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道之大,一瞬的红肿瘀青,直接爬向她腕部,伴随手腕被踢中的猛烈剧痛,让她反射性的闷痛出声,那把女士手/枪再次从她手上松脱掉落。
同一时间,贺兰初紧随其后,前有弦旭勍踢中她手腕,成功制止她开枪杀人的行为。
后有贺兰初趁张倩吃痛的摀住手腕之际,猛地窜向前,直接给对方来一记过肩摔,以结束这场张倩生起的恐慌枪击事件。
随即弦旭勍一把拿出放在西服裤兜的手铐,趁对方被摔得头昏脑胀,眼冒金星,头发散乱,确实像个疯婆子时,给她戴上手铐。
手铐一端则与一旁舞台上的硬设备一角铐在一起,让她无法动弹,也无法逃脱。
就在贺兰初弦旭勍以为事情总算落幕,不由得看向对方,彼此眼里的对方神情尽是严肃之色,不约而同点点头剎那。
同一时间,台下原本四处逃窜躲避,表情尽是骇然,不停发出尖叫,以免枪口扫向他们的所有人,也分别被夹在宾客人群中的韩净宣、秋天和单慧,以及单箩丹、葛大辉,除了闪躲避开人群冲撞外,持续不断出声安抚,让他们别推挤,以免受伤,张倩已经被我们警方制服,希望大家冷静下来等可怕惊悚紧绷氛围过程中,逐渐有趋缓情况出现之际,又有一个突发状况骤然显现。
宾客群中,不知是谁,倏地发出一道惊恐尖叫,瞬间吸引贺兰初弦旭勍等众人注意。
多双眼睛齐刷刷聚焦发出惊惧尖叫的女宾客身上,眨眼之间,她彷佛成了目光焦点——
只见她双眼睁大,表情满满恐惧,浑身止不住的发抖,下意识举起抖如筛子的手指指向某个方向,喉咙宛若被掐住,嘴巴不断睁大,也好像呼吸不到新鲜空气,发出如破风车般的呵、呵声响…
然而众人顺着她手指指向的那边看去,空无一人,也没有东西足以引起惊慌等情况。
该名女宾客的异样立即引起贺兰初注意,也让他那对天生异瞳的双眸不禁瞇起。
这边女宾客出现恐惧异样,众人还没搞清楚,那边也有一名女宾客猛地惊恐出声,不断哀嚎的往后退,却被自己裙襬一角绊倒,硬生生跌坐在地。
随即像感觉不到痛,又像被什么人追赶,边不断抓挠自己双手及胳膊,彷佛一下子遭受无数只虫子攻击,拍不完,拨不掉,也挥不走,最后爬满身的大声哭喊救命,别过来、别过来……
一名宾客见状,一脸骇然、紧张的惊呼出声,“吓!她的皮肤怎么变红了?”
贺兰初眼底升起怀疑,眉头拧起,娃娃脸变得面无表情。
第三位女宾客此时也开始出现头晕想吐,发现自己突然不认识周围的人,瞬间陷入恐慌,“这里是哪里,我是谁,我怎么会在这里,你是谁,你们又是谁…啊——别靠近我!!!”
第三位女宾客丈夫眼见妻子竟忽然不认识自己,很是担心的靠近想摸她肩膀关心,却被妻子一把推开…
距离他们不远的第四位女宾客,也在此时,猛地发现自己眼前一黑,什么都看不见,对黑暗天生的恐惧,让她脱口而出一句是谁,是谁把灯关了,为何不开灯…啊——
伴随恐惧尖叫,好像乌漆抹黑的周围,直逼人心的恐惧,让灵魂战栗的灵异存在骤然跃入她眼帘,同时原本周遭宾客完全消失,使她止不住的恐慌,张皇失措……
一名两名…接连有多名女宾客出事,贺兰初扫了一眼出事的所有女宾客,算算下来,竟然拢共有九名女宾客出事。
而且状况或症状看似迥异,实则却有一定相似地方,贺兰初思绪在脑海翻转几圈,才刚落下,就听见台下宾客群又发出惊恐尖叫,伴随物体重重倒地的闷哼声响。
只见刚刚出现异样反应,或症状的女宾客,无不忽然捂住胸口,一副难受至极,好像心脏病发般,最后接连一个个双眼瞪得圆溜,嘴巴睁大,双眼布满血丝。
原本攥紧胸口的手,整个人呈现的紧绷状态,忽然瞬间一松,再也没了反应,连一丝动静也消失,瞳孔紧接着放大,呈现死不瞑目惨状,双眼毫无生气,死气沉沉,直勾勾盯着众人。
一名女宾客亲朋好友很是紧张的赶紧上前拍她摇她,手指试探她鼻息,想确定她还有没有呼吸,结果却让他当场崩溃,悲伤止不住的大喊,“她没呼吸了,她死了,救命,快谁来救救她,拜托帮我救救她——”
这名女宾客状况,也发生在其他八名女宾客身上,她们呼吸通通没了。
九名女宾客当场死亡的惊悚情况,一瞬让她们亲朋好友完全没法接受,深受打击,令人听了鼻酸,眼眶也不自觉一红,跟着难过想哭的悲伤哀鸣,此起彼落,一下子传遍整间宴会厅。
现场气氛变得非常凝重,彷佛呼得每一口空气都是沉甸甸的,也压抑的让人受不了。
不知是谁突然将炮火对准上一秒要杀死新婚夫夫的张倩,认为九名女宾客之所以猛地倒地不起,当场死亡,是因为张倩害死她们。
加上张倩语带威胁的那句‘只要谁敢拦我,我就杀谁,我会把你们所有人通通杀死!’
他的话,很快引起其他处在悲伤痛苦难过中的亲朋好友共鸣,一致认为:她们会死,一定是张倩做了什么,将她们害死。
因此,张倩立即被他们怀疑——她是杀害九名死者的凶手。
于是,受害者亲朋好友纷纷作势冲上台,要找她算账,要她偿命…
贺兰初弦旭勍对视一眼,俊脸透出严肃,理智上线,对于受害者亲属等人在事情尚未调查与厘清之前,便认为张倩就是害死九名死者的凶手这点,自然心存怀疑。
当然也有少部分较为迷信,刚刚从张倩枪口下活下来,不自觉拍拍胸口,松一口气之余,包括曾经历过重大自然灾害或意外,劫后余生的宾客,则抱持不同看法。
虽然遗憾难过,也感同身受,他们亲朋好友竟然死在他们面前,不过也忍不住说出自己想法,“张倩那个疯婆距离所有死者这么远,她如何能在短时间内,一一将她们杀害?
再者,台上的两位警官在制服张倩后,九名受害人身心灵才开始出现异状,难道你们不觉得她们出现的种种反应,很像撞鬼,跳大神,被鬼上身!?
若你们不觉得她们发生非科学所能解释的灵异问题,那么九名受害人皮肤突然泛红,或出现瞎眼,抑或突然变得不记得自己,不认识谁的症状,又该怎么解释?
唯一能解释的,就是她们撞邪…”
来自几位迷信的大婶或大妈,或者阅历深厚,曾亲身经历过灵异事件的大叔,你一眼我一句,讲得头头是道,煞有其事又显得神神叨叨模样。
彷佛发生在他们亲人、朋友、妻子与女友身上的灵异现象,进而直接导致她们死亡的状况,是实锤,无误。
然而,未等那几位迷信的大叔大妈或大婶讲完,陷在失去最亲近的人的,万分痛苦难受中的死者亲属等人,立马打断他们,并直接怼回去…
贺兰初弦旭勍等《非刑调》成员眼见现场宾客意见相左,神神叨叨迷信派与唯物主义派,恐有相互大打出手,不利调查案件之际,立刻出声搭配伸手,伴随切入他们之间以阻隔与制止。
与此同时,在张倩发了疯似的拿枪对准方语、江廉岁这对新婚夫夫时,惊慌失措的鸽夫人反射性的躲到一旁。
直至张倩被贺弦两人制服,又见到江廉岁为了救方语胸口中枪倒地,恐有生命危险之际,赶紧打电话通知医务室,说明宴会厅有人中枪,情况紧急,请马上派医护人员过来。
随后立即到门口等医护人员。
………
医护人员一抵达宴会厅,鸽夫人立马将他们带到台上。
鸽夫人绝美的容颜尽是担忧,语气满满讲不出的严肃认真,直到医生确实为江廉岁检查诊断后,开口询问,“庄医生,江先生的伤势如何?”
贺兰初也在该名医护人员身旁,表明自己也是医生身份后,与他一块为江廉岁进行检查,以及接下来的医治程序。
庄医生戴着医疗口罩、手套,“鸽夫人,江先生枪伤……必须立刻取出子弹止血。”
庄医生话音刚落,两名护理师已经在周围围起一道阻隔现场众人视线的医疗绿布,方语被请到绿布之外等候,伤者江廉岁则被移至平铺在地的医疗绿布上。
同时协助已经有点失血过多,意识逐渐模糊的他躺平,准备在台上,直接为他进行取子弹,与止血的小手术。
贺兰初同样戴上医疗口罩及乳胶手套,娃娃脸尽是冷静,抬头时,视线正巧与医疗绿布外,直勾勾盯着他的弦旭勍目光对上——
彼此双眼交错剎那,贺兰初被医疗口罩遮掩的娃娃脸透出专业态度,举起放在胸前,已然戴上乳胶的双手,与半蹲,无形流露稳定,让人安心姿态的模样,顿时有股莫名,也该死的吸引力,一下子戳中弦旭勍,让他喉头不自觉滚了滚,双眼闪过一丝异样。
贺兰初此刻完全沉浸在,即将为江廉岁动手术取子弹的正经严肃认真状态。
简言之,完全入戏,也完全将这里是VR虚拟实/境的状态抛诸脑后,一心只为救患者而动念,无任何杂念存在。
因此,丝毫没有察觉弦旭勍异样,只是在对方瞅着自己时,不禁对他点头,原本乖乖待在右耳的白色单片眼镜链子,随他小幅度点头动作,晃啊晃的。
弦旭勍见状,内心深处莫名闪过一丝感受,随即消失,并也回以点头。
与此同时,被护理师拉动的医疗绿布也澈底隔开弦旭勍看向贺兰初的目光。
贺兰初马上将视线转回伤员身上。
庄医生作为主刀,眼露正经道,“现在,开始进行取子弹及止血手术。”
贺兰初作为副刀,与另外两名协助护理师,同样眼露正经道,“是,庄医生。”
贺兰初几人就在张倩企图妨碍医生给江廉岁动手术,就算被铐住,也不消停的不断鬼吼尖叫背景音中,开始进行手术……
贺兰初眉头逐渐拧起,张倩的尖锐嘶吼确实影响到他,握着缝合器具的手指略顿。
直至外头猛地传来张倩像被摀嘴的呜呜,与鬼吼鬼叫,戛然而止,眨眼瞬间,整个世界好像一下子清静了。
贺兰初耳朵微动,因张倩企图扰乱手术过程的魔音消失时,不自觉拧深的眉头,总算抚平,连带因她魔音升起的烦躁之心,也跟随消失,心情整个平静下来。
同时继续专注在为伤者缝合:因子弹高温摩擦形成的损伤,包括经过庄医生处理后的伤口,必须缝合位置等动作。
医疗绿布外头,原来是弦旭勍随手拿了块沾血手帕,就在弦队长作势阻止张倩鬼吼时,一旁的单箩丹见状,立刻接过——
同为女性,所以应该对她怜香惜玉神马的,对不起通通不存在,也毫不客气,直接将沾血手帕一把塞到她嘴里,边眼露厉色,大声呵斥她闭嘴,别再干扰贺兰法医等人救治江廉岁的工作。
第20章 谁是凶手?
贺兰初聚精会神,也心无旁骛的执行缝合动作,戴着乳胶手套,拿着缝合器具的双手,在绽开,令人不忍直视,也血淋淋,呈现不规则的伤口上,迅速且精准动作。
缝合线一进一出,持着持针器的修长手指如蝴蝶飞舞般,姿态优美的不断在伤口来回穿梭变换,伤口的每一针一线,严丝合缝。
同时令人看了触目惊心的伤口,也随缝线经过,一点一滴消失。
直至贺兰初拿着持针器的修长右手将缝线拉出,针脚距离相等,也完整,无任何遗漏。
紧接着,贺兰初双手如翻花绳,翻起手落,握着持针器一端的手快速拉紧,在伤口缝合末端打上一个结,伴随咔咂声响传来,剪去多余缝线…
完整取子弹,止血,缝合手术顺利结束。
贺兰初透着专注犀利,不自觉绷紧的娃娃脸,也隐隐有缓和放松痕迹。
………
贺兰初朝他们点头,“庄医生、两名护理师你们辛苦了。”
“贺兰医生你也是,辛苦了。”
随即庄医生眼露星星眼,对刚刚他的缝合技术,表达深深赞赏,原本正经面容,立即露出一抹相当反差逗趣的神情,不禁脱口而出。
“贺兰医生你是我见过手术处理过程,包括最后收尾的缝合动作,通通做得如此巧妙精湛,也精准下针,完成度更是高达百分百,相当厉害的医生,没有之一。
难道你是外科医生?”
贺兰初刚脱下沾血的乳胶手套,原本作势顺着拿下医疗口罩的动作略顿,天生异瞳双眼微微眨了下,随即放在发梢耳边的那只修长苍白无血色手指,轻轻一拨——
顺利拿下医疗口罩剎那,露出底下的娃娃脸,原本充满正经,不自觉流露一抹无形可爱萌,也带有几分俏皮。
但在庄医生看来却十分帅气,也唇红齿白的灿烂微笑时,就听见他带有几分正经认真的说:“不,我是法医。”
此话一出,不禁让庄医生当场一愣,也万万没想到:医术与缝合技术如此厉害,绝对是医学界里,拔尖人物的贺兰医生,竟然是一名法医!
实在忒令他料想不到了。
然而,未等他从愣怔状态恢复,就在一名护理师将隔绝现场众人视线的医疗绿布拉开之际。
方语在外面等得心急如焚,一见绿布终于拉开,立刻冲上前,拉住庄医生的手询问,“庄医生,他怎么样了?他还好吗?”
庄医生立即从愣住状态回神,属于冷静,正经也专业的医生态度上线,“方先生你放心,江先生的手术,是小手术。
幸好她那把女士手/枪威力及杀伤力不大,加上又有一定射击距离,与江先生身上穿得西服等种种原因,使得那颗打中他的子弹直接打偏,没有正中心脏。
而且子弹没有贯穿/进体内,子弹依然留在表面,不过子弹造成的血管损伤,让他有大量出血现象。
所以刚才才得必须立刻进行手术,将子弹取出、止血,以免伤者有生命危险…”
贺兰初耳里听着庄医生对方语讲解手术过程,及术后需注意事项与处理等事情,以及张倩这次终于听清楚江廉岁虽然被她打中,竟没死,‘还好子弹偏离心脏,也没有伤及要害’,着实让她不敢置信,彷佛深受打击的话时,被沾血手帕塞住的嘴,不让她出声,却仍下意识发出尖锐崩溃的呜呜声响,随即径自转身往台下走。
直到张倩造出的吵杂声由近至远,贺兰初双耳自动忽略那些外界声音,目标明确的走向一整排白布拉起,以隔绝众人视线,划分出一块明显区域范围——暂时摆放九具死者遗体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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