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斯年把他带回家吃饭的,帮他洗澡、给他剪头发、教他写作业。
他们年龄相差四岁,叶瑜以为会和许斯年上一个小学。但许斯年就是那种传闻中的天才少年,一直跳级,等叶瑜上小学的时候,许斯年都已经上初中了。
叶瑜就这么长到了十三岁。
再后来,叶瑜的父亲赌博又酗酒,因为欠债,年底的时候把合伙公司的一大笔现金卷着跑了。银行和工人每天堵着许斯年的父母催钱,那天下雪路滑,许父开车的时候接电话出了车祸。
十七岁的许斯年失去了父母。
也是那个时候,叶瑜亲妈悄悄把叶瑜带走了。
那是许斯年最艰难的时候。
然而他最心痛的是,叶瑜跑了!他无微不至照顾长大的小兔崽子!一声不响的跑了!
叶瑜抛下他跑了!
许斯年心里一直都是叶瑜抛下了他!
这一别就是五年,许斯年自己扛下了公司和所有债务。而叶瑜这小崽子正好成年!他辛辛苦苦养大的小崽子就这么自轻自贱的来这种地方!
许斯年的一整颗心都千疮百孔,他想过无数种叶瑜现在的可能,唯独没有想过叶瑜在这里!
五年前叶瑜他妈妈带着叶瑜跑了,不就是怕承担叶瑜父亲的那笔债务吗?所以他的叶小瑜应该是在他亲妈的呵护下,在大学里过着他本该光明灿烂的人生!
许斯年看着那老板把房卡塞进叶瑜口袋里。额角青筋暴起,他心想,叶瑜!你可以辜负我!你为什么要辜负你自己!
许斯年岂能饶过他!
许斯年冲上前去揪住他的衣服,把他一把按在墙上。
许斯年虽然年轻,但身上的气势却凌厉逼人。他扯了扯领口的领带,把刚才那老板塞进叶瑜口袋里的房卡拿出来。房卡拍在他的脸上,却是冷笑起来.......
他用的是某知名品牌的复古款柑苔木香,混合了淡淡的蔷薇花的香气。叶瑜想起从前许斯年家窗外的蔷薇花,他想这个味道想了很多年,很多很多年……
许斯年用房卡挑起他的下巴,“哭什么?”
小时候他上学被同学欺负了,许斯年会帮他打架,然后温柔的问他“哭什么?哥帮你打回去了。”
“不哭了啊!乖!哥带你买汽水去。”
可叶瑜抬起头,许斯年金丝眼镜框下的眼眸,有冷漠有恨意有讥讽,唯独没有温柔。
许斯年身上强大的气势更让他害怕。许斯年像是拎小鸡崽子一般把他扯到旁边一个没人的包房的沙发上。用脚将门踢的关上了。
叶瑜张了张嘴,想要喊声哥,却没有喊出口。
许斯年把房卡重重的的拍在茶几上,茶几上的瓜果盘、酒瓶都摇摇晃晃起来。
他声音冷冽,“你既然要卖,也该是卖给我!你别忘了,我才是你们家最大的债主!”
叶瑜从来没有见过许斯年这么凶,他往后面退,声音都在抖,“哥.......:
许斯年眼里都是红血丝,把人按在沙发上,“别叫我哥。”他把口袋里把皮夹拿出来,抽出一大把钞票扔在叶瑜脸上,“今天我是你老板,你怎么伺候别人的!就怎么伺候我!”
“脱!”许斯年声音如冰。
叶瑜害怕起来,说话都不太利索,“哥.......我没有......我只是在后厨帮忙…….”
许斯年的手掐住他的细腰,“后厨帮忙?你穿着这身制服!你当我是傻子!”
第五章 发泄
“还是你觉得我被你戏弄的很有意思!”许斯年自然是指五年前叶瑜不声不响的跑了。
昏暗的灯光下,许斯年看着他身上的这身衣服就觉得心里的火忍不住的往外冒,这几年里他努力的学着喜形不于色,可是看着叶瑜沦落到这种地方做这种事,他再也忍不住了。
他看见叶瑜这身衣服就觉得恶心无比,伸手就开始扯他的衣服,衬衫扣子不是解开的,直接是暴力扯开的。一排扣子落在地板上发出“铛铛”的声音。
叶瑜害怕的浑身都在抖,“哥,我真的没有,不信你去问丽姐......”
许斯年现在哪里还听得进别的,人多半都只相信自己看到的,自己听到的。他扯掉他的衬衫就开始剥他的裤子,“你算是跟着我长大的,我养了你一场,没想到养成这个样子!”
他不知道五年了究竟发生了什么,让他乖巧的弟弟在这种地方做着这种事。
他看着叶瑜身上没有别的男人留下的痕迹,心里才稍微好受了一点。但现下他已经没有什么理智。
他把他扒干净了羞辱他,“你挣扎什么?你伺候别人的时候也乱动吗?”
许斯年用食指点了点茶几上的钱,“你今天既然收了别人的房卡!我出了多几倍的钱!怎么就不能让你痛痛快快的伺候我?”
说话间他已经用手勒住了他的脖子,将他死死的按在沙发上。
叶瑜不敌他的力气,一会儿已经被他勒得连呼吸都是艰难的。那个在梦里想了无数次的人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却只想着生生把自己勒死。
许斯年看着他涨红了小脸,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松开手,将他背过身去按在沙发上。
他看着他的脸到底是没办法做那件事。
他用虎口掐住他的后脖子,单手解开自己腰上的皮带,折了折恨铁不成钢的往他屁股上抽去。“你做什么不好!你非要不学好!”
“我许斯年教了你一场!就把你教到这种地方来了!”
身后很快就浮现起两条皮带宽宽的红色印子,叶瑜挣扎着,在许斯年眼里,就是不知悔改!
叶瑜吃痛伸手去挡,许斯年用皮带把他两只手捆在一起,“你不是要卖吗?我许斯年买了!”
说话间便扯下自己的裤子,没有润滑,便拿了茶几上的护手霜,随便抹了抹就挺身而入。
那是一种钻心刻骨的疼,叶瑜从来不知道竟然有一种疼,能够疼到这种地步。像是整个人都被撕裂了一般,脸上全是冷汗,连话也说不出来,最后只剩下喉头的呜咽声。
又何止于身体上的疼痛,心理上的痛更胜百倍。那个人是许斯年啊!是他朝朝暮暮想着的许斯年啊!是他在银杏树下小心亲了一口,想要放在心里一辈子的许斯年!
他的身体因疼痛而颤抖着,暴戾与阴鸷的压迫下,没有任何欢愉,完全是许斯年单方面的发泄。
叶瑜的手指蜷缩起,却被皮带捆的结结实实,只能往自己的手上抓了一道又一道红痕。
第六章 跟哥回家
不知道过了多久,叶瑜身体上的疼痛已经变得麻木,最后只剩下像小猫一样低低的呜咽声。
而许斯年终于发泄够了,捡起地上的裤子,穿起来便扬长而去。
空荡荡的包间里只剩下叶瑜,他想从沙发上爬起来,可连爬起来的力气也没有。他担心随时有人闯了进来,想清理一下身后黏糊糊的,可两条腿像不是自己的似的,如同被灌了铅有千斤重。
叶瑜落寞的把头埋进沙发里,心里的无奈、委屈一起发泄了出来,抱着抱枕号啕大哭起来。
许斯年靠在隔音门外,扬手往自己脸上抽了两巴掌。
他在做什么?
他对叶瑜做了什么?
他觉得自己真是昏了头!
急昏了头!气昏了头!
他简直是畜生,是禽兽……
丽姐正在安排新来的阿姨打扫卫生,许斯年连忙拦住了包间的门。
丽姐先就听人说许斯年把叶瑜带走了,现在许斯年一拦,丽姐便心中有数,叶瑜在里面。
丽姐笑着道,“听说小叶跟着许总来了,今天是阿明生病了,小叶他帮忙送送酒水,小叶是不做那件事的。许总要找人伺候,我给你重新挑个好的?”
许斯年摇头,心里却不是个滋味,“不用了。”
许斯年语气渐沉,“我是他哥,我带他走了。以后他不会再来这里。”
从来没有听说过叶瑜有这样一个哥哥,若是有这样一个哥哥,哪里还至于这么辛苦的打零工赚钱?
丽姐有点不放心,“许总,叶瑜既然在我这里,素来乖巧听话,我不能这样随随便便让你把他带走。”
许斯年把手机拿出来,翻到隐私相册里,里面全是叶瑜的照片,还有叶瑜和他的合影。穿着校服的两个孩子笑容灿烂,亲密的不能再亲密。
丽姐这才相信两人的关系,同意许斯年带他走。
许斯年重新走进包间,叶瑜抱着抱枕哭的没力气了,他原本晚上就只随便扒了两口饭,现在整个人都虚脱了一般。
见了来人是许斯年,他明显身体都在抖。许斯年抽了几张纸然后给他擦了擦。臀上浮现着宽宽的两道红痕,是之前用皮带弄出来的。许斯年用手揉了揉,但始终没有说话。
他的手很温暖,还是像小时候一样,牵着他的手的时候,便知道有一种底气,一种无畏向前的底气。
只是现在的叶瑜感觉不到这总底气,他只有畏惧。
许斯年把裤子帮他扯起来,然后用自己的西服外套裹住他,打横将他抱起,不容他拒绝的道,“跟哥回家。”
这句话与小时候无数次在幼稚园、在小学、在初中门口时相重合,那时候的许斯年还会心疼他书包太重,一只手拎着他的书包,一只手牵着他,“跟哥回家。”
是无数次父亲打他,后妈欺负他,弟弟抢他的东西。许斯年给他擦眼泪,“别哭了,跟哥回家。哥的家就是你的家。”
叶瑜眼眶中氤氲着水汽,在想到这些,眼泪夺眶而出......
然而许斯年再也不像
小时候那样给他擦眼泪了......
第七章 汉堡店
许斯年抱着叶瑜在怀里,叶瑜小心的拽着他的袖子,颤颤的问,“可不可以送我回学校.......”
许斯年看了一眼腕表,此时已经凌晨两点,“这么晚了,学校肯定早关门了。”
叶瑜红着眼眶,小心道,“我有让宿管阿姨给我留门的。”
宿管阿姨现在应该早睡了,他大概也只能在花坛凑合一晚上。
他只是不想跟许斯年走……
许斯年没有理他,直接把他抱进了车里。
叶瑜小心道,“还有我的书包、猫……和自行车。”
许斯年把车门关上便去拿他的书包,东西都在后厨,许斯年左手拎着书包,右手拎着一只黄色的小猫,那只小猫张牙舞爪的喵喵乱叫着,叫的许斯年心里更烦了。
出门看见叶瑜那辆破的不能再破的自行车,车子的链条有些生锈了,车把手也歪歪扭扭的,这样的自行车骑着太不安全了。
于是许斯年转身走了,把车门打开,将书包和小猫塞进车去。
小猫落入叶瑜怀中,不再叫唤了。
许斯年打开驾驶室的门,坐进车里道,“哥明天重新给你买一辆自行车。”
叶瑜抱着银杏在怀里,小声道,“我…..没有钱。“
许斯年没有和他说钱的事情,他注意到叶瑜的肚子发出的声音,知道他饿了。
但是这么晚了,路上也没有什么吃的。
一路往回家的路上开去,经过一家汉堡店。
便停下车进去给给叶瑜买了一份套餐。
小时候的叶瑜最喜欢吃这个了,他每次都说,“小叶子这次考满分,哥就奖励一顿汉堡包。”
然后那段时间,叶瑜就会特别乖巧认真的复习,都不用他盯着。
他也不知道这些炸鸡、汉堡有什么好吃的。直到叶瑜离开后,他一个人来吃过一回。点的是叶瑜最喜欢的那个套餐,鸡肉汉堡、鸡米花、薯条、橙汁。坐的是他们一直坐的那个位子。
他把鸡米花放进嘴里,那一刻他才知道为什么叶瑜喜欢吃这个!
汉堡店里都有一个小型的儿童滑滑梯区域。叶瑜小时候经常是在玻璃门外看着父亲、后妈,带着弟弟在那里玩滑滑梯。
他是羡慕的,只是他不说。那时候的许斯年也还小,他只比叶瑜大四岁。加上当时家里创业资金紧张,除了饭钱,也没有多余的钱给他,所以想要带叶瑜吃一顿汉堡也要攒好久的钱。
叶瑜就会牵着许斯年的手说,“哥哥,我们去买汽水喝好不好?”
小卖店里五毛钱的玻璃汽水,橙子味的,用透明的吸管。两个人分一瓶喝,能坐在花坛上喝的很开心。
服务员打断许斯年的思路,“先生,您要点什么?”
“鸡肉汉堡、鸡米花、薯条、橙汁。”许斯年利落道,然后给了钱。
这些年过去,这些汉堡的售价反而便宜了。那个时候,他要省下一个星期的午饭钱才能带叶瑜来吃一回。
后来老师告状到他家里,说他不吃午饭,把钱拿去打游戏了,他还被他爸打了一顿。
但许斯年没有解释,一口咬定自己是去网吧打游戏了,他不想父母因此讨厌叶瑜,不让他和叶瑜在一起玩。如果自己都不管叶瑜,就更没有人管叶瑜了。
“叮”的一声,套餐已经做好了。许斯年拎着纸袋重新走到车上,然后把纸袋递给叶瑜。
他喜欢喝橙汁,不喜欢喝牛奶。
他喜欢吃鸡米花,不喜欢吃炸鸡翅。
他喜欢鸡肉汉堡,不喜欢牛肉汉堡。
他喜欢吃薯条的时候不沾番茄酱。
一切好像都是从前的样子,一切又好像都不是从前的样子。
叶瑜塞了满口的汉堡,最终把自己的呜咽声堵进了喉咙里。
第八章 握瑾怀瑜的瑜
许斯年把叶瑜带到家,是市区的一套三室两厅,一百二十平左右。不算大,也不算小。
五年前叶瑜的父亲把公司账面上的钱卷着走了以后,许斯年便把从前的房子卖了,给工人发工资。
他在月租五百块的出租屋里住了两年,近况好些了,才在新公司附近买了一套房。
屋子里摆设简单,许斯年之前穿过的衬衫随手丢在了沙发上,茶几上的遥控器规规矩矩的摆在盒子里,连电视机都罩上了防尘罩,显然是很久没有打开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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