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话又说回来……
“我帮王爷赢钱,王爷不应该开心吗?”司秣试图扯开话题。
萧夙冷眼睨了一眼桌台的小山,没什么情绪说:“就因为这点儿东西,你一整天都待在这?”
倒不是萧夙看不上,实属因为…好吧,他确实看不上。
就是司秣在这赢上三天三夜,所有钱加起来都不足王府私库中的百分之一。
“跟我回府。”
司秣看出萧夙的情绪,乖巧的被拉着走了:“哦。”
刚出云水阁司秣又想起,他赢的那些还没拿走。虽然最开始只是闲来无事玩玩,但也不代表那些东西就能便宜了别人。
“等等,”司秣拉住萧夙:“我有东西忘拿了。”
“…会有人送到王府!放心,没人敢动。”萧夙沉气,耐着性子道:“秣秣,回府。”
马车里司秣几乎哄了萧夙一路,结果人一个眼神都没给他,也不管他是不是动手动脚,萧夙端坐在那仿佛像一尊佛像。
最后司秣摆烂了,他向边上移了个位置离萧夙远些,也独自生上闷气。
这招叫,反客为主。
于是这一路,两人都不再看正眼看对方,只是愤怨的余光都快甩飞了!
马车远去,巷口暗处一道细长的身影默默将这一幕收进眼里,包括摄政王萧夙是如何冲进水云阁逮人,如何将司秣拽出来,和他们上车前紧紧牵在一起的手。
离开的方向是 乾清宫。
第26章 摄政王的藏娇是个巫蛊少年11
萧夙巳时归府,司秣靠着痛觉屏蔽完好无损的起来溜达,昨晚好不容易用自己将人哄好了,今天难得没赖床,掐好时间来门口等萧夙。
心中都开始盘算老攻见到他时欣喜的反应了,但不出意外的话很快就要出意外了。
司秣等来的是面色不太好的萧夙本人,和另一位戴着官帽手提画卷的画师。
【主司,我这边刚探到消息,昨晚回府的时候君元承派来监视萧夙的人无意间发现了你,已经向君元承汇报了。】
【今早上朝君元承就当众询问萧夙是否有此事,他表面上说是好奇,何人能把一贯不近**的摄政王拿下,所以派了画师回府,要将你的画像带回去!】
【但我总觉得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好像哪里有些奇怪……】
司秣了解情况后嗤笑一声:当然不是那么简单。
我猜,君元承是为了验证我的身份,上次不是有一批官队的东西被山匪劫了么。
提醒到这,司秣没在往下说,笨笨有些云里雾里【主司你的意思是,君元承怀疑萧夙私藏……】
小兔子的眼睛瞬间瞪大,耳朵也因为恍然大悟立了起来。
脖子好痒,好像要长脑子了!
私藏北凛人质,多好的罪责啊,若是能成功扣在萧夙脑袋上,够君元承高兴好一阵了。
【可是主司,仅凭画像,怎么确定你就是北凛国人呢?原主国家的特征又不长脸上。】
司秣啧一声,很不想跟这个兔如其名的系统解释了。
当一个人起了‘验证’的心思,那么这个想法在他心底已经是默认的答案了。
君元承也就表面上说,但不管最后画师承上去的是什么样的人,他都可以说是北凛的人。从而给萧夙定罪。
就像他君元承无法证实的,别人也同样拿不出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
笨笨最后那句话吸引了司秣注意,他问:北凛国人身上还有特征?我怎么不知道。
【这个啊,也不是每个人都有。】
【就像主司,你的原主是北凛皇室的人,天生的蛊师,身上都会有一条明显的蛊师线,就在右臂三指位置。】
司秣瞄了一眼,并未找到笨笨说的那条线,他的右臂光洁无比。
【主司,你不用看。你的早没了。】
司秣:?
笨笨把脸埋进大白菜里,含含糊糊说:【这东西吧…就类似古代女子的守/宫砂,那什么…酱酱酿酿就没了。】
确实,在遇见萧夙当晚可不就……
司秣:……那说明小爷的魅力大。
“王爷,老臣还要赶快回去向皇上复命。请问什么时候能开始?”
萧夙眼底暗藏冰冷,杀意一闪而过。对上司秣洋装不解的眼神。
他想杀君元承的心从来没那么强烈过。虽然按照计划,君元承活不长。
但涉及到司秣,萧夙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逆鳞。
等了一会儿,司秣上前扯了扯萧夙衣袖,问道:“怎么了王爷?”
“殿下?萧夙?夫…”
“宫里来人,说要给你画像。”萧夙打断司秣的话,有些担忧:“秣秣,可愿意?”
他认真询问司秣意见,仿佛只要司秣表现出半分为难或不愿,萧夙都能立刻将人赶出去。
没有人能胁迫他的人做不愿意的事。
司秣装作考虑几秒 ,继而乖巧的点点头:“这有什么不愿的?是只我一人还是与王爷一起?”
画师凑上前:“陛……上面有指,确是公子一人。”
司秣听后撇撇嘴,“那算了,我没兴趣。”
意思简单明了,要是带着萧夙他就愿意,反则不然。
萧夙面色终是好看了些,叫来沈岳就要赶人。
第27章 摄政王的藏娇是个巫蛊少年12
“等等!殿下等等…”
画师一看情形慌了,君元承吩咐的是要司秣的画像不错,但也没严明能不能带旁人。他的任务就是带着画像复命,帝王只看中结果。
之所以那么说只是单纯想借着圣上的名头压一下这位无法无天的摄政王,但他没想到,萧夙如今已经狂到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程度。
“还有事?”司秣神态散漫至极。
“是,是。”画师连忙应下:“摄政王与公子…与王妃,情比金坚,老臣相信圣上宽宏大度,自是不会计较。”
他说了些好话,不断观察着司秣的反应。
听到爱听的,司秣才点头:“好,那就画吧。”
萧夙微愣一瞬,没想到司秣会突然改变主意:“不必勉强,你若不愿……”
“愿意的,”司秣打断他:“和你一起,我做什么都愿意。”
萧夙神情有一瞬的怔愣,耳尖漫上被撩到的红愠。
——
最终他们还是画了像,司秣摆了一个满意的姿势,让萧夙一手揽在自己腰上,二人靠的极近。
萧夙越看越觉得,君元承那双眼睛,何德何能见到他的秣秣?
画师回宫后就将画像呈了上去,君元承见到司秣的第一眼便被惊艳了。
这世间竟真的有如此绝姿的美人儿坯子!
他的手在画上司秣的脸摩挲百遍万遍,眼底痴迷一片。
“简直比朕后宫那些宠妃们还要好看百倍。”
君元承改变用司秣威胁萧夙的想法了,这样一个美人,死了多可惜,把司秣弄到自己后宫来,让萧夙看看美人是如何在自己怀里承欢的,岂不更好?
有时候侮辱,是比杀人更能折磨的方式。
画像被扔在踏岸上,萧夙揽在司秣腰间的那只手被君元承用红墨划了个大大的。
——
【主司,你为什么会答应画像啊,萧夙看起来好像很不高兴。】
司秣正悠然的泡在玫瑰浴里,闭着眼睛回道:我当然知道,但你忘了我们的任务是什么了?
除了萧夙,我记得原主还有个妹妹在地牢里吧。
我能感知到一点稀薄的气息,应该还活着,但情况很不好。
要想进北镇抚司,就要先靠近皇宫。
虽然他是神,但有些规矩还是要守。
古代位面不比其他,皇宫盘龙地,属于标准的人界范畴。
人神妖诡四界早在万年前就画好规约,互不相犯互不踏足。
司秣是靠着三千位面的原因才钻了空子过来,不然他想下凡,还要去天庭签个什么特许令,还要封禁神力等等,属实麻烦的很。
所以他不能强行破戒,起码不能太过张扬惊扰了天庭判官。
在司秣的计划里君元承这几日就该有动作,舒坦日子过久了,也有些无聊。
……
如他所料,自那以后已有三日,君元承果然按耐不住了。
他先是送了请帖到摄政王府,邀约萧夙秋游踏青,但明确标明了携带眷属。
就在萧夙将那折子丢进火盆的前一秒被司秣拦下了,他嘴角邪肆的勾起,语气是让人莫名觉得寒凉的调子:“王爷可不要辜负了人家的一番好意。”
“你想去?”萧夙不解反问。
拳头被他握的嘎吱作响,仿佛此时君元承在他眼里已经是个死人了。
司秣叹了口气熟稔的缠上他的腰身,软若无骨的贴在男人胸膛,神情勾人妩媚:“乖,我们陪他玩玩。”
第28章 摄政王的藏娇是个巫蛊少年13
前往皇宫的马车上萧夙脸色黑的跟什么似的,司秣想到一会儿要发生的事就光顾着兴奋,也没过多留意他老攻的心情很不美妙。
君元承色字当头起来就什么都顾不上了,也不管自己的身份什么,老早就趴在大殿门口,一脸痴汉样。
直到亲眼见到司秣,才发觉他本人简直比画像中的还要美上几分。简直就像是从神袛境内走出来绝美仙姿。让人移不开眼。
今天难得叫萧夙一声爱卿,也不冷眼相向了,只是目光基本都粘在司秣身上。
萧夙忍着恶心物资挡在司秣身前隔绝那道粘腻的视线,若是在如此下去,他的计划可真的会被逼到提前实施。
君元承的脑袋好取,若不是他答应了先帝......
司秣神情就显得异常兴奋了,接收到君元承的目光也不惧不恼,满脑子都是他的那双眼睛,待会儿该做成玻璃球好还是踩着玩好。
圣驾出宫,为了不显刻意,君元承还顺道邀请了一些臣员随同。那些小白脸花瓶说的好听点是前朝官臣,说的不好听就是半只脚都踏进后宫了。
他们都争先恐后的想和君元承同乘一轿,但君元承点名,他要与萧爱卿及其眷属一起,美其名曰联络感情。
……
城外西郊,风景如画。一行人跟在君元承身后沿着河畔而行,空气清新满目葱绿。高耸黑石岩后侧有一处瀑布,一株株垂柳屹立水岸。
“诶呦,爱卿这里可要小心,这里杂草茂盛,脚下看不清路,来,朕扶你过!”君元承一脸严肃,在经过一片细窄的石桥时向司秣伸出手。
“不劳陛下费... ...”
“好啊!”
……
萧夙一句话还没说完,却被司秣应下的声音打断,他满脸的不可置信。
司秣给萧夙使了个眼神,萧夙好像明白了什么,但依旧不爽。
试问老婆太爱玩怎么办?忍喽,他又不舍得让司秣不高兴!
司秣作势就要将手递过去,君元承眼神瞬间亮了。
然,就在马上挨到的前一秒,司秣操纵神力,君元承脚下一歪毫无预兆的向一边倒去,随着扑通一声的巨响,他就那么直直摔进那条湍急的小溪,连发冠都歪了。
样子十分滑稽狼狈,后面的人听到声响看过来,一时没忍住笑意。
“诶!陛下,您怎么这么不小心?用不用臣下去扶您?”司秣夹着声音开口。
君元承刚想大喊救驾,但现在司秣在这,他又觉得太过丢人。
区区落个水而已,他当然不当回事!
“不必,只是一个小小的意外,爱卿不要弄湿衣服了。”
君元承以最快速度爬起来,刚要借着力上来,手腕突然传来一阵剧痛。一下没抓稳松了手,让他再一次摔了下去。
这次是萧夙的手笔。
司秣清晰的看到,身后一脸凛严的男人,面上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但刚刚那一刻他的衣服下摆却小幅度的动了下,一颗弹珠大小的石子就顺着萧夙的指节飞了出去,精准打在君元承身上。
“哎呦!”君元承疼的龇牙咧嘴,下意识的就往岸上眼神阴翳的男人看过去。
第29章 摄政王的藏娇是个巫蛊少年14
司秣向上弯了弯嘴角:没看出来,这男人还挺腹黑。
后面的游玩司秣和萧夙轮番的给君元承使绊子,不出一个时辰他的样子就狼狈的不行,像被吸干了阳气似的。
身上那件宽大的龙袍被水完全浸湿,满身泥泞头发凌乱。
最终这场游宴被紧急叫停,说是君元承气急回宫,还砸了满殿的昂贵琉璃盏。
今夜后宫无人被传唤,猜也是君元承根本一夜没睡着。
司秣倒是累坏了,白天被纵容胡作非为的是他,晚上被折腾的死去活来的也是他。
这都是什么事啊!!
他靠着痛觉屏蔽起身 ,玩也玩了,心中不禁开始盘算着正事。
君元承的命不值钱,但值钱的是他那身龙袍背后的东西。
好歹也是一代帝王,顺礼登基的,若是他贸然把人给杀了,天界那边的老顽固会不会不乐意?
而且,这里毕竟是萧夙的国家,一日无主都会引起不小的动荡。
盘算许久,司秣渐渐得出一个满意的结果。
不如等他救出原主幺妹,杀了君元承,在那些天官没发现之前,将萧夙抬上那个位置不就好了?
反正总要有人坐,让废物坐不如给老攻。
梳理通后他满意勾起嘴角 ,正想回去睡个回笼觉,刚一转身就对上萧夙黑沉的目光,那漆黑如潭水空洞的眼眸此时因为司秣的映衬,也渐渐有了温度。
萧夙的声音还有些沙哑的颗粒感,明显的刚醒不久:“怎么起来了?”
司秣咽了下口水,没忍住上前亲了亲他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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