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王一点惊讶,“你去找吊坠了?我不是说不要去太危险吗?你人在哪儿,我马上到!”
“不、不……我……”
电话那头传来女人恐惧到极限从喉咙挤出的泣音。
她长长吸了口气努力冷静下来,却还是在抖。
“我,我想帮到你……小王队接下来的话您一定要记住,吊坠不是吊坠,是U盘!里面有那个组织成员的名单!”
“你要查的幕后凶手就在上面……我,我可能逃不出去了……”
女人压抑哭起来。
“我肯定出不去了……”
“他们在追我……我,我在厉烬位于青花街六号的房产找到了吊坠,没想到那群人一直暗中观察着我跟在我身后,他们手里有枪……我躲起来了,他们现在在找我……小王队,我,我把U盘用胶带粘在了厕所洗手盆下面……”
“你一定要找到它……你一定要找到它……”
车子吱嘎停到道边,王一点攥着手机让她冷静,然后狂打方向盘调动方向朝着青花街疾驰
“告诉我你在哪儿,你会没事的,我保证!我会去救你。”
“呜……来不及了,他们要上来了……”
“薇薇你听我说,”王一点刚要安慰她,就听见了一声枪响和女人的尖叫,接着又是砰砰砰几声震的人心脏骤停血液凝固的枪声,而女人的声音再也听不见了。
王一点:“……”
车子里呼吸停滞,电话挂断了。
“操!!!”
扔下手机红了眼睛的人用力踩下油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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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解全是作者瞎说的,作者很喜欢周瑜没有任何贬低意思,而且最开始爱的是课文史书版周郎。
连王者农药都有他和小乔的花嫁皮。
只是用另一种角度体现程的持才傲物。
周瑜可能就是温馨提示。
程是炫耀力量。
柔软滑轨.jpg
61:最信任的人捅来的刀最疼
青花街六号。
王一点记得他看过的所有案件资料。
厉烬在青花街六号的房产只有一套。
荷碧别墅区A单元7栋。
“吱呀——”
轮胎在柏油路蹭出弧线的黑印,绕过别墅前的小喷泉,急停的车子晃了一下,未安稳时驾驶位的人已经打开车门冲了出去。
别墅的门没有关,是进去的薇薇忘记了还是跟在她背后的人没来得及?
“这倒像是请君入瓮。”
吐槽完王一点调整呼吸,心率方向飙升到另一个高度,他攥紧了手里的电击枪,黑白分明的眼睛亮起锐利专注的光。
天比刚才更黑了。
他从打开的门悄无声息进入,宛如一只皮毛融入夜色的兽,提高警惕绷紧神经竖起耳朵,记住所有在警校学习过演练过的技巧,踏入门内的那刻立即全视野搜寻危险的存在。
背靠墙壁,纵揽整个客厅和旋转楼梯的空间。
安静的房间因为主人太久没有回来也没有人打理已经落灰。
奢华的欧洲风格装修在黑暗中透着令人不安的朦胧,装饰用的壁炉上面,鹿头标本冰冷无声的注视着闯入者。
王一点调整呼吸。
冷汗滑落。
因为亢奋紧张情绪站立的小汗毛,像是能感知空气中任何不自然的风的流动。
虽然可见度很低了。
但他没有开灯。
对方也没有。
因为黑暗可以影响猎物的判断隐藏猎手的身影,而他和对方都确定自己才是那个猎手!
“薇薇?”
王一点边搜寻边在一楼慢慢走动,客厅、走廊、厨房、洗手间、小休息室、吸烟室……他确定袭击薇薇的人没有离开,就像王一点知道这是一个圈套。
在感情上脑袋不好使……额头淌下冷汗的青年扯了扯嘴角……不代表我在自己专业上是笨蛋啊。
也许这伙人也想回收厉烬手里的名单,但他们不知道厉烬把它藏哪儿了。
而厉烬现在在监狱里严加看管,他们不敢在警察眼皮下打草惊蛇,暴露名单的存在。
于是这伙人早早在暗中盯着薇薇,就等她忍不住去寻找吊坠就跟在她后面,像等待蝉冒头的螳螂。
他们知道她来找过王一点。
王一点也知道了名单的存在。
于是该怎么办呢?
“就是这么办……”
黑暗中,连瓷砖都在散发冷意的卫生间。
欧式框架的镜子中,王一点余光扫到镜子中站在自己背后的黑影,在毛骨悚然中迅速蹲下躲过子弹。
“砰!!”
震荡的枪响。
镜子爆裂的声音割裂着敏感的神经,哗啦啦,碎片喷溅。
抱着头的王一点手背当时就划出无数口子,几个碎片扎进胳膊的肉里。
紧张的环境下,人是感觉不到痛的。
王一点在对方射出第一枪后蹲下抱头,随后在对方第二枪射出前双腿蹬地,弹射出去抱住对方的腰狠狠撞上去。
“哐。”
“唔——”
肉体撞在墙壁的发出闷响,那人吃痛的呼吸。
对方反应非常快,举起枪托下意识砸向王一点的后脑勺——很系统的搏斗方式,因为短距离开枪,在挣扎中有可能会倒霉的击中自己。
这人起码不是普通的打手。
王一点迅速判断,并且再次矮身躲过了这次攻击,将手里藏着的电击枪狠狠按在对方身上。
滋啦啦的电流顿时令他身体不受控制乱弹大叫。
“啊啊啊!!!”
黑暗中王一点看不见具体位置,但腰以下……王一点听见袭击他的人撕心裂肺惨叫,心底快速划过一抹尴尬和愧疚。
王一点:“对不住对不住。”随后在对方腰眼又电了下。
那人:……
“啊——”
袭击他的人倒在地上口吐白沫直翻白眼。
确定对方再起不能,王一点刚拿走他手里的枪,身后又传来破空声。
“砰砰砰!”
快速的枪响。
黑色里却看不见开枪的人在哪。
“不能叫人堵在厕所……”王一点不敢多待,哪怕危险还是冒着被击中的风险蹿了出去。
他刚才检查过一楼的厕所,并没有薇薇留下的东西。
藏在实木背的欧式沙发后面,王一点眸色深暗甩掉手背上的血。
右脸火辣辣的刺痛着。
是刚才被子弹擦过弄伤的,也不知道伤什么样,他只能感受到热流哗啦啦的淌下来,痒痒的流进衣领里……草,还他妈给劳资破相了,张别鹤那个傻子看到以后肯定又要发疯。
顾不上那点痛,“啧”了声的青年静下心来仔细聆听对方开枪的声音,终于在下一颗子弹射来时,举枪朝二楼栏杆就射。
二楼楼梯扶手那里,藏在黑夜中的影子闪动,迅速不见了。
在二楼吗……
王一点决定上二楼。
这个别墅一共有五层,薇薇当时说话很乱,她大概为了躲避那些人跑到了楼上,慌乱之间把名单藏在了楼上某层的卫生间。
一楼二楼最不可能。
但比起名单优先要确定人的安全。
人比什么都重要。
“我必须确定她的生死,如果她还活着,我得把人救出来……”
青年犹如黑豹,凌厉着眸色举着枪慢慢上楼,咬牙忍下不安和疯狂在脑中预警的直觉,在寂静的夜晚搜索着静悄悄的房间,提防着暗处的敌人。
可除了一楼已经躺下的家伙,之后开枪的人竟然没有在出现。
可他能感觉到,有人一直在某处盯着他。
“滴答、”
“滴答、”
“滴答……”
不知何处的水龙头没有关紧,水滴的声音吧嗒吧嗒一直响在耳边。
秋天的夜晚像水一样没入头顶,带来窒息的凉。
没有供暖的房间,湿冷的温度从地板和墙体里,朝四面八方倾轧过来。
“……吱……”
门被轻轻推开。
青年走进去搜寻着房间内部。
在他背后一只手悄无声息拉上柜门,半开的缝隙总给人恐怖不详的感觉,不怀好意布满血丝的眼珠死死贴着那个缝朝着外面窥视青年的背影,咧开嘴。
‘你没发现我。’
‘为什么不打开柜子看看呢。’
青年不知道有人看着自己。
很快脚步声远去,他离开了。
“……咕噜噜……”
推拉式的柜门缓缓拉开,黑色的影子慢慢从里面爬出来。
它跟在青年的后面,看他搜索二楼后又上三楼,那些挂在楼梯墙壁上的、别墅主人购买的古董壁画安静地俯视他、和它们。
……从床下的空隙里……从飘摇的窗帘的后面……从头上巨大吊灯阴影中……
它们越聚越多。
盯着青年的背无声地笑。
像蚕食猎物的蜘蛛怪物,期待猎物毫不知情最后回头见到自己、瞪大双眼放声尖叫的恐惧。
‘为什么不杀了他。’
‘因为最开始就不是为了杀他……’
他不知道。
青年猜出这是个圈套,他以为那群人用名单吊出了薇薇又用薇薇吊自己,已经是一石二鸟了。
却不知道背后之人的目标从来不是他。
它们跟他到四楼,看青年在客房搜了圈很快从房间出来转头去了对面的娱乐房。
它们跟进去,然而到门口却愣住了。
人呢?!
带头黑影突然僵住。
金属坚硬的顶着在它腰上,“呼”——对它耳朵吹了口气儿,青年尾音上扬的嗓音轻轻响在它耳边,“这儿呢。”
几个黑影:“!!!”
怎么会在我们之间,什么时候——
王一点打量着这五个人。
他们穿的很奇怪,黑色紧身衣除了头到脚裹住,又变态又辣眼睛还没穿鞋子,像柯南里的小黑。
他们身体柔软无比,王一点早就注意到他们了,但他发现其中两个安安静静挂在天花板上,落地还能做到落地无声时,都忍不住怀疑对方是鬼了。
在王一点打算再问点什么时,五人动了起来朝他攻击,而王一点枪毫不犹豫砰砰几弹,他本该打中对方的腰,可黑影却身体柔软极了,用一种不可思议的姿势扭着腰和四肢滚了出去!
“卧槽!现在杀手都是马戏团出身了吗!?”
完。
托大了!
早知道就不装那一下子直接开枪了!
王一点额头滴下冷汗对其他几个黑影继续开枪。
但只扫到了其中两个,带头和另外两个不仅躲了过去还缠上来和他近战,这么近的距离枪落了下风。
几次王一点要瞄准都因为被扯住胳膊没打中。
这群马戏团的竟然还会柔拳!
真正会柔拳的太少了,现代人只会让孩子去学跆拳道和柔道空手道,咏春拳等等,传统的武术除了老一套耍把戏的,就剩少林寺之类的正统会练了。
一打五不说,柔拳拉拉扯扯勾勾缠缠,非常克制习惯拉拳重拳的王一点。
砸出的拳头被挡住胳膊泄了力,偏偏对方砸在他身上的拳头像坦克碾过,内脏闷闷的疼。
是巧合吗?
这群人怎么刚好这么克我?
不仅身体柔软,连攻击方式都仿佛专门研究过我一样!
心烦不已的王一点吃力的一打五,内心闪过怀疑。
很少有人知道王一点舅舅是专业学武的,在国外打出过名头粉丝布满国内外。
舅舅当年在国外闯荡怕惹事连累家里,就说自己是一个人,出名以后所有人都不知道他还有个侄子。
而舅舅没孩子,就把自己的好本事传给了姐姐的儿子,王一点之所以被称为调查局最能打的人,除了天赋外,还有舅舅的指导。
舅舅让他练自己改造过的重拳,是一种后肘后拉蓄力却短出的攻击方式。
同事们只觉得小王队打起架来看着就疼,却不知道里面的技巧。
就算知道是什么招数,却因为改造过也得在王一点手上吃亏。
可这群人好似研究过他,对他的一招一式无比清楚。
王一点知道不可能,自己又不是什么武打明星,没有录像外流。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
“你们研究过我舅舅。”
所以才会懂怎么克制我!
重拳扫过去,砸的两个杀手倒退,看着两人被其他三人接住,王一点咬牙盯着他们一字一句:“你们怎么会知道我们的关系!”
他舅舅回国才几次,而且还改了名字,和家里见面都要迂回。
除了他爸妈,知道他和舅舅关系的人……只有张别鹤。
只有张别鹤才对……
不知为什么内心泛起一阵寒意,某种不安让王一点害怕又愤怒,他举起枪对准其中一人咆哮:“说!谁告诉你们的!谁派你们来的!到底是谁——”
互相搀扶的五人闻言却诡异的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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