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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真假假(玄幻灵异)——larivegauche/塞纳左岸

时间:2024-09-25 09:45:35  作者:larivegauche/塞纳左岸
  手中捏着的性器一抖,前面又流出一股精液,浇湿了他手掌心。
  “……很,很涨。沈佳城,我不……”
  沈佳城忍了许久,还是没能忍住,低下头贴了贴秦臻的脸颊。
  “稍等一下。现在出来你更难受。阿臻,一下就好。”
  秦臻低低地“嗯”了一声,又自我安慰:“总比上一次好。”
  沈佳城顿时不语,拢着他的碎发,沉默完成这个仪式。额头的汗滴流进了眼角,咸咸的,很不舒服,让他也想流眼泪。秦臻抬头起身看他的脸,被他的手指轻柔地抚过那块有疤痕的腺体,按着后颈制止。
  往后的一切都太过沉默,也太反常了。成结之后,信息素不再那么相互排斥,两人的身体精神都疲倦到顶点,沈佳城就让他休息。可秦臻竟然拉着他又做了一次。
  这次是侧躺着。他也确实没力气了,成过结以后又敏感得很要命,就让沈佳城退出去,自己用腿给他夹。
  沈佳城退出去一点,又没完全出去,不操他穴心那里,只专注往前列腺那一点上面干,一只手帮他慢慢撸动着。是他喜欢的节奏。
  床单早就湿透了,全是之前几次流出来的东西,秦臻的鬓角都是汗水,把黑发也打湿。最后他低声叫着自己的名字达到高潮。
  佳城,沈佳城……
  沈佳城闭上了眼睛,身体抖了一下,贴着他刚刚被自己捏出红痕的手腕,又全都浇在他身体里。
  “舒服吗?”
  “嗯。”
  穴终于被他干得松软,几乎无法闭合。性器抽出去的时候,还在止不住地往外流水。像白色的眼泪。
  “上面没哭,下面哭了啊。”
  他抬头再看,却不见那个人答复。
  秦臻已经睡着了。
  那天晚上,沈佳城做了个很奇怪的梦。他和秦臻在某个热带岛屿度假。秦臻在海里游泳,而他在岸上边喝酒边看书,或者说,偷偷看秦臻带过来的书。偷他的书读是个坏习惯,沈佳城承认,可那人的书都是从自己书架拿的,应该……也不能算是偷吧?
  秦臻似乎是感知到远处投来的目光,正从海里面走出来,肌肤上镀着一层金色的光。他朝自己招手,还笑了笑。
  ——是太久没去度假了。这几年,战事连着政变,又连着选举。政局动荡中,保全自身都难。遗憾的是,三年婚约,他们竟然没有一起去度过假。想做没能做的事情太多了,没安安稳稳吃过几顿饭,没陪他回过他的家乡,看过他的家人,也没说过一句……
  沈佳城不太想醒来。可他是惦记着昨晚,秦臻不知出于什么心态,竟好心答应让他射在生殖腔里面,他还没帮他清理干净。两年前那天晚上他怎么过的,沈佳城不得而知,可他再也不想让对方再经历过一次。也许他还可以光明正大地把二一二报告那给他看,再平心静气地问问他,当时他想从中知道的问题是否得到了解答。
  沈佳城从床铺撑起来,拢了拢凌乱的头发。可臂间空空如也,身边更是空无一人。另外一边的床铺……竟然是整理好的。
  主卧一边的衣橱空了,床头柜也空了。沈佳城心里猛地一沉,最后去检查客厅一角的储藏室,所有行李箱都不见了。秦臻走得太利落,像从来没在这里生活过一天。像个军人一样。
  ……就是个军人。沈佳城笑着摇了摇头。
  不祥的感觉终于应验,这一周以来,他俩之间是有相互理解和妥协,也有同仇敌忾的默契,不过更多的是残忍。对自己,对对方,不动声色的,早已驾轻就熟的残忍。
  床头柜上,那枚银色的戒指闪着光。底下,还压着一封信。他没有打开。
  *
  上午十点,李承希匆匆到访,给他带来一沓昨晚收集好的报纸,照例和他讨论舆论风向和下一步传达给媒体的信息。政客和媒体间的关系一直是微妙的互惠互利关系,她手机里就有几位熟悉的媒体人的联系方式,有什么需要试点的政策或信息总可以先放出来给他们。
  讨论了大概半小时,沈佳城叫住她,语气平静地说——对了,秦臻走了。
  李承希还问,哦,什么时候回来?我好给你们安排……
  他说,不回来了。
  李承希差点犯心脏病,捂住心口,一连串的问题。
  “什么叫不回来了?到底什么情况?你们这几周不是挺好的,发生什么了吗?你俩那些破事我也知道,可你一直不都是……”
  “不是,沈佳城,沈主席,那你之后怎么办?只是你新官上任第一个月啊,那么多外交活动,你你……打算一个人去?对外面说什么、怎么说?你想没想过……”
  “承希,你不知道全部。”
  知道的少,是保护她。她所见的那些争吵不过是冰山一角,是破裂的表象,而不是病灶本身。秦臻两年前那个越界的举动,沈佳城未曾告诉过任何人,包括自己父亲或最信任的幕僚。
  那件事发生后的一个月,沈佳城主动辞职离开安全委员会。当时,他给出的官方理由是需要兼顾推行319法案修订案,身体欠佳。
  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是借口。罗法官打过电话找他,保守党委员会副会长也找他谈话,杨文蔼老爷子那时候还没得病,暗中劝他三思。而沈燕辉无所顾忌,指着他鼻子骂他。
  “这项工作给你带来了多少曝光度你知不知道?多少比你资深的首都议员削尖脑袋找人传话想加入,沈佳城,你是不是糊涂?”
  沈佳城当然知道。安全委员会的头衔给他这几年在政坛起步增加了不少助力。作为强调集体、家庭与国家荣誉的保守党政客,这是一份想都不敢想的殊荣。这件事从一定程度上抵消掉住房改革推行时候造成意外命案的疏漏,拯救了他的政治生涯。自此,这份特殊责任,也把他的政治命运和国土安全的命运紧密联系在一起。没了联盟安全委员会的这个头衔,他就是名普通议员而已。
  可他有自己的考虑。副局长位高权重,在一天能罩他一天,可是没有永久的权力,只有永久的原则。他要保全自己。
  从头到尾,知道这件事的,只有秦臻一人。他没说过任何话,他总是在做。打好每一场仗,在每次他需要的时候配合他。他们只是被命运大手捆绑在一起的利益共同体。如今,一场戏终于落幕,他也终于知晓彼此的结局。
  李承希又说了两句,大意是无论社保医保政策怎么调,请给你团队的人上最好的商业医疗保险,我真的要被你吓死了。
  当事人比她淡定。沈佳城说,你现在官高一等,工资理应翻倍,请注意身体,今晚早睡,明日事明日议。
  回卧房整理东西时,他清点物件,才发现秦臻把他曾经送的名贵手表都留下了。到头来带走的竟然只有一本旧书。
  从第一天起,他就应该清楚,戒指、枪械、腕表,都禁锢不住他。
  愧疚是唯一的武器,他舍不得用罢了。
  他转头又翻起之前李承希带来的那沓报纸,按照她的指引,找出《时代娱乐》第二版面,果然是写他和秦臻,所谓的“首都第一眷侣”。娱乐记者笔杆起落,便是一出波澜起伏的八点档大戏。他们把这些年捕风捉影得到的证据串联,说两人经过起初的猜忌,关系在危急关头越来越紧密,最终指向了团圆大结局。
  沈佳城看报纸如何解读两个人关系,看得津津有味。大概政坛奇闻没得写,娱乐绯闻这两年也贫乏,记者们知道两人在战时结婚,一直未得喘息之机。照这个发展,他们甚至推测起来,战后二人未来会去哪里补度婚假,还列出了几个最有竞争力的选项。
  ——开曼群岛。真当我是程显之流?偷税漏税空壳公司外加买酒庄一条龙服务?
  ——雾港新都。那是沈燕辉和顾廷之新婚旅行的地方。在这方面,我倒也没有那么想追随我父亲的脚步。
  ——杜布列茨克。中欧海港小镇,嗯,这个倒是不错……
  沈佳城把《时娱》揉成纸球,唯独杜布列茨克那一页免于难。一沓报纸底下,是那封包得平整的信。他终于站起身,取来从观山沈燕辉的书房带过来的玉制小刀,把信封划开。
  “沈佳城,
  我想,我无权为你捧着《宪法》宣誓。我做好了准备,去打最后一场战争。胜利来临之时,你将不会再需要我,或者我身后的任何人。这三年来,我从未取得过主动权,所以这个决定请让我来做。
  违反国家安全法的刑罚追溯期是五年,你可以随时解除婚约。我只最后请求你,一,等到战争结束。二,看在过去三年的份上,如果要起诉我,提前告知我一声。我想体面周全地走。
  祝你一切顺利。勿念。”
  窗外传来一阵引擎轰鸣声。窗帘拉开,剪碎一片青色的天。沈佳城努力睁开眼睛,看到蓝色涂装的飞鹰-739,在三架雷鸟T-3轰炸机的护卫之下,抬高机头,扎入云霄。
  --------------------
  舔穴/生殖腔play
  
 
第29章 
  一个月后,天阙阁,主席办公室,天光刚刚亮。
  一日之计在于晨,沈佳城五点半起来办公,总会把一早的黄金时间留给第九区。办公室开门之后的第一份公文也总是来自这个焦点地区。烫红的标题,简洁的文字,每日清晨六点半准时出现在他书桌一角。自从关键性战役取得胜利后,第九区战局呈一片蓝色。这一个月内,联盟空军的猛烈轰炸攻势收效颇丰。
  实木书桌的桌角底部,有一小块深色的痕迹。沈佳城低头,用指腹用力划过。
  他六岁时,沈燕辉带他参加当时联盟老主席的生日晚宴。当时顾廷之身体抱恙,沈燕辉便带上西装革履装成大人模样的沈佳城参加。刚被任命为财务部长的沈燕辉正和时任主席在门外举杯攀谈,沈佳城的额头不小心撞在了桌角上,血立刻顺着额角流下来。
  为不打扰大人们之间的谈话,沈佳城咬住了嘴唇,硬是没发出半点声音。随后,沈燕辉被其他人叫走,还是当时他称作叔叔的老主席想起了有他这么个小孩正无人看管,叫着他的小名四处寻找。等沈燕辉走进办公室时,血迹已经染红了桌角和沈佳城身上定制的迷你西装。
  他回忆起,那天回家顾廷之看到他受伤的脸,和沈燕辉大吵一架,怨对方把自己的孩子当政治表演的工具。可沈佳城并未感觉到无法融入,而恰恰相反。他正趁着大人不注意,手脚并用,爬上了主席的那张皮革椅,站在椅子上俯视开阔气派的主席办公室。
  那时的联盟正深陷南境的拉锯战之中。转眼间近三十年过去,坐在这张桌前的两任主席已经不在人世,可唯一不变的主题是战乱。他在“闪电选举”期间为数不多的几次演讲中,都强调了同一个主题——他会继承父亲的遗志,结束这场漫长的消耗战。如今,是时候把承诺付诸实践。
  两天前,中央警署特别行动小组和主管联盟国土安全的安全局联手,完成了对境内“白色和平”组织的完整调查。经沈佳城亲手批复后,陈颂江被秘密带走,关押在保密地点,完成后面的取证和审讯工作。
  国内形势且紧张,国外更不太平。情报局昨天晚上给他传来消息,紧急程度之高,凌晨三点把沈佳城从雅苑的卧室叫了起来。自从那天晚上以后,沈佳城就不曾体会过一夜安睡。他的夜晚被安眠药切割成三个小时的整块。若饮酒过量,他按医生嘱咐,没法再吃药,就只能躺在床上等夜幕垂落。
  电话只响一下就被沈佳城接起。经过最近几日对第九区线报的层层分析,情报局中央机密小组的研究员称,他们有一定理由相信他们已摸清楚叛军首领,代号‘陀螺’的头号人物逃亡后的暂居地点。此人就是二·一二首都地铁特大爆炸案的幕后主使。情报局对他展开了几年的深入调查,终于在最近两周,获得重要线索,并经过卫星图像的佐证。正式情报报告还在定稿之中,定稿后便会传真发至主席办公室,等主席、内阁和最高军事指挥官的批示。
  沈佳城连夜研读报告草稿,早上在车上的时候还在看最后几页。等到天阙阁的主席办公室,他分秒必争,立刻拿起听筒。如此一番行动已成惯性,外面的秘书会意,一个电话拨到第九区。
  接他电话的人雷打不动,总是第九区统战部的最高长官,空军的五星级上将张少阳。
  张少阳今年已经七十二岁,关于他要退伍复员、荣归故里的传言每年都有,到今天仍未成现实。沈燕辉在任期间,三军上将里面,严骋是和沈家关系最密切的,而张少阳给他出过不少难题。可如今大战当头,张少阳也十分尊重沈佳城的职位。
  张少阳是铁面将军,来来去去总是板着一张脸,说话声音好似机器人一般,毫无波澜起伏。秘书转接过去以后,他接起电话,也总会说同一句话。
  ——“我们都在,您请讲。”
  这一日,张少阳汇了报最后阶段围剿行动的大致推进情况。他从兵力部署和军备资源两方面作了报告。
  沈佳城罕见地打断了他:“张将军,凌晨情报局的消息您清楚吗?”
  张少阳也十分罕见地卡顿片刻,随后重复了他的话:“情报局的消息……”
  句子断在一半,像是会议静音键被按下。沈佳城可以想象,每次和他通话的都是张少阳,但对面应该是聚集了更多军官。
  片刻后,沈佳城听到了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说:“我们知道。原定明天下午和情报局开会,了解具体情况。据我所知,他们大概需要一天的时间准备报告。”
  秦臻的声音比张少阳年轻很多。他今天嗓子有点哑,又是绷得极紧的状态,沈佳城差一点没认出来。
  沈佳城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用钢笔点了点公文那一张薄薄的纸。
  片刻后,他说:“我们需要加快行动速度。情报不需要百分百准确,也不可能百分百准确,我们只需要一些宏观上的信号来制定初步作战方案。报告我看过,一个早上就可以看完。我想明天讨论具体方案,而不是讨论信息来源本身。情报局那边我来沟通,他们的所有其他项目都可以暂缓。张将军,您的意思。”
  张少阳答应了一句:“是。”
  针对叛军统领关键人物进行重点打击,这任务头顶上自然是写着联盟特种部队的名字。沈佳城想到了这一层,也想到了他应该会在那间做出重大决策的屋子里。可这是一个月以来第一次听到他的声音,沈佳城以为自己接受得十分良好,过渡得自然,就差日程本上的下一事项——约家庭律师起草离婚协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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