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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不熟(近代现代)——一只怀野

时间:2024-09-30 10:14:10  作者:一只怀野
  叶阮没动,木讷地坐在那儿,额头上冰镇的触感使他好受了一些。
  “还要我亲自抱啊?生病了这么粘人呢。”雁放站在床边,弯腰逗他,眉头上簇起的无名火看上去还没消完,调戏人显得张牙舞爪。
  没想到下一秒,叶阮拽住了他的卫衣抽绳,重力下拉。雁放没站稳,身体往前扑,双手及时撑在了床边,好险没跟他脑门碰碰车。
  床垫轻软,心脏也跟着下陷。
  “我帮你想好了彩头,就算你想不出,我也依旧会奖励你。”叶阮覆在他耳边,烫声坦白:“你看了么?袋子里装的是……”
  带着热度的气息洒在雁放耳廓,他嗅到退烧贴浓烈的薄荷味道,这味道像一枝藤蔓,缚住他全部的神思不可离开这张美丽的脸。
  “什么……”雁放的嗓音有种可怖的着魔感。
  叶阮的眼光往他身下去了,无形中一把手攥住了他,雁放的反应更加强烈起来。
  他吞咽口水,喉结上下滚动。叶阮的眼神把他望进去,有种无声的鼓励。
  “这是你应得的。”
  一条危险又魅惑的蛇从藤蔓爬出,苹果掉落在地,裂开诱人的汁水。
  要不要捡起来?快捡起来……
  雁放下颚绷了起来,眼眶发烫,竟像是咬着牙:“你发烧了,别勾我。”
  叶阮挤出一个宽容的笑,体感的痛苦似乎无法撼动精神一分,明明他抓着雁放的手都在脱力,却还是置身事外般诱使他:“也许你会更舒服呢。”
  风雨飘摇,雁放拦腰把他抱了起来,一切好像该照着这路线发展下去。脑海中属于雁商的声音盘旋不下、悲钟长鸣。
  他教叶阮:“在利益面前,道德是最微不足道的桎梏。”
  雁放抱着他绕过大床到另一边,转瞬塞进了干燥的被窝里。他抽出手,居高临下地看着叶阮,姿态很决绝,但从那握紧的拳头能看出动用了多少意志力。
  “你们豪门的人脑子是真的不正常。”
  雁放的脸色看上去难过而真实,“躺好,我去烧水了。”
  【作者有话说】
  雁放给林圃的备注本来是“狐朋”,经过雷雨事件后给改成了“周圃”。
 
 
第20章 
  镁光灯爆闪的那一瞬间,犹如亿万只白色蝴蝶断掉翅膀,世界被鳞粉淹没……
  那是一种残忍到不露声色的血腥。
  叶阮睁开眼,头顶的光束灼人,烫得眉头也不由得紧皱。他的意识在片刻分辨出这是梦境,可寄生下的这具躯体却明显囿于梦魇之中。
  不……不是梦魇。
  随着视线的清晰,昏暗的阁楼、数十盏面光灯、到处挥之不去的、属于母亲的气息和阴影,他回到真实的过往,那个无数次将他灵魂扼杀的地方。
  成熟的意识几乎能切身分食到这具身体的惧怕,可他许久没有怕过了,这样的颤栗,像是回到了耳朵坏掉的那几年,遥远而难堪,掺杂着血色的过去。
  周身潮热难耐,骨头发了炎,四肢百骸弥漫着苦痛,叶阮记起来,那天他发着烧呢。
  猛地,长发被人当面拽起,揪心的疼痛袭来,他被那股巨大的力气扯起来,入目是凌乱不堪的大床。
  “还不够像她。”雁商居高临下的声音传来,听上去要比现在年轻不少:“松开眉头,趴过去,别让我说第二次,你知道会发生什么。”
  叶阮咬着唇,力气大到足以尝到血腥味,却不能够分解掉内心万分之一的不甘。他艰涩地学着这难懂的成人课题,被迫顺从地撑起身子,瘦弱的腕骨抖得骇人。
  床边三架高帧的摄像机下,连最微弱的情绪也无处遁形,更遑论一丝一毫的痛苦都是凝视者强烈的助兴剂。
  雁商似乎等得不耐烦了,将手持的那台相机随手扔在一旁,单膝跪上床,掌着叶阮的后颈将他拉向床边。
  “对不起……”叶阮扑在他的腹部,鼻腔发酸、胸口发闷,令意识体会到久违又陌生的情绪崩泻感。扬起的小脸泪花闪烁,像是怕极了,又那么哀求地期望能在生病时受到宽待:“我发烧了……今天能不能放过我。”
  他的声音不能更小了,这话恐怕连自己都难以笃信。
  他趴在这个冷漠威严的男人怀里,孩子气的泪水淌了满脸,像抓住了某根救命稻草一样拙劣的装出母亲的模样,叫他:“雁商……求你。”
  男人好像被轻微的触动了,叶阮升起一丝渺然的希望,继续扮演母亲的壳子,一字一句地说:“我很累……想睡觉,可以吗?”
  雁商扳起了他的下巴,在梦里,叶阮看不到他的脸,唯有那冰冷强硬的声音如影随形。
  “发烧了?”
  那只戴着华贵珠宝扳指的指腹探进他嘴里,摸出口腔颇高的温度。
  “听话,会让你睡觉的。”
  随即,指尖退出,拨弄他的唇瓣,后脑的大手按上来,将他迎面拉向更堕落的深渊。
  眼泪打湿了体温,在那残酷的头晕目眩间,雁商取下拇指的彩宝,奖励般套在他纤细的指根,挨着那枚从往生者手上扒下来的银质戒环。
  雨下到凌晨终于停歇,叶阮醒过来时,雁放正在用两个杯子互相倒热水降温。
  也许心里还闹着别捏,听到动静也没有回头,只是手上一僵,热水洒湿了一块地板。
  他毛躁地抽了几张纸趴地上擦,擦完又去洗了个手,顺带找了根吸管回来放进杯子里。
  肚量很大,故意晾了他一会似乎心情就已回春,还要板着一张脸,装出凶狠的样子:“喝水,嘴都干了。”
  雁放往他后脑加了个靠枕,动作很轻。吸管凑到嘴边,叶阮两片唇含住,还小孩似的用牙齿咬住了顶端,“滋滋”地吸水。喝到一半,他往上抬眼,湿漉漉的睫毛掀起来巴望雁放。
  本就长得清丽,加了一丝病态更是惹人垂怜,模样乖得像只小猫,逗一逗仿佛就会舔手心。
  雁放被自己的臆想惊得脸红心跳,嘴欠,忍不住吓他一句,“饶了我吧,你再这样我真上去拿那什么了。”
  叶阮愣了一下,竟然对他说:“可以。”
  “可以什么可以,你给我躺好了,养病!”雁放彻底崩溃了,这事儿到底是多重要啊,生着病也要干?真就牡丹花下死呗。
  他狠心拿开杯子,衔住杯沿把剩的那口水喝了。
  叶阮咬着吸管:?
  “少喝点,待会儿还得喝药。”雁放走回床边桌,不知从哪拉了把椅子过来。
  叶阮一看,桌面四散拆开的药盒和说明书,有几片已经单独分了出来,配成花花绿绿的一堆。
  雁放解锁手机看了眼时间,开屏自动滑到了英文拍照翻译界面,相册里已然存了好几张翻译过的药物说明书。
  “还早,你再睡会?”雁放凑过来,很自然地摘掉他头上暖热了的退烧贴,又反手用手背量了量,“我去,怎么还是这么热,算了你先别睡。”
  他上身卸力,干脆在床上横趴下,过久僵直的腰椎得到了有效舒缓,也不避讳人,低头敲着手机键盘打打删删。
  叶阮顺着他的屏幕看,只见网页与备忘录来回切换,雁放自信打出——“My egg”,想了想又在前边打了个“where”。
  叶阮声音抖了抖:“你……要找什么?”
  “找我的蛋啊。”雁放拧着眉,“这都多久了还没给我送来呢,我得出去质问一下,这酒店这么不重视vip用户的需求吗?”
  雁放说着爬了起来,一身强大自信的尊贵vip气质,在叶阮震撼的双目中气势汹汹闯出了房间。
  事实证明,哪怕英文水平惨如白纸,全世界人民的心也依旧是连在一起的,伟大的命运共同体。
  管家骑手深谙英国外卖速度,采购迟迟未归,雁放凭借着他那蹩脚翻译和比划,顺利打入酒店内部后厨,拿了人家俩鸡蛋一瓶香油。
  回了房间到开放式厨房叮零当啷一阵忙活,热水冲开的鸡蛋茶滴了两滴香油,没任何的佐料,看上去有些黑暗料理。
  他把小碗端到叶阮面前,扬扬下巴,眼里闪着权威的光:“先把这个喝了。”
  “什么?”叶阮皱了下眉,很是迟疑。
  “治病的土方法,以前我发烧的时候我妈就给我喝这个。”他在床边坐下,轻轻吹了吹,还在叶阮纠结的目光里以身试法喝了一口,才顺利喂给人。
  叶阮已经烧得失去味觉了,只当喝水一样喝下去。
  雁放环着他,照顾人的动作不掺假,称得上认真细致,叶阮像是对他有了新的认识,总拿眼尾偷偷觑他。
  “我看见了啊。”雁放幽幽地说,语气不自觉有些哄:“又不会害你,这么防着我?”
  喂完收拾碗筷,折腾了一晚上,雁放也忍不住打了个哈欠,伸着懒腰回到床边,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才想起什么。
  “对了,刚有人给你电脑发邮件,应该是监控,我先声明我可没看啊。”
  叶阮倒无心瞒他,毕竟眼前这位是更灵活好用的lion,“你帮我过一遍吧。”
  “这可不是请人办事的态度啊。”雁放努着嘴,表情很臭屁。
  叶阮突然笑了下,虽然很虚弱,但迷人程度不减,他的语气有些揶揄:“我主动了一晚上,不是都被你推开了么?”
  “你错看我了,我没你想的那么禽兽。”
  雁放掀开电脑,七位数的密码早在邮件提醒时就被他破解了,“LANQING”,一串意味不明的拼音,像是久远而隐秘的名字。
  雁放打开邮件下载附件视频,眼神悠悠滑向叶阮,仿佛危险的狮子暂时放过手下可口的食物,又轻又狠地说:“迟早要你还回来。”
  经过人为加工的监控备份从头过帧拉到尾,不出雁放所料,乍看之下并无漏洞,但放大了看,有三处不小心摄到了波佩和叶阮的手。
  那真的是相当细微的细节,在不算高清的录像中并不引人注目,但怕就怕在雁放这样逐帧筛查的有心者。
  他“啧”了一声,建议道:“下次你要是再用她当替身,选衣服时加双手套,戒指就不要了,有时候圈数大小也能被人抓住把柄。”
  叶阮看上去很认真地接受了他的提议。
  对方发来的邮件上有casino的终端密钥,雁放舌头顶了顶口腔,转头牵出一抹笑安慰他:“小问题,我得跟给你发邮件那兄弟合作一下,剪辑这方面我确实不太懂,但我能用你电脑黑进对方系统里远程操作。”
  叶阮点了点头,意有所指:“现在它归你了。”
  雁放打了个响指,好久没碰电脑显然兴致冲冲,灵活的指尖噼啪敲着键盘,发了邮件过去。余光里被褥翻动,叶阮似乎有心观战,挪了过来。
  “我说什么来着?你乖乖睡觉。”雁放扭过头,像学校里的老师逮午睡偷玩的小孩。
  叶阮愣了一下,揪着被子的指骨绷得苍白。他其实很少服软,雁放为他忙碌了一个晚上且不求回报,叶阮搜肠刮肚却想不出一句体贴的话,只会干巴巴地命令说:“你到床上来。”
  雁放的眉头一高一低,显得疑惑又滑稽,半晌乐道:“你想要我陪着睡啊?”
  “是我发烧了还是你发烧了?”
  看来鸡蛋茶发挥了一定的作用,这人已经能对他开嘲讽了。
  雁放脑子不灵光,直问:“那你?”
  “我冷。”叶阮松开抿紧的唇,找了个自认合适的借口:“因为你……很暖和,像辛巴一样。”
  “操!!!”
  整栋酒店楼险些被震塌,十层以下的客人都恍惚经历“盗梦空间”了。叶阮的耳膜要被低音混响炮震碎了,雁放显然已经把辛巴视为了刻骨铭心的劲敌。
  “敢情我也是替身啊?帮你当显眼包的是我!辛辛苦苦照顾你的是我!在你心里的居然还是那只臭狗白月光?!”……这都哪跟哪啊?
  叶阮不堪其扰,对他作了个嘘声,大有再不闭嘴让你永远无法开口的震慑力。
  雁放噤了声,眼看他已经掀开了被角,邀请变为了逼迫,被逼迫的人心里还有点美滋滋。他蹬了拖鞋抱着电脑爬上床,挤占大床一半。
  空气终于静默了。
  半晌,叶阮咬着牙:“你抖什么?”
  雁放坦白:“有点激动。”叶阮:“?”
  雁放扭捏道:“哎呀,我们还是头一次盖着棉被纯睡觉呢,我感觉不错,很纯洁,你呢?”
  叶阮无话可回,躺在他身边蜷起来,借着雁放温热的体温闭上眼,明摆着不想理他。
  那股噩梦带来的恐惧感不知何时悄无声息地褪去了,他迟滞地回想。
  你为什么要为我难过呢?雁放。
  父与子,本以为该是一样的。
  头顶轻飘飘传来雁放的调侃声:“我守着你,睡吧。但你注意一点,睡着了也别招我,虽然我是个好人,但也请尊重一下我妙龄男青年的身份。”
  这声音的尾巴离得越来越近,雁放似乎是认为他睡着了,嘴唇压住眉心,轻轻一“啵”偷了个晚安吻。
  天光微亮,叶阮放任自己再次陷入梦境云端。
  只是这次,也许会是个晴天。
  【作者有话说】
  繁女士小课堂:确实有这个土方法
 
 
第21章 
  伯明翰时间上午十一点过,叶阮从一片黑甜的梦中苏醒,睁开眼睛的前一刻他似乎觉察到一丝怪异,但很不幸,行动抢先了大脑一步。
  面前,一左一右两张大脸将视线挡死了。
  俩人头对着头,看见他睁眼的那一刻喜悦程度不亚于多年不离不弃的妻子亲眼见证植物人丈夫醒了过来。那情境,简直令人不可思议、难以置信、痛哭流涕。
  雁放&波佩:你醒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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