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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后我被阴鸷帝王标记了(穿越重生)——糖块

时间:2024-09-29 09:34:47  作者:糖块
  他目光从那些瘦弱的百姓身上扫过,这才道:“如今各位的确能靠着乌乡之水与乌乡之树勉强为生。可如今两侧山上已无多少树木,水中之鱼又能撑得了几时?待到这些地方再无生路可谋,百姓又该如何果腹?”
  “这便是朝廷不顾百姓死活,非要推行均田制的理由吗?这乌乡中人谁不知道,一到雨季,乌乡田地皆会被淹没。朝廷实行均田制,让百姓每年缴纳赋税。我们饭都吃不起,还哪里来的钱粮缴税?”为首之人自是有另一番说法。
  “不推行均田制,各位便不需要缴税吗?”季冠灼厉声反问道,“年底要缴纳的赋税,难道各位便准备好了吗?”
  一时间,后面的人脸上皆出现了为难的神色。
  为首那人也张口结舌,不再能说出些什么来。
  季冠灼这才放缓语气,温声道:“既然各位还未准备好,那便请进县衙中吧。”
  说着,他伸手一指,却是指向站在后面那些看起来老实巴交的百姓:“不过先前既已发生各位将吴县令额头打破之事,便由这些百姓进来同我们商议此事吧。”
  为首那人脸色一变,粗声粗气道:“这位大人,当日会使得吴大老爷受伤,也是我们一时失手。你这是要做什么?到了县衙里,你要想对我们做什么,我们又该怎么办?”
  “但你们现在别无他法,不是吗?”季冠灼耸耸肩道,“怎么样?有胆子闹,没胆子进来了是吗?”
  话已说至此,那人也别无他法。
  几人进入县衙,走至堂中。
  吴优正在忧心忡忡地喝茶,瞧见为首的刺头,猛地一哆嗦,淋了一手热茶。
  他也管不了许多,眉头紧皱盯着季冠灼。
  “吴大人,麻烦你安排衙役帮忙搬些坐椅过来,我想同这几位百姓商议一下均田制之事。”
  他态度亲和,吴优也说不出半个“不”字。
  椅子很快搬过来,季冠灼看着那几个百姓,微微一笑道:“此事要慢慢商议,各位先坐,喝些茶水。”
  为首那人皱着眉喝了一口茶,差点没喷出来。
  皆是茶渣泡出的水,算什么茶水?
  他没什么耐心同季冠灼虚为委蛇,直接了当道:“那这位大人,打算如此解决此事?”
  “我正要同各位说。”季冠灼温声道,“各位需知,均田制推行之时,田地情况也会作为审核的标准之一。乌乡此处田地难以种植,便是免了各位赋税,日后各位想要糊口,也是极难。如今困境,多出自于这里。”
  “那你有什么办法?”那人又道。
  季冠灼扫了他一眼:“先前都是听你在说,我也想听听其他人的想法。毕竟此事事关重大,只是一家之言,恐怕有失偏颇。还是让大家都想想要如何办才好。”
  这个人生得同乌乡本地百姓多有不同,又专门带人替自己造势。
  就算当真只是为均田制而来,目的也肯定并不单纯。
  他并不关心中间的弯弯绕绕,只想解决百姓的问题。
  “你们其他人对此事有什么看法吗?”
  “……这……”一时间,其他人也说不出什么来。
  他们这些人,其实也并不清楚自己想要什么。
  如今会堵在门外,也只是觉得分田缴税对于他们而言,实在太不合理,是以才会堵在门外,希望吴优可以上书皇上,收回成命。
  至于失手伤了县太爷一事,也并非是他们有意所为。
  “各位在乌乡的时间,比我要久太多。可知乌乡以外,何处有良田吗?”季冠灼倒也不气馁,而是低声问道。
  其中一人思索半晌后才道:“乌乡西去二十里,的确有一处面积极大的良田。先前年荒时,我也想过去那里种植。只是那里离乌乡实在是太远,一来一去便要三个时辰,属实有些……”
  他面色为难地摇摇头:“若非如此,我们早去那里垦荒种地了。”
  “这样啊。”季冠灼点点头,又道,“倘若要各位搬去那里种地,不知各位可有意见?”
  有一位老人有些神情激动地站起来:“可我们自小在乌乡长大,又如何能背井离乡,到他处去?”
  另一人则是道:“搬去那里也是可以,毕竟离此地不算太远。只是我家中贫困,到那里还需要先建房子。原本年底赋税便难以缴纳,现在还要出钱建房。这些钱财,又到哪里去弄呢?”
  ……
  季冠灼一一听取了他们的话,温声道:“好的,我大致知道了。各位先不要堵在门外了,这么热的天实在是辛苦了,都先回去吧。此事我会仔细想好如何做,再行决定。”
  “各位未尝面圣,可能不太清楚。如今圣上以民为重,推行均田制一事,也是为百姓着想。倘若此事无法成行,我会禀明圣上另行其法。但若能成行,日后各位最起码可以不必为吃不饱穿不暖而烦忧。”他脸上神色颇为认真道,“过几日可能需要各位帮一个忙,还请各位在家里等待。此地去扶京甚远,有些事情也不是一次便能决定的。但我可以保证,此次之事,对各位绝不会是一桩祸事。”
  一行人出了县衙后,便被各自围了起来。
  为首的人脸色难看,离开县衙之时,人群中走出几个人,跟着他一起离开了。
  “头儿,怎么样?”其中一人瞧着四下无人,忍不住道。
  “此人属实狡猾,进入县衙后,只问那些人,却不让我说话。”为首那人脸色沉沉道,“他花言巧语,只说给那些什么也不懂的鼠雀之辈听。他们自然觉得朝廷是一心为他们着想。我们先前的谋划,恐怕要夭折了。”
  他们这些人费尽心思挑起百姓与官员之间的矛盾,又想方设法混到这群百姓中,为的决不是解决均田制推行遇到的问题。
  而是……
  “不管如何,此次之事也不能这么了了。”那人语气阴沉道,“想办法,将他引出来,做掉。”
  能被师从烨派过来处理此事,他应该想到这人有几分花言巧语的本事。
  只是不知道若是割掉他的舌头,这位聪明绝顶的钦差大人,还能不能有蛊惑人心的本事。
 
 
第44章 杀人
  待到那些人离开后, 季冠灼不发一语地回到县衙中。
  吴优忧心忡忡地来去转了几圈,都想不明白这位钦差大臣究竟要做什么。
  “季大人,您……”
  “方才为首那人, 你可瞧见了?”季冠灼抱着手臂,沉吟片刻道,“派出府中衙役去查一查,切记万般小心。那些人身份都不一般。”
  “这个……”吴优沉吟片刻,才道, “其实,下官先前已经派人去探查过了。”
  他虽自认不是个好官, 但那些人堵上县衙第一日, 他便已觉察到那些人应当并非是普通百姓。
  乌乡中人虽然偶尔也会至他县衙中吵闹, 但终究没有一个闹到如此地步的。
  当日会将此事上报给朝廷,也是寄希望于来的钦差大臣,能解决那几个暴民。
  吴优让人将那几个前去调查的衙役叫过来,同季冠灼汇报此事。
  “季大人。”那几人过来, 恭恭敬敬地对着季冠灼施了一礼后,其中一人这才道,“属下几人那日前去调查,发现他们住在乌乡南侧的一处破旧楼宅中,行为身份, 瞧不出什么怪异的地方。只是偶尔说话的时候, 会蹦出几句属下听不懂的话。”
  他眉头紧皱, 模仿着那几人说了一句话。
  季冠灼倒是能听懂。
  这些话虽不是乌乡本地话,却也是沧月境内的语言。
  他先前研究沧月历史时, 也曾学过不少当时的官话和古语,勉强还算能听出几分口音来。
  这是赤柳镇附近的语言。
  只是赤柳镇虽然与乌乡并不算远, 却也并不算近,两者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都是毫无关系。
  为何赤柳镇的人会特地来乌乡挑起民众反对均田制?
  “那几人除了这些以外,还说了什么吗?”季冠灼追问道。
  “属下听不懂,而且,属下没敢靠太近。”那人叹一口气道,“属下观他几人,个个似乎都有功夫傍身,况且他们似乎格外警惕。那之后,属下便不敢过于接近那处宅子了。”
  他们这些衙役,比起平民百姓,虽然也有一两分功夫,但并不强。
  若是被那些人发现,恐怕只会更加麻烦。
  “好,我知道了。”季冠灼思索着那几人身份,同他们点头,“既然如此,那便不要再去那里,小心打草惊蛇。”
  一时间,季冠灼又有些后悔没能带些人手过来了。
  他当时只以为是百姓不愿意接受均田制一事,倘若只是这般,他不带人手亦是足够。
  但如今掺杂其他人的手笔,况且这些人身份又不一般,甚至可能与北狄人有关。
  除了衙役,又有谁能去调查呢?
  县衙顶上,叁七刚一落下,便去拽柒九。
  “怎么?”柒九语气淡淡,撩起眼皮去看他。
  “我就说不乐意跟你一起出任务。”叁七翻了个白眼,“有人要对季大人下手,你不来个先下手为强?主子可把他当眼中明珠看,要是他有个三长两短,我们两个可都要脑袋落地了。”
  “哪里?”柒九眉头微皱,轻声道。
  叁七将小竹筒交到他手中:“去吧,我在这里守着。记得做得漂亮点,扫尾也要干净,万一吓到百姓,主子怪罪下来,可不是我的错。”
  柒九收起小竹筒,冷着脸丢下一句:“看好。”
  等他离开后,叁七这才懒洋洋地趴在屋顶上。
  小事他去查,大事有人办,还能跟在季大人身旁,第一时间观察他与主子的情感变化。
  妙哉妙哉。
  季冠灼思忖片刻,便回到房中,给师从烨写信。
  事出紧急,他简单写明自己的想法,派人将信加急送往宫里。
  因为史料存在错漏丢失,对于乌乡是何时被淹没一事,他无法确认。
  但就目前而言,还是要尽快将百姓转移走。
  两日后,师从烨收到了乌乡的来信。
  自季冠灼走后,他一直面色不渝,直到瞧见这封信,脸色才好了一些。
  李公公在一旁小心瞧着师从烨脸色,心中虽然难免有点酸涩,但语气却是哄着的:“季大人终于抽出空子给您来信了,也不知道都写了什么。”
  师从烨面无表情地应了一声,拆开那封信。
  信里却同季冠灼自己毫无关系,说的皆是乌乡的事。
  他一目十行将信粗粗看完,便将信扣在一旁,脸色瞧着比方才还差。
  “季大人那边……是出了什么事吗?”李公公有些忧心地问道。
  “无事。”师从烨深吸一口气,捏着眉心缓神。
  他同暗卫之间有特殊方法用以沟通,是以昨日他便知晓乌乡之事,并非普通百姓所为。
  如今他已派遣几位暗卫到赤柳镇中调查,却未尝想到季冠灼对此等危险之事,竟然丝毫不提。
  他难道当真不担心那些人对他下手吗?
  还是说,那些人同他出自同源,所以并不担心?
  至于季冠灼信中提到的问题……
  “将这封信收好,明日朝中商议此事。”无论是拨款之事,还是减税之事,终究还是要同朝中官员商议过才可。
  不过,他是赞同季冠灼的想法的。
  季冠灼将信寄往京中后,自己又闷在屋里写了份民意调查表。
  倘若师从烨当真同意他的想法,他便会召集乌乡百姓,同他们说清利害,再让他们自己选。
  不过……
  即便百姓当真不愿意离开,他也会尽量想办法骗这些人离开乌乡。
  背井离乡说起来残忍,但并非是为着他自己。倘若当真有人宁死也不愿意离开故土,他也不会再管。
  翌日一早,他早早地便等在县衙门外,准备瞧瞧那几人是如何聚集百姓的。
  谁成想,他一直从日出东方等到月上中天,都没等到一个人过来。
  那几个为首的人不来,原本闹事的百姓也都不见踪影。县衙门前安安静静的,好似前几日的事情都未发生过一样。
  这也太奇怪了。
  吴优一开始缩在县衙中,见门口无人,又担心那些百姓跟季冠灼动手,干脆站在门外跟季冠灼一起等。
  等来等去,左右也不见人。
  等得无聊,季冠灼和吴优两个人甚至摸出了衙役送来的瓜子,一边磕一边等。
  “季大人,这……会不会有什么阴谋啊。”吴优拍拍官服袖子上沾的瓜子皮,有些惴惴不安道。
  扶京还没来信呢,乌乡又出了这样的意外,两者相加,让他忧虑不已。
  季冠灼站起来,看一眼县衙外的阔道。
  落日余晖洒在其上,不见任何人的踪迹。
  他没有再等,只是道:“既然他们不愿意来,许多事就方便很多。”
  至于那些人背后使的阴谋手段,那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好了。
  ……
  朝中正一片安静。
  李公公读完信后,也是出了一身冷汗。
  先是为着季冠灼写信回来,却半句也不关心师从烨之事。
  后便是为着他心中提出的要求了。
  减免赋税都好说,居然还要朝廷拨款替那些百姓重新建房子。
  这些加起来,那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国库积攒这么多年,都没存下多少。季大人一张口,就要分走这些?
  师从烨这能同意?
  朝中大臣也都心思各异,不知该如何表态。
  前朝后期,周文英素来荒淫无度,这宫中的砖瓦石墙,皆是周文英后来又再次扩建兴修的。
  光是这些工程,就将国库花了个七七八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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