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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巴美人(GL百合)——荼倪

时间:2024-10-09 09:06:58  作者:荼倪
  ……
  虞听在家呆了一整个白天,傍晚六点左右化好妆搭配好衣服,驱车出门。
  选定的餐厅离家不远,不到二十分车程。车子启动,舒缓的民谣刚放完前奏,某个贴心的女人像是已经坐在另一头等待。
  手机里弹出她的消息:【听听路上小心】
  她说话前头总是喜欢带上“听听”,看起来矫情极了,却又出奇地符合她整个人给虞听的矫情的感觉。
  虞听脑海里闪过昨夜的画面和掌心一笔一划的触感——去看听听。
  那一刻女人盯着她的眼睛,眼神真诚又妩媚。有点可爱的放不太开的羞赧,也有明晃晃的,迫切的展示。
  展示她的欲望,展示她的内心......
  “来看我?”
  “伶姐姐,看我做什么?”
  她不做什么,只是远远看着。
  虞听没有继续说话,而是学着她的方法,握住她的手,翻开她的掌心,轻轻地 ,在她掌心上写字:
  你,喜,欢,我?
  落下问号的最后一个点,虞听掀眸看她。
  “.......”女人咬唇,别过眼去,脸颊泛红。
  虞听仿佛听见了她的心脏在剧烈地喘息。
  虞听见过许多种欲望,而女人带着的似乎是最珍贵的哪一种。单纯,真诚、长情......美好的特质。
  是这样吗?这样美好的特质,放在这样一个时代,反倒被蒙上了一层欺骗性。就像陷阱的表面总是纯良。
  虞听愈发好奇自己和她过往的细节,到底发生过什么?能让她对自己产生那样的感情——是从那时候就开始的吗?只可惜年代真的很久远,算起来都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谁会去记呢?
  显然虞听不会。“伶姐姐”被记忆淹没得没有形状了。
  走神一会儿,就已经到达了目的地。
  冉伶和她预想的一样,已经先到了。女人打扮得很漂亮,黑色长发特意烫过,杏色的紧身长袖连衣裙,领子下镂空的设计,露出大片锁骨和白皙的柔软胸膛。冉伶虽看着轻飘飘的,却并不干瘦,丝绸质感的布料包裹住丰腴。
  豆沙色的唇釉,柔和的眼妆,很温柔的一身,很适合她。
  桌面上只有一壶茶,她等着虞听来点单。
  对上视线,虞听轻车熟路地笑了笑,“真抱歉,久等了么?”
  冉伶眼中含笑,摇了摇头,把菜单递给她,示意她点餐。
  虞听看着菜单,又看了看她,思索了一会儿,起身,在冉伶不解的目光下换了个位置,坐到了冉伶身侧,带来一股冷调的松雪香。
  冉伶指腹抵着茶杯杯壁,眼波动了动。
  位置并不太宽阔,西装外套微硬的质感若有若无地擦到女人柔软的手臂,她身上白茉莉香味存在感很强,在虞听的感官里不断收拢,却不刺鼻。
  就像冉伶刚从那片花海走出来,美得跟自然。
  冉伶往里面挪了挪位置,两人距离被拉开。
  虞听不动声色。
  把菜单放到了中间位置,虞听撑着下巴给冉伶介绍,一个一个问冉伶要不要试试看。
  芒果糯米饭上得很快,算是餐前甜点。
  点完餐虞听仍然没有坐回对面,用叉子插了一只裹了椰汁的芒果,第一颗先喂到了冉伶唇边,“尝尝?”
  自小体弱多病,冉伶做什么身上都带着股慢条斯理的轻柔感,吃东西也斯文矜持,偏过头,大块的芒果只咬下一半。
  剩下的半块芒果还在叉子上,虞听举起来,放到自己眼前,似乎在端详,眼眸弯着淡淡的弧度。
  “你要我吃你剩下的?”
  冉伶也随即反应过来这个问题,表情变得不好意思起来。伸手轻轻圈住虞听举起的手腕,那触感就像手腕上围了一圈羽毛。而她自己,像小猫进食一样往芒果上凑,将芒果全部咬掉。
  叉子上什么也没了,冉伶把手松开。
  那一圈绒毛般微痒的触感仍然若隐若现地存在于手腕,虞听轻笑出声,这句话倒是由了心:“伶姐姐,你怎么这么可爱。”
 
 
第010章 请求
  今天的冉伶和先前的不太一样。
  她们之间的氛围也好似围绕着层层薄薄的,道不清的微妙。
  这当然归咎于昨天晚上某人的恶劣,一点儿也不留情地将冉伶的窗户纸捅破,让她在虞听面前像什么也藏不住。
  更过分的是拆穿了别人羞耻的秘密笑着没有表态,今天一大早却又主动发来餐厅问对方喜不喜欢,现在还用这么暧昧的语气夸人可爱。令人无所适从,让人害羞又遐想。处在一种不知道该不该太暧昧的境地。
  看得出来冉伶很局促,她不像前几次见面那样一点儿边界感都没有地总是跟虞听贴近。虞听坐得近了,她居然会主动挪到一边,好矜持。
  虞听倒是心情很好,欣赏着她的紧张。
  菜陆陆续续上齐了,都是很有特色的泰国菜。虞听依旧没有回对面她原本的位置上,跟冉伶并排着坐,给冉伶拌了个特色面。
  跟虞听吃饭总会收获她贴心的服务。她并不吝啬她的温柔,动作娴熟地将拌好的面推到冉伶面前。冉伶显然是欢喜的,用眼神表示感谢,尝了一口,露出惊喜的表情。
  “好吃?”虞听问。
  冉伶轻轻点了点头。
  礼尚往来,她帮虞听剥了一整只螃蟹,蟹肉也放在盘子里,推到虞听的面前。
  于此同时,对面桌的一对情侣也恰好将食物投喂到对方口中。
  “谢谢亲爱的。”女声愉悦。
  虞听也轻笑:“谢谢。”
  然而她没有开动。
  只是一直盯着冉伶的侧脸,冉伶被她看得好不自然,瞥了她几眼,只见虞听微微蹙着眉头,一副苦恼的模样。
  冉伶索性放下筷子,拾起扣在桌面上的手机,在备忘录上打字,亮在虞听眼前,虞听垂眸看——怎么了?
  虞听弯了弯眸子,“伶姐姐,昨天晚上我是不是做了什么过分的事儿?”
  ——为什么这么说?
  她已经不记得昨晚都发生了什么吗?
  虞听苦恼:“我觉得,今天的你,好像跟之前不太一样。”
  ——不太一样?
  “你好像跟我没那么亲近了。”
  ——亲近?
  是因为没有亲手喂螃蟹给她吃么?冉伶马上意识到这一点,对面情侣的恩爱投喂,她刚刚也看到了。
  可她们应该亲近吗?虞听为什么想要她跟她亲近?她们又不是情侣。
  可她们……
  昨晚......
  昨晚的陈皮糖是冉伶亲手喂的,为什么今天要这么生疏?冉伶明明很主动,今天这是怎么了吗?
  这是虞听的意思。
  虞听到底是什么意思?
  虞听难道想......
  可是为什么她看起来那么坦荡,她还记得昨天晚上的那件事吗?见面到现在都没有再提起过。喝多了确实容易断片的,这很正常。或许她已经忘记了.......
  冉伶看起来很苦恼,半晌,虞听愉悦地笑出声。
  “那好吧~”
  冉伶还什么都没有说她便这样轻轻地妥协了。不打算再为难冉伶,自己捉起了一只蟹腿,沾了点儿蘸料,送进嘴里。
  冉伶刚要动的指尖蜷缩起来,被她弄得有点点气恼。
  “这个也很好吃,尝尝。”虞听终于把注意力转回到美食上。
  和冉伶一起吃饭比虞听想象中要轻松得多,大概是对方柔软无害,给虞听构不成一丁点威胁,且虞听从始至终都掌握着主动权。
  对于那份爱慕的心意,虞听究竟是个什么态度呢?冉伶势必会去纠结这个问题,可虞听好像不太在意,甚至是忘记,大概率是忘记了……就算这样,冉伶也拿她一点儿办法也没有。
  吃完饭也不过晚上八点,时间还很早。虞听问冉伶要不要回家,冉伶摇了摇头,打字告诉虞听,她还想再逛逛。
  饭店出门就是一条繁华的商业街,什么都有,对于年轻人来说,好逛得很。
  “好啊,陪你逛街。”虞听说。
  陪她逛街?这样听起来冉伶好像又欠着虞听什么了。
  虞听真的很会这样。
  冉伶不会说话,一整段路她们没有聊天,虞听没有刻意去找什么话题,脱口而出的也只是随性。她们并肩走在一起,没有牵手,保持着一种比牵手更加动人的距离。
  至少这是虞听给冉伶的感觉。
  云城靠海,商业街的尽头就是海,海像藏在巨大的城市背后的另一个宇宙。慢慢的,越来越靠近,人和灯光都渐渐的少了,相比之下的世界显得静谧沉稳,风一阵阵吹来,裹挟着恣意凉爽,和一股淡淡的海的腥气。
  走过这么一段不远不近的路,冉伶已经稍微有些气喘。饭后她补了妆,虞听在朦胧夜色中透过妆容看到她易碎的质感,长裙很美,她消瘦的肩膀裸露在大海岸边。
  对于冉伶的记忆,虞听发现自己断断续续地拾起了些碎片。
  比如她当初是怎么消失在她的生活的——正是因为要出国治病,出国读书。她似乎从小就开始生病,她不能吃冰淇淋。
  不知怎么,忽然冒出来一段“冰淇淋”的记忆。
  所有人都可以吃冰淇淋,她却不行。
  她真可怜。
  “是不是有点儿冷?”虞听忽然停下脚步,转身,与近在身侧的冉伶肢体相撞,她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披在了冉伶身上。
  呼啸的海风吹来,发丝乱舞,她们的距离甚至可以使发丝互相拂过对方的脸颊。
  松雪的冷香和温暖的外套一同将冉伶包裹,她怔忡地看着虞听,心脏的搏动显露于眼中。
  如此,虞听身上只剩一件薄薄的真丝V领衬衫,松松垮垮地挂在犹如天生衣架的肩膀上被风吹动得像波浪,显得那样慵懒性感。
  冉伶无所适从地捻了捻衣角,想扯下来还给她,怕虞听也冷,她担心虞听。
  “我不冷,但怕你生病。”虞听说:“要不要坐下来休息一下?”
  冉伶没有表态,手被虞听牵住,被她牵去了旁边的长椅。
  海边有长椅,四周都有人,安安静静的各自沉浸在各自的世界里,互不打扰。
  长椅旁就耸立着一盏路灯,冉伶偏头看了一眼身边人,她以一种很轻松的姿态靠在自己身旁,浓密长发拍打下的面庞神态慵懒,眯着眼睛看涨潮模样。
  冉伶很少看海,或者她很少感受海。每一次看一望无际的蓝色,无论波涛汹涌或风平浪静,她都是坐在车里,被隔绝在玻璃窗内。这是她们的第一次约会,很奇妙,很随心所欲的展开。
  先不说冉伶是哑巴,其实这种时候很不适合聊天,海风的声音很大,说话要对着对方耳朵说才能听清,靠太近,很麻烦。比如说现在——比海风更柔软一些的气息喷洒在她耳廓,那人唤她:“伶姐姐。”
  冉伶眨了眨眼睛,偏了偏头。
  没有等来虞听的下文,炯炯有神的眼睛在昏暗的海风中一直盯着她,盯得她无处遁形,无计可施。
  不知道过了多久,虞听不知道从哪里捻出一束红色玫瑰。是刚才在商业街冉伶不经意间瞥过一眼的花束,她什么时候收入了掌中?真是不知不觉。
  她微笑着将玫瑰送到冉伶面前,血红色的花瓣在冉伶的目光下脆弱地晃动着。
  “伶姐姐,我想跟你商量件事儿。”
  冉伶不问事由,接过了她的玫瑰。花瓣抵上了女人微凉的鼻尖,一股淡淡的香气绽放。
  玫瑰不是能随便送的。大海、长椅、女人、玫瑰,这看起来太浪漫了,太过分了。
  在她温润眼眸紧张的目光下,虞听凑到她耳边问:“小雪最近怎么样了?”
  小雪?
  冉伶愣住,显然没想到在这样只属于两个人的时刻虞听会去关心其他人,关心的人还是冉雪。
  但其实,在她们三个的关系里,冉伶才是那个真正的其他人。冉雪是虞听的未婚妻,虽然现在在闹分手。就算虞听接近她这个姐姐,只是为了向她打听冉雪的情况……
  好像才是情理之中。
  冉伶目光有些黯淡,低头去翻找自己的手机,是要打字给虞听看。
  而虞听按住了她要去拿手机的手。冉伶顿住,抬头看她。这样的姿势,眼前近乎被虞听笼罩,她垂下眸子不知所措,不想再看虞听,不想让她看到自己的失落。
  “小雪还是闹着要跟她的法国女朋友私奔,怎么也不愿意履行婚约么?”虞听这么问。
  小雪还是闹着要私奔?
  可明明…明明小雪已经在主动找她了不是么?
  “怎么办啊,伶姐姐。”虞听苦笑着问她,再度贴近她,低着眉头,与她诉苦:“我爷爷要把我赶出家门,再也不许我回家了……”
  “伶姐姐,我快无家可归了……”
  “伶姐姐,你可以……”
  “帮帮我么?”
  虞听几乎是贴着她的耳廓说出这句话,近乎呢喃的话语精准投入冉伶的耳中让它们不被海风带走。投射在地面上的影子呈现的是:漆黑的岸边,路灯下长椅上的两个女人仿佛一对恩爱的恋人,虞听正沉迷于爱人的身体,不断地亲吻她,垂着眸子迷离地看着她。
  她的气息让冉伶颤栗,让她不禁退了退,掀起眸子,撞进她的目光里。
  怎么帮?
  冉伶在明知故问。
  “你是单身么?”
  去拿手机的手依旧被虞听按着,冉伶没办法跟虞听解释冉雪已经“回心转意”的事,只是颤着呼吸,无意识地点了点头,告诉她自己确实是单身。
  此时此刻虞听的眼里只有她,迫切地需要她的帮助,不再关心冉雪的一切。
  果然,她微笑着说:“单身的话,伶姐姐跟我结个婚,好不好?”
  预料到了,冉伶还是呼吸一重,揪住了她的袖口。虞听手掌顺势抚了下去,盖住她的手背,轻轻握着。
  叹了口气,虞听说:“爷爷必须要我跟冉家联姻,说关系重大,绝对不能毁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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