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通通曾与九名死者接触过,甚至讲过话、送过酒精饮品,吃食等等给她们。
零零种种迹象,以及张倩回击狂泼她脏水的‘她’等线索,一致指向的那个‘她’,有百分之九十八以上是鸽夫人。
而鸽夫人作为主办人,心里又打着小九九,自然有办法能让张倩上船,同时希望她保密,如果想如愿参加方江婚礼…
张倩为了能进到学长婚礼现场,阻止两人结婚,虽然不知道鸽夫人为什么帮她,帮她的目的又是什么?
不过只要能阻止学长跟江廉岁结婚,要她做什么都愿意!
总之,张倩对鸽夫人究竟是出于什么理由帮她,她完全不在意,也无所谓,只要能进到学长婚礼现场。
所以两人目的一致,很快达成共识。
只是让张倩万万没想到的,现在竟出了这种麻烦事,有人死了,还不止一人。
鸽夫人非但不帮忙,还狂往她身上泼脏水,想让‘她是凶手’的伪事实,实锤。
张倩自始至终认为她深爱学长,她才是最适合学长的女人,然而她忘了一件事,强扭的瓜不甜。
而且她的爱,根本不是爱,只是疯狂的占有欲发作,最后差点导致这场悲剧发生。
如果,江廉岁没有反应过来即/时推开方语,同时击中江的子弹,也没有幸运的偏离心脏,直接打中要害,那么初步勘验的遗体中,就得多添一具,死亡人数也跟着多一名。
贺兰初无意识动动的苍白手指稍微停顿,从思绪中回神瞬息,眼底闪过冰冷,前有诸多细节线索显示鸽夫人绝对嫌疑重大,后有张倩回击鸽夫人的泼脏水,与鸽夫人不断要将张倩压到底,坐实她是凶手的实锤。
鸽夫人这么着急要让张倩背锅,明明他们调查还没完成,简直颇有欲盖弥彰意味,这是否能说明:鸽夫人才是杀害九名死者的真凶!?
贺兰初念头转瞬即逝,原本有些想不通的事,一下子获得通晓般,提出假设。
表面上,张倩不请自来方江婚礼,实则是鸽夫人找上她,为了进行后续杀人计划,事先调查过她,并知道她跟方江之间闹得非常不愉快,以及所有纠葛等爱恨情仇。
再来就是,鸽夫人让张倩出现在婚礼现场的最终目的,就是要将杀人的‘犯罪事实,她是凶手’的事,赖给她,让她成为替死鬼。
万万没想到,百密必有一疏,算计出现大漏洞,连带的,隐藏在背后的她,也随即暴露在众人面前。
贺兰初思及此,不禁看了身旁的弦旭勍一眼,他想到这些假设问题的答案同时,弦旭勍自然也有想到。
鸽夫人,绝对是这场设计下毒杀人中的幕后真凶!贺兰初弦旭勍彼此眼中,不约而同浮现这句话。
张倩满脸恨意,被铐住的手因歇斯底里不断用力挣扎,伴随发出怒吼,“我看妳才是凶手,妳就是为了让我背锅才帮我,妳这个心肠歹毒的贱女人!!!”
弦旭勍眼见台下所有人因为张倩那几句话,出现不小骚动,有的人依然不信,认为那是她为了摆脱嫌疑的诡辩。
有的人想法似乎被动摇,鸽夫人试图挽回她好不容易说动众人,让大家信了‘张倩就是杀害他们亲朋好友的真凶’,本来占绝对优势的局势架构,因而隐隐出现摇晃,颇有偏向张倩。
同时众人内心出现不信任与质疑,伴随人群中发出不小怀疑鸽夫人心里有鬼,才急着想让张倩背锅的不和谐声音,此起彼伏之际。
弦旭勍为避免事态出现不可控发展,随现场众人质疑,为了给死者讨公道,很是激动纷纷开口,要鸽夫人、张倩两人说清楚讲明白的愤怒批评声浪,一波波涌上来时。
立即点头示意,趁所有人视线焦点摆在张倩鸽夫人两人身上,悄悄靠近,并绕至涉嫌下毒杀害九名死者的五名服务生后头,或身旁的全体《非刑调》成员逮人。
趁现在!
顷刻间,单慧、单箩丹、韩净宣,和身为法医助手的秋天及葛大辉,每人刚好对付一名恐涉案服务生。
与此同时,趁他们来不及反应剎那,不是一个过肩摔,踢膝窝让对方反射性的跪摔在地,就是使出擒拿术捉拿,或者利用本身清楚人体构造及穴位分布的知识,朝他们身上某处一掐,直接卸了对方一条胳膊,一下子让对方战斗力全无,轻松制服五名涉案人。
同一时间,《非刑调》成员突然大动作逮人的动静,立即引起大骚动,在台上仍试图扭转劣势,一再表明自己无辜,各位别信了张倩鬼话——
她跟大家,跟所有受害者亲朋好友始终站在同一边,持续为自己辩解反驳张倩,边双手握紧抵在胸前,一副根本被冤枉、泼脏水,神情转为柔弱,好似感觉自己百口莫辩,骤然孤立无援。
同时那对美目隐隐示弱,期许又略带哀求目光,直盯着台下众人,迫切希望有人即刻跳出来帮她讲话,与她站一线的鸽夫人,那张绝美,带着央求目光的容颜却在《非刑调》成员猛地出手制服那几名服务生剎那,隐约可见的出现一僵,伴随难以掩饰的下意识反应,瞳孔骤缩,一闪而过。
鸽夫人好似意识到自己脸部表情管理失败的立即低下头,双肩不由自主跟着颤抖,彷佛受了天大委屈,终于忍不住啜泣。
贺兰初见状,双眼眨了下,并微微瞇起,眼底尽是冷淡,以判断鸽夫人整个人释出的‘委屈’讯息,究竟是不是装的?!
因为他根本不信鸽夫人,于是唇瓣轻启,透着一丝奶萌感的冷静低沉嗓音传来,“妳觉得委屈之前,是不是应该解释一下,那几包黑色粉末是什么?”
鸽夫人原本双肩颤抖,却因贺兰初这句话,一瞬顿住,随即又继续发抖,连头也不抬一下,彷佛好不委屈。
弦旭勍那张深邃英挺俊脸不自觉泛起一抹笑意,只是笑意不达眼底,双眼也写满冰冷,直至笑意弧度在嘴角边缘消失瞬间,那股浑身上下不自觉释出好亲近、好相处的错觉,一下子骤消,一股令人不寒而栗,足以从脚底板凉至头皮发麻的压迫气场,油然而生。
弦旭勍眉毛微挑,语带冷冽道,“不回答?没关系,从他们身上搜出了什么?”
当台下的双单姐弟、韩净宣与秋天、葛大辉接连告诉弦旭勍,他们依序从几个服务生身上搜出,某种样式的残留包装,及包装内,含有黑色残留粉末的恭敬报告声响,传进鸽夫人耳里之际。
贺兰初弦旭勍就见鸽夫人本来像受了极大委屈,因啜泣,控制不了而微微抖动的双肩,瞬间停止颤抖。
低垂的头,也在肩膀停止颤动瞬息,缓缓抬起,瞬间露出她那张——在场所有人一致认为她必定双眼噙泪,也满腹委屈,挂满泪水的绝色、动人容颜,映入眼帘时,大为震惊。
只因那张白皙绝美脸蛋不仅丝毫连一滴泪水痕迹都无,涂有正红唇色的红唇勾勒一丝唇红齿白的讥笑。
那双‘着急想向大家解释’,不自觉握住的白皙纤纤,十指涂抹蔻丹红的手指很快放下。
同时微微缩起的背脊与双肩,随着鸽夫人后背流露自负的打直,使得那身衬托身材比例秾纤合度的黑色套装,终于可以展露原有的自信魅力。
鸽夫人双手环胸,白皙削瘦下巴微扬,那对黑白分明充满不屑的双眼,环视众人一圈后,目光转回贺兰初弦旭勍身上,眉头一挑,张扬冷笑,“呵,两位警官,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第23章 《恶毒白雪之设计杀人事件》
贺兰初见鸽夫人仍一副装蒜、不屑,自以为高人一等,神情态度上,似有若无透出一股看不起人意味,无不展现高贵端庄优雅,对任何人都没多少尊重模样。
即使站在她面前的两人是警察,也是如此时,不禁拧眉,佯装思索,“听不懂?我以为‘有人死了’,发生在大家面前的命案已经够清楚,让妳明白我们想问什么。
不过现在看来,妳似乎听不懂人话。”
贺兰初天生异瞳双眼动了下,娃娃脸尽是正经,“妳以为警方全是好糊弄的白痴,企图将警方玩弄于股掌之间,只是没想到警方掌握的线索,比妳想得更多。
包括前十几起妳犯下的案件,以为警方查不到妳身上,却从没想过留在那些死者遗体上的痕迹,死者透过法医告诉警方的尸语,乃至作案手法,全有相似及共通点。”
弦旭勍一脸冰冷的说:“无论是这起命案,还是警方秘密调查的那数十起案件,所有死者共通点全是女性,也同样被以各种大大小小理由,出席各种户外活动,例如案件中的一起旅游命案,其中有几名女性无端猝死。
同样的,这起命案也有九名女性宾客猝死,也全是受邀参与化装派对,及方语、江廉岁婚礼的‘幸运儿’。”
贺兰初眼底尽是冷意,隐约流露一丝属于吸血鬼的戾色,如果换作千年之前,他可没有这种耐心,和这种杀人犯继续耗下去,直接以不脏手方式,悄悄处理了事,但现在完全不行,因为是有制度的社会,他不可能,也绝不会杀人,并乖乖遵守人类社会定下的一切制度规范。
贺兰初念头转瞬消失,随即提出那数十起死者验尸报告,其中一段内容,“所有案件凶手的作案手法,全是下毒,表面上的突发心脏病猝死。
另一个共通点:胸口心窝位置,有一个针孔造成的出血点——为死者生前留下。”
鸽夫人一听,原本红唇边的冷笑微敛,讥讽神情显得冰冷,脸色微僵,描绘精致的眉头逐渐蹙紧,眼底闪过异样,像不想被他们发现一丝不对的继续维持表面镇定。
然而她的一咪咪不对劲反应,依然被紧盯着她的贺兰初成功捕捉,随即双眼微微瞇起,佯装没发现鸽夫人异样的继续说。
“只除了这起命案,经我们同仁初步勘验,这九名年龄大多二十岁几岁的死者胸口心窝位置,并没有针孔造成的出血点,由此我提出一个假设:凶手是不是来不及对死者做什么!?
以至集体中毒的死者就因为受下毒剂量影响,直接毒发猝死在众人面前!?”
贺兰初这一番猜测,立即引起台下所有受害者亲朋好友的激动反应,伴随气愤难受等希望警方务必要查清楚她们受害原因,以及凶手究竟是不是鸽夫人等等骚动。
弦旭勍眼见鸽夫人依旧不松口,仍装作一副听不懂,不明白,拒绝回答的高傲冷脸模样时,俊脸无表情,嗓音尽是冷意,“鸽夫人妳不承认,没关系。
根据我们警方持续调查后,所有线索经过删选、排除,验证调查清楚后,最后通通让‘某人’的嫌疑指数飙升,而当下的这起命案,也迅速让我们警方得以锁定一人。”
鸽夫人随弦旭勍的话,面色开始隐约变得难看,直到他那句:“没错,就是这场活动主办人兼主持人的——鸽夫人,妳。”吐露而出剎那,原本交迭环胸的白皙胳膊一下子放下。
贺兰初弦旭勍一见鸽夫人彷佛再难以维持,那副‘气定神闲’鄙夷又高傲的冷姿态,同时瞥见她身侧一瞬放下的双手,不由得攥紧时,彼此顺着眼角余光,往对方微微看一眼,同时眼中闪过一个有戏!犯罪嫌疑人心房将被突破的重要讯息。
弦旭勍自然不会错过,让鸽夫人松口自己承认:是幕后凶手的机会,立即向贺兰初使眼色,让他提起‘黑色粉末包’的事。贺兰初微微颔首,心领神会开口,“鸽夫人,既然妳装傻不知黑色粉末包是什么,那么我告诉妳,那几包黑色粉末是剧毒颠茄粉。
依妳之前犯下的数十起案件分析看来,行事谨慎的妳,这次在将颠茄粉末交给妳的五名共犯时,竟然没戴手套。
果然自以为前数十起案件,警方没查到妳,心自然胆大起来,认为这次顺利杀人后,同样能继续躲在暗处,窥视揶揄嘲笑警方,甚至能让张倩替妳背锅,却没想到在残留包装上,留下妳跟他们的关键指纹。”
贺兰初双眼微瞇,极其嘲讽道,“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弦旭勍手指抹过唇角,思索片刻后,开口,“贺兰法医你认为的‘凶手来不及对死者做什么,死者便因受下毒剂量影响,直接毒发猝死’的这个假设,我听完后,反而让我联想到另一种可能——
我猜,鸽夫人妳之前犯案时的,惯用手法之一,‘朝死者心窝位置扎针’,没用在此次游轮杀人事件上的原因,是不是妳隐隐知道,警方绝对会顺着蛛丝马迹,最后查到妳身上?”
弦旭勍语气略顿,并继续说:“为了不让警方顺藤摸瓜查到妳,进而将妳逮捕归案。
于是,在得知张倩跟方江这对新人背后的纠葛爱恨后,一个歹毒算计,直接在心中生成。
并假意帮张倩这个大冤种,让她得以顺利进到游轮,以待死者毒发时机,并且趁机将死者猝死的杀人罪赖到她身上。”
贺兰初一听,顿时觉得合理的接话道,“连同妳之前犯下的数十起案件,也打算一并让张倩替妳背锅,成为替/死/鬼。
再趁着众人面对突如其来发生的命案,陷入惊恐骇然,死者亲朋好友陷入悲伤哀痛情绪,智商掉线时,趁热打铁,利用煽动性/言论,不停对所有人洗脑——
张倩才是凶手,以引起群情激愤,并顺利从中将自己摘得干净,无事一身轻。”
弦旭勍眼露正经道,“这也就意味,鸽夫人妳一定事先做好万全准备,连同所有对张倩不利的资/料及消息,打算在游轮之行结束前,命案发生后,警方接手调查命案时,立刻暗中联系同伙帮忙散布张倩是凶手的伪事实等消息出去。
并引导警方找出,任何足以证明张倩就是犯下所有《女性被杀案》,以及这起在游轮上发生的命案的真凶,来个看似毫无破绽的‘完美’借刀杀人。”
贺兰初:“很可惜,妳的计划出现严重纰漏,从警方确实掌握到的线索,秋天他们在甲板上发现的不对劲,还有手握颠茄粉末,全曾与鸽夫人妳暗中接触过的服务生等种种迹象,一再表明——”
贺兰初下意识加重语气,“妳才是所有《女性被杀案》的真凶。”
鸽夫人始终一言不发,脸色却越发难看,双手也越发攥紧,仍不愿松口,依旧维持高傲冷漠态度,眼底却不自觉变得幽深,整个人无形流露一股令人不禁感到毛骨悚然的恐怖气息。
弦旭勍见状,身为邢警大队队长的他,面对过那么多逞凶斗狠的凶嫌匪徒,压根没把鸽夫人浑身散发的‘恐怖’气息放在眼里。
对他而言,那只是小儿科。
因此,眉头一挑,原本面无表情的脸上,倏地展露一抹,笑得反倒让鸽夫人内心不安,头皮发麻的微笑,边好整以暇的开口,“妳若不信,选择继续沉默,装傻装不懂,加上死者对颠茄毒性过敏,诱发她们提前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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