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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生不熟(近代现代)——不问三九

时间:2024-09-29 08:01:09  作者:不问三九
  韩方驰下班先回家吃了个饭,然后才去肖遥他们那儿,他又不喝酒,过去也就发挥个寿星到场的价值,起不了太大作用,坐了会儿就要回家了。
  临走前肖遥朝他说:“周末我要去你家吃饭。”
  “我家没饭。”韩方驰说。
  肖遥说:“那我去乐知那儿。”
  周沐尧坐得远,在跟别人说话,没注意他俩这边。
  韩方驰说:“那你得问他,周末有事儿没。”
  肖遥:“干吗?你不知道?”
  韩方驰无从说起他俩早上由他而起的幼稚的冲突,笑笑说:“你自己问吧。”
  “你俩咋了?”肖遥说。
  “谁啊?”周沐尧坐直了,看过来。
  “别问,你不认识。”肖遥头也没转过去地说。
  “啊。”周沐尧又转开头。
  “走了。”韩方驰抬了下胳膊,开门出去了。
 
 
第28章 
  何乐知跟韩方驰比起来就是完全不记仇。韩方驰一点事能记半年,何乐知记一天。
  到了第二天早上,何乐知起来,洗漱完估计韩方驰醒了,发个消息问:三明治?包子?玉米?
  韩方驰:玉米1,鸡蛋2,豆浆1。
  何乐知:好的。
  韩方驰:谢谢。
  何乐知:不客气。
  昨天短暂地不好了一天,睡一觉就忘了。
  何乐知拿着韩方驰那份早餐过去开了门。一个保鲜袋装了玉米,一个保鲜袋装了俩鸡蛋以及一袋没冲的豆浆粉,另外一个乐扣盒里装了半盒洗好的车厘子还有一个剥完的橙子,这些往玄关柜上一放,转身要走。
  韩方驰正在刷牙,从洗手间探头出来,咬着牙刷说:“早。”
  “早。”何乐知见他出来了,跟他说,“豆浆你自己冲。”
  “好的。”韩方驰说,“谢谢。”
  “不客气。”何乐知回应道。
  韩方驰打量他,叫他:“乐知?”
  何乐知温和地转过来,扬了扬眉:“嗯?”
  韩方驰垂眼笑笑,说:“没事儿。”
  “没事儿叫我干吗,”何乐知说,“上班去了。”
  “拜拜。”韩方驰说。
  何乐知“嗯”了声,关门走了。
  何乐知从小就是个没脾气的小孩儿,亲近的人怎么都行,这点也是像何其,总有一种宽和纵容的姿态,不爱计较。
  关系再好的朋友也会有矛盾,他俩高中的时候也有过摩擦,有两次何乐知学习态度不端正,韩方驰给他讲题的时候他总说闲话,韩方驰脸撂下来,他俩也闹了点别扭。
  撑不到第二天,何乐知就会跟没事人一样过来,再说话依然是笑呵呵的,好像什么都没发生。韩方驰也差不多,那会儿也没脾气,看他笑就跟着笑,俩傻小子就和好了。
  何乐知这一点特别好玩,自己待会儿就跟重启了一样,前面事都忘了,一种迷迷糊糊的好玩。
  他关门走了之后韩方驰笑笑,吐掉了嘴里的泡沫,漱了口。
  这一年的春节来得晚,除夕夜在公历二月。
  年前公司结算了几笔项目费,何乐知拿了不少的奖金,填补了他买房后干瘪的账户。何乐知拿了奖金后给何其买了个包,当作新年礼物。
  往韩方驰家里买了个洗地机。
  给肖遥买了两瓶气泡酒。
  这两瓶酒相比其他人的就略显敷衍了,不是何乐知不愿意好好买,是肖遥自己要的。
  何乐知发消息给肖遥问他想要什么礼物吗,肖遥当时正在看直播,直接甩个链接来,说:那你买瓶这个,下次上你那儿吃饭我尝尝。
  于是何乐知花了398买了两瓶,还送了一堆杂七杂八,就这么解决了一份新年礼物。肖遥给何乐知塞了两张超市购物卡,让他买年货。
  何乐知说:“我不要,我妈都买完了。”
  肖遥“啧”了声说:“别人送我好多,也没有时间限制,你就留着呗。”
  “你要吗?”肖遥问韩方驰。
  韩方驰反问:“我家不过年?”
  “哦好好,有话你不会好好说。”肖遥于是也给他两张,问,“那你给我礼物了吗?乐知给我礼物了,你没给你凭什么要我卡?”
  韩方驰:“你不就让他给你买一瓶酒吗?另外一瓶我买的。”
  “订单拿来我看看。”肖遥伸手说。
  “删了。”韩方驰说。
  “一共398你俩套我两千的卡。”肖遥说,“我这辈子跟你俩算不明白。”
  “我让你算了?”韩方驰问他。
  “好好好,行行行。”肖遥蹲那儿研究洗地机,说,“服了服了。”
  何乐知在一边笑不行了,说:“要不我再给你买个洗地机吧?”
  “等我什么时候换房子吧,现在我那房子乱得它磕脚。”肖遥说。
  后来临到节前,何乐知给他约了次家政,把他的房子做了套精细清洁和收纳,据说窗明几净,锃光瓦亮。
  除夕当天各回各家,韩方驰回家给家里每个成员发了红包,又收下了父母的红包。家里仪式感很足,节日和生日都会好好过。
  韩方驰和每年一样,吃完晚饭就走了,说困了。
  手机上一堆拜年消息,还有各种群里乱七八糟的消息,韩方驰迅速扫了一眼,没有医院的消息就行。
  何乐知电话打过来的时候他刚上车,用车上蓝牙接起来,说:“乐知?”
  “我!”何其的声音从音响里透亮地传出来,她嗓音极好听,毕竟是唱歌的嗓子。
  “阿姨过年好。”韩方驰笑着打招呼。
  “好着呢,方驰你在哪儿呢,你家吃完没?”何其问。
  “吃完了,刚从我爸妈家出来,准备回去睡了。”韩方驰答。
  “来这儿来这儿!小姨他们一家都走了,家里就我和乐知好没意思,快过来。”何其笑着喊他,“我俩说要守岁,马上要守不住了,这么干干巴巴的咋守,你过来咱仨斗地主。”
  她说话快起来跟唱歌似的,听着节日氛围更浓了,衬着外面不断爆开的烟花,有一种很热闹的感觉。
  “我……”
  不等韩方驰话说完,何其接着说:“等你呢,扑克都拿出来了。”
  韩方驰只得笑笑,说:“好的,阿姨。”
  他在电话里听见何其跟何乐知说:“搞定!”
  何乐知小声说:“真厉害,还得是你。”
  韩方驰不是第一次来何其这儿过年,甚至不是两次三次。
  大学的时候或者再后来何乐知跟周沐尧在一起以后,他也来过。那会儿周沐尧跟家里也还没重新联系,他爸还没原谅他的大逆不道,那时候就何其、何乐知、周沐尧和韩方驰一起在家过年。
  他开车到了何其家,除夕夜小区不关大门,车可以随意进出。韩方驰直接把车开到何其家门口,刚一停好车,何其已经开门在等他了。
  韩方驰笑着打招呼,何其朝他招手,等韩方驰走到了把他拉进去,拨开他头发上的鞭炮屑,说:“谢谢你的礼物,正合我意。”
  何其的新年礼物是一套瑜伽服和一罐面膜,都是她常用的。
  “乐知帮我挑的,我不会。”韩方驰诚实地说。
  “你出钱就是你买的,你要实在不会下次你直接问我也行,缺什么我告诉你,哈哈哈。”何其说。
  何其家供暖非常不错,即使是一楼也热得不行。何其跟何乐知都穿着睡衣,韩方驰脱了外套,里面是件黑色加绒卫衣,腿上牛仔裤坐下膝盖也绷得紧。
  他坐了会儿就开始出汗了,地暖快把人烘干了。
  何乐知问他:“我找套睡衣给你穿?”
  “行。”韩方驰点头。
  “那你跟我上楼换。”何乐知说。
  何乐知房间在二楼,何其也在二楼,此时正在给韩方驰收拾今晚的房间。
  何乐知打开衣柜,蹲那儿拨来拨去。
  “这还留着呢?”韩方驰指着一套蓝色的睡衣说。
  “哪个?”何乐知顺着他的方向看,笑着说,“我从小到大的睡衣都在,我妈都不扔,说看着就能想起我穿它们时候多大。”
  那套是高中时韩方驰每次来何乐知家穿的那套,还在衣柜里板板正正地挂着。
  “现在你穿它可穿不上了。”何乐知弯着眼睛说。
  睡衣宽宽大大,哪怕韩方驰比何乐知高点壮点也能穿。
  换了衣服以后就舒服多了,韩方驰洗漱之后下了楼,他们仨还真团在沙发上玩了半宿斗地主。何其说白玩没意思,得真赢的,仨人面对面建了个小群,每局有输赢就在群里互相转账。
  最后算总账只有何乐知自己输,何其和韩方驰都赢了他不少。
  何乐知抗议道:“你俩打伙牌了吧!”
  何其伸胳膊抻懒腰,搓搓他头发,大笑着说:“就你那臭牌吧,谁跟你一伙谁输。”
  何乐知输了半宿,输得气急败坏,坐那儿盘着腿。
  韩方驰站起来去拿了瓶水喝,再回来时从后面把两个红包放在何乐知身前松了手,红包顺着何乐知滑溜溜的睡衣布料丝滑地落进口袋。
  何乐知仰起头看他。
  韩方驰喝了口水说:“我爸妈给的,给你了。”
  “这是弥补我吗?因为赢我那么多?”何乐知问。
  韩方驰“嗯”了声,拧上瓶盖放一边,说他:“你别输哭了。”
  “你轻点寒碜我吧,韩方驰。”何乐知哭笑不得地说。
  韩方驰在他脑袋顶敲了敲,“睡觉去了,困不行了。”
  何乐知揣着两个红包从沙发上站起来,也跟着上楼了。
  沙发、茶几包括地毯上的扑克和果皮都没收拾,毯子胡乱堆着,灯也不关,明天睡醒再说了。
  好像过年就应该是这样的,每个人手忙脚乱,再一起把家里弄得乱糟糟,不这样就没有除夕气氛。
  何其很喜欢这样,何乐知也喜欢。
  韩方驰进房间之前跟何乐知说:“睡了,晚安。”
  “睡吧。”何乐知笑笑,“明早不叫你起来吃早饭,你自然醒就行,我俩也不吃,你不用起来。”
  “好的。”韩方驰说。
  韩方驰关门之前,听见何乐知又开了口。他声音里带一点点笑意,还有熬了大夜后的惫懒。
  “谢谢方驰。”
  韩方驰回头看他,何乐知正站在自己房间的门口笑着看过来,在走廊的小灯下面,显得非常温柔。
  韩方驰挑起眉,“谢什么?”
  何乐知牵牵嘴角,单侧脸上浅浅地有个窝。
  “你知道。”何乐知抬抬下巴,看着他说,“我想说的你都知道。”
  在一年里最欢庆的一夜过后,所有热闹和喧嚣都重归寂静,放了一宿烟花的夜空只剩下模糊的白烟和朦胧的月亮,街道上只余人群散去后的冷清。
  对何乐知来说,这是有些波折的一年。
  当这一年里的一切变动和波折都只剩余烟,此刻何乐知在一个极安静的空间内,认真地跟韩方驰说谢谢。诚恳地、感激地谢谢他的朋友。
  韩方驰站在原地,和他对视了几秒。
  何乐知从小就比别的男生多点敏感和感性,这是韩方驰从认识他的最初就知道的。这些特质也正是当初韩方驰所需要和依赖的。
  两个人隔着半条走廊静静地看着彼此,韩方驰渐渐在何乐知的视线下挑起眉。
  “这会儿又我都知道了。”韩方驰说。
  “我不知道,”韩方驰转开视线,进了房间,“跟你不熟。”
 
 
第29章 
  对韩方驰这张嘴,何乐知已经习惯了,接受度良好,并且善于应对。
  何乐知回自己房间之后给韩方驰发了条消息。
  韩方驰看了一眼,表情还像是有点嫌弃,锁屏睡觉了。
  乐知:咱俩第一好[拉钩/]
  韩方驰初二就要上班,何乐知跟何其初三的机票,出去玩了十天。年后何乐知就得忙起来了,春天他们总闲不下来。领导主动给他延长假期,让他元宵节后再上班。
  出去玩的时候何其经常发消息,偶然还接个电话。
  何乐知问她:“哈哈,你谈恋爱啦?”
  “有段时间了。”何其说。
  “这个怎么样?”何乐知问。
  “就那么回事吧,”何其思考了下,判断说,“不算特别喜欢。”
  何乐知笑起来,何其在谈恋爱这方面一直是游戏人间的态度,从没想过结婚。这些年何乐知虽然没见过她的男朋友们,却也知道不乏有人想和她定下来,长久在一起。何其并不需要一段婚姻,在何乐知还小的时候她都没选择靠一段婚姻来帮她养大儿子,现在就更不需要了。
  “之前给你送花那个,戴眼镜那个。”何乐知回忆了下,评价说,“看照片挺帅的,是他吗?”
  “不是,那个不真诚,表演成分太重了,我讨厌虚头巴脑的男的。”何其嫌弃地说,“演什么演,拍电影啊?”
  “哈哈哈,所以你没跟他在一起?”何乐知笑着问。
  “狗都不谈。”何其说。
  何乐知跟何其别的都像,就恋爱观不像。何乐知长情又乐于包容,何其就非常挑剔,并且眼里不揉沙子,懒得磨合,心烦了直接拜拜。
  或许她对男的本来也没什么期待,谈个恋爱当个生活调剂,并不特别上心。对身边其他人都上心,就谈恋爱不。她身上有种跟何乐知不同的矛盾特质,本性细腻善良,一谈恋爱又冷漠犀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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