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包围圈住的滋味令人放松充满安全感,僵硬的肩膀松开,王一点脸颊浮出两坨红晕,情不自禁爱上了这种小情侣的动作。
他窝在另一个男人怀里,对方胸膛传来的震动透过薄薄布料渗透进他的毛孔,舒坦的好似被信息素抚慰的Omega。
生活在被爱的环境,人会变的软弱。
王一点感觉自己都矫情了。
手指在男人嘴里被虎牙垫了一下,就含糊地喊:“疼……”
然后小王队猛地反应过来,差点炸毛。
我靠。
窝在说什么?
窝是不是傻了?!说话就说话干嘛像猫叫似的这么恶心?!
王一点捂脸,他的直男buff“啪嚓”掉在地上,碎的粘都粘不起来。
拍拍自己的脸警告自己正常一些,王一点红着老脸,边被男人一下下亲脸,边努力正经起来问背后那人:“虽然确定关系了,但以后怎么办。”
张别鹤似乎爱上了他下巴那块肉,专注的磨了又磨,闻言慵懒地问:“什么怎么办?”
“就是……呃,两个gay在一起,不是得确定下未来的床位吗……”
王一点说话越来越小声,臊的皮肤发烫。
他第一次进入这个领域,什么都不太明白。
比如:
“咱俩谁上谁下呀,以后要不要孩子,怎么要?是领养还是在亲戚家过继?
父母那关总得过,咳咳,另外以后关系不一样了,肯定要磨合。先恋爱后同居,同居似乎是情侣分手的高发时间段来着。”
严肃的说完,王一点耳朵旁响起哑哑的闷笑,弄的他耳根痒痒的。
“你别笑了,认真点!”
听他笑王一点不太高兴。
既然在一起了必然要考虑很多吧,只有不打算持续性交往只想玩玩的人才什么都不顾。
“那我不笑了,一条条回复你。”说不笑了的人却勾着唇,压着不高兴的青年,舍不得放过他任何与自己有关的情绪,慢条斯理给老婆一一解答。
“第一条,谁上谁下……这自然是我在上,如果你不满意我们可以通过你喜欢的方式决定谁在上面,不过,智力比拼你赢过我的概率是百分之一,武力比拼你赢过我的概率是百分之七,你在上面的概率……呵呵,是不可能。”
王一点:“……”
他面无表情竖中指:笑尼玛啊笑。
脑袋聪明了不起啊?!
比我能打一丢丢了不起啊?!
八嘎呀路!!
王一点不死心,就算弯了,他堂堂曾经一直男,也不能放过在上面的机会。
“就没别的对比方式了吗。”
他撇嘴问。
“有。”
“什么?!”
王一点眼睛亮起。
张别鹤凑到他耳边说了几个字,王一点表情由惊喜逐渐变成面无表情。
张别鹤说的是:比大小。
呵,呵呵呵……
傻子才会和你比!滚啊傻逼张!!!
恼羞成怒的青年回身杵张大雕的胸口,又被哈哈大笑的人轻松制服,绷紧的嘴被亲了好几口,大少爷把人正面抱住,懒洋洋的弯着眼,无暇的面容是春水般的柔软。
喜欢一个人,连呼吸都是在笑的。
“下一话题!”
“好,下一话题。”
王一点负气的听他憋着笑继续说:“孩子以后再说吧,40岁之前不考虑,过继还是领养看你,数量看你,就算你要养一百个都无所谓。”
张别鹤垂眼淡淡的道:“养得起。”
不是玩笑,是自信。
哪怕王一点未来的爱好是每天出门撒币,张别鹤也能做那个为了让老婆撒的更方便,去开敞篷跑车环城绕的人。
“父母方面,我家老头子不是早就认定你儿媳妇身份了吗?”张别鹤一提老头子就不高兴,老婆听那黑心死老头子的,也不愿意听他的,张大少爷一脚踢翻醋坛子,冷冷笑,“我母亲也早认识你了,虽然她人还在南山修养,不过举办婚礼她应该会过来。”
王一点这才猛然意识到,原来他和张别鹤早就过了家长那环节了。
不,也不对。
还有他的家长……
正愁怎么和爸妈出柜的王一点,就听某个混蛋幽幽道:“你说我上门第一天拜访,给你爸买栋楼,给阿姨送间珠宝店,在加个商场吧,怎么样?嗯?”
“怎么不说话?”
王一点抹了把脸。
他无f*k说。
“……我觉得我爸妈要么把你当疯子,要么把你当祖宗,然后开始审问我是不是抓住了你什么把柄,不然哪里钓来的有钱大冤种。”
太夸张了。
虽然这么说会显得父母贪财。
当然,性情人品不行,就算给再多钱父母也不会同意。
可仔细想想,未来儿胥为了得到你儿子,天天给你送商场送楼送珠宝店,这很难不是真爱吧?
“不夸张,煤老板包小明星还几千万几千万的投电影,像现在我们住的这个明清老宅卖也卖不出去,修葺得按照复原古物算,一年就是亿字开头,每年都在搭钱,要不是祠堂在这里,老头子早就捐给国家了。给你爸妈送个几百万,很低调。”
铺面听着夸张,实际都不如张别鹤车库里的新概念超跑贵。
王一点叹口气,“你别吓到我爸妈,普通就行,我先和他们说,打个预防针。”
张别鹤正在用手数老婆后背的脊柱,闻言口吻带着恶趣味说:“他们打你呢,不让你和我在一起呢。”
王一点翻白眼:“那我就把你喊来,他们打完你应该就没力气再打我了。”
说完脑袋顶全是某人的闷笑声。
“同居方面,我们已经同居很多年了。”张别鹤。
“对哦!”王一点才想起来。
这么想,在他们俩还没在一起时,就已经走完了很多情侣该走的步骤,最开始的告白互通心意,反而放在了最后。
这就导致他们相恋准备面对挫折了,然后发现,咦?想象中起码要分合八回演一百集的挫折压根不存在!
王一点内心吐槽:不知为何,还有点小失落是肿么回事?
“好吧好吧,这些都跳过。”
小王队撇嘴,然后下巴就让某人抬起来,紧接着嘴巴就被狗啃了。
啃完他的人发出一声满足喟叹。
“可爱。”
想吸。
王一点闹了个大红脸,“你有病啊!”
张别鹤慢条斯理,“有,缺爱,需要立刻补充王点点能量,口服大量太太口服液,多吃‘进口’食品。”
王一点:“……”
王一点嘴角微抽,“呸,吃屁。”
张别鹤微笑:“那是出口食品,本业务不受理,不过如果客人我开通你的进出口业务,我会日夜24小时日日夜夜为您服务。”
王一点:“……”
家人们,这个进出口业务它正经吗。怎么感觉屁股凉飕飕的??
好奇怪呢(微笑)。
两人打闹一会儿,王一点看他心情不错趁机问张别鹤霸总病毒的事,张别鹤这会特别好说话,直接拿来手机调出电子版的检查报告给他看。
检查者是来自这个领域最专业的人,其中还有他们调查局合作的专家。
检查项目五花八门。
最后所有的结果都是:患者判定为病毒感染者。
王一点懵了。
在他心里已经认为张别鹤没感染霸总病毒了,对张别鹤也许没那么爱自己的‘事实’都开始想办法自我安慰。
结果呢
他是!?
“这到底怎么回事……”王一点不可置信的喃喃,“你是感染者,怎么没有症状呢……”
张别鹤抱着他眯眼:“不知道,大概我是无症状感染者。”
王一点:“……”
无症状?那岂不是全国第一例无症状病毒感染者?!要是这份报告泄露,肯定会引发很大轰动!
要是能把这种无症状研究出疫苗或者其他针对药,让所有霸总都变成无症状,那霸总病毒岂不是得和没得没区别了?!
霸总病毒不相当于能治疗了吗!
巨大的情绪在心底激荡,王一点不停翻阅那些检查报告,呼吸也急促起来。
可张别鹤的接下来的话宛如一盆冷水泼在了王一点头上,浇灭了他的兴奋。
张别鹤说:“张家有个研究所,我已经让人研究过我和其他霸总病毒感染者的不同,结果是没有,没有不同。”
王一点:“……”
治疗首先要确定病灶。
患上霸总病毒的人除了费洛蒙,没有任何指标上升,他们和正常人一样。
发现不了两者的区别要怎么治?
所以就算出现无症状又怎样。
除非把张别鹤大脑撬开,人解刨,那还能查一查。
可活人如何解刨挖脑啊!
急于治疗霸总病毒让社会恢复和谐的势力,对霸总病毒起源充满探索欲的势力,还有许多许多人……
一旦张别鹤的无症状泄露了,张家就算再厉害,也保不住张别鹤。
那些人会想方设法,用意外、谋杀、绑架等等方式,疯狂针对张别鹤。
王一点再看着手里的电子报告,只觉得握着手机的手蔓延开一股寒意,一直蹿到脊背和天灵感,胆寒齿冷。
这哪里是希望,分明是催命符!
“这件事除了极少数张家人知道,现在我告诉了你。”
王一点听张别鹤平静的说:“霸总病毒是真的,光环和认知错乱是假的。但我不能不骗你,我承认我当初因为想把你绑在身边演戏,发疯。但也是不得不这样做。”
“盯着我的人太多了。”
张别鹤永远是这样,当你觉得他随意又纨绔,什么也不在乎时,总能在深挖之下发现那掩盖着的复杂缜密的内里。
王一点长长舒口气,手脚冰冷半响回不过神。
张别鹤拿走手机,把他脚捉到自己腿中间暖着,又垂眼拍拍老婆的背,低声哄:“不怕。”
王一点胸口压抑的不能喘息,闻言红着眼眶砸在这个傻狗胸口。
原来这人一直藏着这么危险的秘密。
为什么不早说!
张别鹤就像能听见他心声,亲他额角,勾唇轻笑:“不是不信任你,只是说了你肯定每天都愁眉不展的担心,你不开心,我会因为你不开心而不开心……嗤,想想就心烦,不想干这种给自己找麻烦的事。”
“……以后我再也不信你了。”王一点喉咙堵得难受。
但张别鹤听见却笑的胸膛颤动不止。
50:有请下一位反派崽
次日清晨。
王一点从张别鹤的怀抱醒来,感觉昨天的一切久远的仿佛上个世纪。
“张别鹤,醒醒,该起床了。”王一点打了个呵欠,推推身后的人,却得到男人喉咙含糊的咕哝,伸出手臂把他往自己身下拖,王一点哭笑不得,低声催促,“快起吧,今天我还要上班呢。”
睡颜像天使但芯子绝对没有这么甜的人这才睁开眼,笼罩睡意的眸子竟让王一点觉得挺惹人怜惜的,他伸出手摸摸张别鹤的眼下,纤长浓密的睫毛颤颤地轻蹭他。
“在陪我一会儿……”
张别鹤抬手攥住王一点的手,闭上眼侧头埋进他手心亲吻,眷恋依偎的轻轻撒娇。
咳咳。
王一点没出息的脸红心跳,没忍住纵容他在自己手心气息平稳的又睡了一会儿。
等到快七点半了才把人摇醒。
张别鹤双眸半阖,下巴在青年头顶懒懒的蹭,“在你身边的时候像在母亲的羊水中,温暖,安心,什么都不用想可以永远睡下去,要是真能在你的身体里住下就好了。”
“……怎么想都不可能吧,快起来!”
王一点硬是把人拽起,张别鹤要亲亲,王一点不好意思的用手盖在他脸上,“没刷牙亲什么亲。”
“我又不嫌弃你。”
“我嫌弃我自己。”
结果刷完牙还是被亲了。
跌跌撞撞,背撞在盥洗池,手撑在台面边沿。
仰头时脑后垂下的发丝,从男人指缝延伸出去,好多不安变成颤抖紧闭的睫毛,淡淡的桂花香味和薄荷味清新微凉,被另一个人的温度融化。
每次擦过都激起电流撞向心脏,抽走体力。这次他们是最亲密的关系,他们理应允许探索彼此的新世界。
脑后的手不让他逃离,鼻息之间全是别人的味道。
“呼……呼……”
王一点睁开眼,脑子懵懵的,手无意识攥着张别鹤胸口的睡衣布料。
而张别鹤用力揽着他的腰搂着他的脖颈。
他能感受到张别鹤也没多淡定。
隆隆的心跳几乎撞击着王一点的肋骨,呐喊着主人的激动和欢愉。
过去和张别鹤接吻怎么没这么让人害羞?
王一点脸红脖子粗的埋头在张别鹤肩膀调整呼吸。
安静的抱了好久,王一点头顶传来某人带喘息的迫切的哄骗:“再来一次……”
王一点:“……”
脸颊浮现两坨红晕的小王队磕磕巴巴,“别,别了吧……唔。”
再一次是再亿次。
我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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