瞬间灰飞烟灭,他亦如同黑雾散去。
*
152:【之前不是还对他挺感兴趣的,怎么就这样丢了?】
沈在心一边穿过传送阵,一边轻笑:“忠诚的狗,即便被抛弃,也会自己循着气味找回来。”
这次的恐吓,不过是对云时自作主张的惩罚罢了。
谈话间,沈在心已出了传送阵,御剑飞行至华胥秘境入口处。
晚秋时节,华胥秘境外草木凋零,花枝颓败,比上次来的时候还要萧瑟冷清得多。
【这华胥秘境,不知为什么我总有一种来了无数遍的感觉。】
闻言,沈在心脚步微顿,当即忆起当初自己过于顺利地找到地宫入口,意味不明轻笑:“说不定真的来过无数次呢?”
刚踏进入口,眼前眩晕尚未褪去,他便察觉到一道身影携带着嗖嗖风声朝自己奔过来,尚未来得及躲开便被火热的一团扑倒在地,脖颈间一颗毛茸茸的脑袋不停地蹭来蹭去。
“小雪?”沈在心微微蹙眉推开试图舔舐自己脖颈的雪豹,从地上起身,随即施了个术法将身上的灰尘除去。
“嗷呜!”
眼前的雪豹早已不像三百年前那样娇小到沈在心可以一只手楼在怀中,一身雪白的毛发,蓝色兽瞳深邃而冰冷,脖颈处依旧带着的银色锁链并不能掩盖浑身散发着的,妖王才会有的压迫感。
只是华胥秘境将它的修为压制到了金丹巅峰,而妖族只有到了元婴期才能保持人形,这也是为何妖族将遮天珠奉为至宝的原因。
雪豹的尾巴如三百年前一般圈住仙君的手腕不舍得松开,一双兽瞳在看向他时仿佛有冰雪消融,修为被压制的同时,雪豹的天性却会由此释放,譬如它对红衣仙君的喜爱。
只是想到三百年前沈在心将他丢在魔界,甚至拿他去换遮天珠,裴雪照不自觉有些低落,他在妖界等了三百年,都没能等到那个人来找他。
方才更是在仙君身上问到了其他男人的气味,分明那人才刚出关,为何会沾染上那些道修的气息?
尾巴上突然传来的抚弄让他蓦然收回发散的思绪,回眸望去,只见仙君雪白修长的手指正漫不经心把玩着他的尾巴,粗长的尾巴由于颤栗圈住仙君的手指,更衬得那纤细指尖如同玲珑白玉,惹人怜惜。
但是裴雪照却见过这双手执剑的风姿,这是一双皎洁无暇如碧玉的手,更是一双谈笑间取人性命的手。
无论是哪种,都让他为此心颤。
自上次华胥秘境的惨案发生,各大门派世家亦不敢再放任弟子来此历练,沈在心带着雪豹走在秘境中,周围除了秋风刮过枝叶的簌簌作响声,静默地如同幻境。
路上并未遇到什么人,按照上次来时的路,他很顺利地找到了地宫秘口,如今又有遮天珠傍身,渡梦莲的伴生妖兽轻而易举便被他斩于剑下。
华胥秘境的幻境多得令人厌烦,可此刻没有那些前来历练的修士让它拉入幻境,似乎也颓败了下来,沈在心直至出了秘境,也不曾遇到。
“长宁。”
熟悉的嗓音在身后响起,沈在心挑眉偏头看去,一袭暗红华服的魔尊大人长身玉立,脸上冰冷的银色面具遮不住他眸中温柔,像是等待许久。
的确等得太久了。
宁无尘在看到那人出现在眼中的刹那间,胸膛间的沉寂了三百年的心跳便再也抑制不住。
他按捺住心中欢喜,大步走到那人面前,硬生生克制住自己想要拥抱住那人的冲动,轻声重复道:“长宁。”
“师兄。”仙君安抚地摸了摸自男人出现后便有些躁动的雪豹,他微微抬眸撞入对方柔和的视线中,乌瞳清澈若含秋水,凤眸弯起时似有波澜水光在他眼中荡漾开来,一如既往摄魂夺魄。
秘境外一片萧索,枯枝落叶与秋风,唯有沈在心一袭鲜艳红袍,肤白胜雪,唇若朱丹,衣袂翩翩间,如同这人间永不凋落的春色,照亮了宁无尘枯寂已久的心门。
可思念涌上心头,想诉说的话太多,反而沉默下来。宁无尘走在他身侧,时不时偏头不经意瞥他一眼,浅淡薄唇忍不住勾出浅浅的弧度。
两人相顾无言走入传送阵,待视线明亮,已到了无念海海边最高的山顶。
“这是我当初突破渡劫的地方,传闻此处最接近天道。”宁无尘缓缓道来,眸光静静眺望着远处水面沉寂得不起一丝波澜的无念海。
只是他终究差了一些机缘,突破渡劫之时并未触及到天道,但他莫名觉得,长宁一定能。
这世间,该没有那人做不到的事。
“这样么。”沈在心低笑一声,“师兄还是那么了解我。”
了解他想做什么,了解他会去做什么。
交谈间,头顶乌云逐渐聚拢,沈在心感觉体内灵力翻涌,似要冲破瓶颈,他与宁无尘相视一眼,对方当即道:“长宁尽管突破,我为你护法。”
刚休养好身子又强行突破,他无法阻止,唯一能做的事,就是尽他所能让那人少受伤害。
宁无尘拽住依依不舍的雪豹退到结界外,一人一豹如同老僧入定般动也不动,只是定定地望去远处那一抹红。
雷鸣比上一次愈发猛烈,暴风雨倾盆而下,好似要摧毁掉一切草木。
八十一道天雷不间歇地劈下,雷鸣骤然停息,正当宁无尘松了一口气时,却见天际乌云散开间一只金光闪烁的大手从中探出,耳边似有不成调的低语,他只觉得自己停滞多年的境界忽而松动,像是要更进一步,可宁无尘却没有丝毫的喜悦。
长宁不过是突破突破渡劫,竟引来天道意识的打压。
“区区蝼蚁,也敢直视天道!”
男女难辨的威严之声在头顶响起,沈在心随意擦干净唇边的血迹,精致的下巴微抬,轻蔑地笑道:“直视?这可不够,我要把你——踩在脚底下。”
渡梦莲被他手中烈焰炼化成丹,一经服下身上被雷劫触及到的伤痕便迅速愈合,手中朝炎剑感应到主人的心境微微颤动,发出一声声剑鸣。
方才散去的乌云不知是否被他大逆不道的言语激怒,竟又重新聚拢,几道几乎贯穿天际的闪电在云间游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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