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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染上霸总了!(近代现代)——无水不渡

时间:2024-09-29 08:09:08  作者:无水不渡
  大家看到有倒霉蛋抽到了红的顿时死里逃生般欢呼,后来意识到这样不好连忙又开始安慰赵小宝。
  但赵小宝完全不见好,哆哆嗦嗦的捏着纸条。
  他脾气软人内向拳头还不硬,是个没出息的。
  抓人时都会闭着眼哇哇乱冲,要不是他免疫光环的优势,根本进不了调查局。
  要见那么多大人物也许还会被各种刁难针对,他不仅保护不了侧写师,说不定进去以后转头就哭哭啼啼捏着衣服跑出来了。
  毕竟赵小宝可不是曾经的小胖子了,现在瘦下来的他一股干净懵懂的阳光万人迷样子,万一让那群恨调查局又爱玩的富家子弟给嚯嚯了咋整。
  不,不是万一。
  王一点头疼的扶额,他简直觉得这是必定的。
  老王也是拧着脸想换人的样子,奈何换谁都不太好,唯一让他放心的……他把目光放在自己得意弟子身上。
  王一点:“……”
  唉。
  赵小宝发抖时一只手拿走了眼前的纸条。
  “给我吧。”
  赵小宝傻傻抬头,看到他哥抬手搓他脑袋,翘起唇角帅气又自信。
  “哥给你打包大餐回来。”
  赵小宝瘪瘪嘴,“哥……”
  眼泪在眼眶打转。
  王一点好笑,“哭啥,多大点事。你别听他们这帮人呜哇喊叫就觉得多吓人,再说了你哥我去了谁怕谁还不一定呢。”
  他狞笑。
  我倒要看看谁敢找我调查局小王队的茬。
  妈的,啾给你揪下来!
  58:你想什么了才会用脑过度啊
  “王一点你是不是傻啊!”
  “调查局谁去都行,但最不应该去的就是你——”
  电话那头邢文缘的低音炮怒吼回荡在耳边,青年耳朵嗡嗡作响,尴尬的踢着路边的石子小声嘀咕:“我那不是舍生取义吗,再说了我家小宝现在长得可水灵了,走在路上都容易招惹变态大汉,你别说让他去那地方了,这不是把小白菜往猪圈推。”
  “……”邢文缘按住突突跳的太阳穴,眉心严厉的竖纹皱的更深了,“那换人也不该你来,调查局的人不知道你和张别鹤的关系,但你确定程之宽不知道?”
  “张别鹤和程之宽关系如此恶劣,你作为张别鹤的男朋友会比调查局其他人被针对的更惨!”
  “你别以为自己能打就万事大吉了,想找你麻烦的人手段可以很粗暴,你不可能全防得住。”
  王一点呐呐说不出话。
  他怎么不晓得呢?
  可大家都不想去,没人愿意替赵小宝去啊。
  在加上王一点心软还护犊子,他作为赵小宝的队长不能眼睁睁看赵小宝送菜去吧?
  邢文缘站在警队外面单手叉腰面色难看的替他想办法。
  自从他和张别鹤的关系被邢文缘发现,王一点说服邢文缘保密后,王一点就经常蹲在调查局某个外墙旮旯,给邢文缘打电话抱怨张别鹤。
  他和张别鹤的关系需要保密,哪怕睡着几百万的床垫拥有一整个车库的豪车都不能炫耀,在张别鹤那被气的脑袋冒烟都没法和人说,可把他憋死了。
  而被迫跟他煲电话粥的邢队长沉默过后,缓缓道:“所以我现在是你的闺蜜?”
  王一点:“……”呸呸呸。
  是兄弟!!!
  “哎呀老邢,没关系,大不了有事我直接带上侧写师跑路。”王一点听出男人的担忧,心里挺暖的,笑嘻嘻安慰他。
  邢文缘没有丝毫被他混弄到,“换人,要么我跟你一起去。”
  王一点惊悚:“可别!你一干刑侦的和我去……我的妈,你是想让那些有钱人吓死吧。再说了名额就俩带不了。”
  邢文缘面无表情,“那让张别鹤陪你。”
  王一点噎住。
  半响尴尬的嘿嘿笑。
  邢文缘听出点意思,皱眉:“你没告诉他?”
  “嗯……”
  “……”
  王一点发现电话那头没声了连忙解释,“本来他和那个姓程的就不对付,依照他的性格他不喜欢的人懒得去搭理,要是他因为我的缘故去了,说不定那个姓程的会找他麻烦。”
  王点点蹲在地上发愁。
  “我不想看自己男朋友被刁难啊老铁。”
  有的人就该风光霁月的高高挂着。
  一想到高傲的张别鹤会被羞辱,哪怕张别鹤不在意王一点心里就是觉得很难过。
  而轮到自己身上,小王队反倒觉得被讲坏话不是什么大事。
  他这样普通的小人物自然是要搅合在尘世里,不需要多大体面,该急头白脸争吵就吵,跌份也跌不到哪里去。
  “再说了,姓程的未必真知道我和张别鹤的关系。”
  他心存侥幸的想。
  邢文缘:“……”
  邢队长对朋友恋爱后、把对象看成需要小心呵护的宝贝的行为、感到无法理解。
  在他眼中,朋友的男友可不是什么易碎的人。
  “程之宽针对他顶多是言语上的,对你就未必了。”挂断电话之前邢文缘就差冷声指着王一点脑门让他清醒,“你回家以后一定要和张别鹤提,不然你遇到危险他难道就能心安理得吗。”
  “哦……”
  被教训的小王队屁都不敢放一个。
  最后还得舔着脸嘿嘿傻笑拍马屁。
  “老邢,你真好。”
  邢文缘:“……”
  无声叹口气,被称作行走的刑法的邢队长木着脸,非常不符合人设的在心底小声说:我只是怕你们吵架了你又给我打电话粥哭诉。
  挂断电话邢队长转身往警队走,结果碰到他师父。
  笑呵呵的老人冲他眨眼,“又和对象打电话呢。”
  邢文缘:“……我没有,是朋友。”
  老人一副我都懂的样子,“不是什么不是,谁家朋友打电话一打就是六十七十分钟的,你小子,嘿嘿,铁树竟然还开花了。”
  邢文缘:“……”
  邢队长默默无语。
  他没告诉老师,爱情的滋味没尝到,爱情的苦他是一样没少吃。
  *
  王一点挂断电话回到室内准备下班,赵小宝这时候凑到他工位旁边不太好意思的说:“哥,要不还是我去吧。”
  “你不害怕啦?”
  “害怕……但我也不能老让哥你给我擦屁股。”
  赵小宝耷拉着脑袋,“自从来到局里我除了做笔录就是写报告,无论抓人还是打架哥你从不让我上,还经常给我带好吃的,我明白新人没有一个像我这样,都是哥你把我那份危险承担了。”
  “这有什么,我都答应阿姨了,你哥我一诺千金。”王一点好笑的看着他,“答应叔叔阿姨的事我没忘呢。”
  赵小宝的妈妈在赵小宝入职第一天就跑到局里给大家送土特产,还单独邀请王一点去家里吃饭。
  饭桌上赵小宝的妈妈和爸爸不停说好话,倒酒陪酒。
  在A城老一辈的观念就是什么工作都不如编制,没编制对象都不好找。
  老话说得好,考编那可是旱涝保收的铁饭碗!
  赵小宝性格脾气并不适合当警察,奈何家里就希望他能有个编。
  公务员没考上后,又千方百计托关系找到调查局来。
  调查局名声不好,两个家长怕儿子受欺负被前辈指使做得罪人的脏活累活,像每个普通的家长一样求爷爷告奶奶。
  逢年过节他妈妈就准备好礼品让赵小宝偷偷塞王一点车里,王一点不收他们就请王一点来家里吃饭,恨不得能搞到的山珍海味都搬上来。
  “小王队啊,我们家就小宝这一个孩子,我这个当妈的自然了解儿子是个没出息的,对他也没什么指望,只要他平平安安普普通通干一辈子文职就好,不求他和歹徒搏斗立功啥的。”
  阿姨给王一点倒酒笑容中带着期盼和祈求。
  “您是小宝的队长,小宝不听话您直接揍他!就是千万别让小宝去抓犯人,拜托您了……”
  可怜天下父母心呀。
  想到两位叔叔阿姨的嘱托,王一点拍拍赵小宝的肩膀安慰他,“别想太多,咱们是自己人。”
  但赵小宝兀自愧疚着,不像是走出来的样子,他垂着眼睛低低说:“哥你比我亲哥对我还好。”
  王一点被他逗笑了,“你独生子有什么亲哥。”
  “我就是说那个意思——反正哥我跟定你了,我爸妈说那些哥你不要听,如果真有哪天遇到危险你不能不带我,我一定会保护你的哥!”
  眼眶红红的赵小宝一副我拼了的模样,让忍俊不禁的王一点不自禁又揉了把他脑袋。
  “多大了还中二。”
  “哥,我认真的!”
  “行行行。”他逗小孩似的勾唇,“哥等着。”
  ……
  离开调查局的路上老王给他发了短信,大致意思就是他们调查局不会任人欺负,王一点这次代表了调查局的颜面,真要有人敢过来找事给我狠狠怼回去,出了事我担着。
  “老王这个暴脾气上次还说我做事冲动。”吐槽的人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抽空回了句,“收到,另外担心我直说嘛老王,你好不诚实哦~”
  另一边的王副局:……小兔崽子!
  想想明天王一点痛苦面具,斟酌过后还是选择把电击枪带上。
  虽然最开始他觉得没必要,他去保护侧写师参加个发布会而已,顶多打打嘴炮,然而邢文缘的警告说服了他。
  万一出什么意外呢?
  明天的场合枪肯定带不上,藏个电击枪壮壮胆。
  到家后王一点发现张别鹤这次没坐在餐桌前等他,而是躺在沙发上双手按动手机在发消息。
  他表情和气场恹恹,情绪不高的样子。
  “干什么呢?”
  王一点弯腰撑着沙发背好奇地低头往他那边凑,手指在屏幕上舞出残影的张别鹤忽然把手机按灭揣进裤子口袋。
  王一点:“……”
  不是、啥意思??
  我来了你把手机突然关了?啊?!
  冰冷白皙的手指按上王一点的脸,张别鹤半阖着眼声线沙哑,“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走路没声音……算了是我太投入了,吃饭吧。”
  “喂!别岔开话把手机给我看看!”
  张别鹤真的很累、仿佛一次性把天才的大脑压榨空了的样子,谎话都很敷衍,“刚才在打游戏等你回来,你回来就不玩了。”
  王一点嘴角抽搐:“……你觉得我很傻吗。”
  张别鹤一顿,随后挑眉看他像是在说:不然呢?
  “真没什么……”躺在沙发上的人坐起来,他昂贵的衬衫微微凌乱散开几个扣子,衬衫右边的下摆从裤子内扯出来。
  张别鹤厌倦没有感情但却过分精致的面容,总带给王一点一种古老肖像油画般的、美艳厚重还掺杂一丢丢阴森的感觉。
  他隔着沙发圈住自己的爱人,像只幽魂般诱惑的从爱人下巴冰冷吻到耳旁,吐气如兰。
  “我今天真的很累了……”他想把自己嵌合进爱人的身体里,躲避光的微生物一样拒绝外界的一切,口吻烦躁的撒着娇,“比起吃饭我更想睡觉……”
  本来还在开玩笑的王一点闻言担忧起他的状态,当张别鹤脑袋蹭到他脖颈时滚烫的热量把王一点震惊到。
  “怎么这么烫?!”
  他赶紧摸张别鹤脑门。
  “卧槽!张傻狗你脑子开锅啦!”
  王一点慌慌张张要把人扒下来去找药,奈何张别鹤的双臂圈着他的腰不撒手。
  “张叔——”
  王一点左手捂住张别鹤脑门右手拖着他的背,焦急冲外喊:“张别鹤发烧了。”
  老管家从外面进来,闻言立刻给家庭医生发消息,两人架着张别鹤往房间走。
  张别鹤的状态像喝醉了。
  慵懒无力,粘人,意识倒清醒。
  他歪头靠在王一点身上,吐息喷的王一点锁骨那块肌肤冒出小颗粒。
  好不容易把人弄到房间里,王一点问老管家,“好好的怎么就生病了呢,张叔他今天都干什么了你知道吗。”
  “少爷今天的行程和以往没什么区别。”管家也很疑惑。
  “张别鹤?张别鹤——”
  王一点拍打他的脸,他没戴美瞳的眼眸睁开,露出扩散开的乌色。
  王一点凑过去,“你没烧傻吧,还认识我吗。”
  张别鹤定定看了王一点一会儿,把王一点看的心脏七上八下后才开口,“……我没事。”
  “你脑袋热的能煎鸡蛋还没事,我、嘶……你做什么……”
  他把王一点往床上和自己身边扯,王一点怕他累着顺从的上半身撑在床边。
  张别鹤纤长浓密的睫毛在下眼睑扯出小块阴影,倦倦的哑着嗓子,格外委屈似的闭上眼睫毛颤抖。
  “我睡一觉就好了……你陪着我就好了……”
  张别鹤口齿不太清晰。
  王一点和老管家对视一眼,心焦急的像被小火慢慢煎烤。
  “行,我陪你躺着。”
  “我要贴着肚子。”
  “好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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