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霸总……”
王一点震惊的瞪圆了眼,“岳雅芝啊?”
王副局颔首。
王一点下巴落地。
霸总圈子千千万万,男霸总不稀奇女霸总倒不多见。
而这位早年靠做奢侈品网站白手起家,后来又投资影视行业,被称为香江传奇女子的女霸总岳雅芝,可以说和马爸爸一样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据说年轻时的岳雅芝长得清纯靓丽吸引了不少有钱子弟的追求,可她却只嫁了个小白领。
后来产下唯一的独女不到半年,小白领勾搭上了富家女做起了陈世美凤凰男,岳雅芝就和小白领离婚开始当起了单身妈妈。
之后她发狠的全身心扑在工作上,二十七八创立某奢侈品牌二手网站,三十八岁身价百亿,至今还是某些大佬的白月光。
女儿失踪后岳雅芝选择了低调报警,联系了自己在警方的人脉,据说当天香江满大街是警察,一只蚊子路过都要被逮住审一审。
按理来说岳雅芝这样有钱有势的大佬,想找个人无数势力能做到常人难以想象的地步。
可岳雅芝的女儿丢了两个多月还没找到,无奈岳雅芝只能放弃隐瞒登报悬赏,有人说她的独女不在香江,有人说女孩两个月没找到,已经可以看作死亡了。
还有人说她女儿的失踪是她的几个男情人做的。
岳雅芝作为成功女性,感情上自然不缺懂趣的蓝颜知己,曾有记者拍到新晋影帝出入她的豪宅,随后第二天另个隽秀的男大学生又进去了,还有某大老板高调对岳雅芝公开求爱。
表示他会等她一万年。
让王一点愣是翻出吃瓜乐子人的感觉。
“老王,人家香江的案子和咱们A城隔着十万八千里,就算她女儿真被绑到A城了,那也是邢文缘他们的事儿,跟咱们反霸总调查局有啥关系?”
虽然岳雅芝是女霸总,可她女儿又不是。
“她女儿总不能是她自己绑的吧哈哈哈哈……嗯?”
卧槽,总感觉自己给自己立了哥flag是什么鬼!
王一点赶紧伸手把脑门上插的旗拔掉。
他弹了弹文件夹子,“还有这个程家继承人,他也是霸总?我怎么在咱们调查局内部名册上没看到过他?”
老王嘬口茶,“岳雅芝的女儿大概率是不在香江了,谁也不知道她究竟在哪儿,上面的意思是各个地区都有可能,这个案子不光咱们A城、或警察部门收到了,凡是系统内的都收到了这条命令。”
“呦~”小王队勾唇,“挺大谱啊。”
老王语气不冷不热,“毕竟岳雅芝在香江和国内的影响力都很大,这个面子还是有的。还有咱们A城的张家,人家这个圈子平日里接见的都是什么层次的人?别说系统内的关系,在国外还和王储看球呢,太正常了。”
王一点想到张别鹤从国外读书时跟某王子的合影深感赞同。
他拿出第二张报纸,“程家继承人回国第一棋下在A城?”
“这个程家的继承人资料你给我好好看。”
老王虎目微睨:“程家发展地不是A城而是南江,这人却忽然要到咱们A城来投资项目,还是个没有情报的霸总,不知道要引出多少乱子。”
王一点痛苦面具,“我真不想听见哪天谁绑架了谁的未婚妻,让谁谁交出A城的项目,或者谁谁谁派出商业间谍或杀手想要搞死谁谁谁。”
老王心烦死了,“你不想看到难道我想看到吗?谁让他们是霸总呢。”
王一点苦着脸拿起报纸,封面是男人西装笔挺的采访照片,还真别说,长的挺帅!
王一点暗暗评价。
他接着往下看,而底下是这位新霸总的名字。
“程……之……宽?”
再下一行。
“张家嫡子张别鹤童年旧友,恩怨纠葛夺……”等等,懒洋洋的王一点猛然坐直,目瞪口呆瞪着上面的字,“夺妻之仇?!程家继承人投资A城是否剑指张家?”
沃特!!!
56:程之宽的仇恨
下班回张家。
阿姨已经做好了饭菜,老管家接过他手里的车钥匙微笑把王一点引到餐厅,张别鹤正无聊的边玩手机边等他。
见到王一点,处理了一天家族事务的张大少爷放下手机,臭脸终于纡尊降贵有了点笑模样。
“吃饭吧。”
“哦,我洗个手。”
洗手回来王一点坐在张别鹤旁边,面前的碗已经盛好了米饭,旁边是滋补的汤盅。
饭桌上只有碗筷汤勺轻碰的微响。
王一点瞅瞅和往常一样吃饭的张别鹤,眼睛滴溜溜转了圈,端起汤盅试探地问:“张别鹤,你又给我找了一个老公啊。”
“噗!!!”
一口汤全喷出去的张别鹤:“……”
旁边站着的老管家:“……”
他们看鬼一样看着王一点: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王!点!点!”怒气值瞬间拉满的张大少爷把擦完嘴的餐巾狠狠砸在饭菜上,汤水四溅,面容精致的脸扭曲,他真的被气笑了,盯着这个傻子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我TM都得饿着,你还想喂别人?”
“我不是那个意思……”王一点怂怂的缩起脖子,放下碗筷从兜里掏出报纸放在桌面推给他,“喏,你看这个。”
张别鹤:“……”
他垂眸阴冷盯着那张纸,捡起看了眼。
王一点看到张别鹤这个表现那一丢丢不安立马消失了,虽然他也觉得张别鹤不是乱-搞男女关系的人,和别人抢过老婆应该是有什么误会。
但是。
他们现在在搞对象哎。
小王队长怂归怂,但像电视剧里那种已经确定关系遇到误会,结果因为不自信所以憋在肚子里默默一个人垂泪的事情是不会出现在他身上的。
“我知道我遇到感情问题脑子就不好用,所以我直接问你。”王一点膝盖碰碰张大少爷的,眨眨眼,“解释解释吧大少爷,你是不是朝三暮四了?回答不好睡沙发哦!”
张别鹤这时候怒意消了一半,见到他这个贱兮兮的样子又想捏他的脸,睨着人似笑非笑,“别人发现老公的桃花史都难过的吃不下饭,可我看你怎么还挺高兴的?”
“这不是难得抓住你把柄吗。”
王一点笑了笑靠在他肩膀,卷卷的头发蹭着张别鹤的颈窝和他一起看那张纸。
“童年旧友,恩怨纠葛夺妻之仇,啧啧。”
张别鹤被他吃瓜的口吻气笑,捏住青年的嘴巴心里不解恨,却无法自控长出无数爱意。
王一点看着张别鹤眼珠里的幽暗,捂住嘴巴含糊道:“不说清楚你别想亲我!”
“……”烦死了。
大少爷捏动指节,他垂眼松开手让那张纸掉落,给了两个字评价:“放屁。”
张别鹤和程之宽认识是十岁之前,和王一点认识是三年后,那时他们两个早闹掰了,所以王一点并不知道。
然而说闹掰了,其实是程之宽单方面对张别鹤势不两立。
程家的根脚在湾湾,张家的地基在A城。
不过不是说从哪儿发家就要一辈子在哪儿,业务是不分国内外发展的,程家和张家能结识是很普通的事情。
一群背景复杂的孩子凑到一块,自然要分出个大小王。
“然后你俩为这个打起来了?”王一点说。
张别鹤看他眼神无语,“你觉得你老公会为了这种理由和人干架?我小时候根本不愿意和别的小孩玩,我看他们就像看大脑不发达小脑过分发达的白痴。”
哦,懂了。
张别鹤幼年时候就已经是心理相当成熟的天才了。
括号:还相当臭屁!
当已经习惯了被其他富家小孩追捧做太子的幼年版程之宽,发现来了一个家庭背景和自己差不多的孩子,他顿时有了危机感。
尤其听见自己父亲夸赞对方是个天才,话里话外比自己更优秀。
心里小小的嫉妒发了芽,于是为了在大人面前表现自己的大度懂事,他主动邀请陌生小孩加入自己的小团体。
自以为谁也听不出他傲气的面带微笑冲面无表情的小孩伸出手。
“是张别鹤弟弟吗?你以后可以跟着我玩哦,有不懂的也可以问我。”
而面无表情的小孩瞥着他,双手插兜忽然淡淡来了句:“你该不会以为自己很聪明吧?”
幼年版程之宽:“……”
程小太子的笑凝固在了脸上。
王一点点评:这叫啥?这就叫开屏雷击!
当然,张别鹤肯定也有问题。
张小鹤很聪明,他一眼就看出了邀请自己的人并不喜欢自己,他见多了那种并不喜欢小孩因此轻蔑他又因为张家的缘故,面带笑容一个劲儿在他父亲面前夸赞他的人。
和眼前这个邀请他的小孩一样。
‘你觉得我是傻子吗。’
‘还是你觉得你很聪明?’
幼年张别鹤感到无与伦比的厌烦。
他的聪慧令他一眼看穿了一个人。
或许程之宽的智商在他的小圈子内很高,能简单把自己变成那个中心,他很早熟了,也因此作为小孩子却看不起小孩子,可是为了他们背后的父辈和以后的价值而骄傲地想着,自己勉强将他们征服吧,对于他来说一点都不难。
然而他遇到了更聪明更早熟把他瞬间看穿的幼年张别鹤。
并且张别鹤还不是个会顾及别人脸面的家伙。
幼年程之宽故技重施露出看小弟弟的神态,打算把人拉拢到自己阵营时,张别鹤直接给了他一个没脸。
张别鹤讨厌这套自诩聪明把他当傻子的人,冷嘲热讽的喷了程之宽一顿,把他内心的想法给抖搂出来了,把小程少爷喷的面红耳赤颜面尽失。
还是当着两个人的父辈面前。
小程少爷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王一点举爪,诚恳评价:“你真是个王八蛋。”
张别鹤冷笑抓住他的手嵌入自己指缝,“是他先舞到我面前的。”
自那以后幼年版程之宽便恨张别鹤恨的咬牙切齿,带着小团体找茬、孤立、炫耀,然而通通失败了。
因为小程少爷发现自己带头孤立那个臭小鬼,本以为臭小鬼会难过会强撑会不甘,谁知道他竟然露出了太好了终于清净了表情。
小程少爷:……
张别鹤竖起中指:你孤立我?是我孤立了你们所有人。
程之宽狂,张别鹤比他更狂。
小程少爷阴阳张别鹤,张别鹤比他更阴阳,嘴毒的能气到人发抖。
在幼年张别鹤眼中除了他以外所有人都是脑子不发育的煞笔。
他才懒得和一群煞笔玩儿。
王一点画外音:喂喂喂,你这话容易叫人打死。
反正小程少爷找茬后不仅没爽到,反而越来越憋屈,因为张家和程家当年合作的项目,两人在一个圈子将近磨合了两年。
这两年幼年版程之宽都气瘦了,人也不如过去谈笑恣意。
反观张别鹤该干啥干啥,那时小孩子就流行他这样个性鲜明的酷哥,所以反而让很多本地小少爷对张别鹤很追崇。
程之宽抓狂。
这人好他妈难杀啊啊啊!!
怎么越排挤还越滋润了呢!?
程之宽都抑郁了,有种既生瑜何生亮的憋屈。
后来张别鹤重新回A城,程之宽才缓过来,再后来张别鹤认识了王一点,一见钟情后更懒得搭理外人。
不过张别鹤当初和王一点主要是网聊,跟现实生活不交叉。
张别鹤曾经去国外念了两年书,程之宽不知怎么听到消息,也跑到国外还和张别鹤一个学校,并且带上了他的青梅竹马娃娃亲。
王一点问张别鹤,“那个女孩该不会喜欢上你了吧?”
张别鹤“嗯”了声。
王一点:“……”
好家伙,程之宽还真成周瑜了,赔了夫人又折兵。
程之宽是真心爱着青梅,但他光顾着针对张别鹤,让小青梅见识到了他小肚鸡肠的一面,觉得他变了,并且还被精致冰冷的少年吸引。
她觉得张别鹤很好啊,干嘛针对他。
程之宽则不可置信小青梅的发言,心碎之下两人常常争吵还没一年就掰了,十多岁正青春期不稳定容易冲动的年纪。
和程之宽闹掰的女孩意气用事,跑到张别鹤面前哭着告白,结果被张别鹤拒绝了,然后这女孩一气之下就跳楼了。
王一点听到这里懵了,不可置信仰头看向张别鹤,“她、她……”
“不在了。”
王一点:“……”卧槽。
张别鹤皱着眉,难说对当年的事有没有在意,有没有想过自己要是没嫌不耐烦,没那么年少轻狂拒绝的委婉一些,结局会不会有改变。
王一点叹口气抬手摸上他的脸,沿着鬓角深入发丝安慰地抚摸。
“怪不得他那么恨你。”
这仇是死仇啊。
大概是他护犊子吧……王一点想,实际上无论是幼年版张别鹤还是少年版张别鹤都没想搭理程之宽。
出国以后程之宽带着青梅追过来也不是张别鹤指使的。
至于拒绝女孩……
不喜欢的话当然不会答应告白。
怎么说呢?这很难评。
但程之宽得知青梅跳楼后想必会更后悔,更崩溃。
肯定会恨上张别鹤。
然而张别鹤在其中也算个受害者。
想到女孩不在后张别鹤也许会迷茫脆弱的自我怀疑,王一点心疼的不行。
“唉……这事儿吧,也不能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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