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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生不熟(近代现代)——不问三九

时间:2024-09-29 08:01:09  作者:不问三九
  韩方驰于是低下头,今晚第无数次和他亲吻。
  最亲密的事做完,一切关系落定,他们在七夕这天成了情侣。
  从前他们是最好的朋友,从今天开始,他们是最亲密的恋人。
 
 
第55章 
  过于激烈的情欲把两人都卷得大脑泛空,在长长的一段时间里,只能沉默地抱着彼此,亲吻或者沉静地看着对方,摸摸眉尾,摸摸鼻子,摸摸额角。灵魂像是从肉体分离,与对方亲密地裹缠。
  心跳趋于平静,灵魂却仍汹涌地和对方卷在一处。
  何乐知这一晚上算是彻底豁出去了。
  一个含蓄的人让自己前所未有地浪荡,为了给他的爱人最疯的、最极致的、最好的。
  性本就是爱的加码,何乐知已经在韩方驰身上加到顶了。
  韩方驰一只手放在何乐知脖子下面,托着,垫着。不舍得放开,只不断地看着这张脸。
  何乐知吻吻他的嘴,轻声问:“ 咱俩洗澡去?”
  “嗯。”韩方驰用鼻尖又顶顶他。
  何乐知小幅度地晃头,和他顶鼻子玩儿。
  洗完澡换个床单,何乐知把他们的手机都充上电,关了所有灯,回来抱着韩方驰睡觉。
  本来洗完澡他穿了条短裤,给韩方驰也找了条。
  韩方驰亲亲他的耳朵,问:“可以脱了吗?”
  不带其他意味的亲吻,只落在耳廓以上。
  何乐知问:“全部吗?”
  韩方驰“嗯”了声。
  他们像人初来到世上那样赤裸地抱着,心、灵魂、身体,全都极致地贴近彼此。
  从此他们无限亲密,在恋人的眼里,像婴儿一样透明。
  “晚安,方驰。”何乐知在他眼皮上轻轻点了点,说,“睡吧。”
  韩方驰亲吻他的手,说:“晚安。”
  他把何乐知的手攥在手里,还要抱着。何乐知为了让他抱得舒服点,转了过去,让韩方驰从背后抱着,同时还能攥着手。
  韩方驰把脸贴在何乐知脖子上,周围都是何乐知的味道,他闭着眼睛,灵魂舒服得悠悠荡荡。
  这一觉两人都睡得极踏实极满足,是一种既像已经睡了很久很久,也像刚闭眼的感觉。
  早上五点半,床头手机突然振动起来的时候,何乐知睁开眼睛,而韩方驰的下意识动作是紧了紧胳膊。
  何乐知轻轻拍他胳膊,叫他:“方驰?”
  韩方驰不吭声,何乐知就笑着又喊他几声,韩方驰才终于出了个声。
  “得起来了。”何乐知说。
  韩方驰嘴唇贴在他脖子上,说:“不。”
  “得起,一会儿飞机上睡。”何乐知笑着提醒,“不起会后悔。”
  韩方驰睁开眼睛,“去哪儿?”
  何乐知只笑,并不说话。
  韩方驰过了几秒,坐起来,把何乐知也带了起来。
  哪怕还没转成恋人之前,何乐知作为韩方驰这十几年最好的朋友,韩方驰都能随时跟他走,不问缘由,不问去哪儿。
  他一句不问,何乐知怎么安排他就听着。何乐知给他找了套衣服穿,包括内裤。
  “你的?”韩方驰问。
  “给你买的,洗过了。”何乐知说,“我要让你睁眼就能跟我走——”
  何乐知话说到这儿突然卡壳,看着韩方驰眨了眨眼睛,“完了,百密一疏。”
  韩方驰问:“怎么了?”
  “鞋!”何乐知说,“你上班穿的鞋不行,我忘了这个。”
  挫败的表情实在好玩,韩方驰笑了下,说:“你想让我穿什么?我等会儿回去换。”
  他俩鞋差一号,何乐知没办法了,点点头说:“我的计划出现疏漏了。”
  韩方驰捏捏他脸捏捏下巴,说:“我快点收拾回去换,没事儿。”
  “来得及。”何乐知说。
  何乐知带了个双肩包,韩方驰什么都不用带,只要人跟着走就行。
  去韩方驰那儿换鞋的时候,何乐知从鞋架里拿了双鞋出来,说:“穿这个。”
  韩方驰没有意见,站那儿穿鞋。
  他一只手上拿着何乐知的手机,另一只手拎着包,刚要把手机揣兜里,何乐知已经蹲了下去,迅速系好两边鞋带。
  韩方驰低头看着他的时候,想起的是那次徒步何乐知蹲下给他戴髌骨带的动作。
  说话还有白气的季节里,何乐知的橙色冲锋衣又扎眼又热烈。
  何乐知一站起来,还不等说话,即被韩方驰抱着亲吻。何乐知马上环上去,更激烈地亲回去。
  刚确定关系的情侣,这些有点控制不住。
  亲了两分钟,再分开时,两人都有点失控了。
  韩方驰自找的,他呼了口气,背倚着门,问何乐知:“时间够我缓几分钟吗?”
  何乐知看了眼时间,说:“不舍得让你干缓。”
  他再次蹲下去时,抬头看着韩方驰,眼里有着笑意和明晃晃的爱:“咱们最多只有三十分钟,你……注意时间。”
  这半小时本来是何乐知留的让他俩在机场吃个早饭的时间,后来没了。
  韩方驰没让何乐知全程蹲三十分钟,何乐知只蹲那儿五分钟,就被拉起来了。又在玄关柜上坐了不到十分钟,互换了下。
  剩下时间是被韩方驰用手掐着表一起过的。
  热恋期如同中毒了,看着眼前英俊的爱人,他做什么动作都心动,想把他揣兜里。
  等到再出门可就从容不下来了,三十分钟后还得稍微用几分钟收拾一番,何乐知叫的车已经到了,他拉着韩方驰一路跑着出了小区,迅速坐进车里。
  “师傅麻烦开快点。”何乐知说。
  “快点开是行,”司机从后视镜看他一眼,麻木地说,“一接去机场的就让快点开,咱说你们非得掐着时间吗?早走半小时啥事都没了。”
  情侣对视一眼,都有点忍不住笑,于是彼此转开视线。
  何乐知笑着说:“师傅您说得对,下次我早走半小时,这次您先快点开,机票可贵了。”
  “要迟到了想起机票贵了。”司机吐槽道。
  “而且我今天买不着别的了,我今天必须飞。”何乐知又说。
  “那你早干什么了!”司机更无语了。
  “五十分钟之内开到给您红包。”何乐知好脾气地说。
  “五十分钟……”司机看了眼导航,说,“给我三十,我四十分钟到。”
  “给您五十!”何乐知痛快地说。
  非工作日,没有早高峰,过情人节的还没出来,司机一路畅行到机场。何乐知多花了五十块红包,司机花了三十五分钟,把车停在航站楼。
  安检完时间还够,他俩一个去买三明治,一个去买咖啡。
  韩方驰早上已经看见手机短信了,知道目的地,但也一句不问。
  机票是昨晚何乐知用他手机买的,软件里默认有韩方驰的身份信息。韩方驰不知道何乐知要带他去干什么,只要跟何乐知一起,就是安稳的。
  买完咖啡出来,韩方驰一眼看见何乐知站在距离二十米的地方笑笑地看着他。挺拔、帅气、阳光,在一个平凡的时刻,韩方驰再一次对他的爱人升起蓬勃的爱意,以及“这个人属于我”的强烈满足感。
  因此韩方驰走过去时胳膊一扬环上何乐知肩膀,毫不顾忌任何人的视线。
  何乐知的包就像哆啦A梦的口袋,他出差出惯了,出门要用的东西都准备得足。
  上了飞机掏出两个充气飞机枕,充了气挂在韩方驰脖子上一个,让他睡会儿。
  他俩要在路上折腾大半天,昨晚又睡得少,何乐知提前跟空乘说了,发餐发水都不要叫他们。韩方驰坐在里面,握着他的手,十指相扣放在自己腿上,闭着眼睛准备睡了。
  同性爱人公然牵着手,这放在以前的韩方驰身上或许不可能。可从昨晚开始,韩方驰似乎在试图把他从前的壳扔掉一部分。
  何乐知又掏出两对耳塞,韩方驰塞进耳朵,重新把手牵上。
  前面这一程他俩几乎没怎么醒过,四个小时飞机全睡过去了。
  中转时在机场吃了点东西,之后他们俩就一直在机场闲逛,坐多了想走走。两个飞机枕没收起来,何乐知挂在胳膊上边走边转着玩。包背在韩方驰身上,兜里揣着他们俩的手机和身份证。
  这个机场小孩儿有点多,他们俩没牵着手,只是离得彼此很近。
  韩方驰低声问他:“会不舒服吗?”
  何乐知明白他在问什么,笑着摇摇头。
  第二程飞机不到两个小时,何乐知睡了半小时,睁眼时韩方驰正侧着头,静静地看着他,不知道看多久了。
  何乐知朝他展眉笑笑,带着股刚睡醒的软乎劲儿,像在问一个小孩儿,“看我干吗?”
  韩方驰仍那样靠着,回答说:“想看。”
  “不睡会儿了?”何乐知问。
  韩方驰摇头。
  “累吗?”何乐知又问。
  “你累不累?”韩方驰说。
  “我不累,我习惯了。”何乐知笑着说。
  他出差路上辗转一天是平常事,为了出差都不觉得累,何况现在呢。
  他们要去的这个地方其实也是何乐知之前出差的地点,未来两三年里也不知道还要来多少次。
  目的地在西北山区,离何乐知出差的项目现场不远。
  下了飞机还要坐车到县城,车已经提前约好了,出了机场约的车直接带着他们过去。
  到了县城何乐知看着一点儿不着急,又开始满街转悠,带韩方驰去吃饭。
  韩方驰反正就跟着,让怎么走就怎么走。
  “你怕不怕我把你卖了?”何乐知笑着问。
  韩方驰要不是个成年男性,这还真像被人骗了,恋爱脑泛滥中了感情圈套,马上要被人卖了。
  韩方驰先是摇头,之后说:“如果你把咱们俩一起卖在这儿,一辈子不出来,也没什么不好的。”
  何乐知不觉得这是傻话,甚至点点头,说:“也可以,但是要带上何其,把她一起卖过来。”
  韩方驰笑笑,没有说话。
  之后他们又坐了辆车,把他们送到山区。山路像是开不到头,两旁都是连绵的山。
  韩方驰跟何乐知坐在后座,静静地牵着手。
  “这就是我之前过来出差的地方。”何乐知指指不远处暂时没有开工的现场,说,“住在这里,有时会有牧民来放羊。”
  车没有停下来,而是继续往前开了差不多二十分钟。
  司机最终把车停在一个没有任何特别的地方,何乐知开门下了车。
  这边天黑得晚,这时太阳终于彻底从天空消失,夜晚到了。
  晚上的山里温度略低,即便是夏天也要穿着外套,他们俩都穿了冲锋衣。
  何乐知带着韩方驰沿着一条算不上路的小路上山,这附近的山连草皮都没有,荒芜、坚硬,全是黄色的石头。
  “你小心。”韩方驰说。
  “我没事儿,我熟。”何乐知紧紧牵着他,“你跟着我走。”
  韩方驰“嗯”了声,随着天越来越黑,眼睛能看到的一切越来越不清晰。
  山风一阵阵吹过来,空荡荡的山里一片沉寂,没有杂草,没有生物,这里似乎除了他们俩,再没有别的生命了。
  到得一片平坦的地方,何乐知放开了他的手。
  韩方驰下意识去握他,没有握住。
  何乐知从包里掏出个眼罩,戴在韩方驰脸上。
  “自己站一会儿好不?”何乐知手还放在他的脸上,轻声说,“你一直在我视线里,相信我吗?”
  “好。”韩方驰握着他的手,亲吻他手心。
  “我很快回来。”何乐知说。
  “嗯。”韩方驰回应他。
  何乐知给韩方驰戴好眼罩,一个人走了。
  韩方驰被留在原地,他能听见何乐知的脚步声,以及动作时冲锋衣布料的摩擦声。即便这些声音越来越远,可韩方驰并不担心。他笔直地站在那里,任风吹着他。随着何乐知的走远,韩方驰听到了连续的几声“喀”,接着似乎听到了微弱的电流声,稍纵即逝,像是幻觉一般。
  何乐知跑回来时,韩方驰说:“别跑,慢点走。”
  “怕你害怕。”何乐知笑着撞他身上,韩方驰抬起胳膊接住他。
  “这个要摘吗?”韩方驰问。
  “不能,你把眼睛也闭上。”何乐知上下扯扯,给他戴好,说,“我得带着你走一段,这里是平的,不会摔倒。你只要跟着我、相信我。”
  韩方驰说:“走吧。”
  韩方驰在绝对的黑暗中,被何乐知带着,不知道要去向何处。他听话地闭着眼睛,不让眼罩周围的缝隙泄露何乐知还没揭开的秘密。
  何乐知似乎有点紧张,握着他的手很紧,掌心发烫。
  在这段路程里,何乐知没有和他说话,耳边除了风声和他们的动作声,再没有一点杂声。韩方驰后来能感觉到踩到的不全是石头,开始有了条状的东西,但他一步也没有迟疑,没有一步犹豫。他唯一的倚仗是何乐知的手,那是他的路标,是他的眼睛。
  有那么几分钟的时间,韩方驰甚至有了一种他们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的错觉。
  他们到了一个绝对安静的、没有生命的空间里,这里时间静止,被隔绝在世界之外,只有他们俩。
  “到了。”何乐知呼了口气,说。
  韩方驰没去摘眼罩,只是站在那里,等着何乐知的指令。
  “我时间实在有限,来不及了,它不够完美……”何乐知声音里带了点喘,攥着韩方驰的手,“但我还是想让你看看,这是我现在能做到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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