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谭肆刻意挑逗司秣时,都会这么叫,总觉得这个称呼有一种莫名的背忌感。
但现在听,总有一种最后一次的感觉。
“没,”司秣轻声:“就是觉得……”
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他总不能说让谭肆放下仇恨恩怨,放过那些人?
他自己都做不到那么大度。
“你考虑好了吗?”司秣语态认真,问。
谭肆感知到他这话背后的意思,神情骤冷的看着司秣的眼睛,不含半点温度的让人陌生。
“秣秣,你在同情他们吗?”
司秣觉得,谭肆好像误解了他的意思。他的顾虑从不是同情。
良久,司秣刚想开口解释,却看到谭肆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兴味 ,他退后一步与司秣拉开距离。
“如果你决定守在那座城身前,”他说:“我会杀了你。”
第62章 清冷教授被异种副教授强制爱19
司秣没想到谭肆会这么说,平时他的情绪不易表露,原来,谭肆对那座城有那么深的恨意吗?
深到,可以说出那种伤人的话。
但无可避免的,司秣听到他的话后心上仿佛被什么东西刺痛了下,痛的有些呼吸不上来。
主神大人怎么能对他说这种话!
他又想到,玄祁说每个碎片的设定都是以爱上自己为基准,可谭肆呢?是因为,不够爱。
“那你来。”司秣蜷着掌心,声音是听不出情绪的冷漠:“如果我只是想让你放过那些无辜的人,那些手上没有沾过血的人。”
“你不愿意的话,我想我们立场确实不同。”
“等到明天我站在你对面阻止你,倒还不如你现在杀了我。”
哪怕司秣心里没有那个意思,但浓烈的情绪还是驱使着他说出那些负气的话。
没想到灵魂碎片还有不听话的,司秣偏过头,想:若是谭肆真的动手,自己也不必在留情。
谭肆会倒在自己面前,由他亲自动手,了解了这个碎片的生命后,不留情的去下个位面。
他在玖倾山都没受过这么大委屈!!
两人谁都没说话的对视着,空气中剑拔弩张当气氛在叫嚣,异种触手汇聚成一把利刃,在谭肆手里握的发颤。
“司秣,你想好。”
司秣掌心也升起神力,背在身后迟迟没动手:“别说废话。”
他冷眼瞥向那把刀刃上闪着寒光的东西,没带犹豫的,直接朝谭肆走过去。
但他的速度很快,说走又不贴切,几乎是义无反顾的将整个人往刀刃上撞,对准的便是心脏位置。
扑通——
痛感并未传来,因为他撞进了一个寒凉的怀抱。
静谧的房间里传来刀刃落到地上的声音,弹起来几次,最后滚到角落。
至此,司秣脸埋在谭肆胸膛里,感受着身后护着自己的手在微微发颤,他脸色好一点,唇角轻勾,知道自己赌对了。
“小疯子。”他听见谭肆说,谭肆的声音哑了一片,带着无尽后怕。
司秣颔首:“你不是?”
几十秒后,两人对视着不知道是谁突然笑了。
于是,两个疯到极致又爱到极致的人,在瑰丽盛大的巴特沃恩德古堡中拥抱,接吻,抵死缠绵。
——
【啊啊主司快醒醒!!】
【(>﹏<)】
司秣被笨笨急切的呼唤吵醒,下意识翻了个身后听到几声不寻常的声响,像是锁链,被拖动摩擦发出来的声音。
同时,他的感官恢复才知道自己手腕触及到的那一片冰凉是什么。
司秣抬起酸胀的胳膊晃了晃,腾出时间打量着周围陌生的环境。
这里还是蝶屿城没错,但并不是之前的房间,也称不上房间。
因为,他现在正身处一个金丝笼里。手腕和脚腕都被人用玫瑰金的锁链扣住,链条细长,足够他在这几十米的牢笼中任意活动,但也仅限于此。
若是平时,司秣会觉得这是谭肆在和自己玩什么情/趣,可偏偏是今天,他要带领那些异种覆灭原主所在的城市。
【主司,您……您您您怎么又,躺下了???】
笨笨不可置信的看着司秣的动作,他不理解,十分不理解?!
本来想问司秣打算什么时候去找谭肆算账来着,结果他家主司这是直接……摆烂了?
第63章 清冷教授被异种副教授强制爱20
司秣闭了闭眼,突然就认命的叹气:“算了,懒得动。”
既然谭肆执意要疯,他又能阻止什么?
“位面崩坏的时候,死遁别忘了带上我。”司秣说:“别只顾自己跑。”
笨笨【啊?】
“你不就擅长这个?”
【……】
虽然他曾无数次生出过这个想法,但他家主司是怎么知道的!
话虽这么说,司秣还是忍不住抬起手,观察着这个谭肆精心为自己准备的东西。
伴随着一阵解锁的声音,司秣熟稔的收回神力,直起身说出那句令笨笨极其熟悉的话:“打开痛觉屏蔽。”
……
他用神力找到谭肆现在的位置,瞬移的过去。司秣开了个结界,没人看得到自己。
他看到,谭肆并没像之前在蝶屿城与统治者说好的策略那般只是杀戮。
男人矜贵的面庞犹如神祇,在他身后是那九个选拔出来的精英异种,处于战斗状态下他们都以原貌示人,近十米的身躯几乎遮住下面城市的半边天。
对面的人,是政府总部派来的人,原本他接收到是准备开战的消息,但他们所有人都明白,只是手持机械武器的人类,怎么会对的过自身就能力超群的异种。
可就在半小时前,上级通知他事情还有转机,对方临时改了指令,可以以‘谈判’的机会试试。
司秣还以为,自己会看到什么血流成河的场面。
没想到谭肆真的愿意为了自己说的那些话……
【主司,位面好像…保住了?】
司秣嗯一声,“把好像去掉。”
“第一,这座城未来的三分之二,我要了。”谭肆的声音完全诠释了什么叫上位者的姿态,好像并不像是在和对方商量,他的话本身就是通牒。
司秣抱住手臂一脸看戏,这样的谭肆,还真是……
【主司,你老公好帅。( )】
司秣:嗯,我老婆确实帅。用得着你说??
政府那边的人只能被迫接受,不敢反驳也不能反驳。让步还能有三分之一可活,不让…
“以后无论是什么族群的异种都可以自由出入,你们要像敬畏他一样,敬畏我们。”
谭肆指了下被众人拥护在至高处的人,那人吓的颤栗了下。
“还有就是,”谭肆深眸睨着下面几十万骚乱的人群,冷声宣布一些人的死期:“你们当中,注定有人的命要留下。”
无论是听从谁的指使,他们总有人的手上沾着异种的血。
这是谭肆能做出的,最大的让步。
他会听从司秣的话,留下一些无辜的人的命。
此话一出,人群瞬间慌乱起来,他们不知道这名宛如死神点名似的异种说的名单里,有没有自己。
听到这,司秣终于满意的现身,在识海中揪着热闹看了一脸的小兔子耳朵,说:走吧,给我老婆帮个忙去。
身后的几个雄狮异种率先嗅到司秣的气味,以为是什么对面派来的人,本能的亮出獠牙,墨绿色的瞳孔闪着危险的信号。
“嘘。”司秣食指抵在嘴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哄小孩儿似的。小兔子已经被眼前几个大西叽吓傻,四条小短腿不断扑腾着从司秣手里逃出来,跑向识海中自己的温馨小屋。
谭肆还没回身,肩膀突然被轻拍了下。
第64章 清冷教授被异种副教授强制爱21
“怎么,看到我很意外?”司秣扬着下巴,一脸兴师问罪。
谭肆用最心虚的语气说着最违心的话:“没。”
“你怎么——”出来了。
后面那些刚准备出手的异种看到,他们的首领将这位擅闯进来的人类少年,亲昵的搂进怀里。
“我自然有我自己的办法。”
想到这,司秣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上次他在系统商店买的东西,那才是他唯一解不开锁链材质。
但现在不是聊这些的时候,他看着下面的情况,对谭肆说:“我有办法找出那些人。”
他打出神力,顷刻间下面乌泱泱的人群就像是被投入了一片霓虹灯,错综复杂的亮起小片红光。
而那些印记就像是有感应般,自动附到曾经伤害过异种的人手上。
“去吧。”
谭肆对身后的异种们下达命令。明明是很平淡的语气,就像是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但下一瞬浓烈的血腥味还是难以掩盖的弥漫出来。
司秣开了个结界将两人隔绝出来,看戏似的旁观这堪称惨烈的一幕。
如此,是最好的结果。
仅仅几分钟过去,满城的人只剩下不到一半,那些从始至终不明所以的人因为没做过恶事堪堪逃过一劫。
政府的人丝毫不敢下令反抗,他们的那些武器在这些巍峨的复形种面前发挥不了半点作用。只能眼睁睁看着达成了一场单方面的肆虐。
划分城池过后,谭肆带着司秣回到蝶屿城说明情况。
一切尘埃落定,多年被欺压着的异种族群在重返后没人再敢轻贱半分。
后来,经过强化的低等异种也渐渐可以维持人形,两种族群也会在同一栋大楼里共事,没人觉得突兀。
在另一种形式上,也算是达成了共生。
“听说,两个月前新上任的那个政府副主席就是个异种。”
司秣随意扯了下手中的东西,另一端的链条就发出清脆的相响声。
“嗯,”谭肆往司秣那边走了几步,平静说:“这是他们本该拥有的权利。”
此时二人就在这间谭肆精心准备给司秣的‘房间’里,不过现在的情况是,他自己被司秣关在里面,连那链条也用上了。
司秣说,喜欢强制爱?
谭肆没承认也没否认,纵着司秣玩。毕竟这些天晚上做的狠了些,就当是给司秣的补偿。
“可是,”司秣接着他的话说:“那位副主席多少有点恋爱脑。”
谭肆不解的看他,听到司秣的声音:“他和一个人类谈恋爱,还徇私放了一个牢狱中服刑的人。”
谭肆问:“放了谁?”
司秣:“他那位人类男朋友的…前男友。”
“……”
这是恋爱脑吗?这纯纯舔狗啊!
谭肆表情严肃,像是在思考:“我找人处理。”
“不过,说起来,我记得你们有一条规定不是不许和人类恋爱的吗?”司秣刻意逗他:“那你岂不是带头抗遵?”
毕竟司秣在外的身份还是一位人类教授。
谈判结束后那座城市的所有研究所都相继倒闭,其实早在十几年前他们掌握关于异种的信息就足够自保,只是某些科学家一直在寻找,能够彻底打败异种的办法。
如今适得其反,也怪不得别人。
司秣用原主的身份将最高管理员权限封锁了起来,如果这座城一直和平,权限将再也不会打开。
听到他这么说,谭肆却当真道:“这确实是个问题。”
第65章 清冷教授被异种副教授强制爱22
“我会向巴特沃恩德申请,废除这一规定。”
相爱无罪,种族更不能成为枷锁。他们就应该在所有人的见证下宣誓,受万人瞩目加冕。
“因为想和你永远在一起,”他说:“所以我会做到,娶你。”
司秣听的耳热,却还是反应过来,倔强的问:“为什么不是我娶你?”
谭肆的眼神落到他青紫的腰上,无声的回答很明显。
形式不重要,重要的是 你。
“也行。”谭肆嘴角勾起,好言的改口,“那今天晚上秣秣要好好补、偿、我。”
“……”
司秣打算先下手为强,毕竟‘罪’都遭了,这点便宜还是要占的。
他们回到地球上,在‘民政局’里领了两张结婚证,夫:司秣 妻:谭肆。
司秣举着那两张结婚证,在阳光底下透着光晕看了又看,嘴角上扬着落不下来。
“这么开心?”情绪好像能渲染,谭肆见到司秣的样子也会忍不住笑,就像是有什么柔软的东西在心底里无声的化开,绵绵地激起一片春色涟漪。
“废话,”司秣下意识反驳,后来又觉得有失他‘家夫’的风范,软下声来哄了几句他的亲亲老婆。
这招对于谭肆来说,还真的挺受用。
两人牵着手出来,掌心的温度烫人,灼烧着的皮肤和心一样滚烫。
回到巴特沃恩德后,他们申请在蝶屿城中央教堂举行了一场百年来最盛大的婚礼仪式。
夜晚的巴特沃恩德光景照旧,璀璨迷离的光影仿佛乘着月色长河,永远不会沉寂。
那个光怪陆离的偌大宫殿,树影摇曳斑驳在某一间房间的钻石窗上,荡起一层静谧又和谐的涟漪。
两道声音的对话断断续续,时不时传出少年气急又娇嗔的声音,好似一头被招惹到羞赧的凶狠小兽,却又因为心中顾及着什么,甘愿沉沦在那场无尽荒唐。
金丝锁链被拖拽到床沿,发出几声摩擦和脆响,小狐狸白皙纤细的手腕腕骨凸出,此时泛着微微淡红,看着怪涩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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