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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和之前位面的主神大人不同，他都不用主动攻略。
司秣目光直白地盯着他，眼中打量的兴味明显。
看来虞澈早就喜欢自己，亦或者说，这是一场蓄谋已久的暗恋。
第112章 嫂嫂开门，我真是我哥5
不知道虞澈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又看到了什么，看到了多少。
“快，进来洗洗手，晚饭已经准备好了。”虞舒欢快地接过那个大型行李箱，一点都不觉得沉似的。
几秒后，虞澈淡漠地移开目光。
看来自己回来的还不是时候。
他特意从国外连夜飞回来，就是为了某个人。但不巧，刚刚那个人给他的好哥哥上药，凑的那么近的时候，正好被他看见了。
上个药而已，至于靠那么近？司秣再给顾思寒吹，怕他疼么？
可以，他们当然可以靠的近，按照辈分来说，他还得叫司秣一声嫂子。
虽然顾思寒并未和司秣领证，只是办了场给外人看的婚礼，但名义上谁都知道司秣和顾思寒是名义上的夫夫。
虞澈进了自己房间，五年多，这里一点样子都没变，每天都有专人来打扫。
他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尽力不去回想刚刚看到的一幕。
越想越烦。
——
顾思寒与虞澈是同一个父母，只不过一个跟了父姓一个跟了母姓。
任谁都能看出来，掌家的顾老爷子更喜欢他这个乖巧优异的小孙子。他也不是没培养过顾思寒，只是他根本不是可塑之才。
后来自然而然就放任了，就算他一辈子都不能成什么才，顾家的家产也够顾思寒挥霍一辈子。
餐桌上，顾思寒被迫跟司秣坐在一起，虞澈坐在司秣对面。
他全程都没什么表情，吃得少说的也少，一直都在谦逊地接受着顾老和虞舒的热情。
顾思寒如坐针毡，餐桌下频频看向腕表，这样的环境他是一刻也不愿意多待。
而且，他和沈乐约定的时间也快到了。
这些年沈乐多半时间也在国外，说来也怪，在顾思寒众多小情中，只有沈乐逃脱了三天定律。不仅三天，三个月，还是三年。他是在顾思寒身边待的时间最长的。
在他那些狐朋狗友里，所有人都知道沈乐的存在。也在传他很快就要转正，顾思寒要跟司秣离婚的消息。
对此顾思寒的回答是：司秣根本不算什么，在他心里沈乐一直是正宫。
顾思寒被他拿捏的死死的，只要沈乐稍微撒撒娇，他就像愣头青似的，将大笔的资源和钱往里砸。现在沈乐在娱乐圈的地位甚至比顶流还要高。
这几年沈乐在国外没回来的时候他也不会老实在家里面对让人厌烦的原主，顾思寒照样会在外面找情人，不过模子都是照着沈乐那张脸。
“那个，小澈，欢迎你回来。”顾思寒瞅准时机，拿起酒杯道：“哥哥敬你一杯。”
“抱歉，心意领了。”虞澈抬眼看了他一眼，听不出情绪地说：“我戒酒很久了。”
“啊……这样啊。”顾思寒尬笑一声，握着杯子的手举也不是放也不是，有些尴尬。
“那什么，妈，爷爷。”顾思寒舔了下唇：“我还有点事。”
顾老爷子放下筷子，哼了一声。顾思寒咽了下口水，刚要起身的动作又坐了下去。
“有什么事比你弟弟回国还重要？”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意，说完后他的视线往司秣身上扫了一眼。
“爷爷，既然我哥有事，那就让他先去办吧。”虞澈突然意欲不明地替顾思寒解围。
顾思寒抬起头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还带着些感激的心情。
十几秒后顾老爷子终于点头，摆了摆手示意他赶紧离开。
顾思寒如临大赦。拿起椅背的外套一溜烟跑没了影。
第113章 嫂嫂开门，我真是我哥6
餐桌上就剩他们四个人，虞澈放下筷子，淡淡道：“我吃好了，先上去了。”
“可你明明没吃多少……”虞舒看了眼他碗里几乎没动过的米饭，还想说些什么，却被顾老拦下了。
“算了，小澈刚从国外回来，一时不习惯很正常，明天叫他们做几道小澈爱吃的。”
几分钟后晚餐结束，虞澈房间的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
他将自己埋进水里，心烦意乱地想着什么。
刚刚在饭桌底下，司秣好像在勾他腿… …
也可能是无意碰到的。
但只是这么简单的触碰，可能这一整晚虞澈都不会再睡着。
五年的时间，他已经习惯了每天对着司秣的照片表达想念和爱意。
现在一个活生生的人就站在自己面前，看得见摸得着。但他却偏偏不能看，不能摸。
因为，那是他要叫一句嫂子的人。
多荒谬。
司秣站在那扇门前，指节轻轻叩响。
不一会儿房间里的水声就停了，打开门时，他猝不及防对上虞澈的目光。
司秣的视线不争气地被勾着，这身材，移不了一点。
斯哈斯哈… …
在楼下的时候司秣就认真把虞澈从上到下观察了一遍。
他的相貌遗传了虞舒多半，眉眼之间的墨线流畅温柔，眉骨高而标致，五官深邃，高挺的鼻梁犹如斧雕。
长的还有些混血感，是那种一眼就能让人记住的长相。
但此刻他刚洗完澡出来，身上只简单围了一条浴袍，胸口大敞，锁骨上一颗标致又不起眼的小痣点缀。腹肌和人鱼线的线条流畅，水珠不经意划过没入浴袍边。
虞澈头发半干，此时门外的风一吹，本该感觉凉快不少。但此刻因为门口的人，他能感受到的只有无尽的燥热。宣泄不出的热。
“有事吗？”
他酝酿了半天，那两个字的称呼他还是叫不出口。
司秣垂下眼，将手中握着的一杯牛奶往前推送：“虞阿姨让你喝了再睡。”
【主司，你怎么拿人家挡锅，分明是你自己想来勾引他！】
司秣呵呵了两声，一道神力就封了识海里小雪貂的口。
【呜呜呜……】
听到司秣的话，虞澈略微挑挑眉，没有及时接过那杯牛奶，反而问道“虞阿姨？”
司秣低下头没说话，笔直地站在门口，那样子倒真的有些可怜。
“知道了。”虞澈见他不答，也没继续问，看了眼时间，已经是深夜的十点多，司秣穿的很单薄。
他伸手接过那杯奶，指尖无疑碰到司秣手背的皮肤，好似有电流般，酥麻感一下钻到他心口。
虞澈神情怔了两秒，蜷着的指节紧了紧。
“还有事吗？嫂子。”
他压抑着体内即将呼之欲出的洪流，用这种特殊的方式提醒自己。
“没了。”司秣没有理由再赖着不走。不过他本也没想干什么。只要在虞澈面前转一圈，让他对自己印象深刻点，怎么说都是赚到。
“那我回去了，你早点睡。”
虞澈嗯一声，等着司秣转身离去，却没立马关门。
刚走出没几步，司秣脚步顿住，突然回过头，正对上虞澈潋滟灼灼的目光。
他嘴边挂起一丝浅笑，说：“虞澈，晚安。”
第114章 嫂嫂开门，我真是我哥7
虞澈几乎本能地愣在原地，司秣都已经回到一侧的卧室将房门关上了，他耳边静不下来，除了自己强烈的心跳声，还萦绕着刚刚那道温柔清澈的声音。不断重复。
刚刚司秣，叫了他的名字。
虞澈从没感觉自己的名字那么好听过。
“晚安。”他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借着月色，小声呢喃了句。
……
第二天晨起，司秣下楼后刚好撞到外出归来的虞澈，显然他已经起了一段时间，刚从外面跑完步回来。
少年一身黑色运动服套在身上，身姿颀长挺拔，鬓发被晨气染成半湿半干的状态，蓬松柔软的发丝被暖阳照耀地镀着金光，厉眸深邃。
虞澈同样看到他，两个人都没说话，几秒后他才略显有些不自然地移开目光。
“早，小鱼。”司秣眸中阴霾散去，率先一步跟他打了个招呼。
所谓，追老婆要趁早。
“你去晨练？”
虞澈脚下动作一顿，明显没想到司秣会这么称呼他。
小时候母亲倒是这么叫过，但自从前些年他决定去国外进修，对家里这边的联系变少，虽然现在回来了，但总感觉与这个家隔了些什么。
也就没那么亲近了。
“嗯，”虞澈很淡地应了一声，刻意躲着司秣的目光，他总感觉司秣最近不太正常。从昨晚那杯牛奶开始，他看向他的目光就带着显而易见的炙热。
“早。”末了虞澈又回了句。
浴室里，他没由得地开始陷进自我矛盾。
虞澈不知道为什么司秣会对他转变了态度，但这样的热情他属实接受不来。他是顾思寒的老婆，是你的嫂子。
这句话不知道在他心里念了几次，虞澈被这种背德感逼着，甚至快要逼疯理智。
但他又不得不承认，自己喜欢司秣的靠近，喜欢他对自己笑和叫他名字的时候。
昨晚的一幕在他脑海里再现，司秣说完那句晚安转身后，虞澈的目光不由得落在他白皙纤长的后颈，仅仅隔着单薄的睡衣，他的腰窝轮廓都异常明显。
虞澈的视线一路向下，从背脊滑过落到他的尾椎骨。冥冥之中有什么东西吸引着他。日日夜夜。
他本就是为了司秣回来的，没想到现在退缩的又是自己。
虞澈觉得无奈又好笑。
因为接受不了司秣和顾思寒的事，所以几年前他选择逃到国外去，那时候的想法幼稚，觉得只要自己没参加婚礼，在他心里的司秣就没和别人在一起。
现在又是因为听到司秣过的不好的消息，决定回来为自己争取一次和他开始的机会。那样懦弱的逃避，他这辈子绝不会在做第二次。
“最后一次。”虞澈在心里提醒自己。
*
“欸，小澈，过来过来！来爷爷身边坐。”
顾老爷子看见虞澈出来，顿时喜笑颜开地招手道：“怎么样，昨晚睡得还好吗，那么久才回到家，有没有不习惯？……”
虞澈按照指示走过去，坐到顾老身边后下意识用余光扫了一眼他身后站着的人。
昨天那次可能是顾老爷子真的高兴了，而今天的场面才是常态。司秣没有被允许坐下，一个人纸片般站在顾老身后，身影显得落寞了几分。
他看见司秣低着头盯着某处，不知道在想什么，他额前的发丝垂落，遮挡到眼睛。
司秣：谢谢，装的。
他只是单纯无聊，双手背后低着头望着脚尖发呆。顺便跟识海里如愿住着大房子，正悠哉趴在秋千网上荡秋千的小雪貂笨笨发发牢骚。
司秣啧一声：你过得日子都快比我好了。真想一把火烧了。
【？？？】
司秣：这老头子规矩真多，要不是看到我老婆的面子上，我——
他一句话没说完就没了声音，笨笨疑惑地抬起小脑袋。
就在刚刚，司秣听见虞澈作势无意地跟顾老爷子提了一嘴。他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第115章 嫂嫂开门，我真是我哥8
虞澈看了司秣一眼，问坐在沙发对岸的老爷子，为什么让他站在那。
顾老闻声也瞥了司秣的方向一眼，想着虞澈还不知道家里的默认规矩，也不想在小孙子面前留下什么苛刻的印象。
他指节动了动，随意道：“司秣，别站着，也过来坐。”
等人过来后，话题刚刚打开些，顾老爷子又想到前阵子新到的好茶，说什么也要让虞澈尝一尝。
平时在这个家里，虞舒是家庭主妇，跟他没什么话题。顾思寒又浮躁，压根不爱玩这些素雅的东西。他一个安享晚年的老头子没有人理解，自己搞也没什么意思。
但虞澈不一样，他好像在什么事情上都能做到精通，不说喜欢还是不喜欢，只是跟谁都能维持着不错的表面关系。
等老爷子起身进茶房找东西的间隙，空间里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电视是上放的是一个养生类节目，嘈杂的背景音下没人说话，周围顿时变得安静不少。
虞澈略微低下头，食指在手机屏幕上划过几下，随便点开了个页面，心里却清楚他根本什么都看不下去。
司秣等了半天也不见虞澈有所表示，甚至都要开始怀疑自己的推断是不是有误了。
从昨晚到现在，除了他身上那缕有颜色的情丝跳动，虞澈哪里是喜欢自己的样子？
他都主动那么多次，暗示的也够明显。
要是实在不行，就只能强上了。
司秣心里想着，渐渐没发觉自己盯着虞澈的方向飘了神。
虞澈没抬头都能感受到他的目光，握着手机的指尖也愈发用力，用力到指尖都开始泛白。也可能是因为绯红无声息地跑到了他耳根。
“小秣，你在这啊。我刚刚还找你来着。”虞舒刚好从楼上下来，看到这两个人对着坐却不说话，尴尬又诡秘的气氛。
司秣望过去：“虞阿姨，您找我？”
“是啊，昨晚思寒是不是没回来？”
此话一出，司秣还没来得及回答，余光却先瞥见对面的人默默换了个坐姿，虞澈用手撑着下颌，眉宇蹙深。
“是。”司秣答。
同时，虞澈上半身倏地松懈下来，原本因为听到顾思寒的名字升起的那点不愉也消失干净。
他还在担心，昨晚司秣跟自己说了晚安，会不会进了房间转身就跟顾思寒同床共枕。
一想到昨晚司秣给他上药时的画面，还有在这几年他不在的时间里，顾思寒是不是每次都拥有着司秣。
虞澈夜不能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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