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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有阵雨(GL百合)——他叮

时间:2024-10-08 10:00:18  作者:他叮
  “你坐奔驰上班啊,真土豪!”郑显浩看她一眼,立刻又心疼地望向手中那个饼。
  “奔驰怎么了?不是很常见吗?”叶一诺无语,“等以后我坐劳斯莱斯了你再惊讶吧。”
  这个点的住院部电梯是最忙的,两部员工电梯前已经站了不少人,但电梯,还是住院部的,就永远是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已经有人等得不耐烦了,发出“啧啧”几声。郑显浩三两口囫囵咽下早饭,跟叶一诺站在一边闲聊。
  “你儿科啊?”
  叶一诺:“嗯。”
  “听说那个教秘很严的。”
  叶一诺:“对。”
  “那你不是快迟到了?”郑显浩看手机,“都八点二十七了。”
  叶一诺平静地说:“是啊,怎么办呢?”
  众人挤进电梯,郑显浩去按楼层,11,叶一诺也赶紧按楼层,14。
  郑显浩突然道:“哎呀,你的表!”
  叶一诺看他:“怎么了?”
  “你的表我认识,积家啊,也很贵。你还说你不土豪!”
  “我自己的坏了,这块是朋友借我的。”叶一诺先镇定答道,而后暗自将衣袖完全扯下。她是真烦他,但碍于同学关系也碍于人情世故,有些情绪不好表露。这时候轿厢内的人几乎都在看她,郑显浩也在看她,叶一诺突然从他的笑中品味出点奇怪的意味。
  她道:“要不把我那富婆朋友介绍给你?”
  郑显浩笑笑:“人家能看上我吗?”
  叶一诺皮笑肉不笑:“你试试呢?”
  中午饭点,叶一诺独自在食堂占了张桌,先将手表从腕上卸下,正犹豫着放哪个口袋,突然想起它价值不菲,又抽了几张纸将手表包好,放进了裤袋里。
  隔壁桌坐了几位老师,正聊些家长里短,忽然话锋一转,几人声音立刻轻了,身体均稍稍前倾。
  叶一诺直起身子,悄悄支起耳朵准备偷听。
  一位老师说:“真的呀,我嫂子不就在疾控。”
  另一位老师问:“真加了一晚上的班?”
  “混管阳?”
  “忙得要命,打了一晚上的流调电话,等着吧,今天肯定要公布了。”
  叶一诺暗暗震惊,立刻给蔡可宁实时播报。
  “哪个街道?”蔡可宁秒回。
  叶一诺回:听说是白鹭街道(嘘.jpg)。
  蔡可宁回:怎么又开始了?(裂开.jpg)
  夜色如洗。出门时大家的生活一如往常,跳舞的跳舞,唱歌的唱歌,散步的散步。到家时,明州发布送来最新推文,公布了辖区内首位阳性病例及其流调轨迹,一时间,朋友圈转发无数。
  整个江州灯火璀璨,城市上空被淡黄色光晕笼罩,淡淡的月色也被吞没其中。
  酒店宴会厅内,台上是口腔医院的同事正在表演,都是些平时正经示人的主任,一下子上台形象反差太大,底下观众纷纷拿出手机录制视频。
  沈依如是这次年会的主要工作人员之一,这时正在台侧与侯台表演的同事核对流程,从怀里那份材料中抬头,不期然地竟与台下连漾的目光相碰,她的心猛地一跳。
  退回暗处,心跳还没恢复正常节律,这个位置能清晰看见连漾的侧脸。她这时也正看向舞台正中,就那么慵懒地靠在椅背上,双手环着,以一个随意又不失气场的姿势。
  舞台的聚光灯扫视了台下一圈,连漾的侧脸被转瞬即逝的强光裹住,她轻轻地闭上了眼。
  突然想起电影里那些偶尔出现的直击人心的慢镜头,沈依如移开了目光。
  手机收到助理发来的消息,明州出现首个阳性病例。今晚还安排了在江州住宿,连漾急遽思考着要不要晚会结束就带队回明州,她下意识地瞥向台侧。
  洗手间内,镜子上方吊着盏幽幽灯火,连漾站在洗手池前擦手,看着镜中映出的自己的脸。她突然感到一阵疲惫和无趣,想等会儿把叶一诺叫来,一看时间却已经九点了。
  还是通知了返回明州,这个点,大家都很累了。连漾拿出手机,靠在墙边极其耐心地在工作群里一下子发了几十个红包。
  外间传来一连串的消息通知声,连漾向外走,见到了站在门口的沈依如。
  “连总。”沈依如同她打招呼。
  连漾“嗯”了声,继续向外走。
  “连总。”
  连漾回头。
  沈依如从身后拿出一只纸袋,说:“去年跟着您学到了很多,想跟您说声新年快乐。”
  “一点小小的心意......”
  “这是什么?”连漾问。
  沈依如并没有将纸袋递上前,她看到连漾似乎有些疲惫,而她在这样的状态下还要应付自己。她感到有些局促。
  “一支钢笔。”
  “钢笔?”
  “之前看到您桌上也有一支。”沈依如顿了顿,“不贵重的。”她将纸袋递上。
  连漾顺势扫了一眼,纯色外袋,里面是红色的礼盒,并没有什么显眼的logo。
  思索几秒,她接过,道:“谢谢,新年快乐。”
  沈依如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喜笑颜开。
  “晚会办得不错,辛苦。”
 
26、第26章
  明州公布的这位阳性病人流调轨迹颇为复杂,上下班乘坐地铁一号线转四号线,晚上进商场看电影逛超市,周末去串门,7天有5天都在江姐炒菜吃饭。明州发布底下有网友热评:江姐炒菜这么好吃?
  几天时间公布的阳性越来越多,高风险地区除了白鹭街道外又新增了江门街道,均位于人口密集的老城区。
  前一批外出支援的医护尚在隔离,疫情新起,又有一批要被派去隔离点,医院里还剩下一批苦不堪言。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叶一诺被护士长派到病区外守小门。
  守小门是个吃力不讨好的苦差,管得太严被病人家属骂,管得太松又怕到时真出了事。有些是核酸阴性证明超过24小时的,有些是不愿登记身份证号的,还有些是非要成群结队入病房探视的,一个下午的时间,叶一诺已经受了一肚子气。
  挎着张脸到家,听到厨房有响动,叶一诺放下包,见蔡可宁正在腌肉。
  “今天要下厨?”叶一诺眼睛一亮。
  “生炒牛肉,怎么样?”
  “你会?”
  “怎么不会?”
  料理台上还放了盘切好的碎咸菜和大蒜,叶一诺差点忘了蔡可宁家是做布的,她说小时候父母两班倒地看着机器,也没什么时间照顾她的生活起居,有时甚至要蔡可宁做了饭菜给他们送去。
  “我不会这种级别的菜。”叶一诺笑道。
  她是在城里读的小学,寄宿制私立学校,周末回家有父母做饭。后来她妈妈王玉娟去市区做小笼包,假期里她就跟着爸爸叶强潦草地过,有时叶强也要上班不回家,她一个人就煮点面或炒个饭这么对付,或者王玉娟会将她送去外婆家住一段时间。
  刺啦一声,肉下了锅溅起许多油星子,叶一诺往后躲,蔡可宁从容地挥着锅铲炒菜。也就三两下的功夫,她将牛肉盛出,接着刷锅,又煸炒咸菜。
  叶一诺站在后面偷师,见蔡可宁已经炒好了,立刻接过盘子放到餐桌上。
  灶上还有只砂锅煲着汤,已经熄了火,叶一诺折回来,见蔡可宁正拿着抹布准备擦燃气灶和油烟机,她赶紧上前,说:“我来吧。”
  蔡可宁迅速将抹布藏到身后:“别,我来就行,你还脏了手。”
  叶一诺站在一边想着找点事干,蔡可宁边擦着锅旁的瓷砖边说:“守了一下午小门,累死了吧?”
  “你怎么知道我在看门?”
  “下午回来碰到王寅,说他到儿科那边等电梯,就看见你被一群大妈左右夹击。”
  叶一诺两眼一黑,感到窒息:“别说了,我觉得我不开门她们真的会打我。”
  “命苦啊,”蔡可宁面露怜悯,“就这么混过去吧,天塌下来难道还要我们实习生上去顶着?”
  天色渐黑,夜空中无星也无月,头顶只有一盏盏橘黄色的路灯。路上的行人少了,出来的也都戴了口罩,穿过江心大桥一路向东徜徉就到了宝通桥,叶一诺走到宝通桥头,脚步就放慢了。
  一家一点点,一家古茗,一家茶百道。
  蔡可宁:“好久没喝了,进去点一杯?”
  挑了家生意最好的,蔡可宁进去坐下点单,叶一诺也挨着她坐下。
  一抬头,见斜对面坐着个面熟的人,即便戴着口罩,叶一诺依旧认出是上次在连漾办公室见过的那个女生。沈依如恰巧也看见了她。正犹豫着要不要装不认识,沈依如倒主动跟她挥了挥手,叶一诺也只能跟着挥了挥手。
  “你同学?”蔡可宁问。
  不方便明着解释,叶一诺附在蔡可宁耳边说:“应该是连漾医院的员工。”
  “哦。”蔡可宁看了斜对面那桌人一眼。
  斜对面那桌原本也在轻声地聊着天,现在变成了在群里聊。
  有人问:那女生谁啊?
  沈依如回:应该是我领导的妹妹吧,或者某个亲戚。
  又有人回:哦,又是你那领导~
  放下手机,大家面对面,朋友又问:“那上次你送的东西她收了?”
  沈依如:“收了。”
  “可以啊。”
  “有点希望?”
  沈依如苦着脸:“但她后来好像直接把钱转我了,银行卡里汇进来一笔钱。”
  众人拖长音:“啊~这样。”
  有人注意到了戴着棒球帽的蔡可宁,她穿一身黑,身量又高,长手长腿的看起来的确英气逼人。而叶一诺穿了件米白外套坐她身边,言笑晏晏,一黑一白间,两人一个飒爽一个清纯。
  于是有人瞟了瞟眼珠,轻声说:“哎,你们不觉得她俩......?”
  在座的都懂了,沈依如说:“别瞎说了你们,她们又不一定是。”
  嘴上这么说着,她还是拿出手机悄悄拍了几张照,选了其中一张发给连漾,说:在奶茶店碰到您妹妹了。
  图片放大,是蔡可宁笑着看向叶一诺的正脸,以及叶一诺眉眼弯弯与她说话的侧脸。乍一看,是有些亲昵。
  “我想喝这个。”叶一诺指着屏幕中某一款,“但又有点想喝这个。”
  “你老这样,”蔡可宁笑着埋怨她,“既要又要还要。”
  “我就这样,怎么了?”
  “行。”蔡可宁说,“那你喝这个,我喝那个,下次再换换。”
  “实在不行我的给你喝一口总行了吧?”
  “那可不行,我们可是很正经的关系。”叶一诺笑道。
  生椰抹茶麻薯,蔡可宁点了好几次屏幕都没有反应,一直无法加入购物车,她有点不耐烦了,手指不停地点。
  叶一诺:“你到底行不行啊?”
  “怎么不行啊?”
  蔡可宁冲她亮手机:“你看,不是行了?”
  “不行十几次,行了才一次。”
  “一次就够了啊,你还想几次?”蔡可宁突然忍俊不禁,“等下,我们刚刚在说什么?”
  “啊?”叶一诺突然意识到自己确实说了些奇奇怪怪的话。
  斜对面那桌人也突然笑作一团,蔡可宁看向她们,叶一诺也看向她们,她们忽然也都不笑了。
  整个奶茶店没人再说话,只剩下孤零零的音乐声,显示屏上的取号数比自己的还要早十多号。
  叶一诺没话找话:“怎么还没到我们?”
  蔡可宁接言:“嗯,怎么还没到我们?”
  “等挺久了都。”
  “就是啊,好几分钟了都。”
  -
  科教科老师在实习群里艾特全体,意思是上面通知过两天要在全市范围内做全员核酸检测,中心医院分包了两个街道,问有没有实习生愿意做志愿者,补贴有200一天。
  蔡可宁看到消息,道:“天塌了是真要实习生出来顶啊?”
  叶一诺:“是啊,实习生无所不能。”
  大概是真的缺人,隔离点要人,医院维持要人,全员核酸还要人。叶一诺和蔡可宁都报名了,没参加过这样的集体活动,想体验一下。
  采核酸不难,住院部门口那间小屋每天都安排医护采核酸,也总有人不乐意去,就让规培或实习代替,报酬也是200一天,蔡可宁和叶一诺都赚过这200。
  难的还是脱防护服。科教科组织大家在行政楼培训,重点是最后卷防护服的动作,要求脱下时手套不能碰到防护服的内面,要依靠腕部动作将衣服一层一层卷下来。
  练了一下午,大家被防护服闷得汗流浃背。蔡可宁拍了张自己穿防护服的照片发给她妈妈,她妈妈回女儿这么厉害!叶一诺也拍了张发给王玉娟,王玉娟回,这是谁?叶一诺回,是我。王玉娟回,去干嘛?叶一诺回,给别人测核酸。王玉娟回,注意仿护。防写成了仿,叶一诺回,好的。又回,你马上可以去复查了。王玉娟回,哦。
  将防护服叠好放进书包,叶一诺忽然对蔡可宁说:“我觉得我妈有点讳疾忌医,老是不肯去复查。”
  蔡可宁说:“我也这样,我害怕去医院检查。”
  叶一诺想了想,倒也说:“嗯,我害怕我查出什么大病,就很恐怖。”
  正式开展全员核酸当天要求大家五点半在社区集合,来时头顶悬着蒙蒙的路灯光,天还没亮,社工给大家每人发了瓶牛奶和两个小面包。
  一旦穿上防护服就不能再脱下,大家都不敢多吃多喝,主要是也吃不下去。
  七点开始检测,逐渐地队伍拉长,到八点多是最忙碌的时候,此时队伍蜿蜒曲折不见尽头。忽然就出现了争执声,原本是居民楼里有人不愿下来,非要工作人员上门检测,后来不知怎么,像是变成了有人插队,吵着吵着,突然就炸开了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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