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二臣贼子(古代架空)——张参差

时间:2024-09-26 08:56:54  作者:张参差
  屋里人都愣了,花信风和李爻也不例外。
  二人知道信国夫人医术高明,一是家学,一是年轻时得高人指点,却从不知那高人是谁,当年花信风问过,信国夫人只道“不可说”。
  怎么转了一圈,那人竟在灯火阑珊处?
  话已至此,景平道:“正是,小子得太师叔和师父救命教养,才能活下来。”
  老人发声笑了,比哭还沧桑。
  他陡然出声,又陡然收音,迈步决然往外走,经过花信风身边时,用只有彼此听见的音量冷声问:“看来当年之事你没告诉他?”
  他不等对方回答,身影已然杳渺而去。片刻,传回一句“冤冤相报一团乱麻,有意思!”
  要跟老人回师门两名弟子见掌门跑了,忙向李爻道别,又跟屋里诸位囫囵转了一圈礼,追随而且。
  这跟景平预想的不一样。
  他得知对方是教过娘亲医术的高人时欣喜得不行,可不待请他再看看李爻,对方就跑得比兔子还快。他即刻想追出去。
  身形一动,衣角被人猛地扯住——
  李爻这把抓得很急,看架势是非拽住他不可,半个身子探起来,迫切之下脸瞬间白了,额头青筋暴起,冒了一层冷汗。
  景平哪里还顾得上追人:“你别动!”他口吻急利,动作柔和至极,扶人躺下:“我……我先用针把你的穴道封了吧,能好受些。”
  李爻缓过气来,才微微颔首算是同意:“小插曲,大伙儿散了吧,都歇着去……”
  众人眼见他有贺大人亲力亲为地照顾,很快散了。
  花信风趁景平去摆弄银针的功夫到李爻榻前看他。
  李爻则筋疲力尽,懒得多言语,挥挥手:“不是军务都往后再论吧。”
  他把花师侄也轰走了。
  屋里终于又只剩李爻和景平两个。
  景平轻手轻脚解开李爻衣裳,施针把他穴道封住:“不能封太久,不然血脉不畅,会有新毛病。我去给你弄点止疼的药来吧。”他眼见对方伤患满布的身子,心里半点杂念都没有,只盼他能快点好,少受罪。
  然而大战过后,除了医生是香饽饽,止疼药物也紧俏。
  李爻断了骨头,好歹没缺胳膊少腿,他带兵从来一视同仁,不是激战时刻,麻药都是紧着重症伤员用。
  “不必,”李爻垂眼看景平施针,把话题扯回去,“我知道你的心思,想找高人医我,但师兄……”
  他摇了摇头——不用在他身上多花气力。
  景平没说话,见他额前疼出的汗还挂着,拿帕子给他擦。
  李爻多年黄金老光棍,身边没有姑娘照顾,根本没人这般待他细致入微。
  一时难适应,下意识偏头躲开了。
  景平的手一顿,深吸一口气,什么也没说。
  李爻便有点后悔,可这又不好找补。
  他清了清嗓子,撑起精神缓缓道:“我师兄……姓姜。”
  这话本寻常。
  景平却愣了下,继续将针落入李爻穴位里:“他是前朝皇室?”
  李爻点头轻声道:“这事没人知道,若不是因为我爷爷是他的授业师父,我也是不知道的。”
  景平很平淡。
  这般因果,他早前已经摸出门道了——李爻辈分高,该是因为得爷爷授业,爷爷在门派里辈分就高。
  “他叫姜阙,是前朝末代君主的幺叔,自幼不爱政务,只喜药石医术,爷爷当年教他武艺拳脚,之后他便离开皇宫游历去了,连年的战火,他四处行善举,可悬壶济世终是没能填补前朝高楼将颓的气数,而后,我爷爷见大势已去,为保城中百姓免遭涂炭,倒戈降晋,他心底对爷爷终归是恨的,只因尚存理智,从此回居山门,不问世事。”
  李爻话说多了,有点气喘。
  景平柔声道:“好了,不说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歇歇……”
  “所以……”李爻还是要说,“他不视我为仇已经很好了,他不知我身中之毒何解,我也不想你去求他。”
  “为何?”
  景平听出对方话里有深意,不知这“不想”出于何种缘由。
  李爻则只是单纯地不想景平为他受委屈,他没再说什么,端详景平。
  那双眼睛没了平日的神采,反而显得勾人了,有种朦胧的要强,带着让好人心疼、让坏人想欺负的脆弱。
  他不自知,把景平看得别开目光,才道:“你还有心思想这些?你向阳剑借兵、擅离职守、又是从哪里弄来的……咳咳……弄来的湘妃怒?夹裹是陆缓做的?你拉着他一起发疯,哪一条传到皇上耳朵里都够你喝一壶!”他话茬刚硬几句,见景平惨淡的脸色晃在眼前,又不忍苛责了,假装着强横道,“养两天伤快滚,我也好在皇上面前给你找说辞。”
  景平眨了眨眼,无视对方的虚张声势:“你伤稳不下来我不走,眼下只有我管得了你,旁人都不顶用。”
  言外之意很明显——你休想作。
  “嘿……”
  关系有些许变化你就开始蹬鼻子上脸。
  李爻把脸一沉:“你到底知不知道我为什么让你走,皇上那脾气……”
  “我知道,”景平抢话,“但我既然敢这么做,就算计好了办法让他动不了我。”
  “什么办法?”李爻知道景平不一样了,依旧不放心。
  景平沉默片刻,突然笑出声来。他也是有伤在身,一笑伤口就震得疼,气息不稳偏还是想笑。
  李爻骂他:“抽什么风?有病快给自己抓药。”
  景平匀了气息,特别可恨地问:“你生气啦?是怕我被罚,还是怕有一日我遭皇家忌惮被算计?你是舍不得我死么?”
  似是调情,又似别有他指。
  深意藏得不着痕迹。
  李爻答不上来。
  “无论你怕不怕,”景平声音柔缓下来,“我是怕了。你知道吗,我当日看见关外的天红了半边,要吓死了……你伤得那么重,我抱你在怀里时不敢乱想,又难以控制地乱想……这两天我生怕你醒不过来……若是……若是你……”他声音有点哽,眉眼间凝结的恐惧没散去,“我就殉了你。”
  他目光里满是决绝。
  李爻知道他是认真的,讷住了——这小子从前惜字如金是假象,居然这么肉麻?
  “呸!”他假嗔骂他,“老子好好的,别给我念怂,殉个得儿情!”
  景平也讷了下——李爻从前讲话不吝,却少爆粗口。
  他难得见对方气急败坏,被骂了还挺美,学着李爻惯有的没溜儿口吻调侃道:“哦,殉情也有很多种,师徒情吗?还是别的什么?”
  李爻:你来劲了?
  景平从怀里摸出个东西,展开看,是李爻贴身收着的针囊。景平把他写的字条摸出来,纸张上已经满是李爻的血,洇透又干掉,墨迹全花了,看着实在是惨:“你怎么把它紧贴在心口收着?”
  李爻:……
  他被戳破了心思,无言以对,刚要岔话,听景平又变了腔调,幽怨怨的:“你这负心汉,当初说非我不娶,只娶我一个,聘礼都任我挑,如今怎的说翻脸就翻脸。”
  啥?这句话里挖的坑太多。
  姓李的负心汉懵了:“我什么时候说过?”
  “年宴时,回府的马车上。”
  李爻:……真的么?完全不记得了。
  喝酒误事,我居然说过这么不要脸的话。
  “你还说聘礼随我要,哪怕没有也去挣来给我。”
  李爻:是我现在这张嘴说的吗?
  “在阳剑,你说你出殡都带着我。”
  李爻:气话记得半字不差,你记性可太好了。
  他还没反应过来,景平已经拉了他的手:“我二十岁生辰已经过了,不要你的院子。”
  李爻这才意识到景平生辰刚刚过去。
  对方生日的时候他正焦头烂额地守城呢,当天对景平的挂念刚起个苗头,就被军报轰了个稀烂。
  他心生抱歉,缓和了语气:“唔,前些日子太忙了,补给你好吗,你想要什么?”
  景平笑了:“你当初让我要聘礼的时候说,只要我要,只要你有……”
  这臭小子把李爻扔到脑后的醉话一句句拎出来让他检阅。
  李爻那崴了的脑子有点跟不上节奏:没头没脑的,什么只要我有……
  念头没过完,景平已经凑过来俯下/身子亲在他嘴唇上——
  晏初,我要你啊。
 
 
第080章 喜欢
  李爻一分神, 便被臭小子趁虚而入了。
  说实话,他现在没什么反抗能力。
  他血虚,本来脑袋就昏, 景平的吻又太温柔, 片刻就上头。他被景平小心翼翼地缠着, 缠得他心里软乎乎的。
  李爻在人前很皮。不着调、狡猾、刚强亦或是不爱计较, 展露的多是大气的一面,可再大气的人,心底的某一片地方也有柔软, 总是喜欢被珍视的。
  多少年他强撑惯了, 一朝被人奉若珍宝,居然觉得那情致烫心又烫手,不知该如何推却。
  他晕晕乎乎被对方好一番品尝,才稍微回过味来, 推着景平,心有不甘地想:小混蛋, 惯会趁人之危。
  可这推依旧是没什么诚意的,旖旎出一道欲拒还迎的招惹。
  景平捉住李爻抵在他肩头、虚张声势的手,避过掌心的伤口, 圈着对方的手腕把二人之间不成阻碍的阻碍按在床上。
  他总是能想起之前李爻被自己咬破的嘴唇, 无数次地妄想给他温柔的补偿。
  终于, 他心愿得偿。他用舌尖描李爻唇线的轮廓, 掠开对方唇缝。
  怀里的人呼吸随之有了顿挫。
  这让景平生起股小坏心思, 衔着对方的上唇, 夹在牙齿间轻轻地磨。
  他另一只手抚着李爻的发鬓, 柔得像触碰一朵会融于指间的雪花,这与扣住对方手腕那良苦又叵测的心思浑然天成为一句话——我珍稀你, 好想要你。
  爱人间的真情流露实在太招人。
  所有小动作都招人。
  李爻被勾得心里烧了火,暗想:这祸害是什么妖精变的?
  他想搂过景平脖子,把他好好收拾一番,可终归只是心有余。
  依靠针灸止疼的伤口在他刚要有所动作时就猛地疼了,贴心地提醒他 “您是个伤员”。
  猝不及防,李爻抽了一口气。
  这和浓情时的深呼吸不一样。
  吻立刻停了。
  景平关切看他:“我……你……疼了吗,哪里疼?”不及眨眼的功夫,他摇身变回心系对方伤情的好大夫,要检查李爻伤口是不是裂开了。
  与刚才的祸害两模两样,半点不相干。
  “没事。”李爻皱着眉笑,抬手掠住景平脸侧一缕头发,卷在指间。
  温柔缱绻,让景平忍不住摘过他的手,捧在掌心里。
  他明目张胆地喊了一声:“晏初。”
  李爻单边眉毛一挑,乍想问他“你喊我什么”,心思兜转间,意识到眼下的情形这么喊才正常,遂换了个问题:“你……从什么时候开始……”
  “喜欢你?”景平笑着问,用脸颊贴着李爻的手亲昵地蹭了蹭,“我早就说了,你是天仙,是拉我出幼时噩梦的人,或许从你在信安城郊第一次救我时,咱俩的缘分就注定了。”
  李爻笑道:“胡扯,那时候你才多大。”
  景平目光深邃,李爻的影儿映在他眼瞳里,仿佛要融进去了:“没瞎说。去年回江南时,我察觉出对你很不一样,但在那之前已经动心了,我实在说不清是什么时候……”
  “你可真能装。”
  李爻语调有点愤愤,他能想到景平对他的情感变化,从仰慕到情动,从追随到比肩……
  少年人或许都有那么一段时间,难以区分心动和爱恋。度过那段岁月就像跨过一道必经的沟壑,想或不想总会有过去的时候,届时回首再看,才能分辨自以为感天动地的一段路踏没踏出难平的脚印。而景平一路追着他,大约是留下来太多的脚印。只可恨年轻人太会掩盖,好几次把李爻糊弄过去,闹得他一颗心七上八下的。
  景平可不知道李爻瞬间就懂了他,更从来不知对方曾觉得他“可爱”、“可怜”、“秀色可餐”,试探着问道:“那你呢……?无论是在阳剑、关外或刚才,都是我趁你之危,你若是……”
  “若是什么?怕我后悔?把你吃干抹净再吐出来?”李爻打断景平,白了他一眼,“你刚才亲我的时候不是胆子挺大么,压根没想这些?”
  话茬挺硬,但那所谓“吃干抹净”在景平听来别有一番滋味,他明白李爻若是嫌他,必不会任由他胡作非为,可他偏还想听对方说。
  “你之前说,你不喜欢男人的……”
  这一刻,李爻确信对方心里有一本《太师叔语录》。
  “我现在喜欢了。”他道。
  景平眼睛顿时亮得像两颗星星,那眼神又一次让李爻恍惚看见了远在千里之外的滚蛋。他没溜儿地想:他怎么好像狗看见骨头一样……
  心思飘过,才反应过来这么想把自己也捎上了,偷偷尴尬了下,清嗓子道:“嗯,现在喜欢了,你是窈窕淑女我喜欢,是谦谦郎君我照样喜欢,放心了吗?”
  景平高兴坏了:“我……”他太高兴了,反而嘴瓢,想说句什么一时不知如何说,剖白自己的心思又太腻歪,直接卡壳了。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