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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佬们的早死白月光复活后(穿越重生)——十七汀

时间:2024-09-30 10:04:10  作者:十七汀
  宋磬声依稀记得,那时的自己并没有将这个吻当回事,他只觉得这是无数个冬天里普通的一天,但此时的裴野鹤,却已经做好了和他告别的准备。
  又或许,他在布置这间别墅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今天了。
  宋磬声没有给自己太多回忆的时间,他截停了思绪,拿着保鲜盒走到餐厅,近乎麻木地咀嚼着食物。
  吃不出什么味道,也感受不到饥饿或是饱胀,只有隆起的小腹传来提醒,示意他该停止进食了。
  可寿司还有七八个,现在不吃,以后也没有吃的机会了。
  宋磬声机械式地往嘴里塞了一个,连吃两个以后,他卸力似地垂下手臂,筷子掉在地上,发出两声清脆的声响。
  哪怕理智时刻提醒他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可他还是会陷入一件又一件没有意义的事情里。哪怕吃完所有的寿司,用这些东西撑满胃部,除了会让他胃痛之外,没有任何好处。
  宋磬声没骨头一样靠在椅子上,仿佛所有的支撑都被抽空了。
  空荡的大厅似乎还残存着性I爱后的糜I烂,一样的温度,一样的布置,只是少了一个人,就变成了令人窒息的死寂。
  他颓然地坐着,胸口的闷痛一阵强过一阵,越忍耐,无法抒发的情绪就在心底积压得越深。
  宋磬声抬手抚上心口,轻轻按了按,想让它舒服一点,可是没什么用,它还是难受。
  相比心脏,胃更诚实一些,饿了也好,痛了也好,它总能第一时间向大脑传递需求。
  涌上的作呕欲打断了宋磬声颓丧的瘫坐,他踉踉跄跄地站起,冲进卫生间,将刚咽下去的东西吐了个干净。
  好在寿司轻淡,漱了口之后就不难受了,折腾了这一趟,宋磬声实在不想动了,他出了卫生间就扑到了床上。
  意识像被什么东西沉沉坠着,醒不过来,也睡不着,裴野鹤的记忆总是突兀浮现,又默默沉寂,光影般的片段交错浮现,每一帧画面都像是一根扎进心口的刺。
  宋磬声睡了三个小时,醒来就是一身冷汗。他也懒得去管,只窝在被子里,蜷成小小的一团,努力抱紧了自己。
  现在的他,比爬出坟墓的时候脆弱得多。
  那时候,他有恨,又想活,可他前路未明,又受控于系统,但多重磨难没能将他压垮,反倒让他越发坚定。他小心地为自己铺着路,一点一点接近姚湛空,谨慎地像一只刚刚出窝的乳猫。
  可姚湛空死的那么轻易,那么突然,像是有一只大手猛地扯下幕布,暴露出了幕布后面,连戏台子都没有搭好的宋磬声。
  姚湛空明明白白地告诉他:你什么都不用做,只要你想,那我就愿意为你去死。
  姚湛空用死消弭了他的恨,他就只剩下想活着这一个动力了。
  他觉得,爱靠不住,命总是自己的吧。
  可当裴野鹤也成了他永生路上的殉葬品时,他却在这一片死寂里,感受到了与被困坟地时别无二致的孤独。
  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一切,可得到之后,当初推着他往前走的两个理由,好像都变得没有意义了。
  干涩的眼眶流不出半滴眼泪,只能顺着泪腺倒流回心脏,与静静流淌的血液一同游走到了四肢百骸,让他连手指也变得无力。
  怪不得主神制定了惩罚系统。
  被爱,果然是这个世界上最容易腐蚀意志的温床啊。
  他缩在被子里,裴野鹤的话再次响在他耳边:“要活下去,要往前走,永远不要回头,不要让他和姚湛空白死。”
  宋磬声吸了吸鼻子,将自己抱得更紧了。
  他不会回头的。
  哪怕他回了头,身后也没有路了。
  命运将他推上这一步的时候,就已经断了他的退路。
  他爱过,可错付了。
  他生了恨,却又被抚平了。
  他不要爱了,想去寻永生,可当身边的人为他的永生殉了葬,他又开始动摇了。
  可姚湛空不死,他的恨就无法消弭。
  裴野鹤不死,他永生的执念也不会动摇。
  一饮一啄,莫非前定。
  阴差阳错,全是因果。
 
 
第122章 
  截止目前, 加上转机时浪费的时间,宋磬声已经坐了十七个小时的飞机,而这趟飞机落地之后, 迎接他的又是五个小时的绿皮火车。
  他穿着臃肿的黑色羽绒服, 头上带着顶棒球帽,压下的帽檐和黑色的口罩将他整张脸都遮住了, 只露出一双疏离的杏眼,无声地将他与世界隔开。
  广播里的甜美女声正说着官方的道别与感谢词, 宋磬声压了压帽檐, 将手机揣入口袋, 等人流差不多散尽之后, 才慢吞吞地走出机舱。
  火车站距离机场有段距离,但此时距离发车时间还有近五个小时,这段时间足够他拿取行李, 再吃顿饭了。
  一碗蟹黄拌面被端上了桌, 机场的食物价格翻了三倍不说,蟹黄也不是新鲜现取的, 宋磬声将面搅开,摘下口罩低头吃饭。
  死了也就算了,他活着的时候,身边从来都是有人照顾的。可现在, 能照顾他的人都不在他身边, 他终于开始学习一个人的生活。
  一碗面下肚, 宋磬声拉着行李出了机场,随手拦了辆出租车, 报出了火车站的地址。
  司机笑眯眯地看着他,问:“一个人走还是拼车啊?”
  宋磬声抬眼看向司机, 没听懂,“我说,去火车站。”
  司机正要重复,视线却从他外套和手包上的logo得出了判断,他自顾自地替宋磬声做了回答,“那就是包车了。好嘞,您系一下安全带,咱这就出发。”
  开车的师父很喜欢闲聊,宋磬声却不爱搭腔,司机主动了几次之后就哑了火,车内沉默了下去。
  宋磬声不是故意的,他只是晕车了。
  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还有这毛病,可晕车也没办法,他必须要走这条路。
  五天前,他买了张机票,从雅蒂兰斯回了古华。他先是回了左侧的房子,从保险柜里拿出了资料,又将封存了三个月的项链和戒指都戴在了身上。
  之后,他时隔五个月,再次踏入了与姚湛空同居的房间。
  全屋盖着白布,空气里弥漫着灰尘的味道,房子这种东西,几个月不住人,闻起来就有点像棺材。
  宋磬声环顾一圈,又在盖着白布的沙发上睡了个午觉,随后就去了墓山。
  他带了一束玫瑰,玫瑰里掺着几朵百合和满天星,好像有什么寓意,可他没细问,只觉得好看,所以买走了。
  他绕过自己的墓地,往前走了两三分钟就看到了姚湛空的墓。
  他将花放在碑前,又在附近捡了块干净地方坐了下来,和姚湛空说了会话。
  “你能看见我吗?”他看着碑头的照片,低声道:“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可我死了以后,其实是有意识的。很奇怪吧?我也觉得很奇怪,不是说人死了以后就消失了吗?我为什么还能有意识呢?要是真的死了,其实也不错,就没有后面这么多事儿了。”
  姚湛空活着的时候,他出于各种顾忌,总是没法和他把话说透,可人死了,成了一块碑,那些顾忌好像和人一起埋入了地底,没什么所谓了。
  他絮絮叨叨地说了好多话,聊了聊姚氏,聊了聊裴野鹤,又聊了聊他自己。
  “我有一点想你。”宋磬声轻轻摸了摸他的照片,“也有一点想阿鹤,我想回到小时候,回到我们四个一起生活,一起上课的时候。但是人生好像没法倒流,所以我们总是在小时候渴望长大,长大以后渴望回到童年。”
  “人应该带着记忆倒着活,先失去,再得到,这样就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了,可惜……”
  可惜,人生本来就是一条不断失去的路。
  宋磬声沉默片刻,又捡了些轻松的话题聊了聊,他在姚湛空的墓前呆了一下午,直到太阳落山才起身。
  “阿湛,我可能要有一段日子没法来看你了,我要去找江凛了,江凛他……”一想到资料上的内容,宋磬声就有点头痛,三言两语解释不清楚,他便也没和姚湛空说,只解释了一下自己的去向,又说明了缘故。
  涉及主神与天命之子的事情,他没法说,他说了姚湛空也听不到,索性就跳过了,只说道:“如果我这一去没有回来,那这一面,或许就是永别了。”
  如果真如裴野鹤所说,他拿到所有能量就会立即离开此方世界,那他和姚湛空,真的就是永别了。
  该说的话说完了,太阳也已经彻底落山了,宋磬声沿着来时的路往下走,忽然生出了点莫名的宿命感。
  姚湛空陪了他一段时间,和他说了永别,就再也没来过。此时身份倒转,成了他去姚湛空的墓前,要是一语成谶,那这次见面之后,他或许再也没有来姚湛空墓前看望的机会了。
  世间的事总是一环套一环,到最后,谁也不知道哪里是起点,哪里又是终点。
  之后的事情便没什么可回忆的了。
  他在帝都逗留了几天,又在宋菱那里睡了一晚,陪她逛了逛街,又和她吃了顿饭,再一转身,已经到了他该报道的日子。
  裴野鹤给他安排了新的身份,将他以“宋念生”的名字、A极精神控制哨兵的身份,安插在了“极地之刃”的后勤队伍里,成了所谓的“特派员”。
  “极地之刃”就是江凛所在的部队,位于古华面向雅蒂兰斯的国境线,分为前锋突击小队、中锋作战大队、以及后勤补给中队。
  江凛就是前锋突击队的队长,秦筝是他的副手,兼副队。
  时间转回现在,司机师傅一脚刹车,成功让宋磬声惨白的脸褪去了最后一点血色。
  他在寒风里站了很久,直到浑身凉透,晕车的感觉才彻底平复。
  火车站人很多,加上地处边境,安防也很严,宋磬声挤在密集的人流中,像一尾即将被压扁的鱼。
  他脸色苍白,身材瘦弱,再加上一身名牌和那病歪歪的走路姿势,落在有心人眼里简直就是送上门的肥羊。
  一个干枯瘦弱的男人假装不小心撞向他,鸡爪般的手以违和的灵敏探向他的口袋,同时连声道着歉,像是被压榨惯了的贫苦人,“对不起啊先生,实在是太挤了,真对不……”
  火车站人员嘈杂,压根没人注意这里,宋磬声也不想惹来太多关注,将人定在原地后,就绕开他往检票处排队去了。
  他神色恹恹地核验了身份,又循着车号找到了自己的座位,只是他到了地方却发现座位上已经有人了。
  宋磬声确认了一下座号,礼貌道:“你好,这是我的位置,可以麻烦你让一下吗?”
  壮汉斜了他一眼,不动也不吭声,显然没将这个看不清脸的小年轻放在眼里,打定主意不让座了。
  宋磬声叹了口气,眼眸一垂,身为普通人的壮汉就已经被他控制。
  周围人不明所以,只知道那个没人敢惹的霸座男人忽然站了起来,沉默着将位置让开,还主动伸手将那少年的行李放上了行李架。
  宋磬声淡淡道:“谢谢。”
  壮汉害怕得眼珠子乱转,可他全身不受控制,嘴里甚至蹦出个彬彬有礼的“不客气”。
  此后的几个小时车程里,再也没了霸坐的男人,反倒多了个热心大哥,一身腱子肉有了好去处,不管是谁要取行李或者放行李,他都沉默地给予帮助。
  宋磬声在噪杂的环境中呆了数个小时,终于听到了到站的提示音,他动了动僵硬的躯体,取下自己的行李,默默汇入了人群。
  至于占座男,早在自己重获躯体控制权的第一时间就冲下了火车,逃也似得离开了这里。
  宋磬声前十八年一直在帝都的贵族圈里打转,结识到的不是哨兵就是向导。可放眼全球,向哨与普通人的比例近乎万分之一,且大部分都是低等级。
  对偏远地区的普通人来说,他们或许终其一生都见不到高阶哨兵和向导。就好比那个占座的男人,相比自己遇到了哨兵,他大概率会觉得自己撞了鬼。
  宋磬声终于从污浊的空气中挤了出来,他找了个僻静处,默默打量着周围的环境,而后在密集的人群里,锁定了那个穿绿色军大衣的青年。
  “你好,”宋磬声向他伸手,“请问你是章文博吗?”
  “是是是,我是,你就是上面……”热情的笑容定在了脸上,看清宋磬声真容的章文博彻底愣了,他艰难地咽了下口水,暗忖道:这等天仙进了他们队,那群半大小子还不得疯了啊?
  “是我,”宋磬声淡定地与他握了下手,道:“我叫宋念生。”
 
 
第123章 
  极地之刃作战大队一共有十二个小队, 章文博就是第九小队的队长,一向混不吝的男人此刻却一脸殷勤,眼疾手快地接过宋磬声的行李, 抬手就放到了后备箱里。
  宋磬声正要推拒, 行李箱就已经被章文博接了过去,他只能拎着手里的包, 说了声谢谢。
  “客气什么,来了这里, 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有什么事儿就打招呼, 也可以直接来找我。”章文博笑容灿烂, 一点也看不出抽签抽到任务时的不情愿。
  愿意来边防的A级哨兵固然难得,可谁也不愿意做伺候人的活,一听宋磬声来自帝都, 许多人都默认他是个体验生活的小少爷, 自然不愿意往他跟前凑。
  A级怎么了?在别人眼里或许是个香饽饽,可他们极地之刃的突击队长可是传说中的S级!要来的是个向导, 或许还有人想去献殷勤,但哨兵还是算了吧,谁愿意伺候硬邦邦的汉子。
  宋磬声跟着他上了一辆军绿色的皮卡,外观有些破烂, 可内里却改装了不少好东西。
  边防和其他地方不一样, 危险性更强, 自由度也很大,只要关键程序不出错, 在一些枪械和装甲车的改装上,上面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由他们去了。
  宋磬声折腾了一路,整个人疲惫到了极点,偏偏这一路格外颠簸,他连闭眼休息都做不到,整个人头痛欲裂。可他没表现出来,只是一张脸白的不像样,连掩在围巾下的唇也没了血色。
  章文博在一旁开车,视线却总是不受控制地停在宋磬声脸上,每多看一眼,他的心就跳得更快,耳根子也开始泛红。
  多好看的人啊,怎么能是个哨兵呢。
  这要是向导,估计会被队里那群小子捧上天去吧……
  “宋……呃……”章文博不知道该称呼他什么。论地位,宋磬声是A级,他是B级,怎么也该对他尊敬些,可要论身份,他是九队队长,宋磬声却没有实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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