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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界gl/亲吻疼痛(GL百合)——云深月朝

时间:2024-10-07 15:16:58  作者:云深月朝
  不,酒店都没有到这地步。
  这种极端的规整感只有秦颂才会如此。
  黎初又有点担忧起来,这样真的好吗?因为物极必反,太极致就是病态。
  “坐。”秦颂拉出椅子,转身把门外的行李推进来:“店里装修,你今天搬进来,明天去物业办入户手续,这张是电梯卡。”
  她从口袋掏出白色的卡牌丢到茶几上,继续淡然交代:“洗衣机和烘干机在卫生间旁边的小门,晾衣架全自动,按钮在灯旁边……”
  黎初越听越不对劲:“秦颂!你到底要做什么?”
  小兔子发起火来还挺有意思,眉头皱起,眼睛还是很温和,大概她并不擅长有脾气,连生气都软绵绵的,温润如水一般。
  秦颂笑了:“不想住进来?”
  “不是……”黎初发丝凌乱:“你总得说个理由吧?这突然的……”
  “理由。”秦颂很细微地挑眉:“什么理由。”
  她脱掉了外套,随手搭到椅背上:“你要的亲密关系应该添上同居这一项,我不喜欢远距离。”
  这回黎初彻底沉默,只不过溜圆的眼睛满是不可思议,她觉得幸福来的太快,有种排了好久队才坐上云霄飞车的感觉,安全带一扣车就飞了出去。
  “也不是很远……”她干巴巴地反驳。
  “没多少时间了。”秦颂的脸陷入光亮,模糊了棱角,显得不那么凛冽,黎初瞧不出她的表情,忍不住歪了歪脑袋试图看清些:“什么没多少时间?”
  熹微晨光洒进来,将女人的眼角照得温和透亮,她的表情很淡:“收拾一下。”
  于是问题再没能得到回应。
  等收拾完天已经大亮,秦颂先去洗了澡,隔着玻璃,能瞧见她小幅度晃动的身影。
  她难得穿居家的吊带背心和短裤,满身花纹半遮半掩藏在布料里。
  大概这些图案都出于自己之手,黎初看着,有种说不出来的情/色,心虚地躲进了浴室。
  再出来,秦颂正坐在沙发上,笔记本摆放在跟前,夹烟的手边还置放着烟灰缸和冒热气的牛奶。
  黎初犹豫地走过去挨着坐下,身边人也没抬头,依旧垂眼工作,只不过一只手离开了键盘,然后将那杯牛奶用手背推到女生面前。
  热气熏在两人之间,弥漫出沉默的温柔。
  在冰冷利落的屋子里,黎初第一次尝到了一个冷漠无情之人给予的不多但足够的爱意。
  她在尽力改变,其实她能感受到。
  潜移默化的变换促使这段感情速度升温,虽然秦颂的情绪从没道出口过,全凭行动。
  想到这,黎初抿了口牛奶,胆子跟着壮起来:“所以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了吗?”
  “问题真多。”秦颂含着烟,眉眼被烟雾勾勒出柔软,与冰冷漠然的语气截然不同。
  黎初盯着她缓慢挪动鼠标的手背,白皙,病态,血管清晰明显,连筋骨的线条都那么精致。
  “你爱我吗?”她突然问。
  问完就后悔了,要秦颂说出爱这个字,堪比酷暑七月下大雪,不真实得离谱。
  果然,下一秒秦颂淡漠地睨了她一眼:“去睡。”
  “还没有喝完牛奶。”黎初抱着杯子屈起膝盖:“我不困,你不也没睡。”
  秦颂不咸不淡:“工作。”
  “那我陪你。”
  “……”
  笔记本紧接着被合上,手里的杯子也被拿走,黎初发尾未干,湿漉漉卷起好几缕,就这么夹在两人身体之间,把衣领晕染出水渍。
  “不需要。”秦颂用手指卷起她的发梢,因为贴得太近,呼吸交缠间能感受到对方睫毛煽动的弧度。
  黎初脸颊微微发痒,忍不住想抬手——还没碰到脸,手被滚烫的掌心握住,顺势摁在了锁骨上。
  那里已经结完痂,摸起来和平常没什么两样。
  手指触碰伤口的感觉是灼热的,黎初知道,因为她感受过,此时此刻再度被唤起记忆。
  那天秦颂留在某一处的痕迹,今天她用手拂过,带着潮湿与黏腻,像梅雨季的天空。
  几乎同时,黎初并拢了膝盖,如果她不这么做,秦颂很快就能碰到更深处。
  “窗……窗还开着……”黎初找了个不大妥的借口,显然秦颂不吃这套,她的体温很高,指腹却因为在外暴露太久,有那么丁点儿微凉。
  与身体的温度不能达成一致,所以黎初有瞬间的不适,但很快又被熟悉的汹涌淹没。
  触碰的快/意促使她不受控地绷紧脊骨,仿若拱桥与弦月,秦颂穿过间隙,唇在骨血间,皮肉间,描绘出湿软的印花。
  宣之于出的情愫强弱分明,断断续续,如珍珠落在玉盘间,很快又被舌花儿席卷走。
  黎初红了眼,断帛撕裂的哑音下是胡乱的抓动。
  是勾出棉丝的劈裂指甲,是打翻的玻璃杯盏,牛奶的味道醇香四溢,秦颂用舌钉舐掉了落在腿上的些许,再度接吻的时候,两人唇中都沁着牛奶味的浓郁。
  黎初喘不过气,胸口急促地上下起伏,带动着两团软颠颠的地方。
  缺氧带来的后遗症令她晕眩,她甚至有点分不清现实与虚幻,只觉得窗外的光圈很亮,亮得刺眼。
  就像阵阵浪潮,将礁石上的人拍得狼狈。
  她用了好久缓过来,沙发上的牛奶被更多东西中和,只能瞧见浅淡的一点白色痕迹。
  秦颂抽出纸巾,没有顾及沙发,捉着黎初的脚踝准备埋头,然后被沾了指印的腿固住脖颈。
  “不可以。”黎初喉咙燥得发疼,用十分沙哑的嗓音说:“……我去睡觉,这就去睡。”
  秦颂轻而易举地掰开她,纸巾覆盖到那处纹身上,缓慢轻柔地拭擦起来。
  炙热隔着纸巾源源不断传递,黎初闭着眼忍受,下唇咬出浅浅血色。
  这幅身体好像有点不受控了,变为秦颂掌心的阶下囚,一举一动随她撩拨。
  纸巾又很快糊得一塌糊涂,秦颂揉碎它们,递到黎初面前,无声地宣告“战绩”。
  她恨自己沉沦,又庆幸条件反射大于理智。
  于是干脆溺进去,直到变得昏昏沉沉。
  临睡前,黎初迷迷糊糊看见秦颂在收拾着什么,衣服,鞋子,还有些日常用品,她忍不住撑起上半身询问:“要出差吗?”
  好长一段时间的安静之后,秦颂来到了床前,双手还带着咸涩的味道,簇拥在发间。
  “照顾好这里。”秦颂说。
  她很快又陷入沉默,直到黎初困得半梦半醒,只能听到声音,才开口:“照顾好自己。”
  风吹进来,浮动着窗外的树影,一半阴暗,一半光亮,最后被遮光布盖住,彻底暗了下来。
  秦颂没有回头,好似没有留恋。
  唯有口袋里的照片,被攥得起了褶皱。
 
 
第47章047
  黎初做了个很漫长的梦,具体记不清了,只知道梦里的秦颂眉眼含笑,与现实的她根本不同,她带着笑意说:“我走啦。”
  走去哪儿?黎初在梦中流着泪伸手,央求她不要走,但粉色的影子最后还是消失在光亮处,再也看不真切。
  她一下惊醒,心口隐隐作痛。
  秦颂的公寓非常安静,和kiss.me的阁楼不一样,安静得有点死寂,感受不到时间流逝。
  黎初试探性喊了声:“秦颂?”
  无人应答,连风声都没有。
  心咯噔一下坠落到底,临睡前,秦颂似乎在收拾东西,里面有什么呢……?
  黎初努力回想,衣服,日用品,还有……电脑。
  她立即掀开被子下床,然后拉开衣柜,还有东西在——冬天的棉被,以及她自己的衣服。
  当然也有秦颂的制服,就两三件,上面的香水味清冷疏离,仿佛衣服主人不曾存在过。
  去到客厅,牛奶杯洗干净了,沥在厨房的架子上,早就被风干了水渍。
  冰箱上贴着一张原本没有的纸条,黎初揉揉眼睛上前撕下,是秦颂的字,漂亮且锋利。
  “会归来,勿念。”
  简简单单五个字,仿佛抽掉了黎初浑身的力气,她瘫软在冰箱前,泪水散开了墨迹。
  电话打过去是空号,微信也注销了,黎初只能回到客厅将纸条揉进手心,咬着牙愤怒喊道:“秦颂!你混蛋!你始乱终弃!”
  纸团抛物线状穿越阳台的围栏落在楼下的草地上,黎初突然回过神,被泪水糊脏的脸惊慌失措,立即跑到围栏边。
  小小的纸团雪白,在红绿交接的草坪间显得突兀,她撑着栏杆,歇斯底里地放声大哭:“秦颂你给我回来!你凭什么一声不响的消失?”
  零星嘶吼就像落入大海的水滴,涟漪泛起后恢复平静,什么痕迹都瞧不见了。
  林知言赶到的时候,黎初捏着纸条呆滞地坐在店门口,像樽没有灵魂的木偶。
  “你……”林知言气得来回踱步:“我就说吧?我就知道会这样!没脑子的东西!”
  见对方毫无反应,她软了心肠,蹲到黎初面前:“会回来的,不是写了吗?会归来。”
  唯有灯笼与风铃敲击的微弱声响回应她。
  林知言这几天非常忙,胡院长尽力将身后的所有交给信得过的人,她是其中之一,接手了鸿福。
  “她为什么要走啊?”林知言问身边人,却又立马烦躁地搁下筷子:“算了,你也说不出来。”
  安寂凝视她许久,手慢悠悠比划。
  林知言皱眉:“你怎么知道她是为了她好?你是她肚子里的蛔虫不成?”
  说完她抓抓头发,表情郁闷:“说起来你俩一类人,她也就占了个能说话,估计真是你想的这样。”
  安寂无声笑了笑,伸手夹菜给她。
  林知言自然而然地吃了:“我晚上要回院里,你替我去看着小初,别让她独处,我忙完就来。”
  然而等她忙完,外面淅淅沥沥下起了雨,还挺大,屋檐下堵着一圈没带伞的人。
  林知言也没带,只能用背包挡在额头前,考虑要不要直接冲到车站。
  正当她整装待发,一辆熟悉的黑车停在了跟前,车轮卷起的水花淋湿了牛仔裤的裤脚。
  她急得跺脚:“干什么啊!有没有素……”
  车窗慢慢下降,秦颂露出的眉眼阴郁而病态,有段时间没见,她的状态看起来比黎初差得太多太多。
  林知言想骂出口的话迅速咽入腹,变为一句薄弱的:“你怎么在这?”
  秦颂没回答,只是疲倦地往后仰了仰,连声音也如抽去魂魄:“上车。”
  这该死的、冷漠无情的态度倒是一如既往,林知言又忍不住生起气来。
  上了车便迫不及待地质问:“你去哪了?知不知道黎小初现在状态很糟?你凭什么一声不响就走?打招呼都不会吗?始乱终弃是不是人啊你!”
  秦颂一声不吭地开着车,她越沉默,林知言越生气:“你说话!小初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做人要有始有终,不喜欢不爱倒是好好终止这段关系啊!”
  噼啪的雨点打在车窗外,秦颂一路沉默寡言,将车停在郊区非常密集的树林间。
  昏暗光线下,车内的灯照得环境越发明亮清晰,林知言盯着对方瘦削到近乎苛刻的下颌,用力咬了一下自己的舌止住话语。
  “有什么言不由衷的地方……”她挪开眼球,不情愿地开口:“可以和我说,总要给个理由吧?”
  “要是不爱了也可以直说,一点招呼都不打就玩消失,做人不是这么做的。”林知言补充。
  秦颂熄了火,却又点燃新的火苗,烟雾从打开的一点缝隙钻出去,她望了许久才回头,湿润的眼眸夹杂着难以割舍的情愫:“我爱她。”
  林知言一愣。
  “我似乎从没说过不爱她。”秦颂弹了弹烟,手指颤抖着,好几次都没弹对位置,落了几许到身上。
  林知言直勾勾盯着那团尘埃,嗫嚅:“可你也没有说过爱她不是吗?”
  “一定要说出口吗。”秦颂举起夹烟的手,似乎在量着树的高度,好半晌她垂臂,侧头淡漠道:“没有规定爱必须说出口,行动远比言语要有意义。”
  讲完,她打开身旁的扶手箱取出几张纸,类似病例诊断书,然后递给林知言:“看看。”
  女生狐疑地接过,虽然内容专业,但也不难看懂,白纸黑字明明白白写着病人患有精神类疾病,一连看了好几份,她才难以置信地抬头:“谁的……?”
  秦颂机械地笑了一下:“还能有谁。”
  林知言又看回去,确诊人赫然是眼前人的名字。
  “什么病?没得治了吗?”
  “当然有。”病患本人捻着烟,猩红的小小火光闪了闪,然后被她用指尖生生掐灭。
  林知言尖叫一声,慌得双手乱挥:“疯了吗?疼不疼?!有药吗……水也行……”
  “不用。”秦颂漠然打断对方胡乱找东西的动作:“你也看见了,病成这样不可能建立长期稳定的亲密关系,但治病太漫长,我不知道要多久。”
  “如果有时间,常去看她。”
  交代的话死板又生硬,林知言惊魂未定,堪堪坐直身体责怪道:“你看看你,明明很在意,何必呢?”
  治病的过程痛苦缓慢,秦颂曾有许多次因为药物或是别的什么想一了百了。
  她觉得自己像案板上的烂肉,像待宰的羔羊,像刮了鳞却没完全死掉的鱼,偏偏刀落得细致缓钝,避开要害深刻着神经的每一处,望不见结束的尽头。
  “住哪。”秦颂扔掉了烟,却没能丢掉眉心处弥留的阴霾:“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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